游灵之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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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对自己的心理暗示以外,大体上来说,势只会随着阅历成长,也可以说成是随自己的本心和意志成长。而且就算成长了,如何使用也是一个大问题。
说到底一切只能随缘,这算是一个不是希望的希望吗?洛雪仔细回顾这凡克爷爷对自己说过的点点滴滴,勉强算是有了一些慰藉。
爬起来用袖口擦干了眼泪,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整了态势,全力奔跑着跑回了药坊。
远远望去,药坊的烟囱缕缕升起了青烟,被大雨浇了个通透的他悄悄地打开大门,躲过在厨房做饭的凡克爷爷,溜进了房间里换了一套衣服。
“东西已经送到了,我顺便去了镇口的兵营·,向凡望大哥道了谢。”洛雪走进厨房向凡克说道。
“外面下了大雨,曦儿她没有带伞,你去带伞给她,一会祈祷完了就一起回来吃饭吧吧。”凡克说。
“咚~”
每到12点,教堂的钟楼准时响起,只有一道昂长悠扬的钟声,宣告着祈祷修行的结束。
家人们在教堂门口手里拿着伞,焦急的等待着自家孩子的出现。
圣洁的大门打开,一道道欢笑声从教堂传出,孩子们成群结队的冲出来,看到外面的倾盆大雨都傻了眼。
家人们各自领回了自己的孩子,剩下的孩子们越来越少,有的孩子左顾四盼,没有发现自己的亲人,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就打着转,最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被善良的牧师劝回了教堂,一起吃大锅饭。
洛雪也掺在人群里,一手打着油布伞,一手拿着另一把伞,在门口等待着。
他看见了紧随其后的凡曦儿。她双手合十,看到外面的大雨,咬着嘴唇,习惯性地扭头就想回到教堂里去,看样子是打算就在这里吃大锅饭了。
“凡曦儿,我在这呢!”洛雪连忙挥动着双手,上前去要把伞递给她。
“我还在修习中,用你的伞打打就行了”出乎意料之外,凡曦儿集中着注意力,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动作,身子不易察觉地向洛雪靠了靠。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行走着,洛雪全力的伸长了伞柄,尽力不让雨滴站到她身上一丝一毫,而自己刚刚换上的衣服又被打湿了半边。
无意中闻到了披散的黑色齐肩长发,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令洛雪不禁想要陷入其中。
细细一看,浅绿色的长裙晶莹透亮,娇细的脖子,萌萌的脸蛋,似乎慢慢的红了起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一句话就把他的视线怼了回去。
你你你你也太毒舌了吧。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并不敢说出去。
“看在打伞的份上,这个给你!”回到了家,一阵似乎强烈不满的语气传出。凡曦儿双手打开,不容拒绝地把手上的东西推给了他。
那是一个吊坠,细细的红绳窜着雨滴形状的水晶。水晶内部隐隐发光,似乎经过了什么特别的仪式。
“爷爷!”凡曦儿归巢的鸟儿一样,飞扑到爷爷怀里,转过头还冲洛雪做了个鬼脸,可惜红红的脸蛋丝毫没有说服力。
洛雪收了伞,内心发出一声长叹,总算是结束这份苦差事了。
“嘛~就这样吧。”听着凡克爷爷吆喝着自己来吃饭,他张开了右手,那枚吊坠静静的躺在手心,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来了!”他带上了吊坠,之前痛苦的感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第五章 染满褐红的荧白
小镇东门外,大雨停歇,太阳开始西下。
“这几天的天气实在是有些怪啊。”洛雪裹了裹身上的衣衫,感觉到了一丝凉意,顺着东门南下,走了两个时辰,来到了凡水河边。凡水河在经过了大雨的冲刷过后,依旧清澈见底。
他提着水壶,打壶盖打开来,灌满了河水。偶然有一次听林壮大叔说过,锻造的武器经过这条河河水的淬取,会比用井水淬取锋利得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把这一大壶河水送给他作为小刀的谢礼吧。他应该也许会高兴的。
远远的河对岸似乎发出了异响,洛雪抬起头定睛一看,是两只小河狸在打闹嬉戏。
低矮的身体,有蹼的手脚,圆润的身体,龅牙,是河狸兽的特征。可在他看来,这两只小河狸并没有圆润到哪里去。
两个月前怀孕的河狸兽来这里安了家,没想到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他心中知晓河狸兽是温顺的动物,只要不侵犯它的地盘的话,并没有任何危险。而且整个凡水镇的人都知道在河对岸的它们的存在,但都默许了它们占用着一大片水域。
并不是同情和萌萌的长相!洛雪在心中否认了这一猜测。迅速的切换了自己的感性思维,眯着眼睛看向小河狸兽们的身后。那里雾树纵横交错的生长着,雾状的枝条疯狂的向上拔高,贪婪的呼吸着每一寸阳光。那是深不见底的魔语森林。
是要拿它们做挡箭牌吧,洛雪不得不承认这种事实。北面有守望城顶着魔语森林的压力;西面是贵族城池天河城,不怎么欢迎我们;南面则是顺着凡水河到了开江,也就是森之国内部;东面则是魔语森林往森之国内部突出的一段地带,东南部有河狸兽安家,正东方如今有利爪熊出没。
等等!河道下游的河狸兽,河道末游的利爪熊。这样的话小河狸的气味会……
看着河对岸你一个泥鳅我一个泥球互相扔着打闹着的小河狸,他不由自主的转过视线,吞了一口唾沫,突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已知条件:小镇队长的无动于衷,护犊心切的河狸兽,残暴狡猾的利爪熊。
只能得出一个最佳结果:让河狸兽和利爪熊相互厮杀。
真的对上的话,绝对毫无胜算。他心中主观估算了下两方的战斗力。手上的水壶颤抖着,目光偏移,不忍心再看那两只小精灵一眼。
低头看着河道里倒映着的自己的脸庞,刚刚被大雨打湿的头发还没有彻底干透,凌乱的发尖胡乱的黏在了头上。
“我又有什么实力来干预它们呢?”他自嘲的笑了笑,倒映的河水中投影着凄惨的笑容。
他扶着长途跋涉劳累的双腿,勉强站起了瘦削的身子,那两只小河狸似乎注意到了他,汪汪的叫着,不怕生的窜进河里,竟是要直接游过来。
“千万不要是最后一面啊。”他不再回看一眼,背过身子向镇子跑去。只留下小河狸们地张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瞪着彼此。
看着东门,他想起了两天前那起事件后被丢在地上的药篓,两天的时间过去了,被采摘的月华草应该还没有枯萎。难得出来一次,趁着天还没黑,反正离这里不远,去看看吧。说不定还放在哪里呢?他仍保有一丝希冀,内心充满着刺激。
这回有了准备,他拍了拍胸前藏着的驱兽粉,充满了信心,就算利爪熊还待在那里的话,不再大意的他也能及时躲避。
想到这里,连忙别上了刚刚装满河水的水壶,奔跑的双腿向右一撇,转移了行进的路线。
一片绿色的草地滋养着,草地上零星的几棵雾树没有了竞争,反而长得歪歪斜斜,了无生气。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洛雪心道这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他放慢了脚步声,借着灌木丛的掩护,一步一步的向着前方前进。
没有奇怪的气味,他的鼻子抽动着嗅了嗅,也没有感觉到奇怪的空气流动,他躲在茂密的灌木丛中伸出双手,凝神感受着空气的流淌。先前沦为主战场中心的雾树正中央断裂飞成了两截,似乎是被利爪熊弄的。
到手的猎物逃跑了,所以气急败坏的拿树出气吗?看着被破坏的现场,他若有所思。
“嗯?”在灌木上有着一些不显眼的物体,他伸手取了下来,又捻了捻,似乎是利爪熊的毛发,毛质疏松,颜色有些许褪色,不是饿极了,就是受了很重的伤。
联想到之前腹部上划开的一道巨大伤口,洛雪心中有了大致的推测。“可惜那次根本没有时间观察它的伤口,没有办法知晓是什么物种造成的伤。”他喃喃自语道。在经历着这几天的平复过后,他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好转,已经可以从容的回忆起当时的每个细节了。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它并不在这。洛雪直视前方,看见了大雨过后,在雾树断裂的木纹缝里里,有几只被淋湿的不知鸟躲在里面,似乎被冻得直叫唤,声音有些发抖。
不知鸟,傻傻的灰色小鸟,因为春夏秋冬都在这里不迁徙,又要被冬天冻得直叫“冷啊~冷啊~”,被人们戏称为不知春夏秋冬,所以才不迁徙的鸟儿。不知鸟也因此而得名。他们生性胆小,却又亲近人,是一种矛盾的鸟类。
他一边辨识着自己当时所在的方位,一边从灌木丛里钻了出去,回到现场,四处寻找着之前丢弃的药材。
“这是?”他一眼瞧见了插在土里的小刀,小刀沾满泥水完好无初,于是洛雪把它拔出来抹了干净绑在了裤腰带上,和林壮大叔送的晶岩小刀并排放到了一起。只不过一个有刀筒,一个没有罢了。
“怎么会没了呢?利爪熊又不是食草动物。”他四处寻找着,没有发现药篓,正当放弃之际,在附近的一块没有草皮覆盖的泥地里发现了几个脚印,那是人的足迹。
“不是我的脚印。”这场大雨冲刷下来,几天前的脚印早已被冲洗的干干净净,这脚印只有可能是今天才留下的。
脚印很模糊,如果是雨后踩的话,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没有其他的干扰下定型,应该会很清晰,唯一可能的时间大致是在接近正午时分。
他知道自己的推理能力尚不完美,只能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好家伙!捡了个大便宜,把我的药草给捡走了,一根都没有留下。”他瞬间明白了过来,感慨着时运的不济。“不行,我得看看是谁偷走了我的月华草。”洛雪扑了个空,越想越不对劲,心头的期待值瞬间转换为了气愤值。(你把药草丢在这里不带回家怪我咯?)
他顺着并不清晰还有断续的脚印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过,同时双眼打起精神观察周围,防范着任何可能来袭的危险。
这是回镇上的路,这人捡了月华草就直接返回了镇子;如果不是洛雪清楚,他还真以为这人是一开始就盯着这篓月华草来的呢。
和他来时的路线有着些微的不同,这人似乎往北边绕了一个小圈子,一路走下来,隔着林子依稀已经可以看见小镇的东北角。可正当小镇露出一角时,脚印似乎毫无章法地凌乱了起来。走到一半脚印又陡然一变,方向直指凡水镇。
“脚印比走时加深了许多,这一块的土地软度没有变化,如果重量没变的话,应该是脚下加重了力度。”
间距增大了,这应该是跑了起来,越来越快,脚印的深度也越来越大?
前方又是一层茂密的草丛,过了这层就差不多快回城镇了。不知怎么的,洛雪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不好的感觉像是堵在心口,难以抒发,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翻过草丛,他眼前是药篓和被散落在地上的月华草,那人似乎将东西丢在了这里。
“不枉我追踪一番啊!”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洛雪失去了冷静,冲了出来。
但是为什么要丢在这里?洛雪翻找着药篓里因为被拔出来而显现出原形的荧白月华草,原本失水的月华草因为吸收了充分的雨露,又重新散发着活力。微不可察的踪迹被他捕捉到了。
“有血?”他看见了荧白的茎秆上沾着一个血色的小点,不禁拿鼻子上前凑拢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入。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深绿色草地又是几株月华草,洛雪走进了发现,它们正安静地躺在血泊当中,褐红的血液混在深绿色的草丛中难以引人注意。血泊后则是被拖动的血迹,打着折线又蔓延进入了草丛。在血泊边上散落了扭曲的筝形盾,一把断裂的精美华剑。
在那里几只足印赫然在目!是熊的脚印!
一阵彻骨的寒意笼罩了他的全身。
绕了一个圈子的回镇路线!惊慌的奔跑!被拖动的血迹!熊的脚印!利爪熊!一定是狡诈的利爪熊!
他不敢动弹,浑身的防御系统全面开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同时燃烧着自己的大脑,努力想要重现这一场景。
可是足迹!为什么之前没有利爪熊的足迹!总不能是送入熊口吧!任何的推断在没有足迹这一事实面前都戛然而止,洛雪快要疯狂了。
第六章 火陨天冲
他屏住了呼吸声,蹑手蹑脚地顺着血迹滚进了草丛。观察到周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后,缓缓舒了一口气。
强行忍下了恐惧的心情,他左手紧紧握着林壮大叔给的小刀,跟随着血迹缓缓向前摸去。如果要发现的话早就发现了,又怎么可能会任由他一路跟踪到这里。他默默的跟着被拖动的血迹,决定破釜沉舟,一探究竟。
与人不同,魔兽本没有内气,它们的能力大多来源于自身的势。就拿利爪熊来说,它本身的特性是“势大力沉”,“力重万钧”,可一旦蜕变成了魔兽,则会根据自身的性格,赋予不同的能力。而这只利爪熊显然是随了大众,对爪子进行了强化,更加有利于对付大体积生物。
他钻出了草丛,皱着眉头看着血迹曼延的终点。一个一人半高,深不可见的洞穴,隔着远远的就能闻到独有的骚臭味。看着洞穴口清晰的脚印,“进去的有一行,出来的有两行,应该是出去了。“洛雪这回仔细地端详着,竖起了耳朵,并没有轻举妄动。
等待了有数十分钟,洞里和远处并没有任何声响。难道它还能上天不成?他不确信的仰头看了看,雨落后的天空蔚蓝透亮,一片无云。
确认无人的他弯着腰,右手里握着刚刚找到的月华草,溜进了洞里。
月华草发出莹莹月光,勉强照亮了洞口。洞里边生长着土蘑菇和青苔。
深深呼吸了一口依旧血腥的空气,他沉下心来,抓起一小撮泥土,上面还掺有些许的干燥气息。松开了手,任由泥土洒落,他借着光亮环顾四方,缓缓向前,发现在角落里有一个人形物体。惨不忍睹的惨状,让洛雪别过头去,胃部一阵翻涌,干呕了起来。
可以依稀辨认出是从外地来的冒险者,想要从大雨中的森林中偷猎一些在洞里躲雨的无害野兽。他的身体已经不成人形,下半身消失不见,上半身的钢甲死死地镶着金光闪闪的宝石,后部挂着已经破烂的披风,胸部被砸出了一个大凹陷。没有被钢甲保护的肢体已经被吃掉,周围也被撕扯烂掉,竟是被掏空了内部。而他的头部完全血液模糊,被啃得只剩下了碎裂的骨骼。
惊恐的冲刺着,逃跑着,最后使尽全部的力量砍去,却被轻描淡写的一爪折断了长剑。又是一爪过来,于是把信心寄托在了在训练中曾经无数次救过性命的盾牌上,没有做出任何的躲避动作。可这信心瞬间就随着盾牌的扭曲而土崩瓦解,最终连着盾牌将钢甲击溃,把他送进了地狱深渊。
不管过程如何,这位冒险者是因为自己的大意而丧了命。洛雪心头只有一阵叹息,没有发死人财的念头,转头就想离开这个悲伤之地,却在无意间瞥见了在胸甲内露出的几页被血染红的纸张。
”这是?“他抓住纸一抽,竟是抽出了一本书来。上面的血液顺着纸张滑落,纸张干净如昔,没有一丝沾染。辨认着封面的文字,洛雪不禁读了出来。
”火陨天冲。“读着封面,单单四个字似乎有着奇异的魔力,让他不禁动手翻开了第二页。
”火陨天冲战技,是对战气的高深运用战技,非火气战气修习不可。“战气就是内气,是一些战斗狂人对内气的别称。
“本战技来源于神殒森林中一位逝去的旅者,此为临摹本,本战技一旦开始修习,在修成之前无法改修其它战技,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