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灵之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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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钱的话，我给你就是啊，反正我马上……”话说到一半，凡克突然停了下来。
他低下了声音：“这样的话，我这么能够安心呢？”
听到伤感的话，洛雪意识到了不对，连忙安慰凡克说：“我当然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凡水镇的安全啊！现在的我已经有能力了！“
在凡克的逼问下，终于得知了部分的事实，知道洛雪的想法的他也没有再反对洛雪，只说了一句注意安全。可是洛雪能够感受到凡克的担忧。
他的内心压上了一股重任。
……
“你在干什么呢？”一天洛雪从镇外例行的探索中归来，看见凡曦儿正在凡水镇的围墙上埋下什么东西。
凡曦儿瞟了洛雪一眼，飞快地跑回了森林药坊。
最近凡曦儿都不怎么和他说话，洛雪心中有些不明白，这就像是第一次与她搭话的场景，仿佛一切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森林药坊，他发现堆放在里屋的魔兽材料少了一些。
第一百一十一章 凡
洛雪瞬间就猜出了凡曦儿的想法，在他卸下药篓时，发现门外传来了马蹄的声音，出门一看是来了一名佣兵。
这名佣兵佩戴者绿色幼芽的徽章，是幼芽佣兵团的人，按照协议，他是按时来索取最后一波装备的。
也不知道凡曦儿跑到了哪里，凡克这时正忙着照顾病人，洛雪只能够亲自出来接待他。
“这后院堆放的应该就是你们的，都有好好地施加祝福！”这名佣兵听到了洛雪的介绍，说道：“这些装备的确不错，但是我受伊芙团长所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要亲自交给他。”
“有什么东西交给我就行了，我会转交给她的。”洛雪拍拍胸脯说道。
佣兵审视了洛雪一会儿后，似乎这些装备现在就急需派上用场，于是将一个小玩意交给了洛雪，便抱起装备，走出了药坊，骑上了战马，飞奔出了小镇。
看到硝烟弥漫的街道，洛雪手里抓着这个透明的水晶制品，纯洁无暇，让他想起了自己得到的无暇钻石。
在水晶制品的中央，有一颗暗淡的宝石，分外的漂亮。
差点你忘记了，洛雪若有所悟，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这枚钻石，心里想着如果把这钻石交给凡曦儿的话，她一定会很高兴吧！这样说不定就能够恢复以前的关系了。
壳儿这时玩累了飞了回来，它盯着洛雪手中的钻石，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这这这是无暇钻石！”它兴奋地用嘴啄洛雪的额头，表示自己的兴奋之情。
“壳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个的钻石，这东西都可以买下守望城的拍卖行了！”
要知道，一切与战争有关的东西，都十分地珍贵。现在再加上国家已经爆发了战争，能够强化一位强大法师的战斗力，尤其是一名全能法师的无暇钻石，绝对是所有国家梦寐以求的宝物
这样看来，在他怀里的那块黑不溜秋的镇魂木反而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痛痛痛！洛雪用手连忙挡住壳儿的兴奋啄击，大声喊疼。
“和你待在一起，真是开了壳儿的眼界了！比在实验室里枯燥无味的生活好多了！”壳儿张开翅膀在洛雪的身边飞来绕去。
“不过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壳儿瞅了一眼洛雪另一只手上的水晶制品，这是一个半球的形状，可以稳稳当当地放在地上。
“你知道它的用处么？”他顿时来了兴致，连忙问道。
虽然这么询问可能不好意思，但是洛雪想知道凡曦儿的一切。
“这个东西是古老魔法阵的阵眼。”它飞在空中，对洛雪说到。
“魔法阵需要阵眼吗？”洛雪疑惑得问道，在图书馆中，他从来没有见到这种说明。
“你当然是不知道的啦，这是魔法导师才有资格接触到的领域。”壳儿骄傲地说道，就像是说它就是一名魔法导师，“在阵眼上附魔，并在周围画上魔法阵，两种魔法相互配合，可以发挥出比平常数倍的威力。”
“这就是说，通过繁琐的步骤，消耗双倍的法术位，来达到数倍的效果。这是古代法术的一种表现形式。但是现在已经不使用了，因为它有个更严重的弊端，一旦被破坏了阵眼，所有的效果将会全部归零。”壳儿认真地说着。
了解到了这难得的讯息，洛雪对凡曦儿要做的事情也猜出了十之八九。他也想奥凭借自己的一份力量保护这座小镇。
但是她说过自己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够主动释放法术，如果这魔法阵激活，那就算是她释放了法术。她往日制作的卷轴不算，是因为卷轴依靠涂抹在上面的材料，来提供施法所需要的元素。
如果她不愿意说出来的话，洛雪也不可能强求，他将手上的水晶制品放到了她的房中。
这时在屋内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响声，有病人的惊呼声夹杂在其中。
“凡克爷爷！？”洛雪感到了大厅，发现凡克倒在了地上，正费劲爬了起来。
“没事，是我不小心。”凡克的额头被嗑出了血迹，他连忙拿起了手上的绷带随便包扎了两下，继续投入了治疗。
“这么可能没事！”洛雪阻止了凡克的动作，对病人解释了一下，将他扶进了里屋。
好低的体温！凡克冰凉的身体让洛雪自责，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凡克的战气没能够阻止他的衰败。他也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不再逞强。
原本积蓄的劳累和夜以继日的工作终于将凡克的身体击垮。
“果然永远也回不到年轻的日子了。”凡克萎靡的白胡子干枯这，虽然眼睛炯炯有神，可是已经出现了大片的浑浊。
他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儿后就重新出了里屋。完全看不出刚刚是一个力气不支倒在地上的老人。
这就是战士的晚年，无论年轻时多么强大，无论曾经取得过多少功绩。虽然洛雪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战气，但是他当然不会无知地认为凡克是一个碌碌无名之辈。
在进入了衰老期，澎湃的战气掩盖不住老态的瞬间，身体就会出现问题。
这问题开始只会持续一会儿，但是随着时间的延长，会越来越长，直至扎根在身体里。
如果凡克走了的话，只留下凡曦儿一个人，洛雪不知道她该如何面对。恐怕凡曦儿到现在还认为爷爷的身体依旧俊朗。
该开药的开药，治疗的治疗，最近的病人伤员们得益于洛雪出外猎捕的魔兽，越来越少，因此现在有了一丝喘息时机。
看到大厅空无一人，只剩下凡克坐在雕花椅子上闭目养神，洛雪内心有一些伤感。
“凡克爷爷……”他艰难地开了口，“有什么可以延长你寿命的方法吗？”
他听到了洛雪的话，说道：“唉，本来还想再多等一会儿的，可惜了我这把老骨头，看来是撑不到那天了。”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椅子握把，有些不甘心。
“我想凡曦儿也不想看到刚刚这一幕，所以请让我帮助你！”鹿血坚决地说道，不容拒绝，
他的双手在洛雪的话传出时，松开了肌肉，叹了一口气：“你曾经在魔法学院带过，哪里的老骨头对寿命可是渴望得紧，可是没有一个能在上面研究出上面名堂来。”
“我的寿命你当然也不可能解决的了，我也没有打算让你帮忙。”他将洛雪待到了自己的房间，指向了房间中的那把断剑，对他说道：“你把这把剑拿起来试试。”
这把断剑是凡克曾经对他说过的传家宝物“凡”，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家族的象征，没有什么实际的功效。
洛雪听从了他的话，伸出手来，可是手掌在接触了凡之后，它的剑柄剧烈的抖动起来。但是随着洛雪用力握紧，抖动也开始平息。
“不错不错，它似乎已经开始认可了你。”凡克笑道，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一个重担。
“它有灵魂吗？”洛雪对刚刚发生的场景有些不解。唯一的可能就是是历代祖先的心愿汇聚到了这柄武器上，让它拥有了灵魂，但是这样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有，”我年轻时能够感觉到它的一腔热血和振奋人心的鼓励。凡克摸着胡子说道，言语中充满了自信。
这是众人无意识的势的体现，潜意识里将这把剑当做了最好的战友，最后一代又一代人的心愿，让这把剑获得了灵魂。
但也是一代又一代人，他们的目标不同，将这把剑视作的角色有些细微的差别，让它的灵魂杂乱不堪，不堪大用。只有共同的信念，无坚不摧，在不断强化着凡的材质，让它成为了概念武装。
可惜就是无坚不摧，这唯一的信念，在它被折断之后，轰然倒塌。沦为了折翼的雏鹰，再没有了高飞的可能性。
第一百一十二章 传授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家族有着强大的敌人。”凡克严肃的说道。
洛雪点了点头。
“我的儿子凡震就是因为得罪了他们，好在有他的挚友的帮助下，我们才能活到现在。只要不作出能够吸引他注意的事情，就不会引来惨祸。”他看着洛雪手中的凡，内心压抑着愤怒。任谁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却无可奈何，这又是多么大的惩罚。
这无尽的愤怒影响到了凡，它又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
“虽然很是危险，但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在将凡曦儿安顿好的那一天，亲自出发去寻找仇敌。至少要知道是谁对我们下的手！”凡克长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然后我就回来了……”
“是谁？”发觉到凡克低落的情绪，洛雪不禁闻道。
凡克听到洛雪发问，摇了摇头说道：“那个敌人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对付得了，我告诉你也不是想让你报仇，因为他不止一个，也永远不可能被除掉。我告诉你的原因只是想让你知道凡曦儿身上的痛楚，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待她。”
“凡克爷爷……”洛雪的眼眶有些湿润
“傻小子，我还没那么容易死呢！况且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呢！”凡克摸着胡子，完全看不出来一名迟暮老人的样子。
没有人能够逃离时间的洗刷，只不过是回到了光明神的怀抱。
……
你的动作不规范！重新来一遍，洛雪在凡克的教导下，演示着一遍又一遍的基础动作。
从那以后，凡克就像最开始遇见洛雪一样，每天都会亲自带他出去，给他讲述各种战术知识，帮助他认清更多的危险与机遇，将毕生的经验倾囊相授。
但是短短数月的时间，他只能够将凡克爷爷交给他的保命技巧融会贯通。但是这正是凡克所期望看到的，他摸摸胡子微笑，面庞的皱纹更加沧桑。
如今的洛雪已经能够如同凡歌那样，一心二用，不会出现面对敌人时，应接不暇的情况。
与此同时，凡曦儿的魔法阵终于成型。她好像也知道了什么。
……
在努力学习的时候，壳儿接到了泰德的消息，被他接送回了森之国首都。而洛雪到桑蓝导师消失的地方偷偷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迹象，只能看到一些茂盛生长的绿草红花。
他只能寄希望于树人已经解决了这一切。
但是他在内心中还存在着这样一种希冀，那就是桑蓝并没有死去。
活要见人。
“桑蓝导师，我发誓有一天绝对会找到你的……”洛雪在心底许诺，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在人们的心中。
……
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现在的凡克已经卧病在床，剧烈地咳嗽着。从不关门的森林药坊在这一天关了门。
他睁开已经彻底浑浊的双眼，颤抖地抓住凡曦儿的小手，向她坦白了一切。
“对不起，曦儿，爷爷现在才告诉你。“凡克愧疚地紧紧握住曦儿的双手，可是也没有了多大力气。
凡曦儿的双眼溢满了泪水，水气弥漫了整个眼眶。
“笨蛋爷爷，这种事可以早点对我说的啊！”她转过身，肩膀却在泪水下抽搐。
“洛雪看到爷孙两人，静静地退出了房间。”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插话的余地，起身来到了镇外。
这一天就好好地留给你们作为最后的告别吧。洛雪麻木地走在镇外的小路，掩盖不住内心的痛楚。
他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作为给了自己新生的人，作为给了自己一个家的人，如今却要死去，让他倍感悲伤。
更重要的是他内心中无边的愧疚感。
看见科旺远远地扑到了洛雪的身上，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能够坐在科旺身边，无声地摸着它的头，苦笑着喃喃自语：“凡克爷爷，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死灵气息缠身，身体内部还有一只恶魔。右手右腿不灵便的迹象越来越严重，他的身体经常不受控制，经常会忘记很重要的东西。
这些事情洛雪只能够埋在心里，连自己最重要的家人都没有告诉。
你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好活了！他的内心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折磨着他。这种事情让被托付了重任，照顾凡曦儿的他如何说得出口。
“如果我只是一名普通人，是不是会比现在要好呢？”洛雪双目呆滞，看向前方。
但是成为了一名普通人，就不可能见到他所热爱的这片家乡。洛雪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四处走走，就在这时他又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伟大的光明神，你觉得一个人会碰巧遇到三次这种情况吗？”洛雪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说出了这句话。
就在洛雪的数十米远处，那是一个化作虚影的青年的男子，他摸着一颗同为虚影，破土而出的雾树在说些什么。
洛雪并没有胆怯，他知道这名男子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于是他走上前，向要近身上前听听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在他的心中则更多的是愤怒，为什么这道虚影一定要缠上他！
这颗虚影雾树在现实中已经有十余米高，健壮地生长着，没有人知道雾树的生长原理，就像有什么规则在给它做出限制。但是这颗雾树却是实实在在地生长了数百年的时间。
如今的这颗雾树成为了茫茫中的一颗，在森林的内部，洛雪的身后一直到数百米远，才算是到了雾树森林的边，魔语森林一直在不断地扩张。
靠近了那名青年男子，洛雪看不到他的面庞，世界将他的存在彻底的抹消，就算是被死灵气息感染的洛雪也只能看见他的轮廓。
就算是一种必然，他也不觉得能够从男子的话中得到多么有用的讯息。但是接下来他说的话，让洛雪如遭雷击。科旺站在一旁，看见洛雪注视空气，有些迷惑。
“第二纪元的我，又能对你做些什么呢？”男子的话萦绕在天空中久久不息。
第二纪元！洛雪被这句话惊到，可是没等他反应过来，男子的虚影已经连着雾树消失在了这片世界。
难道不是只有一个纪元的吗？洛雪在脑海中疯狂的寻找自己的记忆，在图书管里，查阅到的所有资料都在表明，在整片世界只有一个整体的那段时间并没有纪元之称，然后分裂成了无数个国家。至此，分裂之后的开辟纪元就是第一纪元。
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洛雪想到了一个事实，不禁攥紧了拳头。
那么会有多少人曾经被这片世界彻底的抹消，又有多少英雄消失在人们的记忆当中。
这片世界，远远不如洛雪想的那般简单。
第一百一十三章 送别
凡克走了，洛雪和凡曦儿根据他的遗嘱，走到镇外，将他的骨灰抛向了天空。
凡水镇的镇民都来了一大半，他们都是曾经接受过凡克治疗的人们，尊敬地看着这样的仪式。
古老的家族到了现在，终究是只剩下了凡曦儿一个人。
洛雪能够看见一道灵魂从天空中飞舞而过。它围绕着森林药坊，绕了一个圈后，并没有如同以前的灵魂那样消散，而是飞向了无边的魔语森林，仿佛那里就是他的归宿。
凡曦儿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洛雪，能够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