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灵之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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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有那么强大吗？不亲眼看看打死我也不相信。“
”就凭你这小子，打死你你也看不到，魔法又不像内气是烂大街的货色。“
大清早的就是一阵嚷嚷声，洛雪睁开双眼，睡了一个好觉的好心情全被毁了。伸了一个懒腰，刚想一如既往地补个回笼觉时，房间的木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这一声巨响吓得他差点没从床上爬起来。
”起来！我要去教堂了，——帮我送个东西。“原本高昂的声音看到只穿着睡衣的洛雪，瞬间变得结巴，声音也迅速地低了下去，不仔细听还以为有一只蚊子在飞呢。
凡曦儿披着短发，红着脸抛给了洛雪一个小物件。洛雪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一看，是一个毛绒的小人偶。小人偶双眼灵动，嘴角含笑，红红的一点鼻子，像是在鼓励着人们不畏艰难，洛雪手里捏着这个小人偶，眼睛被这人偶的五官勾了进去，脑海中不自觉的乐观的想起了未来的憧憬，回顾起了美好的过往。
”这人偶有毒！“正当回顾到空白的记忆时，强烈的违和感令洛雪立马就惊醒，连忙侧过头捂住双眼，拉直手臂把人偶远远地举着。
”有有有……有甚么毒！？不想送就算了！“洛雪无意间的声音被凡曦儿听见，凡曦儿气得手没地方放，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八度，生气地把门狠狠地关上，带起天花板上一阵尘土。
等等！你还没有说要给谁啊！洛雪反应过来，连忙对着门口大喊道，可惜凡曦儿已经出门了。
洛雪一阵懊悔，心知不该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只能后悔的看着手上的木偶，这回有了心理准备，木偶静静地躺在手心，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凡曦儿在它身上施加了祝福吧，可惜对我这种没有过去的人，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这人偶？应该是送给西门的那人的。“看着凡曦儿跑出去的凡克走了进来，也看见了洛雪手上的毛绒人偶，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告诉了洛雪那人的住址。
”西门的凡歌，听名字就是个男的。“洛雪走在街上，语气中不自觉的带有不高兴的意味。不对，为什么知道他是男的就心里就不舒服，不管了，反正就是不舒服。洛雪走到了门口，没好气的敲了敲门。
”你好，我找凡歌，他在吗？“
”我就是。“
”这是凡曦儿送给你的“洛雪把人偶递给了凡歌。简单的两句话就转头离开了。
”请代我谢谢她……“远处是凡歌沧桑的声音。
坐在轮椅上，没有整理的邋遢胡子，与年纪不服的沧桑灰暗的眼神。虽然并没有过多的接触，洛雪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许多。虽然没有仔细看去，可他总觉得的那人身后肯定有着故事。
回到了药坊，他实在是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禁向凡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凡歌，现在有25岁了吧，是我们镇里土生土长的人。“凡克手放在了胡子上，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他是看着凡曦儿长大的哥哥。有着杰出的天赋，现在看来虽然比不上林壮的儿子林测，但也是曾经名动一方的天才。5年前，他以凡曦儿的父亲凡震为榜样，自愿报名并成为了守望城里的士兵，从此一路高歌，突飞猛进。可惜啊，两年前得罪了天河城中某位贵族，被陷害进魔语森林，进行名义上的探查。
实际上呢，结果就是他失去了自己的双腿，内气也因为中了多种奇毒被彻底的封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前途被摧毁，他万念俱灰地退出了军队，从此一蹶不振，就这样打算在这个小镇里了此余生了。凡曦儿也是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才放弃了令每一个顶级魔法学院争抢着的天赋才能，反而决定加入教堂的信仰流派的，就是为了希望自己的祝福，至少能够唤起他的信心。这是她选的路，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劝导她。“
原来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啊，洛雪心头只为他叹息，之前的不平心情也烟消云散。他环顾四周，发现就在他出去的几个小时时间，周围多出了许多伤员病号。他细细一琢磨，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伤员里，有怨声载道的，有叫苦连天的，有被毒蛇咬中屁股”哎呦哎呦“叫着的，都是来自远方的冒险者，组团着去想要完成这项任务。”这利爪熊的悬赏有那么值钱吗？“洛雪处理着这些人的伤势，问道。
”废话，那当然值钱啊，一枚紫金币等于10白金币等于100银币等于1000铜币，而10个白金币就能买上一套精钢铸成的盔甲了，能不贵吗？依我看你们药坊，一天的生意到头来也就十几枚银币吧。这怎么能说不值钱呢？‘那个手上有着利爪伤痕的的冒险者说道，话语中带着一股恨意。
洛雪心中一惊，他对金钱不怎么感冒，可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了这位炎风城主的财大气粗。
”该死的雷鸟，利爪熊没看见，这森林外围又多出一只雷鸟，我啥都没干，就是听说凡水河水质甘甜，想要去河边取些水来，天上就飞过来一只鸟把我给赶走了，简直是要了亲命！“冒险者抱怨道。
”你说什么？小镇外面又来了一只雷鸟？“洛雪神情凝结，心道之前的推测成真了。
”不然呢，我这手上的伤，就是雷鸟抓的。“他挥舞着手臂，一不小心又撕开了身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它在哪里？“它在的话，利爪熊也肯定在附近。
”在小镇东南边。怎么，你还想抓了它不成，虽然这雷鸟的羽毛特别金贵，可以用来制作施法的材料。可是它一飞，除了神箭手谁都奈何不了他了。“
洛雪心中一凛，小镇东南边，那不是河狸兽的所在地吗！冒险者后面的话他没有听进去。河边呆萌可爱的小河狸的影像在他脑海中又再次浮现，紧接着一道天空而来的黑影奔袭而来，撕碎了它。
不会那么巧吧，河狸兽肯定早已经搬家了……他拍拍胸脯，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安慰。
第十一章 魔法与魔法书
“凡克爷爷，我想去守望城学习魔法。那位佣兵说我有一点魔法天赋。”
洛雪向凡克转告了依恩的谢意，珍惜地拿出了依恩送给他的胸针。胸针金华流转，流露出不一样的意味。“我们凡家历代都是兵戎世家，每一代都是守望城中的翘楚。直到20年前，我们的家族一直都是巅峰的状态。”凡克出神的看着胸针，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我曾是森国中的一名中队长，受命前往守望城，职责是镇守魔语森林边境，重点照顾森林里的魔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20年前在一次小队巡查时，受到了秘法国的魔法轰炸，全队死伤惨重。我的腿部也受到重创，就这样退役。“
”我的儿子，也就是凡曦儿的父亲凡震接受森国的任命继任了我的职位，展现了自己的才能与实力，不负众望，步步高升，直至成功担任了守望城的副城主。在他在任的10年里，大小战争无数，虽说有胜有败，可也没有让出自己的任何一片领土，最重要的是他对魔兽的的退治，着守望城方圆数十里，没有任何一只智慧魔兽敢踏进一步，从此名震四方，被世界授予了＇退魔的武者＇称号。至于接下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从此我们这一代就没落了下去，我带着孙女回到了家乡，只想过着平静的日子。这段日子也算平静，只可惜苦了凡曦儿。”
他领着洛雪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深情地抚摸着墙上斜挂着的断剑。
“这把剑的名字叫做‘凡’，它只是由普通的精铁打造，伴随着我们数十代人，历经百战，已经接近通灵。可惜每一代主人的心意和战气都永不停歇地灌注到他身上，让它纯粹的灵性庞杂不堪。”凡克的话语仿佛激起了断剑的反应，朴实的剑柄微微颤动着，寻找着他的手心，想要被重新握在手上。
想要战斗，想要战斗。被强大的力量折断的它失去了太多的灵性，只剩下这唯一的意识伴随着这股触摸传到了凡克的心底。
触景伤情的他一把浑浊老泪淌下，“说出征什么的，人就不见了，怎么可能！”突然凡克那布满老茧的双手狠狠握住了剑刃，发泄着自己的不甘。剑刃虽然锋利，“凡“似乎感觉到了使用者的悲愤，灵性的剑刃剧烈的抖动，像是在哭泣一般，并没有切开凡克的手指。“那次仅仅是简简单单的日常魔兽清理啊。”
洛雪看着凡克，犹豫着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哈哈，说着说着怎么就哭了，这人老了，感情也控制不住了。”凡克转过身子，擦干了泪水打着哈哈。他恢复了严肃的样子说道，“守望城可不是好待的地方，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这是我的告诫。”
洛雪庄重的点了点头，了解了凡克爷爷的话中的意思。
“你说你有学习魔法的潜能，这可是件好事！我虽然对魔法研究不深，也只知道你没有战士的天赋，不过可以向你说明一下我对魔法的理解。”凡克从床下拉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小箱子，从里面翻找了一阵，终于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水晶球、一本书和一幅卷轴。
“要想学习魔法，首先得学会感知这片大地上的元素气息，这是我年轻时试着感知元素气息，买下的贵重的元素感知道具，本来指望着凡震那小子能有魔法天赋，结果用到了你的身上。”凡克慎重地托着水晶球，指着洛雪要他过来。
“这个水晶球能够增幅使用者对元素的感知能力。并将感知的元素显现在上面。”
“来，把手拿过来，靠在这上面试试看。注意要凝神感知着身体周围的元素气息。最好闭上眼睛，这样更有助于集中自己注意力。”他告诉着洛雪要点，同时指导着洛雪进行不标准的测试。
洛雪靠近了水晶球，试探着把手放在了水晶球上面，连忙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在这刻意的寻找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水晶球起了作用，渐渐地洛雪感觉到了周围似乎有着烟雾缭绕，这烟雾中带着些许土黄。
”好了“没有到30秒就传出了凡克喊停的声音。
他连忙睁开眼睛，集中的注意力瞬间散开，在那一瞬间看到了水晶球中一道稍纵即逝的黄芒。
“那个人说得没错，你的确有着元素的亲和力，而且是稳健坚厚的土系元素，可惜这亲和太低，需要借助水晶球才感觉得出来。这种程度的元素感知，几乎没有学院肯收你。”
洛雪心头一阵低落，原本期待的热情立刻被浇灭了大半。但是又被接下来的一句话重新拾起了信心。
“不过不要紧，元素的亲和力只会关系到调动的元素数量上限，也就是施放的魔法等级上限。如果是一般的魔法的话，只要能够记忆下来，施放的难度并没有什么差别。而且你受到了那人的引荐，应该不成问题。”凡克看起来十分相信那人，语气很是自信。随后他对洛雪讲述了魔法的种类和施法分类。
“首先是释放魔法，释放魔法的方式有四种，第一种魔法的放需要记忆，比如一个人的记忆格数有三格的话，他这一天只能记忆下三个火球术魔法，而且每个魔法释放的次数根据魔法的框架都有不同，例如记忆下来的一个火球术魔法一天内就能施放六次。除去某些大型禁咒和强力魔法，大部分魔法都只需要一个记忆格数。
第二种魔法则是与世界签订双方面的契约，世界来代替释放者记忆魔法，作为回报，契约者必须保护着这片世界。是几乎是没有任何坏处的契约。这种魔法的施放方式由于不需要记忆，极为简便，只要精神力允许，大型魔法也一样可以信手拈来。
第三种魔法是通过施法媒介来施放的。这种魔法同样不需要记忆，消耗的精神力也会减少，只要脑海中临时勾勒出魔法的施放框架，搭配上对应的施法材料，将施法材料捏在手上就可以释放出来。
第四种魔法，其实就是不经过魔法框架，直接调动简单的元素汇集并组合成单纯的魔法。这种施放方式还在开发当中，也不知道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除去第四种方式以外，所有的魔法都需要吟唱才能进行施法，所以这第四种方式又叫做即刻咏唱。“
看着眼前兴致勃勃的听得入迷的小伙子，凡克一时间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自己也像当时这样怀揣着梦想，前往守望城寻找着未来。
“凡克爷爷，怎么呢？”
”恩，没什么。“
凡克回过了神，忘记了自己没有介绍魔法的分类，打开了手上捏着的卷轴，对洛雪说：”这本卷轴，是我曾经在守望城拿命换来的交情，它是法师们暂时牺牲自己的记忆格数烙刻在上面的魔法卷轴，里面存储着一枚地狱烈焰，可惜烙刻下这个魔法的法师已经不在了。你拿去吧，说不定会有用。“
”还有这本书，虽然有些老旧了，它是我们凡家的某位魔法祖先传下来的魔法书，里面记载着对各种魔法的施法框架和见解。那位祖先是主修的神秘学，对精神魔法颇有研究，不过我想里面也会有一些土系魔法的记录。“凡克把卷轴和魔法书一并交给了洛雪。
洛雪虽然不知道魔法书的贵重，可是闲时在小镇图书馆中查阅到的信息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将他卖了也买不起的物件。他一时间言语堵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久才在嘴边蹦出了两字：”谢谢。“
”都是一家人，还谢什么，拿着就拿着。“凡克把魔法书和卷轴塞给了洛雪，满意地看着他，像是在打量着自己的得意女婿。
”捡来的真是好啊……“他满意的摸着大白胡子，嘴边不经意间吐出了这么一段话。
”什么？“洛雪尴尬地站着，还以为要被训话的他，表示没听清里面的意思。
“额额没什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凡克吭咳了两声，掩饰了过去。”好了好了，我好像听到了病人的叫声了，快快去照顾他们吧。“说着就把他推出了房间。
果然是爷孙俩，都有红脸的毛病，这是病得治，洛雪呆呆的想着，把手上拿着的东西放进了自己的房间，出去照顾这那一大票的伤病残们。
”谁叫我啊？“
”没人叫你啊，你是智障还是聋子啊！“
忍了！忍不了了！洛雪笑着对那位骂他的冒险者说：”看你的伤势一时半会好不了，要不要来点免费的快速治疗，一天包好，就像被伟大的牧师施放治愈术一样。“
不明事理的冒险者怀疑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好心，肯定有鬼。”
”说错一句让光明神给我天打雷劈。“
“还有这种好事！我也要啊！“
“我我我还有我！”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都别抢，说了给我治疗就是我！“冒险者的独占欲猛然增大，也不在乎里面有什么陷阱了。
于是洛雪翻找着药柜，微笑地掏出了奈叶须。
于是小镇内，牌号为森林药坊的一间房屋之中，传出了几里外都能听见的病人的惨嚎声。
第十二章 战斗再开！
次日。凡水镇外，凡水河边。
洛雪盯着远处遮蔽了太阳的影子，瞳孔缩小，木讷地说了一句：“伟大的光明神啊，你这是玩我呢。“
当日早晨。
与凡克爷爷约定好了时间出发的洛雪收拾着行李，心怀期待，提前向着镇上熟知的人一一告别。这短暂的三个月时间，让他见识了小镇上的人间冷暖，认识了热情无私的大家。小镇的马车还有三天的时间才会从守望城回来进行下一波乘客的接送。洛雪已经等不及了，心内早已风起云涌，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向凡克爷爷说过今天中午不回来后，洛雪走进隔壁的铁匠铺，看着铺子上罗列的刀枪剑戟，向林壮大叔告别。说明了原因后，豪迈嗓门的林壮大叔高兴的拍着洛雪的肩膀，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又把他拍出了一个跟头，”小伙子志气不错啊！我就欣赏你这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