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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流星之绊-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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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那么十分钟后见。”他挂上电话。
“警察打来的?”政行急忙询问道。
“嗯,现在要过来。关于前几天的事,有要事要谈。”
“是指DNA的事?”
“我想是的。详细情况来了再说。”
“这样啊……”
政行若有所思地开始收起报纸。
正好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我是神奈川县警察局的草彅。突然造访,万分抱歉。”站在玄关的大厅,泰辅边说边递过名片。
“谈话会持续很久吗?”行成问道。
“看具体谈的情况。总之,能不能先见见户神政行先生呢?”
“知道了,这边请。”
在行成的指引下,功一和泰辅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真不愧啊。”他想。在政行面前没露一丝破绽,就连见到泰辅时,行成的表情一点都没改变。他想要完美地将计划贯彻到底的决心显露无遗。
户神政行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身着茶色的羊毛上衣。
打过招呼后,功一和泰辅在政行对面坐下。行成坐在政行身旁。“我想您已经从令郎那听说了,我们正在搜查十四年前发生在横须贺的强盗杀人事件。现在手边有些线索,而我们负责搜查疑似犯人残留在现场的遗留品。现在我们以DNA鉴定为中心展开搜查。说到这个,我们在把手部分发现了手指上分泌的油脂,由此鉴定出其中的DNA。这是十四年前没有的技术。”
泰辅的口吻一如往常般沉静而自然。功一暗暗想,这样不会惹起他的怀疑吧。
“的确是呢。关于DNA,我也调查过一些。”政行说。
“本来呢,我们必须得到本人的应允,不过上次令郎在承诺书上签了名。托他的福,鉴定工作进展得相当顺利。”泰辅转向行成,微微低头,“非常感谢。”
“那么,鉴定结果出来了?”政行一脸认严肃地望向泰辅。
功一感觉到他在焦急。从行成那知道DNA鉴定之后,这个男人肯定日日难眠吧。现在对于结果如此迫不及待。
这个计划会顺利,他确信。
“出来了。”泰辅望着政行说,“从结论开始说起,DNA的一致率是99。9%。根据判断,两者几乎一致。”
行成马上站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肯定哪里弄错了!”
“为了避免出错,我们小心谨慎地鉴定了。结果正如文件上所示,请看。”泰辅冷静的口吻说着。
“这样荒谬的文件谁要看!”行成俯视着父亲,“爸爸,叫中原先生吧。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名为中原的男子是他们认识的律师。这点,功一已经从行成那事先得知了。
“嘛,等一下,冷静点。”政行说道,随后,他似乎考虑些什么似的低下头。
功一望了望行成。于是,两人对上了眼。行成表情似乎在说:“还难以判断我爸爸是不是犯人吧。”
“户神先生。户神政行先生。”泰辅叫道,“正因为如此,科学鉴定证明您曾触碰过那个遗留品的把手。现在,因为有必要查清您在何时何地触碰过。我们前来贵宅造访。”
“请等一下。在把手上有触碰过的痕迹,也不能断定这是我爸爸的东西吧。”行成气势汹汹地说道,“可能哪里弄错了,碰了别人的东西。或许正好相反,别人偷了我爸爸使用的东西。没有证据证明我爸爸就是犯人吧。”
“当然,还无法一口咬定他就是犯人。只是证明他曾经触碰过这个事实。”泰辅淡淡说道。
行成望向政行。
“确实那个时候,爸爸你有很把爱惜的。轻盈,而且握上去很舒服的。你不是说被偷了吗?偷了那个的家伙可能就是犯人。”
“失窃了?是什么呢?”泰辅向政行问道。
“不,那个无关。”政行摇摇头。
“为了以防万一,请直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告诉他们啊,爸。”
“你闭嘴。那把伞毫无关系。你让我想一想。”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功一看到行成脸上顿时血色全无,他浑身无力地垂下脑袋。
相反,功一感觉到自己浑身血液都沸腾了,体温骤然上升。望了望身旁,泰辅的脸也涨得通红。
“爸爸,”行成低着头说道,“为什么你知道是伞。”
政行有些意外地望向儿子:“什么意思?”
行成抬起头。脸颊惨白,眼睛周围泛着红潮。
“谁都没有说遗留品是伞。那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政行瞬间就明白他在指摘什么。然而,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望向功一他们。
“露馅了吧!户神先生。”功一说,“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哟。连令郎都可以作证。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政行望向行成:“怎么回事?
“不是的哎。他们两个不是警察,是遇害的有明夫妇的儿子。”
“有明的……”政行的脸有些变形。
“虽然很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这个随时都可以问。总之现在,我只想跟爸爸你说一点。去自首吧!自首后,好好赎罪。”行成挤出这几句话。
“户神先生。”功一说,“我们达成了交易。如果证明你就是犯人,令郎就劝你自首。这样的话,今天的事我们不会告诉警察。自首是出于你自身的意愿。这样的话,多多少少会轻判点吧。”
“死心吧。”脱下眼镜,泰辅说道,“我见过你!就在案发当晚。十四年间,我从未忘怀。”
政行皱着眉,嘴唇抿成一条缝,汗水从鬓角那里缓缓流下。
“爸!”行成叫道,“求你了。至少不要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政行“呼——”地长长叹了口气。他转向功一他们。
“是吗,他们的儿子啊。”
然而,政行还是没有点头,他把头转向自己的儿子。
“上次来的警察……神奈川县警察局的,确实是叫萩村和柏原吧。名片拿了吗?”
“好像有。”行成起身,抽开一旁电视柜的抽屉。取出名片,放在政行面前,“这个。”
政行拿起这张,和打招呼时功一他们递过的名片对比了一下。
“可以以假乱真了,做得真像。”说着,他浅浅一笑。
垂死挣扎前的自虐一笑吗?功一想。
政行拿起手机,看了看萩村的名片,开始打电话。
“喂……是萩村先生吗?百忙之中叨扰您,深感抱歉。我是户神。户神政行。”他冷静地继续说道,“现在方便吗?……那个,事实上,我有要事想说,现在可以马上来我家吗?”
功一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他会打电话给萩村。
“详细内容见面后再谈吧。……嗯,稍后慢慢谈。……嗯,拜托了。”挂上电话后,政行对功一说,“一小时内赶到。”
“打算自首的话,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不是,你们也在旁听着比较好。而且,我没有理由自首。”
“哈?”功一感觉到自己的嘴形已经变形了,“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
“爸……”
“嘛,听我说。”政行制止儿子后,再次望向功一和泰辅,“虽然你们怀疑我理所当然,不过唯有这点我想澄清。杀死你们父母的凶手不是我。”
“你说什么?”
“别开玩笑了!”泰辅站了起来,“刚刚你没听清楚吗?我说我亲眼看到你了!别装傻充愣了!”
眼见着泰辅几乎马上就要扑上去。功一伸出右手,按住泰辅的身体。
“怎么回事?”他问政行。
“你亲眼目击到的人的确是我。”政行抬头望着泰辅,“那晚,我前去你们家了。我在’有明‘呢。这点,我承认。”
“但是,没有杀人吗?”功一问道。
“没有杀人。犯人不是我。”政行低声说道,“我到的时候,事件已经发生了。你们的父母已经被杀了。”
“这种谎话你真敢说……”功一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怒瞪着政行。
“不是谎话。如果你现在冷静下来,我可以马上将这一切原委如实到来。如果不行的话,唯有等萩村警察他们来了再说。”
功一和泰辅对了对眼。弟弟呼吸紊乱。他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
“好,姑且听听。”功一对政行说。
倘若等到萩村他们赶到,且不说功一自己,就连泰辅也在这儿,情况相当糟糕。然而,他们也无法就此一无所获地拂袖离去。唯有听天由命,做好最坏打算了。
“行成。”政行喊道。
“去我房间一趟,抽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把黑色封皮的笔记本拿来。先别看里面。”
“黑色封皮的……知道了。”行成走出房间。
政行再次来回打量着功一和泰辅。
“从哪知道我的?”
“警察那。”功一答道,“他们问我知不知道’户神亭‘这家店。详细情形虽然没说,我察觉到肯定和案子有关,就同弟弟两人去了店里。关内的总店。然后,看到了你。”
“原来如此。但是很奇怪呐。我几乎不出现在店内大堂。”政行一脸若有所思,“我还想知道你们和行成的关系,嘛,这个稍后再说好了。十有八九是那位高峰小姐穿针引线的吧。”
这个人连静奈都在怀疑。看到功一他们沉默不语,政行了然于心地点点头。
“吃过我们店的料理吗?”
“吃过牛肉丁盖浇饭。”功一说,“原始风味的,那个是爸爸的味道。”
政行舒缓着脸,点点头。
“你们的父亲是位伟大的厨师。创意大胆而独特,又能极其纤细地烹调各种味道的天才。只可惜啊,他对料理之外的东西关心得太多。如果他没有那般沉迷于赌博,现在走俏的定然不是’户神亭‘,而是’有明‘啊。”
“什么意思?”
功一询问的当口,行成回来了,手上多了本笔记本。
接过笔记本,政行开口说道:
“正如你们猜测的,我们家的味道是建立在有明先生独创的料理基础之上。”
“不承认杀人,却承认偷了食谱?”
“不,不是偷得,是买的。”
“买的?”
“50万。这本就是当时买的。”政行摊开笔记本,放在功一面前。
望着它,功一吞了口口水。这本笔记本由复印纸装订而成。上面的内容他比谁都清楚。
行成探过身子看了看。“这个是……那本食谱笔记本!”
“你看到过实物?”政行意外地问道。
“他们给我看过。说起来,爸,这个真的是你买的?”
“千真万确。”政行来回扫视着功一他们,“当时,有明先生痴迷于赌博。我和他遇到也是在那样的场合。本来,我只是前去送外卖而已。”
赌博组织的事情呐,功一立刻意识到。
“在那儿,我和有明先生发生了点争执。他质问我端出这么难吃的料理不觉得丢脸吗?言语中,我得知他也是洋食屋的厨师。对自己的厨艺颇有自信的我咬牙切齿地反诘他:那你的料理又如何?然后数日后,我去了他的店,也就是’有明‘。”政行的目光投向远方,一副陷入回忆的模样。随后,他摇摇头,“一入口,我内心便受到了剧烈冲击。它完全颠覆了我一直以来对于洋食的理解。我终于明白为何自家店不受欢迎。同时,我也懂得了什么叫残留在记忆中的味道。我想破头脑也想不穿他究竟如何做出这种味道。于是,我不顾羞耻地问有明先生。当然,他不可能告诉我。他只是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那么,为什么这个食谱会……”功一问道。
“回到自家店,我开始埋头反复研究,想办法做出那个味道。然而不管如何努力,我仍无法再现那个味道。正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开始焦头烂额时,有明先生联络我了。他问我想不想买食谱。”
“爸爸主动找你?”
“他说他需要钱。具体情况他没明说,不过我隐隐察觉到了。早先就听说他因为赌博欠下一大笔债。恐怕是为了偿还这笔赌债吧。50万这个价位也是他提出的。大概他四处奔波筹钱,最后差了这点吧。”
“于是,你买了?”行成问道。
政行痛苦地纠起脸,点点头。
“对于厨师而言,这是件非常耻辱的事,然而,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我第一时间取出存款,把现金挂号寄了过去。因为我担心自己磨磨蹭蹭的话,会让别人捷足先登。几天后,他联系我了。说食谱复印好了,让我过去取。当天晚上,我火速赶到’有明‘。因为还要打理自家店,所以拖到很晚。他交代我从后门进去,我就绕到店的后面。”这时,政行稍作停顿,深深呼吸了一下,“那时,有人站在后门。从体型判断,我知道他不是有明先生,只是我没看到他的长相。当时,那个人正往屋内走。”
功一探出身子:“荒谬……”
“我不想让别人撞见自己,所以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我想或许是像我一样问有明先生买食谱的厨师。这样的话,我被有明先生骗了。真是恬不知耻的话呢。”浅笑后,政行表情严肃地继续说道,“十分钟后,后门再次开了,那男人走了出来,快步离开了。见状,我打开后门,朝屋内喊了几声,毫无回应。于是,我走进屋内。卧室的推拉门开着,偷觑一眼后,我禁不住悲鸣。”
功一脑海中浮现出十四年前自己目击的那个场景。看到那副惨状,政行发出悲鸣也理所当然。
“当时,我的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待在这里就糟了。逃离时,我注意到架子上放着的复印纸。那些居然是食谱。我抓起后从后门逃走。”说着,政行望向泰辅,“你目击到我应该是那时。当时,我惊慌失措得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小孩。”
“骗人!”泰辅嗓音嘶哑地叫道,“满嘴谎话。”
“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不过都是真的。”政行长长叹了口气,“尽管如此,我也不觉得自己是冤枉的。凭着这样到手的食谱,我开始在自家店里出售’有明‘的牛肉丁盖浇饭。人们对它好评如潮,’户神亭‘的规模也渐渐大了起来,然而,靠着抄袭得到的成就根本无法让人感到自豪。我一直暗暗想着,想要早一刻摆脱’有明‘食谱的制约。可是,天不遂人愿,’有明‘的味道在’户神亭‘持续扩展着。对此,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政行把手放在膝盖上,头深深埋着。
“为了自保,给你们带来了痛苦地回忆,我不知该如何谢罪。真的非常对不起。”
泰辅突然起身。
“够了!食谱是不是偷的根本不重要。杀人的事实呢?快点认罪吧!”
“冷静点,泰辅!”
“这种家伙的话,值得信任?肯定是胡说八道!”
“这种局面下愤慨也无济于事。不管怎样,真相很快就会大白。再忍会儿!”功一望向政行,“你不是打算让我们盲目信从你这些片面之词吧。肯定有证据吧。”
“等萩村警察他们来了后再给你们看。”政行点点头。
望着他的眼神,功一感觉自己的信念一点一点在崩塌。政行的话合乎情理,丝毫不像当场编造的借口。
功一想起,事件前一天,有人在图书馆看到他们的母亲塔子。平日,她几乎不会去图书馆。如果她的目的是复印食谱笔记本,那就说得通了。
究竟在户神政行之前造访的男子是谁呢?功一毫无头绪。
门铃响了,所有人抬起头。
行成起身。功一依旧望着政行缄默不语。政行闭着双眼。
不久,萩村跟在行成身后走了进来,接着进来的还有柏原。
“前几天,抱歉……”向政行打了个招呼后,萩村看到了功一,吃惊地睁大双眼。接着,他的视线移向泰辅,一脸恍悟地说:“难道你是泰辅君?”
泰辅尴尬地低下头。
“找到了啊。”柏原望向功一。
“总算联络到他了。虽然柏原先生说过,搜查的工作交给警察吧,但心里实在有根刺,于是我们俩一起去了’户神亭‘。然后,我弟弟看到他,确定他就是犯人。今天,我们蒙混进来问个究竟。”
“蒙混进来?”萩村诧异地蹙紧眉头。
“他们好像先告诉我儿子。他本来就对警察的造访在意得不得了,于是便联合两人,想要弄清楚真相。刚刚,我已经坦白了自己知道的事。突然把你们叫过来,实在非常抱歉。”政行的说明相当巧妙。他瞒着功一他们伪装警察、逼供自己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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