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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补天道-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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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的尸身已经入袋。

陈前道:“臭肉一堆,算什么收获?话说回来,真的你杀了他?”

孟帅道:,“依你说来,你没杀他,倘若不是我杀了,难道是他自己暴死?”

陈前道:“也未可知。除非你告诉我你怎么动手。”他当然不会觉得司徒景那种死法是因为脑溢血,只是自己辛辛苦苦打了半日,最后司徒景竟然死在孟帅之手,颇觉不甘,这才细问详情。

孟帅道:“我本来就要告诉你。在此之前,你可以把桌上的茶喝了。,

陈前果然看见桌上有一茶杯,里面泡着的好似树叶一样的东西,颇有异香,当下拿来喝了一口,道:“那是什么?

孟帅道:“你的解药。”

陈前仰头饮尽,道:“你果然弄到了。这么说你之前的推断完全没错了。”

孟帅道:“自然没错。当时我就说过,你中了毒,解药一定藏在司徒景那里。就像司徒景中的毒,解药一定在你这里。因为打到对方才能弄到解药,这才是生死游戏的意义。”

陈前道:“这种魑魅魍魉的思维,只有你才能理解。”

孟帅道:“可不是吗,我一肚子花花肠子。不过如果你要好好的看那本百草经,看到那里有解毒的篇章,就用不着我来发现关键了。”

陈前道:,“那本书几百页,等我看到关键早就死了。”

孟帅道:“那里面夹着书签好么?你根本一页都没看。”他随手拿出一片枯燥的叶子,道:“这东西就充作书签夹在百草经里,也是解司徒景毒的毒药。他只要把书拿走,连解药的方法加解药本身都是他的,他就赢了。,

陈前道:“他拿不走。”

孟帅道:,“他拿不走是因为你那师父偏心,压根没告诉他中毒的事。他要想知道自己中毒,除非看他的那本百毒经,看到自己中毒的症状,然后再看到解药,想到解药可能在你这里,才能过来拿。比起发现这一点的困难,他用武力抢夺这个过程都不算什么了。”

陈前道:“你说那老疯子私心偏向我?别开玩笑了。”

孟帅道:“一点不开玩笑。从中毒的方式就能看出来。你是怎么中毒的?是一只会动的蝎子,一眼看出不对来。还是间接沾染。他却是在服药治伤的时候,毒药就随着伤药一日日的灌了下去,这么多日,已经深入骨髓,我都怀疑还有没有救了。”

陈前道:“你怎么知道他如何中毒?”

孟帅道:“进去一闻就知道。梦游草,初闻有甜香,须臾转而为酸,发作日久,人渐木讷,形如白痴。这种味道很是好认,你进去你也知道,如果你好好看百草经的话。”

陈前哼道:“这种东西除了你,谁还会看?”

孟帅笑道:“正因为你们都不看,便宜了我。我跟你打赌谁能先杀了他,本来是没什么把握的,但架不住他愚蠢。我去骗他做卧底……”

陈前道:“说到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你去投靠他,他竟然相信,这不是荒谬之极么?”

孟帅道:“可不就是荒谬之极?正常人是绝不会接受的。我说,如果我是司徒景的同伴,不,不说司徒景的同伴,假如我是葛虎,突然跑过来说我要跟你混了,还举出一堆跟着你混的理由,你怎么想?”

陈前道:“莫名其妙,杀了。”

孟帅道:“你这绝逼不是正常人,好不好?如果是我的话,会认为对方不正常,让他滚蛋。但司徒景也不是正常人

陈前道:,“他不是正常人,是白痴。”

孟帅道:“我同意,虽然还不到病态,但丫脑子有问题。还记得他因为脸被划了一道口子向你宣战,然后又问我们站在哪一边么?一般人会这么问吗?会这么问,说明他一来自恋,二来有斗争或者站队的妄想症。”

他竖起指头道,“就跟有些女人会认为自己是公主,有些男人的会认为自己会有白富美倒贴,司徒景觉得每一个地方都在斗争,斗争就要站队,而他自己就是正义的一方。谁跟自己作对,就要被排挤孤立到死。这可能是受了什么故事影响,生活戏剧化了,往轻了说,就叫脑补过度,往重了说,心理学肯定有他这么一种病例名称,估计叫什么什么型妄想症或者强迫症之类的。”

陈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你会想这些,说明你也不是正常人。,

孟帅道:“你这么一说,说不定我还真不是正常人,我他么是阴谋论者,经常过度解读。可能别人看着也很搞笑,这就是当局者迷了。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猜对了吧。他看到露出投靠之意,也没觉得我有毛病,也没觉得我小题大做,最多只怀疑我的立场。所以我就拿到了关键的东西。”

陈前道:“我知道,你拿到了百毒经和解药,拿到之后你就给我信号,我就进去杀散了这一场无聊的骗局了。但是他是怎么死的?”

孟帅道:“中毒。”

陈前道:“你给他下毒了?你会玩这个?”

孟帅道:“我本来不会。不过那美人面蝎子在我手里。我是临时起意的。你那个师父组织游戏很是精心,他留下了胜负手。”

陈前道:,“什么胜负手?”

孟帅道:“就是百毒经里面,提到过刺激蝎子毒药,虎心莲蕊。用那个玩意,原本一日才发作的毒药很快就会发作。那莲蕊也藏在那包药里,分量并不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好好读百毒经,你早就死了。”

陈前道:“还是那句话,除了你,谁会读这种东西?不务正业,意志薄弱。”

孟帅道:“和意志薄弱有毛线关系?是了,这是你的口头禅,无关理解。同样的,如果你细看百草经,也会发现有促进梦游草毒法的药引,也可以提前结束你们的争斗。在我看来,熊先生既然是一代丹药宗师,自然是希望你们用武力之外的东西分出胜负,因此他留足了足够的线索。”

陈前冷笑道:“扯淡的线索,正常人绝不会想到。那你是怎生下毒?”

孟帅道:“就把蝎子毒下在课表上,递给他就行了。那毒药本来就如跗骨之蛆,沾一点就爬一片,我不用怕下不牢靠。他接了课表,还把纸张团成一团,这是自己找死。”

陈前道:“如果这样,你拿着纸张的时候,也会中毒吧?可做了什么防护?”

孟帅道:“我不是专业的,当然没什么防护。不过当时我已经从药包里拿到了解药,就算自己染上一点半点毒药,也不打紧。”

陈前道:“原来如此。你为了赢我,还真是拼命了。等等,既然是蝎子毒,他应该跟我一样隔一日才发作,为什么会死得那么快?”

孟帅停了一停,道:“你自己想去吧。反正你将来是要学炼丹的,若是想出来了,或许真会觉得这一行奇妙呢?”

陈前怒道:“你收了老疯子什么好处,时时处处都在替他吹捧?况且这是什么难题?你刚刚不是说了么,有刺激蝎子毒的药物,且在他手上,自然是你取来一起下了,才刺激的他短命。”

孟帅笑了起来,道:“对了一半。你想去吧,我何必下刺激的药物?”

陈前一怔,回忆起来,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说刺激蝎子毒的药物和梦游草一样,都是混在他的药包里?”

孟帅道:“是。那些汤药本来是给他治疗脸伤的药,他吃了好几日了。所以他早在中毒之前,就日日在吃刺激药物了。别人是毒药等刺激,他是刺激等毒药。他就像个火药桶,蝎子毒就像火星,火星一点,砰地一声,他就炸了。”他肯定的说,“所以这绝对是你师父私心留给你的大彩蛋。你也不用费心找什么药物,只需要捡起蝎子,往他脸上一扔,他肯定死在你前面。”

陈前道:“这还有些意思……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他霍然站起,指着孟帅道:“你丫肯定收了老疯子的好处了。”

孟帅哈哈大笑,道:“我这可不是收了好处,而是我自己被人逼得当了徒儿,我一定要你也尝尝这样的滋味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若安好,那还了得?”

陈前气的瞪着他,过了一会儿,道:“要在当初,我就一刀劈了你。”

孟帅道:,“行了,好好加油吧,明天开始就有做双份功课了。你看我一百二十道基础封印一点儿没背,我说什么了?”

一六五北风卷白草

过了一个月.落羽学宫封闭已久的独栋房子打开了封闭已久的大门.里面遗落的两个少年加入队伍.正式完成日常的训

三个月之后.第一次测试展开。年级最小的孟帅排名众人中的中游.第二小的陈前却已经在前三之列。第一名是飞军府天才少女容倩心。

六个月之后.第一次淘汰.五名成绩最差的弟子被打入杂役行列。

九个月后.第二次测试展开.孟帅名次上升至前五.陈前以一招之差.惜败于容倩心.再次与冠军无缘。

一年之后.第一批学员允许走出山谷出简单的任何.名单共有七人.包括陈前和孟帅。

同样一年以后.不为人知的是.林岭和熊心同时悄然离开了学宫。临走时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大部分学员早忘了有他们这个人了。

又过了半年.七个人中有三个人回到了学宫.另外四个人并没有再回来.据说是表现良好.提前脱离了学员的行列。年仅十四岁的孟帅和陈前赫然在列

如此.已经过了将近两年。

隆冬腊月.白雪飘飞。

冀州地面。

今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大雪从十月就开始下.默默地下了半月有余。地上的白雪积了数尺.底层的雪成了冰.一层层冻上来.分不清哪些是雪.哪些是冰。

这一日早间.虽然出了太阳.但天寒地冻.一股细细的北风卷过.卷的人身子缩在在夹衣内瑟瑟发抖。

对于柳云瑞来说.心寒犹胜天寒。

他本不是寻常人.提起柳云瑞的名字.或许还不那么出名.但提起“杨柳风”的大名.在冀州安城可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果提起“沾衣浴血杏花雨.刀剑深寒杨柳风”的大名.在方圆百里以内.可以止儿夜啼。

是的.别看杨柳风柳云瑞长得白白净净.保养得宜.五十来岁的人.看起来还像三十来岁的白面书生一般的温文尔雅.他却是安城往西二十里安基山响马首领“风雨双盗”之一.寒风寨的大寨主。

说起来.虽然他和一枝花寨的大寨主“杏花雨”花杏儿齐名.两个寨子也在一座山中互为犄角.结盟共处.共同统领安城群盗已有十多年.但他心里一向是看不起那女人的。那女人年纪轻轻.平素里风流浪荡.无所不为.只因为继承父业.平白成了大寨主.又凭着一股子风骚劲儿.长袖善舞.笼络群贼.才支持了她偌大的功业.若论真实本领.在自己手下走不了三招两式。

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他一向是这么深信不疑的.所以当他听说一枝花寨一夜之间覆灭的时候.他还不怎么惊慌。

好吧.说一点都不惊慌肯定是假的.到底是立寨超过半百的大寨.根基比他寒风寨还要深厚.不过一夕之间.给人夷为平地.哪能不令人惊悚?

他也曾差人去打听.只听说寨子里血流成河.死伤惨重。据说杏花雨那天晚上不翼而飞.然后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被冻在山下的排水沟的冰里.身首异处。

更可虑的事.那天白天山上山下一片平静.而一枝花寨下的几处暗哨也保存完整.没有被攻破的痕迹。除了最后一道暗卡被人拔了.倒数第二道暗卡甚至回忆说.自己晚上没听到什么大的动静。

不是大队人马攻山.不是敌对的大寨火并.恐怕是从外面来了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一出手就抹杀了一个山寨

一想到终年无事的安基山.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洪水猛兽.柳云瑞就害怕的睡不着觉哦不.是殚精竭虑.废寝忘食.一心只为山寨的将来考虑。

哆哆嗦嗦的想了一整天.柳云瑞终于得出了结论——事实绝非如此

什么外面来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那都是流言蜚语.靠不住的小道消息.谁看见了?谁听说了?凭什么就往最不可靠的方向去猜?就不能脚踏实地.猜点更可行的么?

譬如说……以那女人的品行而论.她被杀的地方.很可能是床上。

没错.柳云瑞早就想过.以花杏儿的水性杨花.迟早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她可能是勾搭上什么不可靠的人.在床上因为那种事起了争执.被人一刀宰了.头颅被人割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至于一枝花山寨.恐怕是毁于……内讧对.就是内讧寨主风流快活被人一刀杀了.手下人争夺寨主.你杀我.我杀你.杀的血流成河.杀的偌大一个山寨风流云散。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好好一个山寨会破败的那般无声无息?

想通了这一点.他一直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似乎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但他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惶恐不安的声音在问他自己:倘若一枝花寨果然是一夜之间被高手屠灭.那自己的寒风寨能抵挡几日?

或者说.自己这条性命.能留几日?

虽然一直对手下装的恍若无事.他还是悄然行动起来了.修碉堡.派暗哨.加强戒备自然不必说。他偷偷拿出自己一直藏在暗室中那秘不示人的宝贝箭筒.藏在自己身边.昼夜不离。这箭筒当真是一个宝贝.不过一只茶杯大小.里面藏了一百零八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机括一动.足以把一头会飞的大象瞬间打成筛子。就算银针射完了.里面还有半桶毒水.**蚀骨.无药可解.是他最后保命的底牌。

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不够.偷偷的溜下山去.找了个很灵的老先生.给自己算了一卦.卦上说自己还有四十年寿命.今年虽有小厄.但不过咫尺小沟.一跃可过.终究还是会吉人只有天相的。

算命的消息当然被封锁了.如果让寨子里的兄弟知道大寨主病急乱投医.都求助于算命先生了.恐怕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人心不能散啊.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他还是希望尽量保住山寨的。当然如果保不住山寨.只保住性命也差强人意。

想来他在寒风刀法上浸淫数十年.又有几百兄弟做……肉盾.只是单纯的想逃命的话.世界上能阻挡的人也不多吧。

直到今天晚上.他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这世上.自己不能抵挡的存在.实在是太多了。

从半夜听到第一声惨叫开始.直到他穿上衣服.急急忙忙奔出门外.惨叫声不绝于耳.听得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响马头子腿都发软。即便如此.他还是拔出刀来.冲了上去。

输人不输阵

他本可以英勇的冲上第一线.带领弟兄们抵抗来敌。直到他看到了比自己只逊一筹的二寨主被看不清来路的刀光一刀放倒。

杀神来了

或许是这些天来的疑虑骤然爆发.柳云瑞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怕死.他呆立了几秒钟.就看见了对面那道鬼神一样的刀光冲着自己来了。

我要死

我不要死

好在柳云瑞身边就有一个三寨主.他一伸手拉过自己的这位数十年同甘共苦的兄弟.给自己挡了一刀.趁着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展开前所未有的轻功.如大鹏展翅一般飞跃而去。

夜色之中.他一边奔跑一边脱衣服.脱下寨主才能穿的光滑锦袍.换上了小喽啰才穿的粗布衣服——至于衣服是怎么来的.当然是他一路跑一路“拿”过来的。

一路奔出山寨.柳云瑞计算了一下方位.继续往下跑。他轻功不弱.又无比熟悉山中的情况.一会儿工夫跑出好几里地去。

蓦然回头.山寨已经被山林树木遮挡得严严实实。对方并没有放火.夜晚的山林也并不安静.这一场厮杀在数里之外就变得遥远起来。

这就是一枝花寨被覆灭的实况重现么?当初一枝花山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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