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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补天道-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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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心道:原来你那个门派专收变态;就是个蛇精病院。我特么疯了才去你那里。当下笑道:“是么?我还觉得我是个光明正大的五好青年;跟诡可没什么关系。”

阴斜花道:“哦?你这个光明正大的五好青年;是怎么把自己的对手活活的弄失踪的?”

孟帅脸色不变——刚才阴斜花发出水底捞蛇的警告;他就知道自己的手脚被对方看出来了;要惊慌也惊慌过一次了;现在反而镇定;道:“那小子么?他失踪了?还真是奇怪啊。”

阴斜花笑道:“你还敢抵赖;真不错;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就是要有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决心。可惜你刚刚从岛上走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打自招;不然还真有唬人的可能。”

孟帅长叹一口气;这还真说中了他的软肋。那就是他刚刚听到阴斜花的威胁;立刻跳了出来;这分明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其实事后一想;自己从让付响落水到将他收入黑土世界;一切做的于手净脚;没有什么破绽留下;阴斜花也不过从间接证据判断一二;并无实际的把握;说白了还是因为阴斜花自己心思鬼蜮;会往那方面联想;又碰巧猜对了而已

就算是阴斜花真的确定付响是孟帅弄没的;孟帅也大可不承认;因为本来没有证据。谁也不知道黑土世界存在;就算搜身;能从孟帅身上把付响搜出来

唯一失策的;不过就是孟帅不该主动献身;不打自招而已。那时候他已经到了水边;正是大功告成前一线;心神放松;一时失了防备;出现这等失误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以阴斜花肆无忌惮的性子;可不能说他那句话是诈语;孟帅倘若不加理会;可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因此孟帅放弃逃脱;也不能算特别失策。

孟帅道:“便是我真的怎么付响了;那又如何?今天晚上杀的人还不够多么?比付响天才的多的少年一个个死了;也不见你们管上一管。”

阴斜花道:“所以我也没说要管你;连你把小蛇弄失踪的手法;我也没想知道。泣血谷的人杀几个人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你是泣血谷的人。”

这是**裸的开条件了;加入泣血谷;既往不咎;否则的话……

孟帅沉吟不语;这个威胁虽然令人不爽;但泣血谷到底是七大宗门之一;一般人想去也去不了;他被这么邀约;可也没失了身份。只是泣血谷的名声太差;听说里面的人自相残杀的厉害。自己虽然有一点小聪明;到底修为差了;进去还不知道怎么死。

阴斜花道:“不仅仅如此;一会儿咱们要去骗龙木观的人;你这小骗子可以派上用场了。只要你立下功劳;让我们的事儿顺顺利利的;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孟帅道:“我还真没有什么愿望。”

阴斜花道:“没有?那我来提醒你一下;你是想去泣血谷呢;还是想留在俗世当你的国师啊?”

孟帅悚然心惊;阴斜花笑道:“从理论上来讲;没有人能拒绝七大宗门的诱惑;可你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要在俗世打混。要是不了解你的人;或许会以为你要信守承诺;可是我却知道;你才不是那样的人。”

孟帅道:“咱们话都没单独说过几句;你又怎么能说了解我?”

阴斜花道:“你可知道什么叫一见如故?我至少比一般人了解你。你要留在俗世;唯一的原因;就是要用这个国师的地位搅风搅雨。”

孟帅沉默一阵;终于叹了口气;不想承认自己的思路居然和这个大妖人是一样的。

阴斜花道:“可是这事儿八字都没一撇;国师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倘若你乖乖的跟我合作;我不但能让你把国师的位子坐稳了;还能实现你一个梦寐以求的愿望——”他把脸凑到孟帅身边;两人的鼻尖差点碰上:

“我可以帮你同时占上大荒和国师两个茅坑。”

孟帅呼吸陡然急促;瞳孔都有些放大;阴斜花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心动;邪笑道:“既然你同意了;咱们就对对词儿吧?”

二四三探水穴;守门人

到了指定地点;孟帅操纵着船沉了下去。

这艘船就是田家那艘封印机船;本来是田景莹才能操纵的。但孟帅对封印术的认识高于田景莹;对于机修的认识也算系统;这艘封印船也算简单;因此操纵起来毫不费事。

下了水面;孟帅循着记忆中的地图;一路往龙木观摸索;一面道:“咱们都下水了;后面那些人怎么跟上来?你们都会水遁术么?”

阴斜花道:“又何须水遁术?你以为我会跟你钻那个地洞?那也太给他们长脸了。喂;都到了地下;你怎么还说这些有的没的;让他们听见了怎么办?给我闭嘴;老老实实呆着。”

孟帅心道:也不知道谁在大放厥词。该闭嘴的明明是你。

过了一阵儿;小船渐渐接近海底的山脉;孟帅细心搜索;终于发现了上次来过的水孔;道:“就是那里;我进去了。”

阴斜花阻止道:“着什么急?你先把这山绕一圈看看。况且谁说我要进去了;刚刚告诉你了;不要钻地洞。”

孟帅只得操纵小船缓缓在山中绕行;但见从外面看来;这就是一般的土山;毕竟这只是一个湖底;并非海底;水下山峰不可能有多高;山峰不高;也就显不出魁伟来;从上面俯视;只觉得小土坡一般。

看了半天;阴斜花突然道:“这里真不错。妈的;里面的老东西真能享福;占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

孟帅道:“不错在哪里?”

阴斜花道:“这里的气很足。你不能理解;这里的灵气充足;对先天境界以后的武道修行大有裨益;就算是先天以下;乃至凡人;常住在这里也能延年益寿;身体健康。没想到大齐还有这么一块宝地;可惜小了一点;不然田家就要大兴了。”

孟帅道:“我听说过了;田老前辈曾说;他们几个接近先天的老前辈;都守着龙木观的一口灵眼吊命。”

阴斜花意味深长的道:“原来是灵眼;有趣;不知道是哪一种?可不可以移动?”

孟帅看见他毫不掩饰的贪欲;心中已经有八分猜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心道:看来先天大师也没什么节操可言。嘿;连我师父都会伸手便抢;何况其他人。要不然我也来他个浑水摸鱼?

可是这浑水里面;打鱼的人太多;他可惹不起任何一个;连看鱼的也惹不起;为安全计;还要保守些才是。

更何况;这回孟帅的收获不小;就在他离开花圃到湖边的那段路上;他得到了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深深觉得这一次就够本了。

等阴斜花看完了风声;孟帅好心提醒道:“是不是赶紧让田前辈站起身来?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地盘;恐怕要被人发现了。”

阴斜花道:“好吧。”当下嘴唇微动;似乎跟某人说着什么;就见田庚站起身来;双眼睁开;与好人无异。

阴斜花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玉瓶;道:“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觉得光靠嘴;把这件事办成的可能性有多大?”

孟帅道:“那几个老头不大聪明;只靠你一人骗我看就够用。但有一个人我比较在意;就是一个带着铁链的人;好像叫田攸;看起来比较深沉。”

阴斜花道:“原来如此——你小心了。”打开玉瓶;取出一个龙眼大的珠子;往外扔去。

那珠子乍一看起来;黑黝黝的平平无奇;哪知道扔到水里;却起了化学反应;以那珠子为圆心;方圆十丈的水流迅速退去;让出一大片于地来。孟帅的小船也在于地范围内;急速往下坠去;阴斜花翻了下来;伸手一托;让小船减速;缓缓落下。

孟帅跟着小船坐稳;才从上面下来;道:“避水珠?”

阴斜花随手一招;已经落在地上的避水珠飞起;落在他手上。他擎着这枚珠子;小心翼翼的如捧着婴儿;道:“你认得这个宝贝?这个是我新弄到手的;当真是不容易。”

孟帅咋舌;他早听说过天地之间有无数奇物;造化神奇;非前世所能想象。就像以前在神话里才有辟水珠、辟火珠、辟尘珠这类奇宝;天地之间也不是没有;而且传说中为数不少。但这些知识都是水思归跟他讲的;说为数不少;那也是对高层的人来说;大齐的人、甚至大齐皇室都未必有那么一颗。

但传说当中的辟水珠;效果不可能有这么强烈;一般的辟水珠;能辟出方圆一尺的空间就已经不错;方圆一丈的辟水珠已经是千古奇珍;这能够辟出十丈开外的辟水珠;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宝物?

但再仔细一看;孟帅又恍然;这颗辟水珠上面明明白白带着封印呢;原来是经过加成的;且加成的封印相当了不起;将将范围扩大了最少十倍;至少也是个封印大师的手笔。

像这种奇物;本都是天生的封底;虽然对封印的方向选择很是挑剔;却可以酎合特殊封印做出凡兵拍马不及的法宝来。只是难度大了一些。尤其是像避水珠这等珍贵宝物;本来就小;要求封印术极高;若是稍有差错;不免毁了这珍惜的奇物;代价太高。

孟帅也学过许多只有配合奇物才有效果的封印术;但毕竟封底难求;终究是也是雾里看花;这时看到这避水珠;还是已经封印好的;便觉心痒难耐。

阴斜花笑道:“想要么?不过是奇巧的小玩意;一会儿你表现好点;就给你也无妨。”

孟帅道:“你能别用给小孩子发糖的口气说话么?还是留着应付来人吧。

这辟水珠的动静很大;过了一会儿;就听哗啦哗啦的声响传来;似乎是铁链拖地的声音。一个身材消瘦;带着镣铐的中年人从洞中出来;满面凝重;正是孟帅提到过的田攸。

田攸一眼看见三个人;最打眼的当然是田庚;剩下两个人不认识;当下上前道:“见过九叔公。”

田庚点点头;道:“快来见过这位上使。上使是大荒宗门的使者。”

田攸身子一震;连忙上前躬身道:“田攸见过大荒使者。”

阴斜花负手道:“罢了;不必多礼。”

孟帅看到阴斜花的表现;深深觉得应该换个人来;阴斜花虽然修为够了;但通身的气势很是不足;举手投足也显得阴森透着胡闹;有点穿上龙袍不像太子感觉;实在承当不了大荒高人的角色——虽然他本身就是。

当然也可能孟帅做贼心虚;看什么都不对;对方应当没有他那么敏感。

田庚道:“快请几位老祖出来迎接;这位上使给咱们带了好消息来了。”

田攸一怔;道:“是?”

田庚道:“我说了快去请;你在这里于什么?上使哪能久等?”

田攸身子一躬;道:“是;不过弟子不知道其中情由;到底请哪位老祖出来?几位老祖在闭关;恐怕不宜出面;晚辈没权力请动他们。不如请叔祖跟我一起进去请他们;也说明一下情况;请两位有个准备。”

田庚沉默不语;孟帅却知道;这不是田庚的沉默;而是背后操纵的牧之鹿的沉默;毕竟这是突发状况;该怎么处理;恐怕几个人都没想清楚。

倒是阴斜花开口道:“怎么了?还要说明情况?难道我的身份不足以⊥人出迎?”说着一抬手;像田攸抓去。

田攸脚步一退;动作快如闪电;但阴斜花的速度更是奇诡;一下子抓住田攸的脖子;另一只手拿住了他的铁链。用铁链从他脖子开始缠起;一直缠了两圈;往后拉紧;道:“你这小子没事找事是么?”

田庚踏前一步;拉住阴斜花手臂;道:“前辈且慢;这小辈不懂事;您前辈高人;何必与他一般计较?”

阴斜花这才放开他;道:“我也不是一定要什么老梆子出迎;很稀罕么?就是看你有眼不识泰山的态度;真令人讨厌。就凭你这样;我还非叫老头来迎接我不可。你要凭证么?拿去”

说着一伸手;把皇帝的圣旨扔了过去;道:“好好研习一下;东西都写在上面呢。”

田攸被他拉拽的近乎窒息;坐倒在地好一会儿才缓醒过来;接过皇帝的圣旨;草草看了一遍;道:“原来是……是皇帝的意思;这是大好事啊。那么……请稍等。”

他一面拿着圣旨要往里走;突然转回头来;道:“只是只凭一张圣旨;老祖也可能不出迎。我还需要……”

阴斜花面露冷笑;道:“你还要什么?”

田攸道:“我还想要一个知情的人;和我一起去说明情况。”

阴斜花哦了一声;嘴角一扬;道:“你要选谁?”

孟帅顿觉不妙;情况如此;在场知情的人有谁;这不是一望可知的事情么

果然田攸道:“不知这位小哥可有空?”

孟帅在心里大叫卧槽;但如此场面还轮不到他自己做主;就听阴斜花道:“随你的便。你叫田攸是不是;我已经记住你的名字了。”

孟帅不情不愿的走上几步;就听阴斜花传音道:“加油于哪小子;我会站在你身后的。”

二四四空湖底;满疑心

甬道之中;只听见哗啦哗啦的铁链拖地的声音;两人的脚步声都被这刺耳的声音淹没了。

田攸在前面走;孟帅落后半步;两人都是皱着眉头;似乎各怀心事。

田攸突然脚下一停;道:“小兄弟;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孟帅摊手道:“我何曾紧张过?”

田攸道:“是么?那你于嘛离着我这么远?还落后半步;要保持着最好的视野;是不是要偷袭啊?”

孟帅道:“我不走前面;是因为我这个人不习惯走前面。万年吊车尾嘛。

田攸道:“哦?不习惯走前面;是因为做人家的属下的习惯么?”

孟帅心道:你脑洞还真不小;我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你都给我脑补出身世来了。当下道:“就像您说的;后面走着;视野比较好。”

田攸目光一动;道:“小兄弟;你介意把来往的经过说一说么?在下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

孟帅道:“可以啊。”

在进来之前;他早已编了一大套说辞;等着被人盘问。其实这套说辞虽然主旨是假;细节却有九分真;譬如他和田景莹与田庚三人坐船来到会场;试剑大会的进行;后面大荒高人一一登场;转而变为升土大会等一系列故事;完全没有改变。

唯一改变的;就是田庚这条线。什么落入阴斜花手里;最后被人操纵出来引人入龙木观这等事;当然不能说。只改成自己三人在船上;从天而降的不是阴斜花;而是璇玑山的冼正真;一下子把田景莹带走。自己却被田庚推上了擂

这一番话说起来还不短;两人就这么一路走过了甬道;一直到尽头;有一个向上的孔洞;跃上之后;来到了那天他和田景莹的船浮出来的大厅。

当时他顺着水流而来;一瞬间就穿越了前面的甬道;进了这个大厅;没感觉路途有多少;但没想到靠走的;居然也走了不短的距离。

那大厅宽阔广大;一如当时。当时下面有一层水面;现在已经于涸了。孟帅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避水珠的作用距离毕竟只有十丈;外头于了不算;为什么里面也是于的?

不过;于涸的地下湖;倒是露出不少东西。地下崎岖的山石和淤泥不说了;在远处;有一角光色露出来;一下子吸引住了孟帅的视线。

那是……封印么?

孟帅不自觉的转过去看;一个必须放于湖水才能看出来的封印;想必是弥足珍贵;可惜因为角度的问题;他还没能看出其中奥妙。

这时;只听咔嚓一声。

孟帅回过头去;只见自己出来的甬道口处;已经落下了一块青石板;将来路完全封死。

“哦……”孟帅目光从青石板上移到那田攸的脸上;就看到了一张满面狰狞的面孔。

田攸封锁了石板;眼见孟帅后退无门;再不掩饰;冷冷道:“小子;跟我去见叔祖吧。”

孟帅虽然心已提起;但眼前这种情况;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也不特别慌张;摊手道:“从小兄弟直接下降为小子;这辈分当真一落千丈。怎么还要去见老祖呢?”

田攸将自己手上的铁链一圈圈的缠在手上;道:“我这么说;是为你好;不忍心你丢了一条小命。或者你不愿意去见老祖宗;要在这里坦白?”

孟帅道:“坦白?我还不够坦诚?每一句话都说的实话。”

田攸道:“你这么敬酒不吃吃罚酒;让我很困扰。那我只好这么问你了——”说着手一甩;长长的铁链飞出;绕向孟帅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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