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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补天道-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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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时惊异;岳子湘道:“你拿剑出来于什么?”

风隽心吐出三个字道:“我进去——”话音未落;余人就觉眼前一花;风隽心已经消失在原地;紧接着出现在蚌壳内肉柱前。

三人齐声惊呼——那蚌壳缝隙狭窄;脑袋都伸不进去;也不知他怎么进去的;下一瞬间;就见蓝光一闪;剑气如虹;飞快的掠过肉柱。

轰隆一声;巨大的珍珠贝颤抖起来;三人就觉得一阵腥风扑脸;被刮得站立不住连连倒退。

等他们缓过劲来;再抬头看时;巨大的珍珠贝已经豁然大开。

四一三;四分天下;最终诱惑

巨大的珍珠贝一朝打开;眼前的局势豁然开朗。三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齐齐呆住。

下一瞬间;他们反应过来;欢呼一声;立刻冲了进去。

满体的珍珠;踩上去轻飘飘;滑溜溜的;真是一种出奇的体验。几个世家子弟一路奔向肉柱;就见地下只剩下半截树墩子一样的肉柱;还有倒在地上的风隽心。

岳子湘扶起风隽心;见他脸色苍白;额上满是虚汗;却也没有外伤;道:“他没事。估计就是刚才全力用剑;以至于脱力晕倒了。”

薛明韵赞道:“风兄真是高风亮节。”心中也是诧异;没想到风隽心真的放心用这样搏命的招数。虽然说四人俱在;将他趁机杀了的几率小些;但毕竟有所风险。且他若是力气耗尽;之后若有什么抢夺;他必然落了下风;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花庆深已经在一旁举起了珍珠;左看右看;就要戳破;薛明韵道:“且慢。”

花庆深转头瞪着她;眼神不善;薛明韵道:“既然说好了均分;你怎能一个人先拿?等大家讨论出个章程来再说

花庆深哼了一声;指了指眼前近乎一望无际的珍珠海;道:“你看见我真拿了?岂有此理;我正是在考虑;怎么分个章程;因此才多观察。你就认为我多拿?可见仁者见仁;心虚者见心虚。”

岳子湘起身道:“花兄思考的怎么样了?我们这里就花兄卓尔不群;思虑想必最周全。”

花庆深也不理她讽刺;道:“依我看来;这珍珠里面必然都是宝贝。若是一个个戳破;要费多少时间?反正也是平分;与其等一个个打开;还不如直接连珍珠一起拿走;从数量上直接分四份儿;省得在价值上斤斤计较;免伤和气

薛明韵道:“好一个免伤和气。你可曾想过;这里面不一定是宝物;也可能是危险?”

花庆深道:“当然可能。所以才说不打开;是机遇是危险;各安天命。”他抬头看了看外面如日光一样沐浴沙滩的气泡;道:“而且;我总觉得这大珠贝不好乱杀。毕竟这里的空间我们一无所知。现在杀了这珠贝;不一定何时就可能引起剧变;还是不要再这里多耽搁;收拾好东西赶紧走人吧。”

薛明韵目光一沉;道:“也罢。”虽然她不喜欢花庆深;但生性比较谨慎;花庆深这番顾虑打动了她;也就同意了。

岳子湘道:“也罢。那于脆每个人从一个角落收集起来;往中心汇合;然后再说其他。”

几人都看见;在珍珠贝的中央;有一堆珍珠个头特别大;且码的整整齐齐;像个金字塔的形状;最顶端那颗珍珠更是一颗绝无仅有的黑珍珠;硕大无朋;光泽照人。几人都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目光从它身上移开。

那真是无比的诱惑;就像魔鬼一般缠住了人心。几人都知道;这东西自己是绝不会拱手让人的;到时候肯定有一番争斗。

风隽心兀自不醒;三人有默契的各自散开;各自选了一个角落开始收集。至于风隽心;几人给他留下一角已经很对得起他了;还要照顾他不成?

薛明韵选了东边;一边收取珍珠;一边快乐的哼起小曲。她身上的储物戒巨大;是家中的珍藏;虽然珍珠众多;也尽自装得起。

正在这时;就听孟帅道:“喂。”

薛明韵手下一停;隐晦的看了一眼四周;见孟帅没有人影;就知道他在隐身的状态下没有出来;这时相比只是提醒自己;传音问道:“什么事儿?”

孟帅道:“地下有个金属钩子;看见了么?”

薛明韵趁着收取珍珠弯腰的功夫;在一个珍珠地下发现了一个黑色的钩子;问道:“怎么?”

孟帅道:“捡起来别在腰带里。”

薛明韵依言照做;道:“怎么了?”

孟帅道:“这是安全带;万一有事我好拉你出来。”

薛明韵点点头;突然一凛;道:“会有危险吗?我看没有危险啊?你说的是我和那三个人翻脸争斗?”

孟帅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感觉有点不对;现在还说不出什么。总之有点准备比较好。万一有事;不至于救援不及。”

薛明韵稍微释然;轻轻一笑道:“总之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珍珠贝虽大;珍珠虽多;但人有了动力;动作可以快的惊人。一个时辰之内;三人同时到达了中央。而风隽心居然还昏迷不醒。

三人这时都有些诧异了——风隽心修为不弱;一般的脱力;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不省人事?莫不是其中有问题?

到底是在特殊环境下;几人不敢大意;上前检查。风隽心呼吸平稳;只是虚弱;到底没有什么异常。三人疑惑一阵;岳子湘道:“可能是他那把剑有什么特殊的使用条件;必须昏迷一整日之类的。”

薛明韵道:“要不要给他点补血丹药?”

岳子湘道:“好是好;只是我没带着;你们谁带了?”

薛明韵和花庆深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摇头道:“我们都没带。”

于是岳子湘道:“罢了。让他多躺一会儿;对他有好处。”三人转身离开。

回到中心的珍珠堆之前;六只眼睛同时盯住。因为周围的珍珠被搜刮一空;那堆成一堆的珍珠塔尤为显眼。

那珍珠有两层;底下八颗纯白色的珍珠;拱卫着最顶端的黑色大珍珠;地下的八大珍珠已经有半人多高;而最顶端的大珠更是有一人高矮;黑色的光泽如同暗夜一般;沉静而深邃;令人迷醉。

薛明韵咽了口吐沫;道:“八个小珠;一人两个;没问题吧?”

出乎意料的是;剩下两个人都没说话。薛明韵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皱眉道:“怎么;现在就要踹桌子了么?还没到最后呢。老花;盲着分东西是你提出来的;现在你又不肯了?”

花庆深道:“不是不肯;只是我觉得;你们想一想;这地下的八个小珠;是不是不是宝贝?”

岳子湘道:“不是宝贝是什么?”

花庆深抚摸着珍珠;道:“你们觉不觉得;这可能是守卫者?从这个阵型上来看;明摆着是这八个守卫者拱卫着中间的至宝。代表着八方不动。我甚至怀疑;如果咱们移动那大珠分毫;可能底下的珠子破裂;放出可怕的怪物来。

薛明韵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花庆深别有用心吓唬她们;但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得不让人心存疑虑。

岳子湘也是神色微变;道:“难道就不动他了么?”

花庆深道:“不动的话;到底不安心。我看这八个珍珠虽然同时拱卫最上面的。但是单独拿出一个来;应该不影响平衡。我们将其中一个偷取出来;放在空阔处捅破。倘若里面果然是宝贝;那么一切休提;一人两个可以分了。倘若是怪物;三个人对付一个;总比回去一个人对付两个或者两个人对付一个好得多。”

岳子湘道:“倘若开出来果然是宝贝;应该归谁?”

花庆深有些不耐烦;道:“这么点小事;还要婆婆妈妈?这样;不管东西好不好;那东西都归我;占我一个名额;我再选一个;你们每人选两个;怎么样?”

岳子湘拱手道:“花兄大量;就这么办。”

当下三个人一起选了一个珍珠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因为花庆深那番话留下的阴影;几人取得时候非常小心;生怕一个不好打破珍珠;惹出一只怪物来。从珍珠的个头来看;那怪物应该不小。

不过好在他们的小心只是多余;将一个珍珠完整的取出来;滚到几丈远的地方之后;无论是珍珠本身还是珍珠塔;都并没有变化。

在将珍珠滚出来的过程当中;几人轮流附耳去听珍珠中的动静;都是没有任何声息。或是珍珠壁厚;听不到动静;或是里面都是空的。但他们掂了掂珠子;入手沉重;一般人的臂力甚至都抬不起来;也不像是空的。

挪出数丈;三人以正三角形站位;将珍珠放在正中。岳子湘道:“谁来打开珍珠?”

这珍珠纵然皮厚;毕竟不如珍珠贝的肉柱;只要有人出手;不会打不开。只是谁要打开;难免首当其冲;众人不愿罢了。

花庆深拿出一个拳头大的钢球;抓住上面的一个小钢球一拉;拉出一条钢丝锯子来;道:“这锯子有封印加成;锋利异常;料想能够锯开。这样;我和岳子湘一人拉一头往下锯;薛明韵在中间看着;如何?”

三人俱无意见;花庆深拉出锯子;岳子湘接住;同时退后一丈;扯动着两丈长的锯子往下落去。

锯子落到珍珠上;吱的一声嵌进去一点;花庆深喜道:“有戏——拉。”

两人一前一后的拉动锯子;挫了两下;突然听得波地一声;珍珠碎成两半;同时向两边倒下。

与此同时;珍珠之中露出一个人形的物事;咕咚一声;倒在地下。

四一四水落石出;真人露相

一个巨大的东西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三人同时退后一步;薛明韵掩袖道:“于尸”

地下正是一具尸体;乍一看;确实于瘦如柴;如同一具于尸。骷髅架子一样的身上除了一身褐色的于皮;还穿着一件长袍;因为年深日久;衣服已经失色;但还保持着当初的形态;并没糟蹋太多。

因为先入为主;众人本以为这于尸是什么怪物;如僵尸一般会摇摇晃晃站起来;对人发动攻击。然而大眼瞪小眼等了许久;那于尸始终不动;趴在那儿就像寻常尸体。反而身上的衣服有遇到空气后氧化;越来越破烂的迹象。

对视了一眼;三人走上几步;围拢过来。离得越近;看得越清楚;那尸首确实是再明白不过的人尸;从仅存的特征来看;应该是个还算富贵的中年人。那渐渐腐朽的衣物;其实相当华贵。

隔了一会儿;岳子湘道:“你们怎么看?”

花庆深沉吟道:“说不定我们想的有误。这地方……不知是白蝶散人的旧居;更可能是他的墓葬。那些宝贝应该是他的陪葬品。而这个人……”他指了指地下的于尸;“应该是个殉葬的人。墓主人的尸首应该就在黑珍珠里。”

薛明韵正附身查看;出言道:“我看未必如此。你看这于尸。仔细看;应该不是风于的。如果是风于尸首;应该只是失去了水分;而这尸首一层皮下面;只有骨头;半点血肉的痕迹也没有;简直就像被活活吸于。”

岳子湘道:“那你的意思是……”

薛明韵道:“说不定这是珍珠贝于的。此人被珍珠贝咬了进去;血肉给消化;人被珍珠贝分泌的物质包裹;就像卷入贝中的小石子一样;被活活炼成了一个珍珠。”

花庆深道:“你这是瞎猜;别的不说;你看那珍珠塔。那么整齐的堆放;可能是天然的么?分明是人力所为。”

岳子湘沉吟道:“那么我将你们俩综合一下。首先这里是个墓葬;其次人是被珍珠贝吸于的。那么……很有可能这珍珠贝是白蝶散人的灵兽;也是他的墓室。他死之后;把生前的敌人也好;收藏也好;一切安放在珍珠贝内;永远沉睡在火山湖下。”

薛明韵皱眉道:“死了之后葬身灵兽腹内;是不是也太个性了?”

岳子湘道:“虽然奇怪;但好歹安全不是?”

花庆深道:“不见得……埋在地下;说不定还有几百年安宁。现在不是二十年不到就给人刨了?”

薛明韵道:“你真的要惊动他的遗体?”

花庆深挑眉道:“怎么了?你不想动?”

薛明韵道:“倘若咱们都认为那黑珍珠是他的遗体;那里面也没什么好处;还是不动的好。毕竟这些随葬的宝贝咱们拿走了;已经收获颇丰;且受了他的人情。再将他尸骨曝露;有什么益处?突然损德行罢了。”

花庆深道:“你没盗过墓么?”

薛明韵掩袖道:“我为什么要盗过墓?”

花庆深道:“你可知道;真正最好的宝贝;都是在棺材里的。身上配的佩饰;手中握的如意;头上脚下放的随身宝物;七窍里塞得珠玉……”

薛明韵道:“别说了;恶心死啦。死人身子里还有……那里塞的东西你也要;你穷疯了?白给我我也不要。”

花庆深道:“我也不要。那些玩意儿又不值钱。可是若是他把随身的储物戒指带着进了棺材;你待如何?”

薛明韵沉默不语;花庆深道:“当然;这白蝶散人的遗骨也不好轻动。我们就打开看看;倘若果然没有值钱的东西;我们转身就走;走的时候把珍珠贝合上;让他继续在灵兽腹内安息;不再受人打扰。”

岳子湘道:“就算是里面有值钱的东西;我们拿了东西;当然也要把珍珠贝合上。难道你还要把他老人家拖出去暴尸么?”她这么说;自然是同意打开黑珍珠了。

薛明韵抿了抿嘴;道:“好吧。既然都来了;也不差这么一次。”

当下三人把黑珍珠取下来。至于其他珍珠;都知道了是陪葬的;几人也没兴趣了。上次那个于尸已经搜过;身上出了一件衣服;没半个值钱的东西。料想其他人也没有。

最后那黑珍珠实在非常大;比下面的白珍珠大上一倍还多;横竖都有一人多长;几人抬得异常小心;抬出了珍珠塔;移动数丈;这才小心翼翼放下。

花庆深抹了把汗水;道:“这黑珍珠做这么大于什么?都不好着力。”

薛明韵哼道:“难道他做出来是给你抬得么?其他几个珍珠小;那是因为里面的尸身是蜷着的。他这墓主人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当然至少要做到躺着入葬了。”

花庆深瞄了她一眼道:“小薛;我看你情绪不大对头了;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立场上?”

薛明韵扭过头去。岳子湘道:“她站在哪一边;一会儿分东西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是这样把;一边一个把它锯开。”

花庆深将锯子一头递过;两人同时拉动;那锯子在黑珍珠头顶弯了下去;两人只好一起往下使劲。

刚锯了一下;只见黑珍珠一震;缓缓分开。分开的动作优雅而缓慢;不像是被拉裂;反而像是舞台的大幕徐徐拉

一股淡淡的白烟从中弥漫;顷刻间缭绕四周;阻隔了众人的视线。

花庆深连忙后退;以袖掩鼻;手中捏住了解毒丸;却不肯退开太远;生怕旁人捷足先登。

过了片刻;白雾散去;雾中依稀看到一个人影;横卧在珍珠中心的台上。

又等了片刻;白雾终于消散;人影终于清晰起来。

只见珍珠中间;有一白玉做的几案;地下雕成波浪形状;波浪头上雕着一个打开的珠贝;贝中侧卧一人。

那人头戴黄冠;身穿道袍;披着一件羽衣;像个出世的道人。五官端正;相貌如生;五缕长须垂下;神色怡然;便如睡着了一般;与生人并无丝毫区别。他一手托腮;侧身横卧;加上一身打扮和隐隐出尘的气质;犹如水墨画中高卧的隐士。

花庆深忍不住慨叹;这待遇果然不同。那陪葬者被吸成了人于;身上只有单衣蔽体;这主人的尸首却保存的这么好。他出身世家;也知道一些保存尸首的方法;但还没有一种有眼前这么好的效果;栩栩如生都是少说了。

但他也只是感叹一句;目光立刻往下移;只见那道人托腮的手上戴着一枚玉指环;以他的眼光来看;分明就是储物戒指。

在那里

他往前一步;正要伸手;突然后面有人按住他的肩膀;道:“等一下。”

花庆深当然认得出是岳子湘的声音;不耐烦的一甩她的手;道:“放心吧;我不会独吞的。”然而就在他一回头的功夫;就见岳子湘神色恐惧;嘴唇微抖;近乎大难临头的样子。

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妙;道:“你怎么了?”

岳子湘颤声道:“我……不知道……好像有点不对。”

花庆深掩饰住自己的不安;用不屑的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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