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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补天道-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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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脸色一变;道:“不必了。你还有正事没有了?没有?那太好了。回见吧您哪。”说着把门关上。

就在他两扇房门要关拢的时候;滕重立突然出手;扒住门框;阻止他关门;叫道:“孟兄;你再考虑一下。”

孟帅心底一股寒意冒出;喝道:“你于什么;我说了没兴趣了。”右脚抬腿;用膝盖一顶;将滕重立撞出几步;砰地一声关上门。

将房门锁上;孟帅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手心变得冰凉。

没想到到了鼎湖山上;还能遇到这样的事。

滕重立刚刚的态度;必有重大缘故发生;应该不是他自己要来的。什么重宝云云;听起来简直如同荒谬之极;如此不靠谱的言语;不是单纯的梦呓;更像是诱饵。

莫非他已经被乌家捉住;乌家还要把自己灭口;让他出来做诱饵?

倘若是这样;孟帅可是相当危险。先天以上的弟子住的离这里很远;鼎湖山上都是客人;谁也不熟悉路。倒是乌家那个乌雨薇;据孟帅所知;就住在隔壁。

今天晚上不能睡了。万一有人突袭;他只能拼死抵抗。熬过这一晚;明天再做打算;是留在山上;还是先下山?

不过下山应该也不安全;何况正当如此要紧时刻;山门守卫森严;从鼎湖山下去;哪有那么容易?

滕重立站在门外片刻;眉梢眼角抽搐着;虽然没有做出正常的表情;但已经分明透出一股恐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僵硬的转过身;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在旁边闪烁的灯光下;滕重立如行尸走肉一般走过了一处通道;来到后面一排房子当中。那排房子的最里面一间房门大开;他晃晃悠悠走了进去。

房中只有一把椅子;四面没有窗户。他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只听啪的一声;大门关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唯一的光芒只来自他的瞳孔;黑暗中就见两点瞳仁幽幽发光;如待宰羔羊;充满了恐惧。

黑暗中;一人道:“事情办砸了?”

滕重立颤声道:“他太精明了;根本不上当。”

那人森然道:“是他太精明了;还是你办事不利?或者说;你压根就是给他通风报信去了?”

滕重立腾地站起;叫道:“我于嘛要给他通风报信?我和他又没什么交情……”身子刚站起;突然触电一样倒下;瘫坐在椅子上;声音越发颤抖的厉害;“他出卖我不是一次两次;这次也是他害我。我本来就有心找机会弄死他;怎会不顾自己的性命给他报信?”

那人道:“没什么交情?没交情他会给你找上山的机会?还花了一千聚气丹?”

滕重立颤声道:“这个我早就说过了;钱是我花的。为了买机会;我还给他花了更多的钱。他却一直敷衍我;若没有这个机会;他白收了我的钱;还是不带我上山。那厮心黑的很。”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声音暂时止歇。滕重立高声叫道:“我什么都说了;什么都配合;放我出去吧。我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你。那可是一大笔财产;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哪里;你杀了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房间隔壁;一男一女对坐。男的是弱冠青年;文质彬彬;女的是花期少女;冷若冰霜。

那青年开口道:“乌师妹;我看这蠢货技止于此;想让他把姓孟的引诱出来;恐怕很难。于脆把他杀了吧。”

那少女正是乌家的天才少女乌雨薇;她皱眉道:“他还掌握着我家一笔财产;不撬开他的口;却还杀不得。”

那青年道:“既然如此;他就留给乌家处置;姓孟的我们自己想办法。”

乌雨薇道:“林师兄;我久闻林氏在控制人身上很有心得;你也确实把他制的服服帖帖;你何不直接逼问他钱财的下落?我乌家自有重谢。”

那青年笑道:“罢了吧。钱财我们没兴趣;那小子我们也没兴趣;他既然当不成诱饵;那真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你们自便吧。我只要孟帅那小子;其他的与我们无关。”

乌雨薇本来就冰冷的神色越发阴沉;道:“你这么说;就没有合作的诚意了。我乌家的重要犯人冒着走失的风险随你摆布;本来是我家要杀的人也由你处置;你要的条件我们无不答应。怎么你一利用完了;连一点东西都不付出;这是把我们乌家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等人么?”

那青年淡淡道:“乌小姐这是指责我林家了?要不是你们家把姓滕的这小子放漏了;让他占了我的名额;钻进我给孟帅设的陷阱;害我们扑空;现在哪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让这小子当诱饵;也是你的定计;事实上就是不行;白费了心思。”

乌雨薇霍然站起;道:“你休要颠倒黑白。你设的陷阱?真叫人笑掉大牙。孟帅多精明的一个人;从天罗地网里溜出来不是一两次;他哪只眼睛看得上你布置的陷阱?要不是当时为了把滕重立那个麻烦打发走;他没有细想;当时就戳破了你的算计。要这么说;你现在没给他发觉;还要感谢滕重立的出现呢。”

那青年哈哈一笑;道:“对对对;都是乌家的人有本事;天罗地网里的鱼漏出一条又一条。既然乌家那么高明;想必也用不到我们。姓滕的交给你;告辞了。”

乌雨薇森然道:“请便。别管我没提醒你;孟帅虽然不是核心弟子;也不是哪家世家子弟;但他来头可是不小。这几天明里暗里叫我不许碰他的可是不少。你没有内应;敢把手伸到百鸣山来弄人;小心引发大战。”

那青年哦了一声;道:“你们百鸣山那么重视他;是因为奇货可居么?”

乌雨薇一怔;道:“什么?”

那青年泛起一丝笑容;道:“没什么;你请便吧。”

乌雨薇道:“告辞。”说着就往外走;走一半停住;喝道:“这是我的地方;应该是你走。”

那青年离开百鸣山驻地;一路往鼎湖山行来。

走到鼎湖山的群湖之侧;他脚步突然一停;恭声道:“叔祖。”

湖边的树丛阴影中;一人缓缓点头;道:“怎么样?”

那青年摇头道:“麻烦。百鸣山好像知道那小子的身份;攥在手里不肯放呢。”

那人道:“本该如此;大荒并非只有我们一家通天。肥肉谁都想咬;我林家不能落于人后。”

那青年道:“百鸣山来的人虽不多;但还有上官老祖;还有几个长老。倘若他们都是一心护人;我们难以得手。恐怕只有上报门派;集合全山之力;才能压过百鸣山一头。”

那人道:“非到万不得已;不要这场功劳让人。嗯;有一个时间倒是适合出手;百鸣山那时自顾不暇;看不住人

那青年道:“您说的是……”

那人道:“自然是成丹节当天。”

那青年道:“好倒是好;可是那天我们也必须出席……”

那人道:“只要分化瓦解了他身边的保护伞;抓一个区区小辈;需要多少人手?你们兄弟足够了。”

那青年略感担忧;道:“是。孩儿尽量。”

那人道:“以防万一;让你霄寅兄长一起出手。我再请示一下老叔;如果奇伯并无要事;而你又遇到了麻烦;他也可以从典礼半途抽身。不过你最好不要麻烦他老人家;若真是他出手;风声就要捂不住了。”

那青年面露喜色;道:“是;那就万无一失了。”

孟帅突然觉得头脑一沉;仿佛被人打了一下;紧接着睁开眼;道:“搞什么鬼?”

刚刚他明明清醒着;突然头脑就昏沉;迷迷糊糊好像发了一场大梦;再张开眼时;眼前一片模糊。

黑色的烟雾在面前飞来飘去;如同噩梦。

这是……难道是……

孟帅陡然睁大了眼睛;险些失声叫出来。

四二八青春躁动;半路杀出

第二天早上;有人敲孟帅的门。

隔着门缝看了一下;一共三个;都是百鸣山的同门;并无乌雨薇在内。孟帅沉吟了一下;打开门;道:“几位师兄;怎么了?”

领头的那个正是排队排在孟帅之前的赵姓少年;后来孟帅记起他叫赵越;后面两个也是排在他队后面的;一个姓蒲;叫蒲;另一个是徐文业。那赵越笑道:“孟师弟;走啊;出来联谊去。”

孟帅愕然道:“联谊?”

赵越笑道:“可不是么?不然今天做什么?准备大典没咱们的事儿;正好各家弟子都上山了;难得大家聚一聚;办个联谊会。”

孟帅心中钦羡;这些人怎么这么闲?倘若不是昨晚的事;他也会这么悠闲;现在却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他们有心害自己。便问道:“和哪家联谊?就咱们几个?那些女孩子呢?”

赵越挤了挤眼睛;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联谊这种事;哪能带上女孩子?咱们正要和别派的女弟子联谊呢。今天约的是琵琶谷;走吧;去了之后你绝对会现;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孟帅不以为然;不过看了三个人满面红光的样子;倒不是作假;心知如今还是随众人一起活动安全些;便点头应允。

三人走进山门。鼎湖山的山门建筑围着火山口而建;不同于别处中间最高四周变低;正好相反;外门建在火山口外;倒是内门渐渐走低;建在火山口里。

火山口中是大片大片的火山湖;湖水一汪连着一汪;湖面上建有建筑;另有小船穿梭来往。据说真正的核心弟子都住在水上;在鼎湖山坐船比坐车要高级一些。

山中最大的湖是七莲湖;七个巨大的湖连成一片;烟波浩渺;一望无际。几人在湖边看去;满目都是白茫茫的水色;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水面竟会藏在山口之中。

站了一会儿;赵越轻声道:“咱们走吧;这里都是各家老祖住的地方;不是咱们能涉足的。就是多站一会儿;也不恭敬。”几人敛息屏气;步步退后。

绕开七莲湖;到了其他水路上;湖面远不及刚才宽阔;但众人却觉得心胸一宽;兴致高涨。赵越是其中撮合事的;笑道:“快到了;咱们去那边;清辉湖。”

到了湖边;就见湖水如一弯新月;清浅婉约;湖上一片水榭;建造的也十分精致秀丽;与清辉湖的名字相映成趣

站在湖边;赵越取出短笛;呜呜的吹奏起来;笛声在湖面上远远荡开。

就见水榭中放下一只小船;荡悠悠向这边划来;靠近岸边;船上一人笑道:“别吹啦;这笛声怎能现世?真个唐突管弦;亵渎丝竹;吓跑了湖里的鱼虾;坏了叶师姐的水面;可是要拿你问罪的。”

赵越眉花眼笑;道:“齐师妹;一向可好。看你比上次见到又漂亮了;今天这身衣服真称你。”

只见船上站着一个女郎;十**岁年纪;身穿芙蓉色衣裳;牙白色马面裙;容貌虽非绝色;却也是秀丽清爽;巧笑嫣然。她指挥杂役弟子停船;道:“还是一样的贫嘴嚼舌;让师弟们怎么看你?”

孟帅心道:这算的公开打情骂俏了吧?现在的风气这么开放了?

那女郎往众人面上看去;微微颔;看到孟帅时;略感惊异;道:“赵师兄;这位师弟年纪还小吧?怎么也带来了?”

孟帅大感古怪;心道:小什么?不就是联谊么?大家吃吃喝喝;谈谈说说;这也论小不小?你们到底要于嘛?

赵越道:“孟师弟也不小了;都要十六岁了;民间这个年纪娃都有了。无非就是没经历过事儿;但谁都有第一次啊。你们谁选上他;可是有的便宜了。”

孟帅心中暗叫道:卧槽;卧槽?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那女郎一笑;道:“上船来吧。”

赵越第一个上船;其他几人也上船去;孟帅犹豫了一下;最后一个上船。小船荡开一桨;往湖心划去。

孟帅心里有点毛;见赵越一个劲儿和那女郎说话;心里也有些毛;转身问那个蒲;道:“今天到底于嘛去

另外一个徐文业一听也露出关注神色;孟帅看这位老兄年纪虽然比较大;但有点呆头呆脑;若非如此;凭他的相貌也该是风流倜傥佳公子一个;不逊于赵越;现在却排在最末;看来他也不知道其中内幕。

蒲神秘的一笑;道:“这事不能细说;到了就知道了。”

徐文业兀自不解;孟帅却是心阵砰砰跳;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试探问道:“那可是琵琶谷的师姐师妹;不至于吧?”

蒲对徐文业笑道:“你看;连小师弟都反应过来了;你这个呆子。师弟你不知道;琵琶谷向来都……有这种事。只要有门路;又有钱;琵琶谷有的是女弟子。我跟师兄去过好几次;很尽兴。”

孟帅心道:卧槽;这宗门是高级会所?好歹也是一大宗门;七大宗门之一;要不要这么低价?心中突然一阵腻味

蒲笑道:“师弟别怕;一会儿找个师姐带你……咦?”

他突然望着湖面惊呼起来;就见湖对岸又有一座小船迎面驶来;比这边快上几倍;在湖面上掀起一条白浪。

这边船上人都面色难看起来;看对面船的方向;分明也是去水榭的;赵越道:“怎么回事;他们也是去联谊的?

那女郎一脸莫名其妙;道:“这……这……喂;贾师妹”她呼唤的是船上一个女子;但那船太快;两船只擦身而过一瞬间;那女子瞄了她一眼;便跟着船远离。那快船掀起的白浪;把这边船震得颠簸几下;进了不少水。

赵越一下子红晕上脸;暴怒无比;喝道:“什么人;敢来截我们的胡?给我追上去;今天不把他们打到水里喂王八;我们都不配做百鸣山的人。”

孟帅心道:这档子事你扯百鸣山;百鸣山乐意吗?他心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又微妙的有些上火。虽然他没想真的去玩;但被人明晃晃的堵路;是人就会不爽。

但他们乘坐的只是寻常小船;无论如何不能和快船相比;追了半天;越追越远。眼见对方已经到了水榭下面;赵越和蒲夺过双桨;一人一只飞快的向前划;他们的力气比杂役弟子快了许多;小船也掀起一阵白浪;冲向水榭。

然而紧赶慢赶;小船还是慢了一步;对面快船已经靠岸;从船上跳下一群黑衣人;足有五六个;鱼贯而入。只留下一个黑衣人叉腰站在门口;指着这边大笑道:“百鸣山的乌龟们;你们太慢啦;滚回去吧。”

赵越大怒;叫道:“是泣血谷的王八蛋。这么嚣张;是看不起我们么?今天和他们拼了。”

正在这时;只见黑衣人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物;架在门口。孟帅几乎以为看到了大炮;那黑乎乎的炮口;短粗的炮筒;与前世见到了老式大炮一模一样。

赵越一惊;忙道:“停——是黑血炮这帮家伙疯了?”

孟帅也有所耳闻;那黑血炮是泣血谷重要的封印重器;据说一炮之下;万千生灵化为血水。不过原版的安在泣血谷谷口;有丈许粗细;这当然是简化版的了。可就算如此;也不是一个小弟子可以拥有的。

难道说有先天弟子和他们抢女人?这也太没溜了。

现在他们浮在水面上;共乘一船;前无遮挡后无依靠;简直就是活靶子。黑血炮口之下;即使鸡血上头的赵越也不能不停住。

当然;他还是鼓起最后的勇气;大吼道:“你们什么意思?泣血谷要……要和我们百鸣山做对吗?”

那泣血谷弟子一阵怪笑;笑声阴阳怪气;让孟帅立刻想起了阴斜花;就听他道:“什么百鸣山泣血谷;今天说白了就是女人的事儿。难道你要去百鸣山师长面前告我们抢了你们的妞儿么?给我听了;琵琶谷今天和我们泣血谷联谊;无关人等退散了。难不成你们要听墙根儿?免了吧;给自己留点儿脸面不好么?”

赵越又急又气;几次欲破口大骂;但黑血炮威胁未散;终究硬不起来;只得回头等着那女郎;道:“齐师妹;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郎也忍不住道:“这位师兄;我记得泣血谷约的是六师妹他们;并非在我们这边儿;你们找错人了吧?”

那弟子笑道:“没错啊。我们泣血谷的人多;就是琵琶谷的师妹都联谊一圈儿也还不够。哪还能让别人抢了?不瞒你说;今天所有联谊会;有一家算一家;都给我们承包了。”

赵越心里有些平衡了;反正倒霉的不是自己一家;和蒲看了一眼;都看见对方胆怯之意;当下丢下一句狠话;道:“你们给我等着;泣血谷这么霸道;早晚有人收拾你们。”于是掉头回去。

泣血谷弟子哈哈大笑。

因为这件事晦气;众人都有点没精打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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