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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补天道-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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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谷弟子哈哈大笑。

因为这件事晦气;众人都有点没精打采;回去的船开的慢;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湖上晃悠。

眼见到了岸边;互听身后水声一响;众人回头;就见水榭旁;一个影子落入水里。

赵越惊疑道:“有人跳湖了?”

四二九同病相怜;清水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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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湖边走开;四人兀自没精打采。免费小说门户孟帅虽然并非十分沮丧;但众人都一脸的晦气;总不能他一人显得高兴;何况这事儿也确实没什么可高兴的。

这时;赵越突然道:“喂;打起精神来;那边有人过来了。”

几人忙强打精神;鼎湖山现在鱼龙混杂;大部分都是七大派弟子;相互之间虽然并非敌对;但也互相竞争;谁也不想在对手面前露出败象;何况是今天这种扫兴事儿。

对面也是四个人;走得近了;孟帅一怔;原来对面也是灰衣服;也是百鸣山弟子。

走的更近些;看的更清楚;那四个人都是年轻少年;且全是生脸;孟帅一个也不认得;也不在昨日上山的队列里。不知为什么;孟帅有一个感觉;对方也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赵越看得清楚;道:“原来是鲍姓的鲍灵复师兄。来来来;咱们过去见过。”

孟帅这才恍然。百鸣山最大的五个世家除了乌家之外;都是单独上山;这些人是鲍姓的子弟;能够领头的想必是鲍姓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在门中地位甚高;赵越也要叫一声师兄。

那鲍姓弟子鲍灵复也看见这边;却不走过来;而是停在原地;等着这边过去拜见。这是自恃身份了。

几人过去;赵越抱拳道:“见过鲍师兄;师兄一向可好?”

鲍灵复这时方笑了一下;道:“还好。赵师弟这是在游览么?”

赵越顺口道:“是啊;早听说鼎湖山风光好;果然名不虚传。师兄也是游览么?”

鲍灵复道:“这个自然;一早出来的。风光果然好;哈哈;哈哈。”

几人对着哈哈了几句;一时沉默;鲍灵复突然狠狠道:“狗日的泣血谷。”

赵越讶然道:“莫非鲍师兄也……”

鲍灵复瞪了他一眼;道:“我也什么?”

赵越砸摸了一下嘴;道:“也……那个和泣血谷争斗了么?”

鲍灵复道:“对;我们和他们……打架了。切磋了一下武功;怎么样?”

赵越立刻接上道:“没错;我们也是切磋了一下武功。”

双方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后面六个人跟上;一起大笑;均想:原来他们也是“联谊会”被截胡了;倒霉的可不止我一个。相互之间顿感亲切;隔阂全无。

笑过之后;鲍灵复道:“他么的怎么泣血谷疯了?全体出动来抢……什么意思?……上脑了么?”

赵越摇头;众人都费解;鲍灵复问道:“你们看见黑血炮了么?”

赵越惊道:“你那边也有黑血炮?泣血谷带这么多黑血炮做什么?他们要……要把鼎湖山怎么样?”

鲍灵复沉吟一下;道:“这边来坐坐?我知道有一处风光很好。”

几人都答应去了;孟帅也跟着去。

沿着湖边走了一阵;只见湖岸便延伸出一道廊桥;通往一座小岛。鲍灵复上了岛;指着太湖石堆成的一座小山道:“咱们上去坐。”

小山上一座亭子;亭中位置有限;有人便自觉不进去。孟帅也懒得跟他们挤着;在太湖石上站着;远眺湖山;也觉得心胸一阔;心旷神怡。

就听背后赵越议论道:“听说那位新晋先天还是位年轻人;还不到二十?”

鲍灵复哼道:“何止?我听说才刚满十六岁。那位出身只是一般;更没受过名师传承;进门没几年;竟然入了先天;可把鼎湖山乐坏了。而且据说他战力惊人;才入先天就能横扫早就晋升先天的前辈同门;几乎算是守一前期的第一人。满门上下都寄予众望。不然为什么为他扩大成丹节;要论往常;一年怎么也有一两个先天弟子;根本不需要特别庆祝。”他说着;淡淡的酸意已经掩饰不住。

赵越奉承道:“师兄离着先天也只一步之遥。我看进入先天就在这两年。到时候师兄领着我们去把泣血谷的疯子揍得满地找牙。”

鲍灵复道:“这口气我一定要出。不过今天就算是先天也难免吃瘪。据说;他们门里那个疯子;叫阴邪花的竟然也出去闹事了;把璇玑山一个先天前辈打了。”

赵越愕然道:“这不是彻底成了疯狗了么?他一个先天弟子;又没多大权柄;纵然在门中有人撑腰;也不能逮谁咬谁啊。”

鲍灵复道:“根本就是疯了。不过泣血谷全特么是疯子、恶狗、王八蛋。他奶奶的;满门上下没一个好饼;全是拉出去千刀万剐不解气的贼厮鸟。”

赵越骂道:“说的太对了。操他十八代祖宗;他们多少代的祖宗都该拉出来鞭尸;挫骨扬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骂的痛快;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孟帅觉得实在没什么可听的;从假山上下去;自行来到湖边

湖上水波粼粼;不知是否是火山的缘故;水汽比一般的湖泊更严重;湿气之中带着淡淡的硫磺气;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

孟帅站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脚下水波一动;低头一看;正好看见一只手从水中伸出;按在岸上。

他唬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半蹲下身;做出防御的姿态。

紧接着;又是一只手伸出来撑住;一人从水中跃起;水珠和蒙蒙的水汽交织;如梦似幻;好像尘世外来人。

那人刚一上岸;抬头看见孟帅;也是惊呼一声;险些又掉入湖里。

孟帅下意识的伸手去拉;拉了一个空;那人半伏在水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来看他。

虽然只是两个眼睛;却是荧光粲然;眼波似水。孟帅刚刚也看见了;那是个相貌甜美的女子;而且一闪而过的脸;竟有几分熟悉。

沉吟了下;孟帅从记忆深处拉出了一个名字;道:“马姑娘?”

水面波动了一下;那少女显然有些震惊;身体缓缓浮起;露出整个容貌;正是当初在俗世里和他一起身为升土大会弟子的马月非;益州都督马云非的亲妹妹。

孟帅道:“是我呀;孟帅。还记得么;在东宫里我们也算同在一个屋檐下;后来大乱的时候也在同一个战壕。”

马月非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道:“好像有点印象。你……你在百鸣山?”她看见了孟帅身上的衣服。

孟帅点头;道:“现在在百鸣山做内门弟子。马姑娘;你掉进水里了么?”看她沉浮自如的样子;水性明显不错;似乎不像是失足落水。

马月非道:“你退开;走远一点儿;我要出来。”

孟帅退了一步;马月非从水中跃出;坐在岸上;神色忧郁;水珠从额发上垂落;就像晶莹的泪珠。

孟帅和她本只有一面之缘;这时见她郁郁不乐;随意的问了一句道:“马姑娘怎么了?是给人推下水的么?”

马月非摇头;默然片刻;道:“我想回家。回到姐姐那里去。”

孟帅呃了一声;看她的年纪绝不会大过自己;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比前世离家上大学的女生还小;想家再正常不过;便随意安慰道:“将来你成为先天高手;就能随便回家;你姐姐也会为你高兴。”

马月非咬牙道:“我等不了;一天也呆不下去。这里太脏了;比大齐脏一百倍;一千倍。我要找姐姐。”

孟帅心中一动;道:“你是琵琶谷的?”

马月非点点头;孟帅恍然道:“刚刚我看见有人落水;就是你啊。”

马月非再次点点头;突然眉头一皱;道:“你看见有人落水;在哪里看见的?”

孟帅一时语塞;支吾道:“我……离得比较近。”

马月非盯着他;道:“原来如此;你是去……嫖的吧?”

孟帅没想到她说得这么直白;道:“我是被骗去的;倒是姑娘你怎么在那里?”心道:你这么说;那么你难道就是去卖的么?

马月非道:“我是被骗去的。联谊会;什么狗屁的联谊会;不过是那些大姐拉着新入门的师妹去……泣血谷一进来如狼似虎;我就跳水了。和我一起被骗去的同门还有几个;到头来只有我一个跳水。难道她们都无所谓么?”

孟帅无言以对;心道:琵琶谷真的乱成这样?我看玉淙淙还好啊。哦;我记得当初在天幕里围剿秦无双的好像是琵琶谷的少主;很不是东西的一个小白脸;上梁不正下梁歪;恐怕那门派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马月非不肯同流合污;那琵琶谷对她已经如同火坑;肯定回不去了;难怪她露出悲哀乃至绝望的神色。

正要安慰他;就听山后脚步声轻响。马月非条件反射的一跃入水;水面不过轻轻起了一个涟漪;随即平静如昔;果然是水性出众。

山后走来一人;长得和鲍灵复有七分相似;显然也是鲍家子弟。他一过来就道:“我好像听到女人声音了。”

孟帅咳嗽一声;截住道:“鲍师兄;我正有事找你。”

那姓鲍的一怔;看了一眼孟帅;道:“你谁呀?”

孟帅笑道:“我是百鸣山弟子啊。哦;对了;滕重立你认得么?”

那姓鲍的神色稍微端正;道:“滕……表弟?你认得?”

孟帅从腰中取出一个小包;塞入他手中;道:“这是滕师兄给他舅舅的信;不知你能否转达?不是亲舅舅;堂舅也行。反正带到鲍姓家长那里。拜托了。”

说着不等他反应过来;钻入假山石中。

四三零午夜销魂;隔岸观火

在鼎湖山闲逛了一整日;孟帅才摇摇晃晃回到自家住处。

当一行人走入那排罩房时;两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孟帅的背影。

直到孟帅进了屋子;门外两人才起身;从树丛底下隐蔽身形;退到后排走廊上。

走廊的尽头;那间房门依旧开着;两人闪身进入;一起叉手行礼道:“宿哥。”

林霄宿早在房中就座;手边放着一个大镜子;镜子里清清楚楚映着孟帅房中的景象。道:“怎么回事;今天一天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两人都是鼎湖山子弟;穿着外门弟子的服饰;对视一眼;道:“今天太乱了。泣血谷打了鸡血一样到处惹事;我们准备的几个陷阱都没用上。安排的人都没对上。”

林霄宿道:“我倒也听说了一点;但真的一点儿机会也没有?”

一人道:“真没有。何况那小子自己也机警;我们跟着他;两次差点被发现了。好在我们见机快;这才没误了大事。”

林霄宿冷笑道:“这么说;你们虽没成事;但也没误事;这就是了不起的大功劳了?”

两人忙低头道:“小弟不敢。”

林霄宿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们一天都跟着他;说说他有没有跟可疑人物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道:“没有。”

林霄宿道:“没和百鸣山的长辈说过话?”

一人道:“没有。他没见过百鸣山的人。哦;好像上午遇到了鲍姓的几个弟子;都是小辈儿;也就是互相聊天。后来他们去海生岛去来着;我们远远看着;也没遇到什么事儿。”

林霄宿道:“远远看着?哼;就知道你们不敢跟的太近。到时候就连人偷偷报信都不知道。鲍姓……滕重立的母亲是不是鲍姓的?”

对面两人茫然不知;林霄宿瞪了他们一眼;道:“本来今天是好机会;让你们两个废物耽误了。看来还是叔祖说得对;今夜才是最好的机会。只是那样的就得行险了。最好能用药解决问题。倘若不行;就要强袭。”

两人道:“听宿哥吩咐。”

林霄宿道:“还是用子夜**丹吧。这个动静最小。你们点燃了;等上半刻钟冲进去;带上人就走。立刻熄灭药香。那东西劲儿太大;恐怕扩散开来;与别人不利。给我小心点儿;现在正是敏感时期;若叫百鸣山发现破绽;只好把你们交出去。”

两人满心不甘;躬身称是。

夜幕降临;房屋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林霄宿坐在镜子前面;睁大了眼睛看着孟帅的房间。但是什么也看不见;怎么看都是一团漆黑。自从孟帅熄了灯火;镜子里就全无影像。

他擦了又擦;始终不见效果;不由得在镜子边缘拍了一下;道:“什么玩意儿;还能不能好了?璇玑山不会卖给我劣货吧?”

两个林家子弟小心翼翼道:“宿哥?”

林霄宿哼了一声;道:“不管了;都过了一个时辰了;除非他失眠;怎么也睡着了。去;点药;抓人。”

孟帅迷迷糊糊的靠着墙;突然听到一丝异动;立刻惊醒。

他长身而起;凑在窗户上看去——屋里什么都没有。

是的;他看的是屋里;不是屋外。

因为他自己就在屋外。

刚进门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藏在角落里的监视珠子。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这几天他净玩这个了;哪有不认得之理?从那一刻他就知道;果然有人在盯着他。

即便如此;他也没动作;该吃吃;该修炼修炼。只是在熄灯的那一刻;趁着黑暗降临;用早就准备好的布把珠子包起来;让那玩意儿彻底失效。

接着他在床上留了个人形;用被子盖上;又在地下倒了些油;自己蹑手蹑脚的翻窗而出;隔着一扇窗户;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跟自己为难。

因为他双目早已适应黑暗;再加上真气运行于眼;模模糊糊看到房间缝里冒出缕缕青烟;似有似无。

果然是用药。

在鼎湖山;炼丹师的老巢;就不能不提防对方使用丹药。孟帅特意含了特效的解药;这可不是外面买的便宜货;是四天号的秘制解药。别人想要都买不到;孟帅那儿有一大衣柜呢。

然而;就算是吃了几种解药;又隔着窗户;孟帅仍感觉一阵窒息;头脑有些发晕;暗道:“这特么的药劲儿有多大?不愧是鼎湖山。”

不能再等;为了防止自己真中招;孟帅陡然推开窗户;惨叫一声;将早已准备好的火种并那颗珠子扔进房里;一地油见火就着;轰的一声;火舌窜上屋顶。孟帅高声叫道:“走水啦;走水啦”身子一滚;往旁边树丛中钻去。

林霄宿正盯着一片漆黑;已经有些疲劳;突然镜子中光芒大盛;通红的火焰喷射;仿佛要从镜子中钻出来;吓得他跳将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外面有人叫道:“走水啦;走水啦”接着就是一片混乱。

林霄宿心中一沉;暗暗预感;可能要坏了;忙推门出来;果然见到前面一排房子已经烧了起来;火苗最旺盛的就是孟帅那间房子。

他狠狠地骂道:“滑贼废物”

滑贼骂的是孟帅;废物自然是骂那两个林家子弟。在他想来;自然是两个蠢货手脚不于净;给孟帅发现了;引发了冲突。那孟帅为了引起混乱;故意放了一把火。

好阴险狠辣的小贼;怪不得有这样的身价。

林霄宿就要跑到前面去;看还能不能堵到孟帅;但紧接着想起自己的身份;以鼎湖山内门弟子身份出现在百鸣山大本营;被人认出来惹人怀疑;说不定会被人认为是纵火犯。只得转身悄悄退开。

这时周围的罩房里;众百鸣山弟子哗啦啦往外跑;因为人多;倒也没人发现他。只是这时不好逆流而动。他只得跟着人群跑;好在众人出来的匆忙;大多没时间换衣服;穿的都是各色睡衣;再加上黑夜之中本就视线差;人心又慌乱;他混在其中也不惹眼。

刚跑到前面;就听有人道:“拿住纵火贼了。”

林霄宿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两个废物给人发现了?正想细问;就见众人高喊着:“救火;快救火”一起往前拥;他也没机会去问。

跟在众人之中;远远地看见除了救火的人之外;地下还扔着两个人;虽没捆缚;也是萎顿不堪;正视自己的两个族弟;心中又气又急;知道他们肯定要说出自己来。但那边人多;他纵然灭口也没空间;只得先退了。百鸣山那边;还是等回去报告家族再应付。

跌跌撞撞的从人群中退出来;好容易钻进了旁边的丛林;林霄宿抹了一把汗;就听背后扑哧哧的笑声;他扭头一看;就见乌雨薇站在他背后。

乌雨薇本来脸若冰霜;这时虽然带笑;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只有**裸的讥讽;道:“林公子;你这是大功告成;凯旋而归了么?”

林霄宿一阵羞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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