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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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到底如何收场?
正想着;只听有人道:“肃静——老祖到了。”
她一抬头;就见湖面上驶来一艘巨大的船舶;正中央是老祖的大车;拉车的牛倚栏休息。大船在湖边停稳;众弟子鱼贯而上;按照队列站立两厢。大船再次离开码头;向前驶去。
无论水面下如何暗流汹涌;成丹节这一大荒难得一见的盛典还是如期召开。
四三八成丹佳节;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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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慢慢升起;鼎湖山上;天鼎峰中央的太鼎湖;一片金光灿烂。|顶|点|小|說|網更新最快*一秒记住*
成丹节的仪式就是太鼎湖中央的鼎湖宫举行。往日的鼎湖宫;只是太鼎湖上的一座小岛;今日却用木板往外铺垫;不但将小岛的面积扩大了数倍;更是架起了数十座青石拱桥。一座桥连着一座桥;从各个方向与外界相连。从天上看去;便如太鼎湖上盛开了一朵巨大的莲花。鼎湖宫就像是花心;各座桥梁就是绽放的花瓣。
无论是花瓣还是花心;都挤满了人。花瓣上尤其拥挤。
毕竟能站在花心上的;都是头面人物。七大宗门的老一辈;更是直接在中央台上就坐。其余次一等的;譬如百鸣山五姓这样的世家、大荒盟主事、中小门派的掌门;也在岛上拥有一席之地。更次一等的先天弟子等人;更坐在临时搭建的岛延伸出来的木台上。而最差的各门弟子;就只能站在桥上;组成“人山人海、万人空巷”的热烈气氛了。
乌雨薇本来跟着老祖;能在岛上主席台的;虽然去那里也是站着;但胜在视野开阔;但因为临时被替下;只能站在一座桥上了;身前身后全是人。
因为人来的太多;连七大派弟子也不能一派独占一座桥;百鸣山和洗剑谷并站一座桥;左边是百鸣山;右边是洗剑谷。
因为典礼还没开始;这边外围乱糟糟的;交头接耳之声不绝于耳;更有直接指点议论的。乌雨薇不耐烦这样的环境;冰寒着脸不开口。
她的心思还在孟帅和滕重立那件事上。目光先扫向百鸣山;发觉一切如常;然后继续往下看;就见百鸣山方阵之下;有四个小群体;是除乌家以外的五姓。
乌雨薇有些气氛;虽然说乌家没有单独组织人上山;但毕竟是齐名的五姓;怎么连单独的席位也不留一列?这鼎湖山怎么这样势力?
然后;她又看到了鲍家。鲍家老祖也到了;正坐在前排;鲍家的几个先天坐在后面。后面站着的是鲍家弟子。滕家是鲍家的姻亲;在鲍姓席位里单独留了一排位置;滕家几个重要人物也到了;包括滕重立的亲祖父和一个叔叔。
但是滕重立不见身影;乌雨薇虽然认不全鲍姓的人;也听说他有舅舅和表哥在;有一个表哥还是鲍姓的希望之星;不知道在这里没有。倘若没有;那么可能是他们另有要事;是不是去看着滕重立了?
在往旁边;乌雨薇就看到了鼎湖山的群弟子。
毕竟是地主;鼎湖山在岛上人还是不少;每一个大家族都有一块不小的地盘;林氏是鼎湖山三大世家之一;地位超然;地盘快赶上百鸣山四姓加起来那么大了。
她盯了一会儿;收获依旧不大。除了林霄宿;她并不认识林家任何一个人;这些在鼎湖山横着走的大人物;毕竟还没显赫出门墙;让百鸣山人尽皆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位林家坐在首位的;应该是林家的家主林木友。据说他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武功惊人。但在林氏;还有一位更厉害的高手;就是林氏老太太;那才是真的林家老祖。
许是她往那边看的时间长了;有人起了反应。
站在林木友身边的一个僮仆打扮的老者霍然回过头;目光中精光湛然;狠狠向这边瞪来。
乌雨薇就觉得被迎面一拳打在眼睛上;一阵眼花;低下头来;眼圈一酸;差点掉下眼泪;不由得骇然:一个老仆人竟有这样的实力莫非他也是先天?身为先天;竟甘愿为仆役一流;林家的底蕴好深厚
有了这个教训丨她不敢再往那边看;低下头来;用手揉按睛明穴。这时;就听旁边人的议论一声声传入耳朵。
“我说;那位新晋的年轻先天大师是谁啊?是主席台上哪位?”
“别瞎看了;主席台上都是各门各派的老祖;就算那位先天特别受追捧;也不可能跟老祖们并驾齐驱啊。应该在地下就坐;一会儿可能会有个介绍吧。”
“那就是坐在底下的那几个先天弟子啦?我看也没有特别年轻啊;至少也有二十岁往上。”
“二十岁就不错了;先天啊;再年轻还能年轻到哪儿去?二十岁突破先天;肯定要大大的吹嘘一番。”
“你知道什么呀;过了二十岁就不稀奇了;别说大长老的直系;就是我们五姓之中;也有嫡传弟子二十岁先天;根本没这么重视。”
这几句没有营养的对话;竟然来自于百鸣山的弟子?乌雨薇虽然低着头看不见谁说的;也忍不住皱眉;这种传闲话的姿势太给百鸣山丢脸了。
正在这时;只听旁边一人插口;声音来自对面;好像还是洗剑谷的弟子:“什么呀;你们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们;那位先天弟子还不过十六岁;少年英才;得天独厚。你们看不见么?看不见就对了。他还没出场呢。”
旁边百鸣山弟子立刻道:“这位洗剑谷师兄知道的不少?给说说呗。”
那洗剑谷的弟子得意洋洋道:“知道多少不一定;不过我见过那位师兄——现在要叫前辈了——一面;那气势;那威风;哼哼;比好几位老师叔还厉害。一看就不是池中物。今天这成丹节有一半是为他办的;他要出场;当然不是平平淡淡的走出来。据我所知;会有一个神秘环节;让他隆重登场。”
百鸣山弟子立刻问道:“怎么个隆重出场?是从天而降;还是地底下钻出来。”
那洗剑谷弟子嘿道:“既然是神秘环节;岂能传于外人?你们等着看吧。”
乌雨薇暗自冷笑;就知道那弟子也不知道;不过在充大;连她也不知道鼎湖山怎么安排;寻常散人弟子如何能知道?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弟子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从中间那座大鼎里钻出来的。”
乌雨薇一怔;不由抬头。就见广场之上;果然放置一个巨大的铜鼎。那鼎高有三丈;三足而立;鼎身上花纹繁复;古朴森严;一看就知道是有年岁的古物。大鼎下面堆满了燧石和炎岩;周围用汉玉栏杆围了起来;还装饰花坛;整个空地上;就这大鼎最为显眼;应该是重要的礼器或者象征。
这个好像是……
就听呸的一声;几个弟子包括百鸣山和洗剑谷的弟子一起大为鄙夷;一人道:“你傻啊;那是镇山鼎。鼎湖山的定鼎礼器;镇山之宝;当年鼎湖山开山祖师就是用那个鼎练出了那炉金玉丹;因此上每年的成丹节都要把它摆放出来祭祀。怎么能让人钻来钻去的?没的亵渎了祖宗”
一人道:“正是如此。今年成丹节;有一项重要的环节就是把大鼎打开;取出里面一炉新练成的丹药;当场分发众人。现在里面已经盛放丹药了;你说说;还能藏下一个人不能?”
听这人的声音;就是那个多口的洗剑谷弟子;乌雨薇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油光满面;显然是个贫嘴滑舌的小人。
就听人问道:“这么隆重取出丹药;还要当场分发?到底是什么丹药?”
那人道:“这个又不能说。肯定是你们从来没见过的好丹药……”
正在这时;只听岛中有钟鼓声传来;乌雨薇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听这帮无聊的弟子扯淡了;回头瞪了众人一眼;喝道:“噤声;典礼开始了。”
只听岛上钟鼓声响过;紧接着就是鸣放礼炮。二十一响礼炮响过;又是奏乐。金、石、管、弦、丝、竹之声并起;既庄重肃穆;也悠扬悦耳。
天上飘过云朵;洒下无数鲜花。花瓣随风飞舞;如雨如蝶。广场之上姹紫嫣红;芳香扑鼻;营造出百花盛开、欣欣向荣的美妙气氛。这自然是封印器在空中挥洒的人工花雨;可是鼎湖山又有不同;他们抛撒的花朵多是灵药;花香之外另有药香;闻之清心理气;好处不尽;识货的无不称赞其中的大手笔。
花瓣落满台;一对对身着华服舞衣的歌女从小船上下来;轻盈的跃入场地;载歌载舞。那群歌女也都是花朵般的年纪;歌声清丽;舞姿曼妙;在花瓣毯子上歌舞;端的赏心悦目。
大荒虽然在武学上高于俗世;但毕竟是荒僻之地;条件艰苦。就算是上位的大人物;平时也苦修为主;难有这种耳目娱乐。再加上大荒人少;缺少专业的歌女;这些歌舞少女显得尤为出类拔萃;连那些老祖们也欣赏。
唯独乌雨薇却是一阵烦躁;心中抱怨道:这好好的端庄肃穆的典礼;弄这些轻浮的玩意儿做什么?把格调都降低了。
众人都看歌舞;唯独她把目光移开;往其他地方看去;这一看;倒真看出事来。
只见一人从后面挤出来;挤到了林氏的作为中间;凑到林家家主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是他——林霄宿
乌雨薇心一紧;没想到一日不见之后;林霄宿又突兀的出现了。且从面上神色来看;似乎有惊惶之态。
林木友听完了禀告;脸色明显的沉了下来;眉头皱起;突然转头对旁边说了什么。那个原先瞪过乌雨薇的老者躬身答应;转身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乌雨薇心已经提起来;暗道: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这是风雨欲来啊。
四三九急中生智;成丹枯井
“哎呦我擦;给我找到了。”
往前眼前围成一圈的殿阁;孟帅知道;他终于找到了成丹节典礼的现场。
从鸟不生蛋的偏僻湖泊;能找到最中央鼎湖宫;是需要多大的运动量和狗屎运啊。
孟帅先是在湖面上一阵疯开;然后一阵疯跑;好容易找到了人烟稠密的地方;这才回归正轨。
有了人烟;就方便认路。虽然鼎湖山的众多弟子在成丹节会场聚集;但是也有没资格去的;大多是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但指个路还是没问题。
几次三番询问下来;孟帅也大概知道了方向;马不停蹄往这边跑来;终于来到了门口。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听得里面鼓乐号炮大作;就知道典礼已经开始。
鼎湖宫所在的太鼎湖外;早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一道一道的手续检验。孟帅也算有身份的人;至少百鸣山弟子令牌不假。只是毕竟身份不高;通过之时也有阻碍。
再过一道关卡;已经隐隐能看见里面乌压压一片的人影;离着不过百十丈远。正要赶过去;斜刺里站出一个青年弟子;喝道:“哪里去?”
孟帅笑道:“我是百鸣山弟子;现在要归队。”
那弟子皱眉道:“归队?你迟到了?”
孟帅道:“哈哈;算是吧。有点事儿……”
那弟子横眉道:“我看你也不用进去了;现在里面全是人;哪有外人站的地方?你要是重要人物;早有人找你。既然没人找你;可见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进去无非就是让地面更紧张些;有什么意义?去门口等着;等百鸣山散场你再归队吧。”
孟帅愕然;紧接着道:“您让我原路返回?”
那弟子道:“原路返回?那不又要走很多程序?你——”他随手指了一个外门弟子;道:“带他去坎位出口;让他等着。”
那外门弟子答应了;示意孟帅跟着来。
孟帅无奈;他也并非一定要去里面;只是早找到队伍早心安。现在强行进去也无意义;一则不可能通过重重守卫;二则确实如那弟子所说;里面都是人;根本挤不进去。只得跟着外门弟子走。
两人走过一条道路;只见周围都是树木;但树林之中;有影影瞳瞳的人影;显然藏有森然守卫。两人走过一道路出口;那外门弟子道:“这是离位。”
正在这时;一人匆匆从外面进来;直奔离位;走到孟帅身边时;两人恰好对视一眼;互相都呆了一下。
这人竟是林霄宿。
孟帅心中一凛;紧接着露出笑容;只因为两人明面上没有翻脸。如果按照最表层的关系;他连林霄宿想要杀自己都不知道;因为还是保持着风度;颔示意。
哪知道林霄宿一反常态;连表面上的功夫都没有做;盯着孟帅看了一会儿;直接大踏步的进了会场。
孟帅眉头一皱;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走过离位的出口;又有一截通道。孟帅突然脚步一停;道:“四天号的出口在哪里?”
那外门弟子想了想;道:“在无妄位出口。”
孟帅哦了一声;道:“你带我去无妄位出口吧。”
那外门弟子道:“那不行;师兄交代过;要带你去坎位出口。”
孟帅道:“无非都是出口;换个地方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什么身份不明的坏人。”他靠近了几步;从兜里掏出两枚聚气丹;塞到他手中;道;“去无妄位吧。”
那外门弟子眼睛一亮;握住聚气丹的手紧了一紧;突然脸色一变;直接推了回去;道:“快拿走;鼎湖山没有这样的规矩。我说去哪里;就是去哪里……”
孟帅顺势握住他的手;双目中神光闪闪;道:“别急么;有话好好商量;于嘛要生气呢?”
那外门弟子的双眼慢慢浮现出一丝迷离的神色;道:“是啊。”
孟帅的精神迷惑有效果;缓缓道:“咱们去无妄位吧?”
那外门弟子道:“好——”
两人转向。孟帅心中一阵紧——那外门弟子不过是小人物;看得出也算贪财;却坚决拒绝孟帅给的贿赂;这其中必有缘故;很可能是林霄宿刚刚已经传音给他;有过吩咐;让他把孟帅带到指定地点。他是鼎湖山弟子;孟帅给的贿赂再多;也绝不敢违抗林氏弟子的命令。
看来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丝毫放松。对方就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不放;抓住一切机会;要抓住自己。自己可前往不能在终点线之前倒下;所谓九百九十拜都拜了;不能差在这一哆嗦上。
孟帅拉着那外门弟子的手;一路走过通道。那弟子意识迷迷糊糊;有几次停滞不前。孟帅这个精神力控制是浅层控制;不会影响常人的行动;甚至还有主动意识在;这样不容易看出破绽。但麻烦的是;要随时注意到状态;不然对方清醒了可能直接反噬。这弟子武功修为倒是不高;就算跟孟帅动手;也抵不过三招两式;但架不住这里全是鼎湖山的人;叫嚷起来孟帅就要麻烦。
走了一程;孟帅突然看到树荫下面有一处井口;前面两个弟子站岗。井口其实十分隐蔽;周围也没有栏杆;只有一圈金属做的井栏;不过人腿那么高;若非有人在前面护持;反而不容易被现。
他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外门弟子回答道:“是成丹井;联通丹洞。鼎湖山的密地之一。”
孟帅哦了一声;心道:既然是密地;怎么只有两个人看守?这两个弟子修为也是寻常;不像是特别守卫什么地方的;好奇道:“你能进去么?”
外门弟子道:“我?我怎么可能?就算是嫡传弟子不能允许都不能进去;一般长老也不能进去;这是门中圣地。
孟帅点头;正要押着外门弟子继续走;突然心生警兆;往一个方向看去。
那是他来的路上;现在还空无一人;但他却觉得心中毛;仿佛有一头食人巨兽;正在飞驰靠近。
自从他摸到了虎啸龙吟的门槛;感觉越敏锐;对于危机已经有了一种冥冥中的把握;在这种状态下;他绝不能忽视危险的警兆。
恐怕是真的有人来了
是谁?是林霄宿搬来的救兵么?
这个猜测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也不再怀疑。今天是成丹节;林家必然有重要人物在场;林霄宿知道这是抓孟帅最后的机会;必定要找人来抓他。而这种场合;林家人再多;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派出多少人马;最有可能是派出一个
一个先天
派出先天来抓人;又方便又保险;倘若林霄宿知道林霄寅死了的话;林家对孟帅必定更加重视;派出来的先天高手;也必定是其中佼佼者。
说起来;还是他有些失算。他只想着不能去林霄宿指定的坎位出口;去别的出口应该就能安全些;却忘了;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