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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补天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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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点头道:“那就对的上了。”心道:我手里的半枚玉环,另外半枚在折柳堂手里,他又是那么神秘厉害的人物,那还有什么指望?反正我也不贪图他们的丹药……

正想着,百里晓道:“对了,有个东西公子拿着吧。”说着伸手递过一物。

孟帅抬头一看,登时石化。

但见百里晓手中拿着半枚玉环,和刚刚他想到的自己那半枚,竟是几乎一样,显然就是一对。

孟帅颤巍巍接过,咽了口吐沫,道:“这……什么东西?”

百里晓道:“从那边那个高崎身上拿过来的。说来也是凑巧,那天我看他从地道里爬出来的时候,正好有件东西掉在地上。本来我也没在意,但他突然哭天抢地的找东西,我就知道那不是件凡品,因此伸脚踩住了。后来为了把东西带出来,故意挨了他一击,倒也有惊无险。”

孟帅抚摸着玉环,兀自不敢相信这么容易,道:“先生深得捡钱的精髓。然后就没有人就没发觉?”

百里晓道:“看来没有,这小子嫩得很,全无经验可言。说真的,公子也当注意,倘若丢失了什么东西,切不可立刻爆发,把那东西的珍贵之处嚷嚷的人尽皆知,结果反而引人注意,要不动声色,细细观察为是。我肯这么用苦肉计将东西带出来,不过是看他是个封印师学徒,不想过于得罪,不然当真翻脸,这条小巷子死一两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孟帅听他轻描淡写的口气,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老师水思归谈论杀人放火的口气,略一摇头,看来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大多都是如此。

站起身来,孟帅正色道:“这东西十分珍贵,先生不自己留下,反而给我,实在是一片厚爱,多谢了。”

百里晓笑吟吟道:“公子客气。能为公子尽力,是我的荣幸。这东西除了公子,谁也不配拿着。”

其实百里晓之所以把东西给孟帅,一方面是不知道玉环珍贵在哪里,二来是他性格使然。他做信息贩子多年,不是没有经手过干系重大的珍贵线索,倘若他一心顺着某个情报去找,说不定早就比现在富有十倍了。

当然也可能是死了。

在阅历惊人的百里晓看来,任何信息量大,残缺不全的线索,都只有两种意思,一是换好处的筹码,一是一大串的麻烦。

比起寻根究底,他更喜欢直接卖出去换取眼前的利益。虽然可能错失了重大的宝藏,但省时省力,还安全。

现在把这缺了半个,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补全的玉环给孟帅,换取他的好感,对于百里晓来说,也不过是一贯的生意而已。

这些孟帅未必完全不懂,不过感谢就是感谢,百里晓以为自己扔出去一个皮厚馅小的肉包子,在孟帅看来,却是一个油汪汪的大馅饼。

对于这件事,孟帅本来不是特别看重,他龟门传统上“吃草不吃丹”,因此对丹药也不十分在意,但一连串巧合下来,所有的线索都汇集到他手上,倘若再不当一回事,可就有点“天与不取,反受其咎”的意思了。

打定主意,明天就去那地方看看。反正这家里住了这么多外人,也不大好呆。

百里晓又说了几句闲话,正要离开,突然听到隔壁院落“咣当”一声巨响。

孟帅的屋子和旁边的院子只隔着一堵墙,听得真切,立刻奔出屋去,喝道:“怎么了?”心中暗自急道:慕容佳和傅金水打起来了?这么快?

就听隔壁院子又是一声巨响,围墙一震,灰土扑簌簌往下落去。

紧接着,隔壁寂然无声。

孟帅心中又是一紧,暗道:这就结束了,谁赢了?当下用手在墙上一撑,拔起丈余,爬上墙头,往对面的院子里看去。

但见院子里并无血迹狼藉,除了角落里的一株月季花折断,其他的几乎并无损伤,最重要的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孟帅莫名其妙的扫了一眼,道:“慕容姑娘,傅先生,你们没事么?”

就见里面的门一开,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慕容佳。她一身红衣粉裙,不见有受伤的痕迹,唯独脸上略带了惶惑之色。

孟帅见是她出来了,又没有受伤,心道:难道最后是她赢了?

慕容佳哪知道孟帅早已脑补出完整的剧情,抬头见了孟帅,道:“公子在啊?那太好了,你快来看看吧。我去打点水来,啊,你这里有伤药么?”

孟帅心中一凛,道:“傅先生受伤了?”

慕容佳道:“刚刚有敌袭,傅先生被偷袭了。”

六十二暗中来

孟帅忙抢了进去,但进去两三步就停了下来,无法往里走。

就见杨金水背对着门口,身子几乎把门堵上,从背影上看,身形拔得笔直,不见丝毫伤弱之态。

孟帅叫道:“傅先生,你没事吧?”

傅金水一回头,孟帅就是一怔。

傅金水的神态,出乎意料的阴沉。两道剑眉斜挑,嘴角抿着,将他相貌中本来就有的冷峻放大了百倍,整个人都散发出一丝煞气。

孟帅还是第一次见到傅金水的阴沉神态。平时傅金水神色也算和蔼,这时收了笑容,孟帅才发觉,他其实长了一张天煞孤星的脸。

傅金水身上的气质,孟帅也曾见过,前两天勤姐身上,便有这样的气质,那是戎马倥偬形成的血煞气,但傅金水平时隐藏的很好,这时骤然放出来,竟如火山爆发一般,连孟帅也觉得心中发寒。

好在傅金水见了孟帅,神色略为平和,道:“小子,你来了。”

他这一侧身,孟帅才看清,他前面半边袖子竟是鲜血淋漓,月白色的袖子染了半袖献血,自然的垂下,掩住了手臂,看样子受伤竟然不轻。

孟帅暗吃了一惊,他弄不清傅金水的武功修为,但从直觉来看,一定不低,能将他打成这样,那是什么人物?

目光越过傅金水的身体往里看,但见房间一人没有,只有一床被子胡乱扔在地下。

孟帅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道:“人呢?”

傅金水道:“什么人?”

孟帅道:“自然是打伤你的那个。”

傅金水冷冷道:“跑了。”

孟帅惊道:“跑了?怎么跑了?跑了你干嘛站在这里?你现在堵着门不是为了放在敌人逃出来么?”

傅金水看了他一眼,道:“我是为了防止他再出来。”

孟帅道:“什么?”紧接着想起一事,道:“难道说他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反而是从我房间里出来的?什么地方?我房间里有密道么?”

傅金水没料到他反应的很快,点了点头,道:“刚刚床板被掀开,有人从里面射出冷箭来。”

孟帅脸色顿变,道:“我住了一个多月,竟不知道自己的床下有暗格!倘若赶上我……是冲我来的吗?是谁?”

傅金水道:“没看见人脸——手脚倒是挺滑溜。”他一伸手,抓住往前查看的孟帅,喝道:“你最好别过去,谁知道还有什么机关?”

孟帅本打算查看,被他扯住,也值得暂时罢了,就听傅金水问道:“你得罪人了?”

孟帅心中一惊——要不怎么说做贼必心虚呢,他本来坦坦荡荡,没什么得罪人的地方,但刚刚得了一笔横财,立刻担忧有人打自己的主意。

但想了想,他又放下心,似乎不至于如此,此事天知地知,没其他人知道。

当下他放松道:“肯定不是我……我也没得罪谁。”他突然想起一事,道,“哦!“

傅金水见他神色变幻,就知道他心里有事,正要开口,就听慕容佳道:“傅先生,我打水进来了。”

孟帅道:“既然如此,你出去医治伤口吧。我在这里看着。”他这时心中慢慢理清楚了一个思路,渐渐有些抓到了影子,还需一个人整理一番,或者回去问问百里晓。

傅金水哼了一声,也不转头,道:“把水端进来。”

慕容佳端水进来,将水放在一边,傅金水道:“你出去,我要换衣衫。”

孟帅心道:在这里?你倒是不耽误事。这句腹诽倒没有出口。

慕容佳道:“我拿了伤药和绷带过来,替你换了便是。”

傅金水道:“那不方便,你出去吧。有这位小兄弟帮我就是。”

孟帅没想到他这么光明正大的使唤自己,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心道:百里先生说的也对,我真是够好说话的了。

慕容佳俏脸一沉,道:“什么意思,你小看我慕容氏的医术么?”

傅金水露出一丝笑容,道:“我怕你姐姐不高兴。难不成你倒不顾及姐妹之情?我怕没这么好的福气。”

慕容佳脸色登时难看了十倍,道:“那你死吧。”转身出去。

她刚刚出去,傅金水道:“去……关上了门。”

孟帅依言关上门,就听“噗”的一声,转头看时,就见傅金水半坐半摔在椅子里,眉头皱紧,再也隐藏不住痛苦之色。孟帅盯着他,傅金水再次坐直身子,道:“你的匕首好用么?借我用一下。”

孟帅将匕首递给他,就见傅金水手指夹住利刃,嗤嗤几声,右边内外衣袖同时碎掉,露出里面的肌肤。

孟帅看的暗中赞叹,这几下用力极准,下手极快,而且用的是左手,这一手他就做不到这般举重若轻。

但见他一条胳膊全是模糊血肉,不自然的垂着,仿佛那不是手臂,而是一条腊肉,从血肉团中,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孟帅看着心中不舒服,除了那天荣令其的惨状,这也是他见过少有的景象,远胜于一般尸首,道:“骨折了么?”

傅金水不在意的道:“手上骨头都碎了。运气不错。”

孟帅道:“这还叫运气不错?那惨的是什么样子?”

傅金水道:“那就是这一下打在我脑袋上。”

孟帅心中暗自佩服。傅金水如此情形还有心情说笑,孟帅也得佩服他的坚毅。

傅金水一边从血肉中将剩余的布条摘除,一边道:“小子,你也该乐了,这一下若不是我替你挨了,打在你身上,那可够瞧的。”

孟帅不语,过了一会儿,道:“这一回是我欠你人情了。”

傅金水讶然看了他一眼,接着笑道:“玩笑而已,你当真了?”

等傅金水将沾染血水的衣衫除尽,露出上身。孟帅拿眼一瞥,但见他背上胸前,尽是伤疤,从色泽看,有新有旧,密密麻麻,数之不尽。

孟帅一凛,心中闪过四个字:“身经百战”,不过联想到他的身份,倒也可以理解。

傅金水也不招呼孟帅,自行走到水盆边上,用水冲洗血肉,然后用刀子刮尽腐肉,自行上药,拆开绷带细细缠绕包扎。

整个过程,他都是一个人做下来,熟极而流,虽然眉心紧皱,却没多发出一丝声音,整个过程沉默而熟练,仿佛演练了千百次。孟帅想要帮他,竟没有下手的地方。

到了最后,傅金水终于开口道:“帮我穿衣服。”

孟帅指着他的伤口道:“这个可以么?不打个夹板?”突然心中一紧,暗道:这个时代粉碎性骨折有办法治么?不会直接废掉了吧?要截肢么?

傅金水道:“打夹板也没用,回去找个好大夫看看,不然就直接砍掉。”看了孟帅的神色,哈哈大笑,道:“行了吧,这世界上有的是灵丹妙药,也有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神医,碰巧我就是能享受这些的人之一,不用担心。三五天时间而已,到时候别吓坏了。”

孟帅看他谈笑自若的神态,真心佩服,这都是坚如磐石的性情,半点偷不得巧,就算是他自认还算硬气,也不敢说骨折之后能不能笑出来,何况骨头碎掉。

傅金水道:“本来想多在你这里住几日,不想今天就弄出这等事,只得提前去……你坐下。”指了指床铺。

孟帅看着光秃秃的床板,道:“你让我坐这里?”

傅金水道:“怎么?怕机关么?我刚刚研究了那床板好久,始终没能让它塌了。要是你坐一坐就能引出问题,那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孟帅坐下,傅金水盯着他,道:“关于谁袭击了我,你是不是有线索了?”

孟帅略一沉吟,就见傅金水的目光深寒如冰,下面隐隐沸腾着两团杀气,不有往后略坐了坐,道:“有一点,不过……”

傅金水淡淡道:“说出来,一点线索也可以,我不能白挨这一下。”

孟帅心中一寒,开口道:“其实在我之前,这个屋子是个鬼屋。几任屋主都死的不明不白。”当下把从房产经纪那里听到的传说略说了一下。

傅金水道:“还有呢?”

孟帅道:“其实我刚刚搬进来的时候,也遇到过袭击,不过不是从地底,是从天上。”

就是那个被黑土世界的世界树吞噬了的那个女人,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孟帅险些把她忘了。说起来当时他也动了手,还曾经想问出那女人的来路。当时因为被她自杀了,什么也没问出来,也没想起后来继续查。

现在想来,这说不定和现在的是一回事。

傅金水道:“这件事你有头绪么?谁?为什么这么做?”

孟帅道:“我怀疑我的邻居……就是隔壁的那个女人,郭宝莲。”

傅金水感兴趣的问道:“郭家那个出户女?我倒也听说过,郭宝茶的姐姐吧。为什么怀疑她?”

孟帅道:“可能是嫌小巷子有人住太麻烦了吧?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有人挖了很多机关复杂的地下道,就像床下,他们总不能任由出口住上闲杂人等吧?”他说着演示性的用后脚跟踢了踢床架。

只听咔嚓一声,整个床板陡然翻了过来,孟帅还没来得及表示,就被翻进了不见天日的地下。

六十三墙头记

一路翻滚落地,孟帅愣是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直到他身子落下,再抬头看到一片漆黑的时候,他才想起了刚刚那一幕。

刚刚踢了几下床板,然后,床就翻了,他就掉下来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大骂傅金水——不是说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吗?连踢床都不会,还敢说没问题?

在黑暗中坐了片刻,孟帅站起身来,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自从上次遇险之后,他就一直带着些防身的东西,比如火种。

火光亮起,孟帅抬起头,发现出口已经完全隐没在离着头顶三尺有余的天花板中,分不清哪块是哪块。

微微一跳,孟帅直接蹦上三尺,往墙壁上拍了一掌,只听砰地一声,似乎是空心的,但更传来一阵疼痛——顶上竟然是钢板。

一下子落在地上,孟帅手上依旧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毕竟还是血肉之躯、

将拳头凑近手中火苗,孟帅要看看是否青了,然而一看之下,只见拳头上满是鲜血。

他大吃一惊,还道自己受伤严重,但曲了曲手指,只觉得并无大碍,再仔细看去,拳头上血迹颜色暗红,腥味沉重,显然并非新鲜。

将火折子高举过头顶,孟帅抬头看向上面,但见整个天花板上血迹殷然,斑斑驳驳,满墙都是。血液已经半凝固,不复当初鲜艳,却依旧可以看出当时的惨烈。

在我的床下,难道发生了一场大战?

想到此处,孟帅只觉得自己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地下的危险近在咫尺,自己竟然几个月睡的安安稳稳,没一点察觉,这条性命真的是捡来的。

这地方不妙,还是早点出去的好。

拍了拍衣襟,孟帅暗自不爽,他本来带了防身的匕首,给傅金水借去,现在还没回来。因为还没开始学长兵刃,他也没有准备。头顶上的钢板凭他身上的力量未必推得开,尤其是因为凌空,不好借力。

没办法,先上去看看。

孟帅用手撑住墙壁,往上一跳,已经踩住了墙壁,折过身子,双手推上了顶头的天花板。

因为重力的原因,他很难在跟地面呈九十度角的墙壁上支持太久,但将力量灌注脚底,在墙上支持一时三刻,倒还不算麻烦。

等到头顶凑近了天花板,孟帅突然一怔,惊喜的发现,在他头顶的某一处,居然是与众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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