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神话-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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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宾,你说,我们如果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那该有多好?”何仙姑直勾勾地盯着福字娃娃,看了许久后说到。
“姑娘,你如果喜欢,我就送给你了。”老师傅微笑着说道。
“啊,那么好?那谢谢师傅了。”何仙姑如获至宝地接过老师傅递过来的福头娃娃,但回过头再转身时,吕洞宾已经消失了。
钢子醒来了,吕洞宾当然会元神附回原位,但旷世巨著《聊斋》这只东方的藩多拉魔盒,却一旦被人打开,就再也合不上了。
从此,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就有了一扇十分危险的空间大门,一旦有恶人进入,便可以轻易地改变整个人类的历史和走向。
通天魔境收回了法力,把何仙姑从遥远的宋王大陆中拉了回来,他们这次行动,为八仙赚回了50万善银和10000颗“亲蜜爱心”,天庭因此又向上升了妥妥地推进了一重天,从而达到了两重天的境界。
有此成就,众人都十分高兴,只有何仙姑一个人落寞地坐在一旁,望着福字娃娃,痴痴地发呆,同是女人,九天玄女,自然知道何仙姑,在想些什么,她只有慢慢走过去,轻轻搭了搭何仙姑的肩膀,然后轻轻地低下头说到:
“放心吧,他,这么爱你,会回来的,哪怕再苦再累再难,他都不会抛下你的。我和你一起等,李郎回来,好么,妹妹。”
何仙姑抹了抹眼泪,然后又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等,
是因为爱。
如是这般,简单。
正在众人把目光和注意力都投在九天玄女和何仙姑身上的时候,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只听背后“啊~”地一声惨叫,铁拐李,突然又不见了。是,
通天魔镜趁其不备,把铁拐李吸了进去。
正在,铁拐李在通天魔镜前,消失地只剩下一只右手时,蓝采和首先反应了过来,他二话没说,只大声地说了一句:“大哥”。
接着,他就不顾一切地向通天魔境扑了过去,并且顺势抓住了铁拐李正在做痛苦挣扎状的右手。
“大家,快来帮忙啊~”蓝采和十分痛苦地呼救道,这通天魔镜的引力是如此之强,以至于救人的蓝采和也正在被一点点地吞噬掉。
接着两个跑过去拉人的是曹国舅与张果老,但最终,一切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他们四个全须全影地被一齐吸进了魔镜之中。
白蒋大陆,秋天的北方,刚下完一场雨,寒风像刀子一样地搜刮着这红尘中最后的一丝人性和温存。
他,慢慢地向前爬着,朝着前面有灯光的方向,
他,不会走路了,手里拿着一只破碗,一戳一戳地向前费力地爬着。
昨天,在前面,有吃的,
今天,也一样,
他知道,今天,也一样。
因为,前面,有她在,一个穿着十分厚实貂皮大衣的年轻白嫩女郎,她涂着口味,叨着香烟,面无表情,站在寒风中等着他。
他和她,没有契约,又好想有了契约似的,谁都准时到了。
这里其实是春花楼的后门。
“他来了,拿给他吧。”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小红姑娘。”女人的仆从答道。
接着,他就有吃的了,虽然依然是一个人,依然趴着在冰冷冰冷的泥地上,但是,他终于是有吃的了。
女人送完饭,就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接着转过身,随着“叭”地一计冰冷而又响亮地关门声响声,他的世界,又回归到了一个人的死寂,永远的死寂之中。
他很不舍得,又极不情愿地打开了食盒,刹那之间,一股子特别好闻的菜蔬夹着香喷喷饭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流了口水,又“咕咚”地一计重重咽了一下口水,
然后,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趴着,用沾满泥水的脏手抓着白饭,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吃了起来。
他,太饿了。
他,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但是个不会走路,只能像狗一样趴着男人。
但是,她,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
却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条狗看。
她,没人可怜她,
可是,她,却十分可怜他。
不知道,是缘份,还是因为同命相怜。
他喂着喂着自己,就停了下来,心中一阵再也无法自制的酸楚泛起,接着他的眼泪就再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了。
他面对天渐渐黑下来地天,像孤魂野鬼一样,呼呼地哭道:
“爸爸,妈妈,姐姐,二弟。。。你们在哪里啊?我想回家,可是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你们知道么,你们,知道么?我好想再见到你们啊。。。”
接着,天又像往常一样,无情地黑了下来,他还是只能像具死尸一样趴着,脸面对着一扇阻隔他与里面花花绿绿世间的木门。
他很平静地听着,也很平静地想着里面那些年轻的丰腴的漂亮女人的模样。
“喂,死了没有?”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大声吼道,伴随这个声音一起到来的是冲着他左腹部来的重重一脚。
第二十章:藩金莲(四)
吕洞宾性情耿直,嫉恶如仇,哪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这个乱嚼舌头的王儒生?只见吕洞宾来到王儒生面前,再用手指那么轻轻一点,王儒生的这个舌头立刻狂长了起来,一直长,一直长,最终王儒生很幸运地拥有了和那些吊死鬼们一样的拖地的长红舌头。
“滚吧,还不快滚,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妖言惑众?”吕洞宾喝斥道,接着把纯阳剑就这么重重地往桌上一拍,王儒生先是一跳,然后便不敢再说什么话,很乖很乖地逃走了。
“活该,对待这种货色,就应该如此。”又一个看客站了出来,对吕洞宾的行为大家赞扬道。
处理完了王生,那接下来就该轮到昔日的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了,武松毕竟和王生不同,吕洞宾英雄惜英雄的轻轻拍了拍武松的肩膀,然后说道:
“二郎,你是个好汉,也是天生一块习武修仙的好材料,但是毕竟你是害了人家性命,所以理由受到这人间司法的管束。”
听完吕洞宾的话,武松十分不服气地解释道:“武松打死恶霸西门庆,不但为我哥报仇,而且也是为天下百姓们除了一个大害,上仙?我何罪之有?”
何仙姑此时接过武二郎的疑问淡淡地说道:“武松啊,你不必替自己诡辩了,你不是鲁达,心胸也远没有那么地宽大,所以若不是武植枉死,你是绝对不会跑来打死这西门庆的。”
虽然都是英雄,虽然也都是英雄惜英雄,但是毕竟,武二郎和鲁智深是不同的,何仙姑和吕洞宾也是不同的。
面对一语成谶,面对看透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何仙姑,武二郎只有抱拳佩服的份,接着武松心服口服地说道:
“仙姑,我武松认罪服法,死不足惜,但是请两位上仙,可怜可怜我那枉死的哥哥,和守寡的嫂嫂,替武松找出真相吧。”
“这个自然!”吕洞宾很快应承道。
接着,在武松,吕洞宾,何仙姑和从差役的带领下,众人又回到了武大郎家的家门前,然后何仙姑做的第一件事,便命人把武大郎的尸身从黄泥土里面挖了出来。
由于清河县民风纯朴,热心人特别多,所以不出半个时辰,装有武大郎尸身的棺材便被从黑暗的地底下挖了出来,然后,等众人把棺材盖打开一看,发现,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但是武大郎的尸身虽然没有一点点腐坏的痕迹,面庞更是保持着他生前那种非常自然,发亮的微微红润。
此时何仙姑又拿出了她的那件济世法宝玉白莲花,众人只见她在空中微微双轻轻地那么一散,在一计“天女散花”仙招过后,让人不敢相信地奇迹出现了:
只见原本冷冰冰,呈僵直状躺在棺材里,一动都不能动的武大郎,居然发出了“啊~”地一声后,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后,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睡醒了?大郎?”何仙姑问道。
“嗯,我怎么会睡在棺材里?”武大郎很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问道:“姑娘,你是谁啊?”
还没等何仙姑做自我介绍,在里屋听武大郎声音的藩金莲,穿着白色孝服就那么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并大声喊道:“大郎~~”
“哎呀,金莲啊,我的好金莲。←百度搜索→”武大郎说着便用手撑着棺材沿,然后飞身而下,用最快的速度和最麻利的动作,熊抱住了向自己狂奔过来的好妻子。
两人相拥之时,都惠心地一笑,接着金莲羞答答地说了句:“大郎,你长高了。。。”
“什么,真的么???”武大郎说道,便十分欢喜地低头向自己的腿看去,发现自己居然已经长成了一个真真正正十分伟岸的九尺男儿。
“呆子,还不谢谢仙姑?”藩金莲微微那么一推,然后怂恿着自己的呆瓜丈夫道。
“噢,武植拜谢两位上仙。”武大郎说着正要向吕洞宾与何仙姑行跪拜大礼时,却被何仙姑很及时地阻止掉了,只听何仙姑说道:
“武植,你本阳寿末尽,而且平时又多行善事,积了不少阴德,所以才有我等下凡来,助你重生之运,其实,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你自己的造化所得。”
入夜,
一只打扮地十分妖艳的鬼狐精,照例从她在大郎家深藏的地洞中钻了出来,想要如法炮制,上附藩金莲的身体,再去引诱男人,从而吸男人们的阳气。
正当她偷偷溜进大堂正准备顺着楼梯往上,无声无息地摸进藩金莲的卧房时,屋内的灯突然被人点亮了。
当鬼狐精因为害怕发出“喝~”地一声惊叫,过后不久,一把锋利的纯阳剑,便从她的身后,穿膛而过,接着吕洞宾十分麻利地将剑一抽,修炼了300多年的鬼狐精当场一命呜呼。
“原来是你这家伙在害人!!!”被缚住双手双脚,并被带上重枷的武二郎,指着已经现出原形的,地上的死狐狸狠狠地骂道。
又清明,宋王大陆的太阳又升起来了。
“兄弟,是哥害苦了你,你一路走好。”武大郎十分痛心地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藩金莲敬上水酒后,又硬塞给了差官些散碎银子。
就这样,在依依不舍之间,武松告别了自己的兄嫂,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流放三千里的漫漫征程。
而武植依然留在了清河县里,又经过多年的潜心苦读,武大郎高中状元后,回到清河县,出任县令一职。
他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最终官至御史中丞,藩金莲也跟着被封为“一品皓命夫人”。
地狱,阴曹司,
阎罗王狠狠地拍了一计惊堂木后,一个戴着重镣,披头散发的人被两个小鬼从十九层地狱中摇摇晃晃地提了出来。
“施耐安,十人代武氏后裔告你造谣诽谤他们先祖一案,今天有了个了结,现在你可以去投胎,重新做人了,不过,以后,写文章,要多注意点。”阎王训道。
“是。。。是。。。是。。。”施耐安低着头,十分懊悔地走向了奈何桥。。。。
尘世,沧茫茫,
似真,又是假?
第二十三章:性都惨事(二)
一束白白电简光照了下来,他强忍着巨痛,转过头来,想看看清楚,刚才那么狠心重重地踢了自己一脚的人究竟是谁?
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的头只是转到一半时,第二计对方的脚就又朝着他的小腹狠狠地踢了过来。
“原来,这狗东西没死啊?”对方没理由又没人性地骂道。
“啊!”地一声惨叫,他终于痛地喊了出来。
“嘿嘿,黄哥,他还会叫呢~”另一个人的声音此时十分戏谑又十分狂妄地说道。
接着,又是连续五计重重地二踢脚,他默默地强忍着,也默默地数着。他知道这仇,这恨恐怕这辈子是报不了了,但是他都得深深地记着,并且应该没齿难忘!
他发誓,他发誓!!!
“好了,好了,再打下去,他就真的死了,黄哥,算了,算了。←百度搜索→。。留着他一条命还有用,昂。”边上另一个声音苦劝道。
起初,他还从心底里感谢这个在边上一直为他这个可怜人说话的陌生人,但是听到“留着他一条命还有用”这句话,他的心又彻彻底底地瓦凉瓦凉了。
当然,此时此刻,他还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已经无法走路的完完全全的废人,还能有什么用?
“好,算你小子命大,叫老权来,把他弄走。”那个人又说道,就是那个人,他耳朵听得真真的。
“行行行,黄哥,我这就去,这就去。”另一个声音爽快地应承道,他看不见他,但他能想像得出他的那种点头哈腰式的孬样。
“真t。m。晦气。”那个人骂完了这句,便又执着手电,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或者真的被打怕了,居然直到那个打人者最终在他的世界中彻底消失,都没有胆量回过头来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哪怕就一眼。
“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依然只能趴在地上,痛苦地申吟着,尽管在一寂静地黑暗之中,没有一个人会同情他,也不会有一个人过来,对他嘘寒问暖。
他没有火柴,连那个在冬季被冻死的小姑娘都不如。
他想睡会,可是来自肚子方向的那钻心地痛苦,使他根本无法入眠。
他只能强忍着那钻心地疼痛。
疼着,睁着,哭首,等着那个叫“老权”的人的到来。
还好,对于这漫漫地黑夜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黑夜过了很久,他也痛了很久,此时此刻,他依然清醒着,他十分清楚地听见后面来了人,很多人,很多脚步声,并且还有一辆板车发出的“咕噜咕噜”地声音。
近了,近了,近了。
又有光了,又有光了。
他,心中一阵欢喜,觉得是救他的人来了。
“就在那里,老权。”那个依然十分熟悉地声音对那个叫做老权地人说道。
“噢,那我们去看看。”第三个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想,这个比较苍老些的声音,应该是属于老权的吧。
火光,终于照到了他的身上,熊熊的火光,终于照到了他冰冷冰冷的心上。
“喂,你怎么样?还好吧?”另一个声音也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并且俯下身来,很关切地说道。
他终于抬起头来,望向了他,在他终于看清楚他之后,他也深深地吃了一惊,那居然是一张十分俊俏的娃娃脸,并且这张娃娃脸还穿着一身笔挺笔挺的巡捕制服。
他点点头,接着对他说:“谢谢你,小伙子。真的谢谢你了。”
娃娃脸没有回答,接着,满是泥泞的他被四个人抬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用干稻草作垫地板车里。
接着,老权举着火把,吩咐车夫拉车返回。
再接着,娃娃脸,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最后,娃娃脸,消失在了火把再也照不到的黑暗之中。
此时,他才明白,
这世道,再坏,也有好心人。
板车,“咕噜,咕噜,咕噜”地转了很久,最终才在一间灯火明亮的大屋子前停了下来,在他习惯性地用警惕地眼光打量着他视线能够看到的一切时,老权用十分严厉地目光交代车夫道:
“把他,抱下来。小心点!!!”
接着,他果然被从板车上,很小心翼翼地抬了下来,接着,抬着他的四个人就跟着前面老权进了大屋。
前面的灯光很明亮,可是他又惊愕地发现老权的背影居然是摇摇晃晃的,他,老权居然走起路来也是那么费劲儿。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心中暗想着。
前面的老权依然向前走着,他也依然被四个车夫很小心地抬着,此时从旁边跑过来一个人,向前面的老权说道:
“今天,又抓了两个小娃儿,大哥,你看?”
“废什么话,把他们的手脚都打断了再说。”老权冷冷地说。
结果,没过多久,这间灯火通明的大屋中,传出了两个小娃娃凄厉地惨叫,不过就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