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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问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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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身形急坠的同时,他掌指间再一次闪耀雷光,成或不成,此一举!

屠独当然感应到了余慈的动作,见其不再用那莫测的剑意,心担忧暂时放下,因为余慈的选择冷笑:“那种五雷法,再来十记又如何?”

话是这么说,暗地里他却有些狼狈。余慈那波凌厉的剑气实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非但一举冲开鬼域火牢、又撕碎他咒力封锁,而且还真有丝缕剑气破开外层防护,攻入日魂幡内。

虽然只是一丝丝……

他还想着,云雾虚空被已刺目的雷光照亮。

《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的雷符总纲有言:雷霆者,天之号令,五雷正法,无不应机而,以自身之一气冲盈,感通阴阳罡煞,呼应天地造化,役鬼神、唤风雨、轰击邪魅、炼幽魂!

漫漫虚空似乎瞬间充斥亘天黑云,染得云雾一片墨黑,其外蒙上一层浅紫光晕,上应天机,十方火光交迸,浑化为雷光如剑,撕裂长空。

横弥合的雷光,余慈咧嘴而笑:“刚刚似乎忘了说,刚刚那五雷符,是捡来的……

“现这个,才是五雷轰顶!”

第71章雷刑

第71章雷刑

天地之间,迅猛莫过雷光。

屠独早见识过余慈五雷符的威力,对那不成气候的符法很是不屑,预判出了问题,等他现不对,已是迟了。

雷光天降,与那裂空的闪电相比对,屠独的速便像是泥淖里爬行,眼睁睁看着雷光贯下,只来得及怒骂声“小辈”,便被浅紫雷火吞没掉。

虽是声势惊人,但那只是雷法运化时的自然现象,纯以威力论,这雷光绝抵不上那飞天一剑。然而世上怕“相克”二字,即使他是修行三年的老怪物、即使他是咒法通神的还丹高人,但此刻,面对撕裂云雾的雷火,他心也是栗然。

无关乎意志心理,而是阴神状态下对天刑雷光本能的畏惧。

“同样是五雷符,怎么这个强出这么多?若说前面留力,可符箓通灵,法力天成,天底下哪有能留力的符箓……还真是捡来的?”

如果余慈听到屠独的心声,或许会好心为他解释:第一个五雷符确确实实是捡来的。那正是余慈击杀颜道士之后,那几枚玉符的一个,虽然也是五雷符,但和《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所述雷法相比,却失了本色,威力普通得很。余慈第一回放出,正是示敌以弱,诱其产生错误判断。

这些,屠独注定是不会知道了,他正全力催动日魂幡,上面的极阳火力隆隆运转,要将雷光挡下。同时他力收束阴神气息,将内层纯阳之气层层回护,避免受到冲击。

可是,仓促之下他却忘记了,余慈那飞天一剑穿透过来的丝缕剑气,虽是微弱,却仍如附骨之蛆,缠绕不去。他全力运转日魂幡,外拒雷火,内里不可避免就要空虚,剑气如有灵性,即使只是丝缕,依然寻隙捣虚,幡游走,便如一根尖针,总刺他难受之处。

若只是难受也好,偏偏剑气含蕴之剑意,于精妙见得好大煞气。阴神状态对此是敏感,要命的是他刚刚还胡思乱想,莫名地他便觉得,冥冥之,一位厉害人物盯视着他,也不需出手,只是那一点意念流转,便让他遍体生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漏洞,慢慢地气虚力,抵抗之心都弱了下去。

他终究是有修为的,猛觉心志异常,瞬时惊醒,自察之时,却是骇然觉,那一个走神,竟是神魂受了伤损!

一个通神小辈的剑意,怎以可能有这般威力?

屠独终究是见多识广的,这一瞬间便陡然明白过来:“这剑意……那小辈也是借别人的!”

是谁,是谁?是谁会将这绝顶剑意打入小辈神魂之,应机而,克敌制胜?

正思绪混缠之时,天刑雷光扫,云雾之,再起郁郁雷音。

雷霆者,虽是天地至大至刚之气运化,却也有阴阳变化,但无论阴阳,都对阴神之属有绝对的克制之力。

雷火而雷音起,正是阴极阳生,自有枢机运化。屠独本是内里行家,也有应对之策,可他先前受剑意所慑,心神迟滞,恍惚间竟是忽略了外间的变化,雷音一起,外围的极阳火力应对失准,便像是一层薄纸,被雷音一轰即破,直捣进来。

“雷音属阳,主生机,损阴神而不损实体,我应以纯阳之力相化,且弃外围……”

他仍转着类似的念头,可雷音轰击,何其迅速,等他念头转完,日魂幡内层的纯阳之气已经与雷音正面抵对,阳气相激,这法子却是错了,当下爆出一串只存于他神魂的轰鸣,好像是雷神的战车隆隆地从他身上碾过!

屠独阴神剧烈震荡,形之外,日魂幡一个大的摇摆,陡然失控,重重撞后方崖壁上,出锵的一声响。

滚滚雷音余波,这声音并不算响,很快吹来的狂风消散了。

这时候,屠独从雷音轰响的震荡回神,现神魂很是受了些损伤,但并非是那种不可逆转的伤情。由于纯阳之气的卫护,这记五雷符他算是挨过来了。

不过,其间,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思绪渐渐恢复条理,屠独念头再转,忽然现,先损及他神魂的那丝缕剑气,竟是不见。

剑气不是消失,而是消耗掉了。就屠独被五雷符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剑气终于找到了薄弱的环节,由内而外,悄然爆。

日魂幡迎风卷动,猎猎作响,但如果是眼尖的,或可现幡布一角,有一条细窄的裂痕,长不过两分,将一道符纹切成两半。

这就是余慈全力轰出的一剑一符,所造成的终战绩。

或许这点破损,放真正高手眼,要贻笑大方,可如今,屠独却是半点儿都笑不出来。

因为此刻,下方黑沉沉的云雾亮起了千盏妖异的灯火。

灯火闪亮着或青或红的光。便是这一刻,多妖魔齐齐抬头,将视线集到撞壁的日魂幡上。

有那么一瞬间,屠独神魂深处,一道冰冷的寒意蹿出来。

他入谷之后,拿日魂幡护体,便存了让自家阴神不被深渊妖魔探知的想法。当时他也只是有备无患。因为他看来,那些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妖魔,靠上的应该也峡谷里深以下,这是当年与妖魔大战时证明过的。

可如今,不过是四十里左右的深,他看到了什么?

屠独阴神的感应下,多妖魔的恶意便似是一层浊的毒气,乘着峡谷强风,由下而上,翻涌过来。那恶意正是饥饿的野兽看到了猎物,嗡嗡的蝇虫盯上了腐肉,赤的毫无掩饰。即使相距还有数里,屠独也感觉到了无以伦比的巨大压力,碾得外边的日魂幡微微颤。

“小辈!”

屠独阴神幡无声咆哮,但他吼得再大声,长幡上的破损也不可能瞬间修补完成。而就是这点儿破损,让内层的纯阳之气裂开一条缝隙,屠独阴神的气息从流泄出来,再没有掩饰的可能。

忽有一个黑影冲上来。有一便有二,只稍稍落后一线,十多个妖魔黑影便紧随后上,势头也由此一而不可收拾。

天裂谷,头妖魔或许不算什么,就算是黑涌涌一团,也没什么后续。可是那混乱分明扩散,黑沉沉的云雾下,有越来越多的“灯火”闪亮。那妖异的光芒,扩散到几里外、十几里外、几十里外,随后向这边聚集,乍看像是一层层拍崖的浊浪,撼得万丈绝壁都颤动。

不知是哪个妖魔一声吼叫,引得千妖魔应和,或尖锐、或宏大、或沉厚,咆哮的声浪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声传里,捣得人心口闷。

余慈仍高处的云雾虚空,刚刚飞天一剑,已经将神行符的效力催殆,那一点儿踏空蹈虚的力量已经不见,他必须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身体,朝着崖壁方向靠拢。

峡谷的强风帮了大忙,余慈骤降近丈后,终于借着一股侧风,扑向崖壁。撞碎了一节突出的石梁后,消卸了冲力,安全着陆。

这个时候,妖魔的吼啸之声贯进来,余慈忙张开嘴巴,缓解耳膜的压力。

此刻他大约是屠独南侧里许的位置,略高那么七八丈,距离算不上远。可是第一波来个妖魔,却是完全忽略了余慈的存,血红的眼只有那根飘荡的长幡,不管不顾地冲上去。

前方的妖魔,已经探出了爪子,要抓住黑底金纹的幡布。

便此刻,日魂幡明光大放。

一圈炽白的火焰从长幡央的大日金纹上扩散,瞬间扩及十丈。那火好生厉害,前面的妖魔瞬间就给烧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团,随即被热浪吹飞。紧跟上来的妖魔仍没有躲闪的机会,一连串嘶叫声里,当头十来个妖魔身上齐齐燃烧,且这火焰毒辣得很,瞬间穿透皮肉,烧得妖魔骨头吱吱作响。

“透骨火!”

余慈看得清楚,几乎要抚掌赞叹:这可是屠独的招牌了。以咒法阴力驱阳火,生成的此类火焰,沾着皮肉便往里钻,从骨头缝隙插进去,直至烧穿骨髓,让人痛苦死去。

屠独若是一开始便用此招,余慈肯定有多么远跑多么远,再不谈设伏布陷的事但事实就是,屠独一门心思要抓活口,不知自限了多少招数未,等他想认真的时候,面对的已经不是余慈,而是扑上来的无穷无的嗜血妖魔。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想必此回事后,屠独必然是记得准了,当然,那也要他还有以后才成!

从山林截杀,到扑入天裂谷,再到剑劈雷击的反攻,余慈赶得很辛苦,但前期的准备辛苦。他真的不是算无遗策的那种人,却要为了计划的实施、也为自己的性命,量收集情报,力想得周全。确保自己每一步都赶到步点儿上,也惟有赶到步点儿上,他才有机会这里看屠独的热闹。

这一串谋划本身并没有什么出奇,若说有,也只是余慈对屠独的心理把握得非常精到亏得是屠独,这个脑子已经不那么正常的老妖怪,数十年的意志消磨、对年青人的嫉妒心会让他做出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余慈才能获得缓冲的机会。

若换了那位高傲的金大府主,对他这种小辈,恐怕见面的第一时间,就会下辣手把他打成残废,再从容擒捉,那时候他什么陷阱埋伏都是笑话。

当然,若是金焕到此,又哪会对一个八岁的小姑娘下黑手?

现说这些都没意义了,他现只需要静静观赏。

嗯,要是有个什么法子,把现的场面留下来,送给小,小家伙会不会比较开心?

第72章剑意

第72章剑意

再冲那边笑了下,余慈随后屏住呼吸,封住毛孔,也使自家神魂的波动降至低。下一刻,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从云雾深处扑出来,几乎要到日魂幡顶部,背后双翅才风雷之声大作,超强的风压竟是将那一圈透骨火压得近乎熄灭,那黑影也趁机扑上去,伸爪要撕破长幡。

只从周边如滚如沸的元气波动上便可知道,这突然杀出来的黑影,极有可能是一个还丹妖魔!

“小辈,我与你不共戴天!”

这是屠独阴神咒力扩散,虚空激荡大气,出的咆哮。目标不是那个对他造成威胁的妖魔,而是对远一里之外,仍然看热闹的家伙。

音波贯耳,余慈眉头挑了挑,忽地从当前所处的位置直落下去。稍迟一线,一里外日魂幡所之处,火焰强芒轰然爆,澎湃的气流连扑入内圈的还丹妖魔都抵挡不住,向后吹飞。

但外爆的火焰并未无限制地扩散,而是幡外丈许处猛地内缩,形成明显的漩涡,一道暗红的火光便从漩涡心喷射而出,只一闪,便跨越一里距离,余慈先前存身处轰然炸开,每一颗飞溅的碎石都沾上了火焰,燃烧着溅射四方。

但此时,余慈已经下坠了十余丈,便是有些火焰碎石射下,也被他眼明手快,用纯阳符剑一一挑开。

不得不说,屠独这含愤一击,实是凌厉得很。余慈接下十名块火焰飞石,手臂已经酸麻不堪,而且再看上方,火焰红光所经之处,竟是烧了一路,火焰就坚比铁石的崖壁上熊熊燃烧,峡谷强风也吹不灭它,甚至还带着火星,将火势扩散到远处。

只是,屠独再没有机会出第二击。那个被热浪吹风的还丹妖魔已经一声不哼,再冲击上去,下方,无数被还丹修士阴神气息吸引来的妖魔们,不论修为高低,都是悍不畏死,越过透骨火扯出的火线,一**涌上来。

日魂幡再爆强芒,但等那光芒穿透层层妖魔暗影之后,早已没了初无坚不催的模样。

余慈向下坠落,很快没入滚滚云雾之。隔着很远,他还能听到火焰爆炸的声响,那也只是混杂妖魔纷乱的吼叫声里,一点点地衰弱下去。

他咧开嘴,无声而笑。他一点儿都不担屠独的命运,真的,一点都不!

余慈揪着一根穿出崖壁的长藤,控住下坠的身体。

他现很累,非常累,尤其是肉身感觉,是如此。

其实,他应该振奋的。

无论前面驭剑化雾、一纵飞天;还是后面气贯符纹,雷刑天降,都是跃出了他原本的藩蓠,进入到一个全的境界。后者还可以解释为“先天一气”对符法的催化作用,至于前者,则完完全全是一次脱胎换骨式的进化。

这一刻,他想起了叶缤,想起那驭剑来去,仙踪缥缈的女修,是怎样运用剑意,他身体内、神魂刻下深刻印记。那印记又是如何调动他神意元气,统驭归流,出那酣畅淋漓的一击。

他终于明白了叶缤赠予剑意的价值,对叶缤当时的神通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位让人看不明、猜不透的女仙,酬礼赠谢这一环上,大方得让人难以置信。

余慈的猜测已经和事实不远了。

当日,叶缤以剑意投注于云雾之,应机而,透体深刻余慈神魂之上,手法是粗暴了些,但绝对是一个非常贵重的礼物。其已经有修行界大名鼎鼎的“半山蜃楼”剑意的影子,可是说是此界修士梦寐以求的剑道神技。若余慈剑道上真有超凡天赋,以之推演出“半山蜃楼”两三分真意,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叶缤感谢余慈拯救她徒儿的谢礼。不过,现实与她的设想还是出了偏差。

按叶缤的想法,不用上秘法心传的手段,神魂的印记会以缓慢的速消失,终了无痕迹。那时的余慈不过是通神初阶修为,根骨又非绝顶,不可能立刻体悟“半山蜃楼”的精微之处,很可能错过这次机缘。故而按着对余慈修行进的估量,稍稍加力,确保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可以从得到好处。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余慈早已习惯了争生死一线、手眼心胆浑然合一的使剑手法,初窥剑道门径,且与“半山蜃楼”意境略通,理解剑意上,有其天然优势。没有想到,余慈借助照神铜鉴,大跨越式地拥有了“先天一气”这种要到还丹境界才具备的能力,甚至还“先天一气”成就的瞬间,触类旁通,理解了刻神魂剑意精髓。

当然,这种理解不是真实的把握,只是一种顿悟式的感受,未免太过缥缈。不过接下来这段时间,余慈非常干脆地将这理解运用于实战,几乎就是拿白日府的管事、武士练剑,以之逐步加深对剑意的体会。

直至碰到屠独。

正是天裂谷,屠独这还丹修士的强力压迫下,余慈挟狂冲三十里的蓄势,以决然的心意,毕其功于一剑,多日来的积累轰然放出,如洪水溃堤,汪洋恣意,才造成那般效果。

也就是那一瞬间,余慈以叶缤想象不到的速,彻底消化了神魂的剑意印记,而那时,印记还没有真正开始消褪,以至于余慈收获之大,已经超出想象。那入微入化的一剑,几乎就等于是叶缤手把手教着余慈催剑意,威力自是强绝。

不过,现余慈很难再重现那一剑的威力。虽然他已经将运使剑意的法门弄得清清楚楚,但不可忽略的关键是,当时他是以叶缤剑意印记为核,驱动身心元气,自成规矩法,将肉身元气控制到精微的地步,不需要费心调整。

而如今,他理论知,但叶缤留下的剑意印记却是被彻底消化了。

也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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