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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问镜-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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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利用符盘天地人三才俱全的特性和特殊材质,用制作玉符和阵盘的手法,上面刻画出一个极其繁复,也相当厉害的顶级符箓,并将其固化上面。这样,只要有足够的修为和相应的驱动手法,便是对符箓一窍不通的修士,也能将那个顶级符箓运用出来,有备之下,其战力的提升将是恐怖的。

可是,相对于符盘的真正作用,这种做法又是极其荒谬的,为了暂时的眼前的利益,而忽略掉符盘本身的无穷潜力,无异于买椟还珠。

不过,余慈倒是觉得:能制作出这样符盘、又能上面固化顶级符箓的人物,想来也是非常厉害的家伙。以那人的层次,说不定也就不意这么一块符盘了,这里的问题,又有谁说得准呢?

虽是不满制作人的想法,但解良还是生出了兴趣,便问余慈这符盘的来历。

余慈正要说起,心忽有一个念头跳出来。

好机会!

此刻,余慈想到了净水坛和那个仍隐别人面目下的伊辛和尚。

毫无疑问,天裂谷周边动乱,那伊辛和尚有着很大的嫌疑。可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余慈向于舟老道讲述天裂谷经历的时候,有意略去了关于净水坛的一些细节。这段时间他也有些担心,离尘宗实力虽强,但会不会犯“灯下黑”的错误,忽略掉近咫尺的疑点。

现,可是一个不动声色,暴露疑点的好机会。有符盘打底,再加上鬼兽这个噱头,不知道听闻此事的两位仙长,又会是怎么个想法呢?

余慈便将当日如何得到这符盘的经过细细讲来,里面没有一句虚言,不过有意无意之,却是将描述的重心放到了证德身上。

“射星盘?”

“净水坛?”

前面是解良,后面是于舟。从两位仙长不同的回复,便能看出他们侧重点的不同。

于舟随即转向解良道:“净水坛的伊辛和尚,一手佛门军茶利明王法,好生精纯,来历却不清不楚,你们天裂谷一带,不妨留意。”

解良微微点头。

虽是轻描淡写,也不像太过上心的样子,但余慈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不过,眼下既然是说符盘,于舟还是很快把话题交回出去。

解良指着符盘为余慈解释:“这改造符盘的手法虽是荒唐,却很是精细。近千层回路、三十个窍孔利用得淋漓致,均被那人以精妙手法篆刻符纹。这样,就算把符盘的布局恢复,有这些纹路,也会对符法操控造成不可测的影响,修复起来并不容易。”

他注目余慈,道:“若你不介意,这符盘我先收着,待回到宗门,和鲁师兄商量一下,再看看如何修复。半年之内,会给你一个答复,可好?”

他说的鲁师兄,就是当初布善功消息,寻求鱼龙的那位,和于舟、解良都相交莫逆。

这哪有不好的,余慈忙躬身谢过。

至此事情其实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因为要拓印的缘故,余慈干脆也把符书递过去,只要明天让宝光还来便成。一时解良手上便是满满当当,而此时,案几上还有那个盛放鱼龙的石盒。

宝光见机得快,上前两步,将符盘和符书都接了过来,又想去拿那石盒,却听解良道了声:

“且住!”

制止了宝光,解良直视余慈的眼睛:“虽未真正见到这灵物,但据于师兄猜测,它能换得的善功数甚是可观,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余慈恭恭敬敬回应道:“听凭长辈安排……”

前面的话俗得很,但紧接,他便道:“若要换,弟子只换长生。”

这话又未免太大,不过此时此刻,余慈没有思前想后,他直抒胸臆,一点儿都没有掩饰。

解良缓缓点头,不知是表示理解,还是认同余慈的说法。

末了他道:“长生不易,我只能许给你一个机缘。鱼龙就不必再测了,于师兄虽然有举荐外室弟子的权力,但宗门仍要派人前来复核,到那时,你再行安排。至于《玄元根本气法》……你若通了贯气法,随时可来找我。”

余慈心一激,未待回应,解良已道了声“告辞”,就此起身离去。

这时候,旁边的于舟笑吟吟地起来,正想对余慈说话,已经要出门的解良忽然扭过头来:

“这是不是正如你所愿?”

于舟奇道:“师弟何出此言?”

解良瞥他一眼,唇角微动,像是嘲讽:“你十日前便和我联系,邀我前来讲课,今夜特意提起药材之事,引我到此,难道不是便打我这门法诀的主意?

说罢,不等老道开口,嘿地一声冷笑,拂袖而出,再不回头。

余慈还待相送,见此便不好出去了,回头再看于舟,灯光下,老道脸上深深的皱纹形成斑驳的暗影,让他看不真切。

不过感觉,似乎心情还不错两边都是。

第96章逗鸟

第96章逗鸟

余慈漫步雪后山林,清冷的空气拂面而过,胸腔内却是火热,且正将热力源源不断地输往全身各处,让他寒冬的早晨也兴奋着,脸颊等露外的皮肤也全无冷意。

伸出手,用力合握。虽然内里空无一物,余慈却觉得收获满满。

解良昨夜便告辞,直接前往天裂谷一线,但临走前,他再次确认了:当余慈掌握贯气法后,便有资格到他那里学习《玄元根本气法》,得传正宗玄门先天炼气术。

以解良的性格,这就是一个承诺,并不会因为于舟老道的那些设计而变。

余慈深吸数口凉气,让自己火热的情绪降温。可以说,现他和长生术只隔一道窗户纸了,却绝不能认为这层纸可以轻易捅破。他虽然不认同老道的某些理论,不过有一点,他是非常注意:

长生从无想象,只有践行一途。

虽然希望前,但余慈还必须先落脚到现实,直视眼前的困难。

贯气法!要想获得那《玄元根本气法》,还是要先过贯气法这一关。

昨天显德殿,他也看到了。满殿外室弟子和挂单道士,其不乏修行二三十年,阴神有成的高手,但当场尝试时,却没有一个能做到解良提出的标准。

余慈也试了一回,第一遍清心咒当然没问题,但第二遍刚一起笔,神意元气就与符箓的附灵回路产生冲突,符毁气散,直接尝试贯气法,就是这么个结果。

昨天解良走后,他也好好地考虑了一下,该如何下手。

苦思之后,他的思路却是跳开了贯气法本身,从另一个角切进来:他想,《玄元根本气法》是解良自创的法门,必须带有其强烈的个人特色。所以今早上,余慈特意去求见于舟,请教有关解良的性情,包括昨晚听到的所谓“四部法门”之类的信息,只觉得大有收获。

离尘宗,有一部根本典籍,名为《天府玄微通真经》,也就是余慈同德堂所见的“无量诸法”的第一位。

这部经博大精深,诸多观经者,因为机缘、性情、心智等因素的差别,对经的理解也有差异,随着时间流逝和传承的延伸,慢慢地,虽是修炼同一部经籍,但宗门已经形成了几路不同的修行方式,其具代表性的,就是所谓“四部法门”。

道德、学理、戒律、实证。

其实,以上四者,漫长的岁月演化,已经不再只是基于经籍理论的修行方式,而是四个相对**的,具有完整体系、鲜明特色的长生理念。

道德部,得道之“原”。其览天地人心,遵自然之法,循人心之规,完满而至超凡脱俗。追求的是本初、朴素的道德真解。

学理部,得道之“纯”。其追天地自然、万物人心纯粹之理,斩却一切物形缀饰,只取“理”之一物,视之为道之终极。

戒律部,得道之“正”。从小处入手,从眼前处入手,不追求那些缥缈的理念,只以清规戒律为纲,一步一脚印,使人不断完善,契合大道。

实证部,得道之“威”。走的是以力证道的路子,不管前方什么艰难险阻,只以一身修为攻坚克难,一种境界一种力量,简单明了,勇猛精进。

这“四部法门”,倒也不是完全泾渭分明,宗门修士完全可以兼通多门;但也不是一团和气,间常有非常激烈的理念冲突。

解良就是好的例子,以戒律入门,后兼通道德、学理两部,今日已是“学理部”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他偏偏就对实证部“以力证道”的路子看不过眼,认为舍本逐末,已经半步入了魔道。

且不论这些复杂的长生理念,单从解良身上来说,以他的性子和言论,显然是对实证部的“以力证道”很不赞同的,那么,无论是《玄元根本气法》还是作为基础的贯气法,便不应该是只出死力就能完成的功课。

如果这时候还想着画符千遍,其义自现,那便是愚蠢的办法了。

所以,余慈将重点放了感应和领悟之上。

此时心有定论,澄静心意后,探手一道清心咒书就,并不激,也不尝试贯气法,而是就放手心里打转,维持着它似未的状态,借此感受着其神意元气引动天地之力后的转折流向。

这种细微玄妙的感应并非一日之功,余慈也不着急,把玩着灵符,一路缓行,山林绕圈儿散心。

走到一处视野相对开阔之地,只见细雪铺了浅浅一层,日光下晶莹无瑕,甚是可爱,便此找了处石头坐下,稍一调息,取出了《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

经由昨夜那一回,余慈对此符书已经是刮目相看,能获得解良和于舟认同的东西,无疑比他原本认为的有价值,他自然想从上面获取灵感。

摊开经丝帛,余慈从经第一句看起,想通读一遍总纲,看能否有收获。

可刚读几句,头顶上有鸟叫。

鸟叫也没什么,余慈自认为定力还是不错的,可是这急促尖锐的声音听起来,却满是不善的味道。

自从悟得神魂感应之术,他对这些微妙信息的把握陡然上了一个台阶。此时抬头去看,只见树上正立着一只极寻常的山雀,尾翎细长,此时正瞪着他叫唤。可一见他抬头,又似受了惊吓,朴愣愣飞走了。

“莫名其妙。”

余慈被打断用功,颇有不悦,另外他还觉得这鸟有些古怪纯粹是一种感觉,似乎是鸟儿所过之处,周围天地一种不太协调的信息为他所捕捉,但要他说出是如何不协调,也比较困难。

这是钻研过程一个小小的插曲。山林清幽,余慈很快定下心,阅读符书,浑不知时光流逝。他将总纲细读一遍,又摘字断句,仔细品味,感觉有些收获,这才意犹未地掩卷起身,此时已是日上天。

看着到了饭点,余慈往回走。此时他手里转动的清心咒已不知换了几回,转得熟了,那神意元气流动的轨迹倒似印他手心里一样。

可是,这还缺点儿什么。

清晰深刻,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也是一种思维上的窠臼。同样是画符,解良可以符符叠加,直至无穷,而他们这些后辈,却一次次失败,这里面必然有不同之处。

余慈现要找的,就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正想着,余慈又听到了熟悉的鸟鸣声。

便此时,余慈有所感应。视线透过林木间隙,见里面隐约有个人影,玄服道冠,漆黑一色,雪地颇为显眼。那人一身打扮都是正统的道士服饰,身形清瘦,宽袍遮掩下,一时辨不清男女,而之前那只对他颇为不善的鸟儿,此时却扑扇着翅膀,随着那人伸出的手指,上上下下,玩得很是开心。

且不说这差别待遇,那相对狭窄的空间内,随起随停的高难动作,也是一只普通山雀能做出来的?

正奇怪时,那边的道士收回手,山雀没了目标,有些不甘地叫唤两声,振翅高飞。这时,恰有一群喜鹊跃飞空,那山雀迎头撞过去,空气似乎波动一记,余慈眼前一花,眼哪还有山雀,只有一群白腹黑羽的喜鹊从头上飞过,那只山雀像是凭空消失了,又或者……

变成了喜鹊的一员?

“水相鸟!”

余慈低呼一声,有些惊讶。他也算是见识过这种珍奇鸟类的幻术手段,此刻一眼就认了出来。

听他的呼声,林那人扭头,因为林木遮掩的角问题,余慈还看不太清那位的相貌,只觉得止心观似乎并无此人,不过一位能雪林逗弄鸟儿的人物,应该颇好打交道,便冲那边点头一笑。那位道士似乎也笑了下,随后缓步向这边走过来。

余慈干脆停身,准备与此人聊几句,哪知这边刚停下,侧后方便有人叫唤:

“余慈,站着!”

话声很不客气,余慈倒是听出来人是谁,他不动声色,先朝那位正走过来的道士颔以表歉意,随后转身,直面后方赶过来的两个年轻人。

转身的一刹那,余慈眼角余光恰好对上了林道士的眼睛,感觉幽深清澈,非常地秀气。

那道士似乎有旁观之心,也停下身形,继续留林。

此时,两个年轻人已赶到了近前。

“余慈,你做的好事!”

看着金川大公子明明心绪不平,却还要故作矜持、保持气的模样,余慈不免好笑。倒是一旁的匡言启比金川年龄稍大,为人也较稳重,心思倒是藏得比较深。

大概这期间,他们收到了某些消息,止心观里眼线密布的情况,似乎还真的比较严重。

今早上,余慈向于舟请教完解良和四部法门之事后,倒是顺便弄明白了这两个白日府的后起之秀,为何从离尘宗山门到了这边。

第97章师兄

第97章师兄

一切还要归结到天裂谷的动乱上。

从老道口,余慈知道了离尘宗山门已经针对天裂谷生灵动乱做出反应,宗门强大的力量动,天裂谷周边的局面已被基本控制住。

捷报一直不停地传来:每天都有还丹妖魔成为离尘宗修士的战绩;妖魔入侵此界的“甬道”也找到了,已没有的妖魔能再进来;宗门请来的精通‘虚空神通’的高人同道已经开始着手,将甬道控制或封闭;阴狱寒潮逐日减弱,预估半个月内就将完全停息。

这就是离尘宗惊人的实力。不过这展现的实力背后,也是宗门人手不足的窘迫现状。

据于舟所言,离尘宗人丁不旺,嫡系弟子与外室弟子相加,也不超过两千人,且有许多弟子远游修行,不山门内。而他们面对的,是寒潮影响的数万里方圆的广大区域。这片区域内,捕杀妖魔、封锁两界甬道、收拾物种圈子,哪一件事都要人手。即使有天裂谷对岸,落日宗的人马过来帮忙,仍然显得捉襟见肘,许多地方都照顾不到。

这种情况下,金川和匡言启这样入门短期修行的“外人”,也给拉来帮忙,名目是协助于舟老道处理绝壁城方向的事务,事实上就是充当绝壁城与离尘宗的联络人。之所以有这种安排,除了两人和白日府那层关系外,恐怕此时山上没人能顾得了这两位,也是原因之一。

按照计划,就这几天,金川二人便要动身返回绝壁城,等到天裂谷事了,再回返宗门,继续未完成的修行。而这个空当里,两个年轻人又想干些什么?

余慈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金川的态可笑之余,也非常值得玩味,如果止心观的眼线把相关情报全部告知的话,金川就应该明白,纯以实力论,他们是落下风的即使三人都是通神初阶、刚刚分识化念的修为,但余慈天裂谷内外的辉煌战绩比任何境界标准都要来得真切有效。

余慈很想知道,两个年轻人,尤其是金川,有什么依仗。

“余慈,你的事了!”

近前第一句话,便让余慈忍不住笑。年轻人的口气,很像是凡俗城邦的捕快,当年陈国,他可是见识了不少。不过,金川过来,没有直接为白日府讨个“公道”,也让他有些意外。

吃他这一笑,金川脸色变得加难看,眼神死盯过来:“你不要装蒜,你干的好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天裂谷,是和妖魔勾结的!”

这回余慈不笑了,被人甩了个莫名其妙的罪名头上,若他还要笑,未免太过做作。他皱眉看着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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