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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问镜-第7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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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正是从他手里流转出的一枚百浊石,助幻荣夫人将本命法宝“紫陌红尘灯”补全了根基,也借此突破窒碍,更进一步。

那百浊石来路颇是见不得人,当初还很费了他一番力气。

可这又怎么能够?

就算三元秘阵是筛子吧,也能让这等魔门的顶尖大能随意出入?怎么又如此巧合,在他最狼狈的时候,盯死了他!

他可不信,幻荣夫人此来,是和他叙旧情的。

正想着,又听幻荣夫人道:“再上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

赵相山心头又一跳,他很想说,老子就和你见那一回,可是,他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幻荣夫人的思维:

“是了,应该是在冰雪魔宫……当然,那时还是叫雪舞宫,你我同为‘极祖’的座上客,记得那次,黄泉也在。只是当年,赵阁主,不,梦得兄,可不是这番模样。”

赵相山彻底沉默了。

幻荣夫人继续道:“我一生不服黄泉,唯对她的观人之术,却是心服口服。她曾说极祖一门,总在极限温度上找极端,不是物外之人,就是大野心之辈。果不其然,随后魔门动乱,极祖第一个自立,成就冰雪魔宫,现在想想,或许黄泉已经看出极祖自立之心,而她又是从哪儿看出来的呢?”

湖水中,幻荣夫人说起魔门旧事,赵相山可是半点儿倾听的心情也没有,一门心思只想着寻着法子逃脱。可在悬照“明月”之下,他已经发现,自家一应神通变化,都受到了严重限制,当真是笼中之鸟,难以脱身。

而接下来,幻荣夫人的声音入耳入心:“记得当日梦得兄先行离开,黄泉便曾言道:游仙交游广阔,不拘立场,尤其对我魔门诸法,鞭辟入理,气度外逸而内沉,不似仙家,倒似魔隐……极祖可是很不高兴,如今想来,真是古怪。这些事情,幻荣虽是亲历者,仍然有许多事情想不明白,正想请梦得兄解惑。

“当然,这些都是久远之事,通或不通,无碍大局;可今日湖上,梦得兄以赵相山之身,纠合各路人马,做得好事!不将此中因果道明,着实让人睡不安寝……故而,我家主上借我一样宝贝,接引梦得兄过往一晤。”

主上?

赵相山心神再次动荡,可这回,幻荣夫人再没给他任何思虑的机会,头上那一轮明月青光贯下,观之寒彻,有如实质的水波一般,可光芒之中,赵相山却觉得他所寄身的宿主,全身上下都似要燃起火来。

实际上,那还真不是什么“火”,仿佛是倾倒下来的月华,对他这具宿主而言,根本就是透心蚀骨的强酸。

也就是刹那间,这具残破的蛟鲨已经给腐蚀干净,只余下他的那一缕根本灵念,被“月华”镇着,强行收摄往“明月”中去。

正因为如此毫无“隔阂”的接触,赵相山隐约能够感觉到,那轮“明月”,似乎只是个“门户”,其后正连接着一处莫测其深的所在。

幻荣夫人“接引”之说,倒是有所根据。

赵相山知道再难幸免,只能是强定心神,思索其中的关键,为接下来的困局争得几分机会。

什么“主上”,都是狗屁!

像幻荣夫人这等人物,桀骜不驯就是本性,不可能真正拜伏在哪个人的脚下,就算是些许口惠,也难给出。如此状态,绝非自然……

当年九宫魔域之事后,这一位似乎已经是叛离了魔门西支,多年来行踪飘乎,似乎是九宫魔域中得了不小的机缘,但以他在魔门的情报链,都难以得出确切的结论。

现在看来,那就是关键节点了……

从九宫魔域活着出来的,算来算去,也就是那么几个,里面最值得怀疑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个鬼厌。而根据他从魔门那边得来的消息,鬼厌此人……

等等,这轮明月,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

原本的思路陡地断裂,而猛然迸闪的灵光,像是闪电之鞭,狠抽在他心头:

是了,照神铜鉴!

一念即生,便如洪流破坝,接下来的想法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无量虚空神主!

自在天魔摄魂经!

天魔一族根本种魔之术!

“糟……糟透了!”

所有的想法片断,瞬间贯通,让赵相山刹那间掌握了大半因果联系。

可这些对此时的他来讲,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赵相山整个心神像是给尖刺捅个对穿,在尖锐的痛感之余,几乎已经要遗忘的惶惑、恐惧等等就从创口中挤出来,形成了致命的毒液,渗透到每个角落。

他想挣扎,但这般情境之下,注定了只是妄想。

月华如水,法力如舟,裹着他逆流而上,直指月轮之后,对他来说,有如地狱深渊般的所在。

在碰触到“月轮”实体之际,沸反盈天的呼啸声,便如一场风暴,呼啸而至。

血色浪潮迫不及待地拍击碰撞,震荡虚空,里面狂乱暴戾的情绪,欢呼着新的成员加入进来!

他仅存的一点儿灵念,却如同风中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掉。

第七十一章崩弦破局罪魁祸首(上)

“见鬼了,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敖休坐在云床上,有些坐立不安。

这段时间,洗玉湖上似乎喧嚣得很,就是他特意寻来的这处内外隔绝的秘府闭关之所,也连续出现了几次不应有的震荡,流经秘府的灵脉,也有些波动。

若非此时正值天风散人为他诊治的关键时候,他早就出关去看个究竟了。

相比之下,天风散人要比他稳重得多。

身为散修,能够在符箓一道上成就斐然,并以之筑牢根基,迈入长生,天风散人的天分、意志和心计,都毋庸置疑。

此时,他一手拈着自家手制的“水莲花”,一手托着敖休带回来的那片荷叶,来回摆弄,仔细研究,虽说心绪起伏,面上却一点儿不显。

越是深研,天风散人越觉得不可思议。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天风散人有自信,给他一枚从未见过的灵符,他也可以照猫画虎,整治出一个功能互补的对应灵符出来。

可是,自家知自家事,天风散人心里透亮,当初他制成“水莲花”,赠给敖休之时,毕竟还是存着私心,不愿将独门技法暴露,里面很是做了一些迷惑手段。

然而,据敖休所言,那余慈制符,一蹴而就,也就是说,几眼的功夫就把他为了掩饰独门手法,造出的虚脉、假窍,通通看破。

这是什么眼力?什么造诣?

更不用说,余慈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样灵符合并在一起,通贯气脉灵窍,一气运转,结构上也合而为一,这就更是不可思议了。

从入手到现在,不管他如何尝试,都无法将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灵符拆分开来,仿佛二者本来就是一体。

真想拿走仔细研究啊……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他还必须要给敖休一个交待。

想了想,他开口道:“敖老弟。”

敖休在“内外交煎”中,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当下就扭过脸来:“道兄可有定见?”

“唔,是有一些。”

天风散人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方道:“敖老弟,此时,这两件并行的灵符,灵脉窍穴互通,结构如一,又有所谓的‘始气河车咒’镇压,某种意义上,已经可视为一件法器,而且与老弟你气机勾连。

“往好处讲,用天罡地煞之术,祭炼起来事半功倍,如果再斩杀一定数量的天魔,大约不出十载,便可将其推至十重天以上,威力不俗。但是……”

听到这里,敖休面皮抽动一下,他等的就是这个。

“但是,就算不说斩杀天魔的难处,毕竟质地先天受限,非常容易损坏,而一旦损坏,就要伤及心神。思及此物的用途,使用之时必然要受到冲击,到时照顾起来,比较……”

天风散人话没说完,敖休的脸都绿了。他也不掩饰什么,重重拍击身下云床:

“余慈竖子,实在阴损!”

天风散人不动声色,又道:“其实若老弟你多费一番力气,将其炼化在体内,也能有些防御之力,使用时,取其真意而用之,化实为虚,也能避过大部分麻烦。可另一个问题就跳出来……”

“怎地?”

“那‘始气河车咒’,我虽是首见,却也能看出来,实是极其霸道的降魔之符,必须是以巨量精气为根基。只要是祭炼开始……不,从老弟入手的那一刻起,气机勾连,已经是开始了。”

天风散人微微摇头:“其祭炼得越深入,所需精气越多,早晚有一日,老弟会入不敷出,只能依靠斩杀天魔,从外界汲取养份,但其后所需将越来越大,老弟这一辈子,怕是时时都要与天魔打交道了。”

敖休听得两眼发直,此时也再维持不住“龙印堂”副堂主的矜持,急向天风散人求救:

“道兄定要助我!”

此事虽说是敖休自己找死,可终究是由“水莲花”所诱发,天风散人也知道脱不了干系,只能道:

“渊虚天君的符箓之术,确是有神鬼莫测之机。而且,这其中也并非只是符法一路,至少将老弟气机与灵符相接之法,就是别的手段。也是因为此事,我着实不好下手。为今之计,要么,一路走到黑,将这灵符法器祭炼圆满,灵性一生,自然不同,我可以尝试加固……”

敖休苦笑:“道兄别消遣我了,如此我日后休想再有一个好觉。”

天风散人嗯了声,续道:“要么,敖老弟去寻那系铃之人……”

“这绝无可能!”

敖休明显是情绪压过了理智,断言拒绝。

天风散人见他模样,摇了摇头:“要么,就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趁牵连未深,一举将其打灭便是!便是受创,三五年内也能恢复过来。”

“道兄!”

如此回应,显然和敖休预期不符,他有些着恼:“道兄所言,条条都是向那人低头,焉能如此?”

他虽在当日被余慈打灭了心气儿,可这两天,也缓过来一些。

让他本人再去找余慈的麻烦,是万万不能的,甚至是通过天风散人,感觉也差了些,不过,敖休之所以结交这位散修,除了他精深的符法造诣外,更看重的,还是此人交游之广阔。

再坦白点儿说,是看重他在天篆社等符修群体中的大好人脉。

经过“荷叶符”还有为华夫人疗伤一事,他完全不指望天风散人能压过余慈一头,但如果能通过此人,败坏了余慈在部分修士心中的形象,也是非常解气的一件事。

现在的余慈,重立上清宗在即,应该很忌讳此类事情……

正想着,尖锐的铃音响起来。

敖休猛地一惊,这是外面手下向他发出的警讯。一旦响起,就证明有不可控的大事发生了。

他跳起身来,一边提气戒备,一边开启了门户。人影闪处,他的得力手下撞进来,气息急促,却又顾忌着室内的天风散人,只能是低哑着嗓子开口:

“堂主,华夫人遇刺……”

才听了半截,敖休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后面手下再说什么,他都听不清了。

一直到匆匆登上飞舟,敖休的心神都还在动荡之中,在他闭关休养期间,洗玉湖上陡变的形势,让他完全看不懂了。

作为“外人”,海商会在洗玉盟中也有眼线之类,有的甚至能够联系到高层人士,可在紧急事态之下,还是很难得到第一手的情报,所以,从各方收集来的零零碎碎的东西,看起来还不够让人头痛的呢。

如今,他只明确了一件事:

华夫人陷入到了一个刺杀事件中,此事已经惊动了洗玉盟的高层,而当时与华夫人在一起的,是渊虚天君余慈……

那家伙难道真的黏上来了?

他想得太投入,以至于坐到位上,才发现另一边,竟然还有一人。

且是他目前除了余慈之外,最不想看见的那个。问题是,长幼有序,他心里纵然千般不愿,还是要招呼一声:

“六叔祖。”

敖洋乌衣玄冠,风采气度都是一时之选,还要比敖休多出几分雍容之姿。

他们隔了两辈,年龄则相差了七百余年,这也是修士家族的惯常情况。

修为倒差不多,天资上敖休是要胜过一筹的,不过敖洋在商会中的地位,又远非现在的敖休所能比拟。

本来他们之间,关系不远也不近,还有几分交情。可随着各自对华夫人的“心思”暴露,还有相关立场的差异,自然而然就成了冤家对头。

敖休这几日心气儿受挫,定力和忍性就有些不足,招呼之后,就冷着脸不说话。

还是敖洋拿出了长辈的气度,对他讲:“你也得到消息了……看情况,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咱们就先统一个说法,免得到时候闹出笑话。”

敖休嘿了一声:“什么说法?海商会的人在洗玉湖遇刺,咱们还没拍桌子呢,那边倒先要一个交待,洗玉盟再霸道,也不能这么没脸没皮!”

“这也是一种说法。”

敖洋不温不火地回应,懒得在这种事情上,和敖休较劲儿。

由于事发之时,恰是他向华夫人提亲未果,告辞离开后不久;他也不像敖休那般闭关休养,对刚刚洗玉湖上的动荡,有更直观的认识,想的也要比敖休更多些。

洗玉盟虽然是庞然大物,但如今的海商会,在影响力上,其实也不逊色太多。

因为海鸥墟的创立,海商会眼下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最好时候。

可以说,自南国几大商家并立的格局形成之后,再没有哪一个大商家,能像当前的海商会这般,以绝对优势主导市场、变化商机,简直如点金手一般,一言而兴,一言而衰。

正常情况下,洗玉盟绝不会失了礼数……除非,华夫人遇刺一事,不是他们目前了解的那样,而且掀起的波澜也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嘿,只要是和那个女人有关联,什么事情都会复杂化!

对华夫人,敖洋可不像是那个还有些自以为事的侄孙,贪图美色没什么,可要弄得神魂颠倒,忘了根本,就是蠢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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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崩弦破局罪魁祸首(下)

第七十一章崩弦破局罪魁祸首(下)

虽说海商会眼下形势一片大好。可如敖洋一般的明眼人,却都发现了:如此千古未有之大变局,将海商会推上最高峰,接下来的路,又该怎么走法,也就再没有了可以参考的依据。

海鸥墟立墟十年,海商会越走越顺,然而从上到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前途的方向有一个明确的认识。他们就像是在雾蒙蒙的山道上疾驰,看似步步高升,实则脚下无根,悬崖无底,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种本应有之的“安全感”。

也许,除了华夫人。

这位心智渊深莫测的美丽女子,以柔弱之躯施展惊天手段,一手将海商会带到了目前的位置,偏偏还是个外姓。不是没有人忌惮,也不是没有人动上了歪心思。

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类,总也要到了火候,方可为之。真要迫不及待做出蠢事,在后面虎视眈眈的随心阁、三希堂等对头,恐怕要弹冠相庆。

这种“盛极而将衰”式的危机感,十有**,就是华夫人一手营造的,这正是她的自保之策。

这个问题一天不解决,他们就要为华夫人的柔弱身子骨,还有时不时难以理解和测度的心思,头痛万分。

海商会的高层,为此分裂出了好几个派系。

最保守的,觉得以前海商会的模式就是最理想的,虽是不温不火,却能千秋万代,对华夫人敌意最重,认为这女人就是一条毒蛇,将他们带到了举世皆敌的尴尬境地,几欲除之而后快。不过,这种极端的人还是少数。

与之对应的,自然就是拥护派,那是一些信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平庸呆板之辈,数量也不太多。

真正的主流,其实就是敖洋这般,“合则用,不合则去”的“现实”派。

某种意义上,敖休也属于这一派。

“现实派”既然是主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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