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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踏天封神-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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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时运到了,自然生出巧事来。

程宰囤放彩缎,不到一个月,太古塔西江宁王辰东造反,杀了巡抚唐三、副使血红,预谋要顺流而下,破庆安,取太古塔,僭宝位。

东南一时震动。

朝廷急调辽兵南讨,飞檄到来,急如星火。

军中戎装旗帜之类,都要整齐,限期甚紧。

这个边关之地,哪里能立时有这许多缎匹?一时间价钱腾贵起来,只要有货,好歹不论。

程宰所买这些斑斑点点的,尽多得了十倍的好价钱。这一番除了本钱五百星石,分外足足赚了五千星石。

庚辰秋间,又有子州商人贩布三万匹到辽阳,陆续卖出,已有二万三四千匹了。剩下粗些的,还有六千多匹。

忽然家信到来,母亲死了,急要奔丧回去。美人又对程宰道:“这件事又该做了。”

程宰两番得利,心知灵验,急急去寻他讲价。那子商先卖出去的,得利已很多了。

今只是余剩,况归心已急,只要一次全卖,便照原来价钱也罢。

程宰就用千块星石,尽数买了他这六千多匹回来。

这次众伙计同事却不曾说他什么,但也不看好。

可是放到明年辛巳三月,太古塔十二帝驾崩,天下人多要戴着国丧。

辽东远在塞外,地不产布,人人要件白衣,一时那讨得许多布来?一匹粗布,就卖得近一块星石。

程宰这六千匹,又卖了三四千星石不止。如此事体,逢着便做,做了便希奇古怪,得利非常……

四五年间,展转弄了五七万星石,比昔年所折的,到多了几十倍了。

人弃我堪取,奇赢自可居。

且说辽东起初听说太古塔西江宁王辰东造反时,人心危骇,谣言四起,纷纷不一。

有的说辰东已经在太古塔登基了,有的说兵过两江了,有的说过了青林到大州了。

一日几番传言,也不知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程宰心念家乡急切,恐生了兵祸。私下问美人道:“那反叛的到底如何?”

美人微笑道:“真天子自在湖、湘之间,与他什么相干!他自要讨死,所以才如此猖狂,过不得多久,就会被擒了,不足为虑!”

此是七月下旬的事儿,再过月余,报到,辰东果然被太古塔巡抚擒了,押往太古塔。

程宰见美人说天子在湖、湘,恐怕江南又有战争之事,心中仍旧惧怕,再问美人。

美人道:“不妨,不妨。国家庆祚灵长,天下方享太平之福。只在一二年了。”后来太古塔十三帝自湖广兴藩,入继大统,海内安宁,悉如美人之言。

到太古历甲申年间,美人与程宰往来,已有七年之久。两情缱绻,犹如一日之新。

程宰囊中幸已丰富,未免思念故乡起来。

一天夜里,程宰对美人道:“我离家已二十年了,一向因本钱耗折,回去不得。今蒙你大造,囊资丰饶,已过所望。意欲暂与家兄归回乡里,探看妻子,马上就回。多不过一年之期,然后回来与你永生相伴,不知可不可以?”

美人听罢,不觉惊叹道:“数年之好,没想到大限已至。我不能伏侍左右了。”

美人流泪不止,悲不自胜。

程宰大骇道:“我只是暂时归省,必当速来,以图后会。岂敢有负恩情呢?夫人怎么会说出此绝别之言来呢?”

美人哭道:“你我大数之期都是你我做不得主的。郎君如果不生离意,你我便是恩爱数百年也使得。可君生离意,便是数当永绝之期了,大限已至。”

美人话还没说完,前日初次来的东西二美人,及诸侍女仪从之类,一时瞬间而至。

音乐竞奏,盛设酒筵。

美人起身酌酒相劝,追叙往时初会与数年情爱,每说一句,便哽咽流泪不止。

程宰大声痛哭,后悔失言,恨不得将身投地,将头撞墙。两情依依,不能相舍。

诸女前来禀告道:“夫人与郎君大数已终,法驾齐备,速请夫人登途,不必过于悲伤了。”

美人拉着程宰的手,一边垂泪,一边吩咐道:“程郎,你有三大难,今将近了,时时宜自警省,至期吾自来相救。

过了此后,终身吉利,寿至九九之数,我当在星宇三界,等你来续前缘。你以后要居心清净,力行善事,莫负妾望。

我与你身虽隔远,你一举一动,我自会知道。万一做了歹事,以致堕落,犯了星天规则之条,我也不可周全你了。后会迢遥,勉之,勉之!”

美人叮宁了又叮宁,何止十几次?程宰此时神志俱丧,说不出一句话,只好唯唯应承,痛哭不止。

只不过须臾,晨鸡群唱,侍女催促,绝别启行。美人还回头顾盼了三四回,这才远去。但有:

蟋蟀悲鸣,孤灯半灭;凄风萧飒,铁马玎珰。曙星东升,银河西转。顷刻之间,已如隔世。

程宰不胜哀痛,望着空中禁不住的嚎啕大哭不止。

程宰哭声刚起,此时哥哥程寀隔房早已听见,不像前番,随你间壁翻天覆地,总不知道的。

哥哥闻得兄弟哭声,慌忙起来问其缘故。程宰支吾道:“不过是思想家乡了……”

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是哭声却更加悲切起来。

程寀道:“一向流落,归去不得。今这几年来,生意做得着,手头饶裕,要归不难,为何反哭得这等悲切起来?

从来不曾见你如此,想必有甚伤心之事,休得瞒我!我是你的哥哥,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也未可知……”

程宰被哥哥说破,知道瞒不住,只得把昔年遇到美人、夜夜的受用,及生意所以做得着、以致丰富,皆出美人之恩,从头至尾述了一遍。

程寀惊异不已,竟然望空礼拜。

明日在客商同伴中说了,辽阳城内外没一个不传说程士贤遇海神的奇话。程宰自此终日郁郁不乐,犹如丧偶一般。与哥哥商量收拾南归。

程宰有个叔父在大化做卫经历,程宰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了,想道:“这次南归回家,不知何时才到北边来,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从那里走一趟,看望一下叔叔,顺便散一下闲愁。”

于是程宰先打发行李资囊,交给哥哥程寀监押,从潞河下在船内,沿途等候着他。

他自己却雇了一个牲口,出居庸关,到大化地方见了叔父。一家骨肉,久别相聚,未免留连几日,不能动身。

晚上睡去,梦见美人走来催促道:“祸事来了,还不快走!”程宰记得临别时美人之言,慌忙向叔父告行。

叔父又留他饯别,直到将晚才出得大化城门,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程宰心想,总是行夜路总是赶不上多少路罢了,不如就在城外且安宿了一晚,明日早行。

睡到三鼓,梦中美人又来催道:“快走!快走!大难就到,再迟就脱不了身了!”

程宰当时惊醒,不管天早天晚,骑了牲口忙赶了四五里路,这时只听得炮声连响,回头看那城外时,火光冲天,照耀如同白昼一般,原来竟是大化城军变。

大化为何军变?原来,大化参将方想,不给军士行粮;军士鼓噪,杀了方想。巡抚都御史猫腻出榜招安,方得平静。

猫腻密访了几个为头的,要行正法,正差人出来擒拿。军士重又鼓噪起来,索性把猫腻也杀了,攻占了大化,谋反朝廷。

叛军要搜寻城内外壮丁一同叛逆,故此点了火把出城,凡是饭店经商,尽被拘了,转去,收在军中,无一得脱。

若是程宰迟了,一定也拿将去了。此是美人来救了第一遭大难了。

程宰得脱,兼程到了居庸,夜宿关外。又梦见美人来催道:“趁早过关,略迟一步,就有牢狱之灾了。”

程宰又惊将起来,店内同宿的多不曾起身。他独自一个急到关前,挨门而进……

第0377章结识蒋生

程宰刚刚行出不足数里,忽然宣府军门行将文书到来。

因为大化反乱,恐有奸细混入太古塔,凡是在大化来进关者,不是公差吏人有官文照验在身者,尽收入监内,盘诘明白,方准释放。

是夜与程宰同宿的人,多被留住下在狱中。后来有到半年方得放出的,也有染了病竟死在狱中的。

程宰若非文书未到之前先走脱了,干净无事,也得耐烦坐他五七月的监。此是海神来救他第二遭的大难了。

程宰赶上了潞河船只,见了哥哥,备述一路遇难,因梦中报信得脱之事,两人感念不已。

一路无话,已到了淮安府高邮湖中。忽然黑雾密布,狂风怒号。水底老龙惊,半空猛虎啸。

左掀右荡,浑如落在簸箕中;前翻后覆,宛似滚起饭锅内。双桅折断,一舵飘零。等闲要见纯命们阎老五,立地须游水府。

正在危急之中,程宰忽闻异香满船,风势顿息。须臾黑雾四散,中有彩云一片,正当船上。

云中现出美人模样来,上半身毫发分明,下半身星光拥蔽,不可细辨。

程宰明知是海神又来救他,况且别过多时,不能厮见,悲感之极,涕泗交下。对着云中只是磕头礼拜,美人也在云端举手答礼,容色恋恋,良久方才隐去。

船上人都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只见程宰与空中施礼之状,惊疑来问。

程宰备说缘故如此,众人大惊,都纷纷临空膜拜不已。此是海神来救他第三遭的大难,此后美人再没有出现过,直到程宰赶到太古塔城中,正好在马月溪店遇到张弛等人。

听了程宰,也就是假作方士之名的中年人的话后,张弛等人一脸疑色,因为程宰所言,与天宿大陆很不相同,因此众人也就将信将疑起来。

程宰也不管众人信与不信,吃过了饭便直接与众人告别下楼去了,而此时张弛等人却又要了几坛老酒一起吃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名英俊的青年,作商人打扮的走上二楼来,四处看了一下之后,就在张弛等人的桌边坐了。

张弛见青年相貌不凡,是个有见识的,就叫邢开再次请他过来坐,以便对这片世界有个更深的了解。

青年常年行商在外,也不客气,见张弛等人有请,便也大大方方地过来与张弛等人坐了,而后各道名姓。

原来青年是太古塔周江一带的客商,姓蒋,名生,专一在湖广、西江地方做生意,行走于太古塔城。

蒋生年纪二十多岁,生得仪容俊美,眉目动人。行商同伴里头都说他模样可以选得上附马,就给他起了个混名叫做蒋驸马。

他自家也以风情自负,看世间女子轻易也不上眼。道是必遇绝色,才可与他是一对。

虽在江湖上走了几年,不曾撞见一个心中满意的女子。也曾同着朋友往风月人家走动两番,不过是遣兴而已,可在大家看起来,这倒是他失了便宜与妇人了。

众人吃过了饭也多熟悉了起来,于是张弛便叫了小二付了钱,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顺便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蒋生也决定住在这里。

小二见张弛等人出手阔绰,心里高兴,马上叫来客栈中的小伙计去给张弛等九人安排上房住了。

马月溪客栈的老板马月溪是太古塔城中马少卿家里的人,领着主人本钱,开着这个歇客商的大店连同茶楼。

店中尽有幽房邃阁,可以容置上等好客,所以远方来的斯文人多来投他的店。店前走去不多几家门面,就是马少卿的家里。

张弛等一行人就在店中住了下来,渐渐与蒋生还有他的一般行商朋友熟悉了起来。

马少卿有一位小姐,小名叫做云容,取李青莲的“云想衣裳花想容”之句,果然纤姣非常,世所罕有。

他家内楼小窗看得见店前人,那小姐闲时,就登楼闲看散心。

这一天,云容小姐正在临窗之际,恰被店里蒋生看见。

蒋生远远看看去,见云容小姐生得极其美丽,真是生平仅见。一时竟然看痴了,一步步走近前去细瞧。

走得近了,看得较真,觉得没一处生得不妙。蒋生不觉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心里妄想道:“如此美人,得以相叙一宵,也不枉了我的面庞风流!却怎生能够?”

如此一来,他只管仰面痴看。

那小姐在楼上瞧见有人看他,把半面遮藏,也窥着蒋生是个俊俏后生,恰象不舍得躲避着一般。

蒋生以为楼上佳人有情,便卖弄出许多飘逸之姿出来,要惹她动火。直到那云容小姐离去,他方才走回店中。

蒋生关了房门,默默暗想:“可惜不曾晓得丹青,哪怕懂点皮毛,描也描她一个出来。”

第二天,蒋生去问店家,才知道云容小姐乃是店主主人之女,还未曾许配人家。

蒋生心里暗道:“她是个仕宦人家,我是个商贾,又是外乡人;虽然人家小姐未许下丈夫,料不是我能娶得到的。

若只论起一双的面庞,却该做一对,才不亏了人。怎生得氤氲大使做一个主才好?”

但凡是心高气傲不易动情的人,一但动了情,再按纳不住的。就比如是张弛与祖精这类人物。

蒋生自此走着思,坐着想,心中再也放不下来云容小姐。他原卖的是丝绸绫娟、女人生活之类。

他央店家一个小的拿了箱笼,引到马家宅里去卖,指望撞着那小姐,得以饱看一回,以解相思之苦。

果然卖了两次,马家家眷们你要买长,我要买短,多讨箱笼里东西自家翻看,当面讲价。

那云容小姐虽不十分出头露面,也在人丛之中遮遮掩掩的看物事。有时也眼瞟着蒋生,四目相视。

蒋生回到下处,相思更苦,长吁短气,恨不身生双翅,飞到他闺阁中做一处。

晚间的春梦也不知做了多少,蒋生眠思梦想,日夜不止。

如此一天晚间,关了房门,正待独自去睡,只听得房门外有脚步之声,轻轻将房门弹响。

蒋生还没熄灯,急忙将灯挑亮,以为张弛等人过门来说话,可开门看时,只见一个女子闪身走了进来。

定睛仔细一看,正是马家小姐。

蒋生吃了一惊道:“难道又做起梦来了?”

用手使劲掐自己大腿,却不是梦。

灯光明亮,俨然与美貌的小姐四目相对。蒋生疑假疑真,惶惑不安。

小姐看出他的意思,就先开口说道:“郎君不必疑惑,妾乃马家云容小姐。承郎君久垂顾盼,妾也留情多时了。今偶乘家里方便,用计偷偷出了大门,不自嫌妾身丑陋,愿伴郎君客中苦闷。郎君不要笑话才好。”

蒋生听罢,真是喜从天降,忙关好了门,挽手共入鸳帷,急尽于飞之乐。**毕,小姐吩咐道:

“妾见郎君清秀,不能自持,致于自荐枕席。可是家父刚厉,一知风声,祸不可测。

郎君以后切不可再到妾家营生,也不可到外边闲步,被别人看破行径;只管夜夜虚掩房门等候,人定之后,妾必自来。切不可轻易漏泄,才可欢好久长。”

蒋生听了大喜过望,忙开口说道:“我乃异乡孤客,见了小姐的芳容之后,想思欲死。虽然梦中相遇,还道天人永隔。

岂知美梦成真,得小姐垂怜,得以共枕同衾,极尽人间之乐,小生今日就是死也瞑目了。

更何况小姐开了金口吩咐下来,小生怎敢不从命?小生自此足不出户,口不轻言,只呆呆守在房中。等到夜间,相候小姐光降相聚就是了。”

天还未亮,马家小姐起身,再三计约了夜间再来相会,然后告别去了。

蒋生如在梦中,胸中无限快乐,只不好告诉他人。就此与自己那群行商朋友与张弛等人断了来往。

而张弛等人也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秘密,一直留在太古塔城中了解这里的风土人间,每天去城主府查看女妖的任务。

可是这段时间,女妖竟然一个不见,打听了人问,也说除非女妖出来作祟,否则很难以找到。

而马家小姐夜里准时到蒋生的房里,鸡叫马上离去,蒋生遵守着马家小姐的吩咐,果然轻易不出外一步,惟恐露出形迹,有负小姐之约。

蒋生少年,固然精神健旺,竭力纵欲,讨好马家小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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