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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踏天封神-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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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生少年,固然精神健旺,竭力纵欲,讨好马家小姐。当得那小姐深知此中之味时,就变得贪欢不已,成了能征惯战的老手一般,一任颠鸾倒凤,再不推辞,毫无厌足。

蒋生倒时时有怯败之意,那小姐竟象不要睡的,一夜何曾休歇?蒋生心中爱得紧,见她如此高兴,道是深闺少女,乍知男子之味,一时贪欢罢了。

而且又是两情相得,所以毫不避忌,尽着性子喜欢做事。难得这样真心,一发快活,惟恐奉承不周,把个身子不放在心上,拚着性命做,就算一下走了阳,死了也罢了。

可弄了多日,纵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也觉有些倦怠,力不从心起来,而且形容枯槁,面容憔悴起来……

第0378章竟是狐妖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张弛等人不见蒋生出来也就罢了,可是蒋生的同伴朋友,见蒋生时常日里闭门昏睡,少见出外心里疑惑起来。

有时偶尔看他出来,呵欠连天,象夜间不曾得睡一般。又不曾见他搭伴夜饮;又不曾见他妓馆留连,或者害了色病,不知为何如此。

他的朋友难得见他一面,见了忙来约他去那里吃酒宿娼,他强推不过也偶尔同往,可是还没到晚上,他必定要回店中,并不肯少留在外边一更二更的。

众人多各疑心道:“这个行径,必然心下有事的光景,想是背着人做了些甚么不明的够当了?不如我们相约了,晚间去探探他的动静,是必要捉破他。”

众人研究了一翻之后,当夜天色刚晚,马家小姐已来。蒋生将他藏好,恐怕同伴疑心,反走出来谈笑一会,同吃些酒。

直等大家散了,这才关上房门,进来与小姐**。上得床时,那交呃就欢高兴,弄得你死我活,哼哼叽叽的声响,也顾不得旁人听见。

又且无休无歇,外边同伴早已经来探查,有人道:“蒋驸马不知那里私弄个妇女,在房里受用。”

这等久战,站得不耐烦,一个个那话儿直竖起来,多是出外久了的人,怎能忍得住?各自回房。有的硬忍住了,有的放了手铳自去睡了。

次日起来,大家道:“我们到蒋驸马房前守他,看什么人出来。”

大家走在房外,房门虚掩,推门进去,见蒋生独自睡在床上,并不曾有其它人。

众同伴疑惑不已,四处翻看,有人把蒋生给弄醒,问道:“那里去了?妇人在哪?”

蒋生故意问道:“甚么那里去了?”

同伴道:“昨夜与你弄那话儿的妇人啊。”

蒋生道:“哪有什么妇人,我的房间里何曾有过人?”

同伴道:“我们众人都听得的,还说没有?”

蒋生连忙说道:“你们莫非见鬼了!我一直在这里独住,哪会有人?”

同伴道:“我们众人倒没见鬼,只怕是你着鬼了。”

蒋生道:“我如何着鬼?”

同伴道:“晚间与人干那话,声响在外面清楚地听到的,大家昨夜一起来抓你的,早上来却不见有人,岂不是着鬼?”

蒋生这才知道他们众人夜来窃听了,亏得小姐起身得早,去得秘密,没有被他们看见,心里暗叫侥幸。

蒋生一时把说话支吾道:“不瞒众兄说,我也是青春少年出外,内火过盛,晚夜睡不着时,忍不过,学作交呃就欢之声,以解欲呃就火。

其实只是自家喉急,不是真有个人在里面交呃就合,却被你们疑神疑鬼,诸位不必疑心,你们夜里何曾老实过?”

听了蒋生的话后,同伴说道:“我们也多是喉急的人,如果真是如此,有什么好怕?不是着了什么邪妖就好。”

蒋生连连摆手说道:“绝无此事,谢谢大家关心,只是误会罢了……”

同伴心中将信将疑,毕竟他们都是过来之人,昨夜在门外听得真切,但蒋生既然失口否认,他们也就不好再什么,各自去忙自己的营生去了。

可没过几天,只见蒋生渐渐支持不过,一日疲倦胜过一日,形容枯槁,眼窝深陷,他自己也有些觉得了。

蒋生同伴中有一个老城的同乡姓夏的,叫夏良策,他与蒋生关系最好。见蒋生如此,心里替他耽忧,夜里出来听了几回,果然夜夜如此。

于是他特地放下手上的营生来找蒋生:“我与你出外的人,只要平安,就是大幸。

现在你面黄肌瘦,精神恍惚,语言错乱。听你晚间房中,每每与人切切私语,此必有作怪跷蹊的事。

你如果不肯对我明说,日后定会生出事来,性命干系,非同小可。可惜了你这般好少年,葬送在他乡外府,我身为同乡,于心何忍?

况我们关系不错,有什么要说的,说说也不防,斟酌而行也好,何必相瞒?不行我就发个誓,不对他人说就是了。”

蒋生见夏良策说得痛切,只得与他实说道:“夏兄,小弟实有一件事不敢相瞒。

此间主人马少卿家的云容小姐,与小弟有些缘分,夜夜自来欢会。两下少年,未免**过度,小弟不能坚忍,以致生出疾病来。

可小弟性命还是小事,若此风声一但败露,那马家小姐的性命也就不可保了。再三叮嘱小弟不要说出去。

所以小弟才一直呆在房间里,不敢露面,怕走露了风声。现在虽对仁兄说了,仁兄万勿漏泄,使小弟有负马家小姐。”

听了蒋生的话后,夏良策大笑起来,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你说笑了,马家是仕宦人家,地位极高,深宅大院,不要说人家的小姐,就算是仆人也不可能夜夜出来?

况且客栈之中,人多眼杂,女子来来去去,虽是深夜,难道不提防有人撞见?此绝非马家小姐,这是一定的。”

蒋生说道:“马家小姐我曾认得的,分明是她,我怎么会认错呢?”

夏良策听罢,深思良久之后,脸色才郑重了起来,开口说道:“我久闻太古塔城外有狐妖,善能变化惑人,想来,你所遇必是此物,现在你需小心了。”

蒋生那肯信?夏良策见他迷而不悟。踌躇了一夜,最后直接来到张弛。

张弛等人因为蒋生所以与他的这帮朋友相识,而这个夏良策是个老城的人,所以平日里与张弛十分谈得来,张弛也从他的口中了解了不少这片世界的事情。

而在蒋生的这一班朋友的眼里,张弛等人的身份就是猎妖师,所以对张弛等人十分敬重。

夏良策把蒋生的事情对张弛等人一一说了,听了夏良策的话后,张弛等人心中都吃了一惊,这样的事情在天宿大陆可很少见到。

夏良策想请张弛等人帮忙除妖,张弛听后把目光向众人看去,张弛这九人中,如今凌云与张瑶为了行动方便,都作了男人打扮,以他们的修为,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看到张弛的目光之后,周朕站起身走到张弛的身边,在张弛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张弛听罢微微点头,而后把周朕的方法传给了夏良策。

夏良策得了办法,欢欢喜喜地去了,直接来找蒋生,夏良也不想得罪了妖物,找到蒋生之后又是一阵苦劝。

可是蒋生心神惑乱,那里能听得进去良言?夏良策见劝说无效,把心一狠,对他说道:

“我有一句话,,你必依我的话行事,如果对方是马家小姐,倒影响不到她,如果对方是狐妖,倒能查个水落石出。”

蒋生听夏良策如此说,便开口说道:“不知夏兄有何事教小弟做?”

夏良策道:“我有件物事,甚能分别邪正。你等的那人今夜来时,便把东西赠与她。若真是马家小姐,也自无妨。

若不是时,须有识得他处,这却不碍仁兄的事了。仁兄当以性命为重,自家留心便是。”

蒋生道:“这个自然使得。”

夏良策就把一个小粗麻布袋交给蒋生,蒋生收在袖中。夏良策再三叮嘱道:“切不可忘了!这可是关系到你性命攸关的大事。”

蒋生不知何意,但自家心里也有些疑心,便打算依了好友之言,试一试看,想来对人无防。

当夜马家小姐到来,又欢会了一夜,将到天明要走之时,蒋生记得夏良策的嘱咐,就将此袋拿了出来赠与马家小姐道:“我有些东西送与小姐,且到闺阁再慢慢去看。”

那小姐也不问是什么东西,见说送她的,欣然拿了就走,独自出店门去了。

蒋生睡到日高,披衣起来。只见床面前多是些碎芝麻粒儿,一路出去,洒到外边。

蒋生恍然大悟道:“夏兄对我说,此物能辨别邪正,原来是一袋芝麻!芝麻那里是辨别得邪正的?

他以粗麻布为袋,明是要她撒将出来,就此可以认得他来踪去迹。这个就是教我辨别邪正了。我跟着这芝麻踪迹寻去,好歹有个住处,自然明白了。”

蒋生也不说给别人,只自己心里明白,就暗暗看地上有芝麻寻了下去。眼见得不是到马家去的,这才知道不是马家出来的人了。

芝麻洒了一地,直接出了城外,穿林过野,一路向前,一直跟寻到一座大山这中。

见山中有个洞口,芝麻从此进去,蒋生知道有些怪异,捏着一把汗,向洞口走去。

只见一个白狐,身边放着一个麻布袋儿,放倒头在那里鼾睡。

蒋生一见大惊,不觉喊道:“来迷惑我的,是这个妖物呀!”

白狐性极灵,虽然睡卧,甚是警醒。一闻人声,倏把身子变过,仍然是个人形。

蒋生说道:“我已经识破你了,还变来做什么?”

白狐走向前来,一脸不舍地拉着蒋生手道:“郎君勿怪!我被你看破了行藏,也是缘分尽了。”

蒋生见她又变成了马家小姐,心里老大不舍……

第0379章为恶为善

变成了马家小姐的狐妖说道:“郎君,我在此山中修练,已近千年,专一与人配合雌雄,炼成内丹。

郎君往来于太古塔城,我早已识得郎君,见郎君英俊,正思借取原阳,却无门可入。

后见郎君钟情马家女子,思慕甚苦,所以变化成她的样子,特来配合,一来助君之欢,二来成我之事。

今形迹已露,不可再来相陪,从此永别了。但往来已久,与君不能无情。君身为我得病,我当为君治疗。

那马家女子,君既心爱,我又假托其貌,邀君恩宠多时,我也不能相忘。当为君谋取,成就你们这段姻缘,以了君的心愿,也算我报答与君缘份一场。”

妖狐说罢,就走进洞的深处,找来一把希奇古怪的野草出来,束做三束,对蒋生道:

“将这头一束,热水洗浴,能使你精完气足,壮健如故。这第二束,拿去偷偷地撒在马家门口暗处,马家小姐立时会害起癞病出来。

然后将这第三束拿去让她洗浴,这癞病自好,女子也归你了。新人相好时节,莫忘我做媒的旧情啊!”

白狐说罢,把三束草一一交给蒋生,蒋生收好。那白狐又吩咐道:“切记!莫对别人说起,我们就此别过,恐后会无期了!”

白狐说罢,依然化为狐形,跳跃而去,不知所踪!

蒋生又惊又喜,谨藏了三束草,回到店中来,叫店家烧了一锅水,悄悄将第一束草放下,煎成药汤。夜里拿来洗浴一番,果然神气开爽,精力陡健。

沉睡一夜,次日,将镜一照,脸上那些萎黄之色,早已消失殆尽,才知此草灵验,谨记白狐之言,不向人说起半个字来。

夏良策一大早便来寻问昨日芝麻的踪迹,蒋生推道:“寻到水边就消失了,想来是个怪物。我如今看破,不与他往来便是了!”

夏良策见他容颜恢复,便道:“你心一正,病色便退了,可见是个妖魅。今不被她迷了,便是好了,连我们也放了心。”

蒋生口里称谢,却不把真话说出来。只是依狐精之言,秘密干着自己的事,拿出第二束草,守到黄昏人静后,走去马少卿门前,向大门门槛底下、墙角暗处,各各撒放停当,便回店中等待消息。

不过两日,纷纷传说马家云容小姐生起癞疮来。初起时不过二三处,虽然嫌憎,还不十分在心上,渐渐浑身全都是癞。

马家小姐忽患癞疮,皮痒脓腥,痛不可忍。一个绝色女子,弄成人间厌物,父母无计可施,小姐求死不得。

请个外科先生来医,说什么不防事,敷上药就好。依言敷治,过了一会,浑身针刺却象剥她皮下来一般疼痛,片刻也熬不得,只得仍旧洗掉了。

又有内科医生前来处方,说是内里服药,调得血脉停当,风气开散,自然痊愈;只是外用敷药,这叫得治标,决不能除根的。

听了他的话后,把煎药日服两三剂,落得把脾胃烫坏了,全无功效。

外科又争说是他的方子才好,必须要用擦洗之药。内科又说是肺经受风,必须要吃消风散毒之剂。

落得病人挨着疼痛,熬着苦水,今日换方,明日改药。医生对骂了几番,你说我无功,我说你没用,总归无药可医。

马少卿没有办法,只得大张告示在外:“有人能医得女儿痊愈,赠银百两。”

这些医生看了告示,只能干咽吐唾,真是孝顺的郎中,也算竭尽了平生之力,查尽秘藏之书,可却没半点效用。

如今马家小姐已是九死一生,只多得一口气了。

马少卿束手无策,对夫人道:“女儿害了不治之症,已成废人。今出了重赏,再无人能医得好。

不如舍了此女,若有善医此症的人,即将女儿与他为妻,倒赔妆奁,招赘入室。我女儿颇有美名,或者有人慕此,献出奇方来救他,也未可知。

就算不是门当户对,也只当女儿害病死了。就是不死,这样一个癞人,也难嫁着人家。还是如此,或许能几有几分希望。”

于是,再次大书于门道:“小女云容,染患癞疾,一应人等能以奇方奏效者,不论高下门户,远近地方,即以此女嫁之,赘入为婿。立此为照!”

蒋生在店中,已知小姐病癞出榜招医之事,心下暗暗称快。可却没有看到说到婚姻上边,不敢轻易兜揽。

只恐说他是远地客商,医好了,只有金帛酬谢,未必肯把女儿嫁给他。故此藏着机关,静看他家事体。果然病不得痊,换过榜文,有医好了招赘之说。

蒋生抚掌说道:“这番老婆到手了!”

于是他便小跑着去揭了门前榜文,自称能医。

门公见此,不敢迟滞,立时奔进通报。马少卿出来相见,见了蒋生一表非俗,先自喜欢,问道:

“有何妙方,可以医治?”

蒋生道:“晚生原本不是医生,只是曾遇异人赠我神草,专治癞疾,手到可以病除。但晚生不慕金帛,惟求不爽榜上之言,小生自当效力。”

马少卿道:“下官止此爱女,德容俱备。不幸忽犯此疾,已成废人。若得君子施展妙手,起死回生,绝不食言?定当以小女余生奉侍箕帚。”

蒋生道:“小生原籍周江,远隔异地;又是经商之人,不习儒业,只恐有玷门风。今日小姐病颜消减,所以舍得轻易许下这门亲事。

如果晚生出手,不日医好恢复原容,万一大人心中生出悔意,小生的愿望,岂不付之东流?先须说得明白,晚生方可医治小姐。”

马少卿道:“周江名邦,原非异地;经商亦是善业,不是贱流。看足下的容貌,也非人下之人,何况有言在先,远近高下,皆所不论。

只要医得好,我为官身,岂能为一个病女就做失信之事呢?先生但请用药,不用怀疑!”

蒋生见马少卿说得真切,就把那一束草叫煎起汤来,然后给小姐洗澡。

马家小姐闻得药草之香,已自心中爽快;到得放入浴盆,通身泡过之后,只要是水到之处,疼的不疼,痒的不痒,透骨清凉,舒服得不可名状。

小姐把脓烂抹尽,出了浴盆,身子轻松了一半。睡在床上一夜,但觉疮痂渐落,粗皮层层脱下来。

只过了三天,全身的浓疮竟然完全好了。再用清水洗浴过一番,身体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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