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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孤岛奇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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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恭毕敬地低声说了: 
    “我能说一句吗,先生。” 
    隆巴德说道: 
    “说吧,罗杰斯。” 
    罗杰斯清了清嗓子,再一次用舌头润润发乾的双唇。 
    “是,先生,刚才,也提到了我同罗杰斯太太,还有布 
雷迪小姐。没有一句是真的,先生。我和我家里的一直伺候 
布雷迪小姐,直到她去世。她身体一直不好,先生,我们开 
始伺候她的时候,她身体就不好。那天晚上刮大风了,先生。 
就在那个晚上,她突然不行了。碰巧,电话又坏了,我们没 
法给她找大夫。先生,我是走着去找大夫的。大夫来的时候, 
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确实想尽了一切办法,打算救活她,先 
生。我们对她忠心耿耿,实在是这样的,问谁谁都会这么 
说。她从来没说过我们一句半句的,从未没有。” 
    隆巴德若有所思地瞧着这个人紧张得歪扭了的脸,发干 
的嘴唇和惊慌害怕的眼神。他想起刚才失手落地的咖啡托 
盘。这些只是他心里想着,没有说出口:“喔,是这样吗?” 
    布洛尔开口了——完全是一副神气活现的吃公事饭的派 
头儿。 
    他说道: 
    “那老娘儿们完了,你们俩总弄到点儿油水了吧?呢?” 
    罗杰斯强打起精神,死板板地说道: 
    “布雷迪小姐认定我们忠心可靠,服侍得好,所以留了 
一笔遗产给我门。我倒要请问,这有什么不对呢?” 
    隆巴德说道: 
    “布洛尔先生,说说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 
    “那份起诉书上面也有您的大名。” 
    布洛尔的脸色发紫了。 
    “你的意思是说兰道?那是件银行抢劫案——伦敦商 
业银行。”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吃了一惊。他说: 
    “我记起来了。虽然不是我审的,但我记得那起案子。 
兰道是由你作证才定的罪,你是承办那起案子的警宫吗?” 
    布洛尔说道: 
    “是我。” 
    “兰道被判处无期徒刑,终身劳役,他体质很弱,一年 
后死在达脱摩。” 
    布洛尔说道: 
    “他是个匪徒。把夜班警卫打昏的就是他。案情明摆着, 
该他倒霉。” 
    沃格雷夫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次,你由于办案干练而得到了嘉奖,我没说错吧!” 
    布洛尔阴阳怪气地答道: 
    “我升级了。” 
    然后,他又恶狠狠地说: 
    “我不过尽我的本分,履行公事罢了。” 
    隆巴德哈哈大笑——笑得突然,笑得响亮。他笑道: 
    “看来我们都是些多么克尽职责、奉公守法的人物啊! 
当然我自己不算。那么你又是怎么回事呢?大夫——还有你 
那小小的医疗事故?是动了什么违法的手术吧!” 
    埃米莉·布伦特小姐十分厌恶地瞟了他一眼,把身体挪 
开了些。 
    阿姆斯特朗大夫,什么也压不垮似的,悠闲地摇摇头。 
    “对此事此地,本人茫然不解,一无所知。”他说道, 
“至于提到的那个名字,我不清楚。叫什么来着,克利斯?克洛 
斯?我不记得有叫这个名字的病人,也不记得同哪一桩死亡 
有任何关系。这事对我庄根儿是个谜。这是好久以前的 
事咯!当然,有可能是我在医院里动过的手术,记不得是哪 
一次了。送医院送迟了,这种情况多得很!但是只要病人一 
死,他们总说是动手术人的差错。” 
    他叹着气,摇摇头。 
    他心里在想: 
    喝醉了——就是这么回事——喝醉了……,喝醉了动的 
手术!神经全然不管用了——手发颤。是我杀了她,没问题, 
可怜的冤鬼——那位大嫂。要是没喝酒的话,这种小手术根 
本不在话下。总算吃我们这行饭的都讲义气。当然,在场的 
护士心里是有数的——但是没人声张。天哪,那次可把我吓 
懵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是事隔多年——谁又会知道这桩 
事情呢? 
  
                  四 
    房间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瞧着埃米莉·布伦特,有的 
大大方方,有的偷偷摸摸。隔了足足有一两分钟,她才意识 
到大家都在等待着她。她那窄窄的额角上挑着双眉说道: 
    “你们都等着我说,是吗?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法官问: 
    “一点儿也没有吗?布伦特小姐?” 
    “一点儿也没有。” 
    她双唇紧闭着。 
    法官摸摸自己的脸庞,温和地说: 
    “你保留辩护权吗?” 
    布伦特小姐冷冷地答道: 
    “根本谈不到辩护问题。我做事从来不违背我的良心。 
我没有什么好谴责自己的事情。” 
    现场出现了一种不满的情绪。埃米莉·布伦特竟然不为 
舆论所动!她毫不妥协地坐着。 
    法官清了清嗓子,又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我们的询问到此为止。好吧,罗杰斯你说,除了我们 
以及你和你太太之外,岛上还有别的什么人?” 
    “没有人了,先生。一个也没有。” 
    “你能肯定吗?” 
    “完全肯定,先生。” 
    沃格雷夫说道: 
    “我还不太清楚我们这位不知名姓的主人,他把我们一 
起拴在这儿究竟是要干什么?但是,据我看来,这位老兄, 
且不管他是何许人也,用我们正常的话来说,他是不正常的。 
    “也可能是危险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尽快地离开这 
儿。我提议今晚就走。” 
    罗杰斯说道: 
    “抱歉得很,先生。岛上没有船。” 
    “一条也没有吗?” 
    “没有,先生。” 
    “那你和岸上是怎样联系的?” 
    “弗雷德·纳拉科特每天早晨来,先生。他送来面包、 
牛奶、邮件,听取吩咐。”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说道: 
    “那么我的意见是等明天早晨纳拉科特一来,我们就 
走。那就好了。” 
    大家都表示赞成,只有一个人反对。只有安东尼·马斯 
顿和大多数人的意见相左。 
    “有点儿怕了,还是什么的?”他说道。“得把这个谜解开 
再走。从头到尾活象是一个侦探故事。够刺激的。” 
    法官挖苦他说: 
    “活到我这把年纪,我是不再想要什么‘刺激’了,如果 
用你的词儿来说的话。” 
    安东尼微笑着说道: 
    “安分守己的生活,天地何其狭窄!我举双手赞成,何 
妨去碰碰法律!我就为它干一杯!” 
    他举起坏子,一饮而尽。 
    也许,太急了。他噎住了——呛住了,呛得很厉害,脸 
都抽搐起来,发紫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接着就从坐 
着的椅子上滑了下来,酒杯脱手,倒在地上了。 





 












第五章 
                  一 
    事情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意外,使在座的每个人都为之 
失神屏息,呆呆地干瞪着地上躇缩成一团的人。 
    阿姆斯特朗大夫随即跳起来,跑了过去,在马斯顿身边 
蹲下。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眼茫然,透出深感迷惑不 
解的神态。 
    他轻轻地低语着,惊恐之极。 
    “我的天!他死了。” 
    那些人都没听懂,没有马上听懂。 
    死了?死了?这位青春无限美好的年轻尊神,一下子就 
被打翻在地了?健壮的小伙子不会这样子死的,怎么会给一 
杯白兰地苏打呛住……。 
    不,谁也不相信。 
    阿姆斯特朗大夫凝视着死者的脸,还凑过去用鼻子嗅了 
嗅那发青的,扭歪了的嘴唇。然后把安东尼·马斯顿跌落在 
地上的酒杯拣起来。 
    麦克阿瑟将军说道: 
    “死了?你是说这家伙呛了一下,于是——于是就完了?” 
    大夫说道: 
    “你要说他是呛了一下,就说是呛了一下吧。但他完完 
全全是窒息而死的。” 
    他现在去嗅那只杯子了。只见他用一个手指头蘸了一下 
杯中的余沥,万分小心地伸向舌尖轻轻地那么一碰。 
    他换了一副神色。 
    麦克阿瑟将军说道: 
    “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人能这样死了——就这么呛一 
下!” 
    埃米莉·布伦特请清楚楚地说道: 
    “生即是死,无时无死。” 
    阿姆斯特朗大夫站起身未,突然说: 
    “不,一个人不会因为这么呛一下就死了的。马斯顿的 
死并不是我们所说的那种自然死亡。” 
    维拉说话了,声音低得几乎象耳语: 
    “搁了——什么——在白兰地里了吧?” 
    阿姆斯特朗点点头。 
    “是的。说不准。一切迹象看来象是氰化物之类。闻不 
出氢氰酸的特殊气味,可能是氰化钾。那玩意儿发作得特别 
快。” 
    法官尖声问道: 
    “那东西在他的杯子里?” 
    “是在他的杯子里。” 
    大夫走到放酒的桌子那里,打开白兰地的瓶塞,闻闻, 
还尝尝。接着又尝了尝苏打水。他摇摇头。 
    “都没问题。” 
    隆巴德说道: 
    “你意思是——想必是他自己把那玩意儿放到自己的杯 
子里去的了?” 
    阿姆斯特朗点点头,但是神色古怪,极不满意地说道: 
    “看来好象是这样。” 
    布洛尔说道: 
    “自杀,呃?真是怪事!” 
    维拉慢腾腾地说道: 
    “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自杀。他多么生气勃勃!他正—— 
喔——正过得美着呢!今天晚上他把车开下那个山坡的时 
候,他的神气简直就象——就象——喔,我真没法形容!”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要说什么:安东尼·马斯顿正处于青 
春年华、胸怀远大抱负的时光,怎么看都象是不朽的、死不 
了的。哪知而今竟一命呜呼,倒毙在尘埃之中了呢。 
    阿姆斯特朗大夫问道: 
    “有没有自杀以外的可能呢?” 
    他们一个个都慢慢地摇了摇头,沉思着。还能有什么别 
的说法呢?酒,谁也没有去动过,他们全都看见是安东尼· 
马斯顿走过去自己动手倒的。因此,不言而喻,酒里的氰化 
物也就是安东尼·马斯顿自己放下去的。 
    至于下一个问题——安东尼·马斯顿为什么要自杀呢? 
    布洛尔思忖着说: 
    “你知道,大夫,依我看,这不对头。我认为马斯顿先 
生决不是会自杀的那种人。” 
    阿姆斯特朗回答说: 
    “我同意。” 
  
                      二 
    话也就到此为止了,还有什么别的好说呢? 
    阿姆斯特朗和隆巴德一起把安东尼·马斯顿死沉沉的尸 
体放到他自己的房里,用被单盖起来。 
    他们下楼的时候,其余那些人正围成一圈站着。尽管那 
天晚上天气并不冷,但大家似乎都有点哆嗦。 
    埃米莉·布伦特说道: 
    “我们都去睡吧,不早了。” 
    已经过十二点钟了。这个建议挺合适——但是谁都赖着 
不走,似乎都想呆在一起,好放心些。 
    法官说了: 
    “是啊!我们得睡一会儿。” 
    罗杰斯说道: 
    “我还没有收拾呢——得收拾饭厅。” 
    隆巴德随口说道: 
    “明天早上再干吧。” 
    阿姆斯特朗大夫则问他: 
    “你太太没事了吧?” 
    “我去看看,先生。” 
    一会儿他回来了。 
    “睡得正香呢。” 
    “很好,”大夫说道,“别吵醒她。” 
    “是,先生。我就把饭厅拾掇一下,也看看四周的门是 
不是都关好锁上了,我再回去。” 
    他穿过客厅到饭厅去了。 
    其余的人,一个挨着一个,勉勉强强,慢慢腾腾地开始 
上楼。 
    如果这是一所老宅院,地板踩上去嘎嘎作响,这儿阴一 
块、哪儿黑一块,夹板墙又厚又沉的话,倒可能给人一种毛 
骨悚然的感觉。但现在这所房子是再时髦不过的了,找不到 
任何阴暗的角落——不可能有暗门滑墙什么的——到处灯火 
通明,一览无遗——每件东西都崭新、发亮,光鉴照人。屋 
子里啥都藏不住,没有秘密可言,连一点这样的气氛也没有。 
    不知怎么搞的,现在却成了恐怖的深渊……。 
    他们上了楼,互相道过晚安,各归各的卧室,而且不用 
说,全都自动地、想都不用想地锁上了门……。 
  
                     三 
    在这间色调柔和、摆设宜人的房间里,沃格雷夫法官先 
生正脱鞋宽衣,准备上床。 
    他一边还在想着爱德华·塞顿。 
    他完全记得塞顿:漂亮的头发,蓝眼珠,看起人来总是 
那样坦然地直望着你,一脸的老实随和相,这也是为什么陪 
审团对他有那样强烈的好感的原因。 
    卢埃林,作为公诉人一方,捅了点儿漏子,冲动过火, 
太急于求成了。 
    马修斯,作为被告的一方,则表现得很出色。论点有 
力。他的盘问句句击中要害,简直是要命,他对证人席上 
当事人的那一套处理方法,真叫绝。 
    而且,塞顿也顺利地经受住了盘问的考验,既没有紧 
张,也没有冲动,陪审团成员的脸上都浮现出受到感动的表 
情。按马修斯的估计,也许是大局铁定,就等着听众最后向 
他齐声欢呼的那个场面了。 
    法官小心地把表上好弦,放在床头。 
    他确切地记得当时他高坐在上的那股滋味儿——耳朵听 
着,手里记着,每一点都不放过,搜罗足以证实罪犯的那怕 
一丁点儿的证据。 
    他对本案极感兴趣!马修斯的结束发言堪称第一流的 
了。而接着发言的卢埃林却全然未能消除被告律师所取得的 
普遍好感。 
    之后就轮到他自己作总结了……。 
    沃格雷夫法官现在小心地取下假牙,泡在水杯里。干瘪 
的嘴唇塌下去了,显示出一张冷酷无情的嘴,不但冷酷无情, 
而且还嗜血。 
    法官眯着眼,暗自好笑。 
    结果他还是把塞顿干掉了。 
    关节风湿病又有点来劲儿了,他哼哼卿卿地上了床,随 
手熄了灯。 
  
                四 
    罗杰斯站在楼下的餐厅里,百思不得其解。 
    他对着桌子中央的那盘小瓷人儿在发愣。 
    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见鬼了!我可以赌咒说原来统共是十个。” 
  
                五 
    麦克阿瑟将军在床上转辗反侧。 
    瞌睡虫就是不肯光临。 
    黑影里,不断浮现出阿瑟·里奇蒙的面庞。 
    他喜欢过阿瑟——他一直是真他妈的宠爱过阿瑟,对莱 
斯利也喜欢阿瑟这一点,他也高兴过。 
    莱斯利真叫人难以捉摸。对多少挺不错的人物她都嗤之 
以鼻,总是这么说:“傻瓜蛋一个!” 
    然而,她却不觉得阿瑟·里奇蒙傻。他们俩从一开始就相 
处得挺好。他们在一起谈论戏剧,谈论音乐和电影。她打趣 
他,取笑他,逗他乐。而麦克阿瑟呢,一想到莱斯利象母亲 
一样喜爱着这个大孩子,也感到乐滋滋的。 
    好一个象母亲一样!该死!竟连里奇蒙已经二十八岁而 
莱斯利只有二十九岁都忘了。 
    他是一直爱莱斯利的。他现在就看得见她。她那瓜子儿 
脸,深灰色的盼顾自如的双眸,褐色而浓密的鬈发。他一直 
爱着莱斯利,也一直绝对信任她。 
    部队远处法国,日子过得够呛的。他总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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