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奇庸(出书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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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原本不姓吴的。当年,我的父亲入赘到山西聂家帮助爷爷重振家业,但是却被他们害死了……”我匆忙地回避他,吞吞吐吐地说着脑中闪现的凌乱不堪的内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告诉他些什么,“但是,我没有骗过你,我真的很喜欢喝酒,而且不擅长应付日常的烦琐事情……”
“可以了,有关你的事情,早在你到王府的第三个月我就派人调查过了……”他把我压进怀中,“我知道你没有骗我,那些事情我没问过你,也不算你瞒我,你不用内疚什么。”
“那……你……”我突然觉得口好干,干得发不出声来。
“那些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计较,那些事情不属于我们……我只希望你记住——我不是你以前遇到过的那些人,我是真心待你,绝对不是贪图你什么,或是为了算计你。”
我怯怯的伸手,轻轻地黏上他的背,换来他更紧的拥抱。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那一刻的美妙让我觉得天地间似乎只有我们——当然如果没有耳边岚毫无美感的哭嚎声的话。
“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甜蜜了,”皇帝突然跳了出来,“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岚是怎么知道要到山西去调查吴芹藻的身世,而且是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调查得这么清楚的吗?”
说到这件事,我倒是想到一个人,但是可能吗?
“说吧,说了我就少讨厌你一点点。”他开出了最豪华的的条件,诱惑着皱着脸可怜兮兮的岚。
“那天我看到你们在做那种事情……”岚夹着哭腔说。
他敏感地看了我一眼:“嗯?我们已经到那个地步了吗?”
我慌张地摇了摇头。
“于是伤心地跑了出来,路上遇到了管家,他问我想不想知道吴……先生一直极力隐瞒的秘密是什么,他说如果我想调查这些事情,他可以给我提供一些线索,不过要收一千两银子……”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管家那么快就利索地将岚打发走了。
“那个管家是什么时候到王府的?”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大概——五年之前,没想到他也是如此深不可测的人。”
五年前?时间刚刚好,一点都没有浪费。
我得意地笑了:“不如我们现在回去找管家问清楚好了。”
不过,估计他已经不在府中了。
一群人很有默契地“呼啦”一下冲进了管家的房间,此时自然已是人去楼空,不过桌上还留有几封信件,有给我的,给他的,给皇帝的,还有给齐王的。
我匆匆拆开其中的一封,粗略地看了一遍内容,果然是他的字,而且还大方的落着“吴芸薰”三个字。
“喂~~”皇帝不悦地从我手中抢过那封信,“你拆芸薰先生给朕的信干什么?”
“皇上请息怒,”我笑盈盈地说,“草民是在为您鉴别这封信的真伪。”
“你这个人,表露出这种聪明劲真让人讨厌!”皇帝扫了一眼信纸,大概看到了叔父夸奖他这十几年治理国有方的那一段,脸上不经意地露出欣喜的微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重新放回信封中,慎重地收进怀中。
他是因为太得意没注意,但是我却看到卢劲轩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哼哼哼~~那孩子脾气不是一般的好,但是一旦生起气来也是很可怕的。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所有的问题都有了解答,哭哭涕涕的岚也乖乖地做起了回扶桑的准备,因为我告诉他,我知道他也有几个非常非常可爱的弟弟,依照这几天他对我的“特别关照”,以后不管是他的哪个弟弟要我帮点“小忙”,我都会欣然同意。
白天就这么在匆忙中过去,到了夜晚,我们再度平躺在一起,心中的波澜却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平抚,烛光随着从窗缝中偷偷遛入的风儿轻轻摇着,朦胧地映在帐中,映在两人的脸上,肆意涂抹春末的温柔。
帐中传出我低低的委屈的声音,柔柔地敲击着他的耳膜:“那一天夜里天真的很冷,你像是瞪仇人似的看着我,然后非常恶毒地挖苦我,还当着我面把门关上,你不知道门闩插上,绞着木屑子的声音是多让人心疼……”
“好了,好了,”他捧起我的脸亲了两下,“你已经把这些事情声情并茂地讲了好几遍了,我已经很内疚了,卖身契也撕了,整个酒库都赔给你了,你还惦记什么?”
“惦记什么?”我无比幽怨的眼神立刻发生了变化,亮闪闪地盯着他,猛地抽开一直绞在手上的他的衣带,如狼似虎地压倒他,“当然是惦记你的身子了,既然你这么内疚,不如一次牺牲到底吧!”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展开无比阴险的笑容了。
哼哼哼哼~~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今天吧!
“哈哈,没想到你变得如此主动,像猫儿似的,”他轻松地捏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反压在身下,居然还可以用空出来的手刮我的鼻尖,气得我把牙咬得“咯咯”响,“有些事情不是光有计谋就可以的,还要有体力!”
“你要干什么?”我不甘心地挣扎着,可惜这样反而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让你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他得意地笑着,轻轻舔了舔我翘得老高的鼻尖,然后挨上我磨来磨去的牙齿上,趁我毫无防备之时侵入我的口中……
该死的,真是个手段高明的家伙,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我,用残留的一点点理智盘算着,如果我有他那一身蛮力的话我也可以!或许比他还要……
“呼……呼……”我勉强地推开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斜着眼睛看着他,底气不足地小声嘀咕着,“我为什么要陪你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因为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哭着喊着说喜欢我的呀。”他嬉皮笑脸地说,拨开散落我在前额的头发,亲吻我的额头。
“沈!”我伸出手要打他,心中却有十二分的不舍,落到他身上的拳自然也绵绵的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你不要太得意了!”
“嘘~~”他将手指压在我的唇上,“你胆子也太大了,我好歹也是亲王,你怎么可以连名带姓地叫我?嗯~~念在你和我的关系特殊,以后就特许你就叫我‘’好了。”
“?”
“乖~~奖励你,亲一下。”
“你……你……你……”这算那门子奖励!我挣扎了半天才摆脱他,“我为什么要叫你‘’?我比你大,叫也当然要叫‘小’!”
“‘小’?”他很深地皱着眉头,“好像只有岚那个讨厌的家伙才这样叫过我,你不要破坏气氛好不好?”
“那就算了~~”我才不要和那家伙一样,“还是叫‘’好了。”
“所以说嘛……”
我正等着他下结论,他却把精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专心地解着我的衣带,顺着落下的衣服在我的肩上印上属于他的印记……
长吻,愈来愈深,交叠着彼此的灵魂……
他的手指贴在我赤裸的肌肤上,毫无顾忌的四处游走着,带来陌生的似乎比任何的美酒都更浓烈的快感,让我火热的身体几乎要融化在他怀中。
“,有光……”我模模糊糊地念着,摸进被子里,捉住他的手,其实那支蜡烛并不算亮,却足够他看清我羞红了的脸。
他急燥地扯下挂纬帐的钩子向烛台扔去,“咚”的一声蜡烛在夜色中划着优美的弧线,落地熄灭,纬帐轻轻垂下……
等一下!好像漏掉了什么!
火光熄灭的那一瞬间,照到的是什么?
一道明黄……
明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惨叫,可是却张着嘴半天叫不出半个字,我看不见他当时的表情,但是应该一定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委屈。
我摸了摸他从我身上抽离的和我一样满是冷汗的手,安慰着他,然后和他一起狼狈不堪地抓过衣服慌乱地往身上套。
“皇上,”他披上外衣,深呼了一口气稳定情绪,撩起了纬帐,咬着牙艰难地憋出这几个字,“您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被你发现了?”月光照在不知何时坐进房中的皇帝那一脸清淡的笑容上,他大度地说,“今天情况特殊,就不用多礼了,你们就好好待着吧。”
“您不是说过再也不会来捣乱了,还会派御林军帮臣弟看守府门,让我们安安心心地洞房吗?”
“咦?朕可是听说你已经不记得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那个该死的太医胆敢欺骗朕?”
那些事情,我已经在他耳边念叨了几遍了。
“啪”的一声,木床上的刻花被他生生掰下一个来,也不知道刻的是谁的头:“君无戏言!皇上怎能因为这个理由食言呢?”
“朕没有食言呀,朕已经派了御林军守在王府门口了,而且朕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又没有捣乱。朕只是想到你一直比较没运气,所以亲自来为你守着屋子里面,神挡杀神,魔挡除魔!为你们能安安心心地洞房创造最完美的条件!”皇帝的口气,像是在说什么为万民造福的宏伟工程似的。
“卢大人——又怎么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立刻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你怎么知道的?”皇帝故作天真地说:“也不知道怎么了,朕只是和他说,要是朕不是皇帝可能会像齐王一样跑去找芸薰先生……”
“什么?皇叔跑去找芸薰先生了?芸薰先生给他的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他焦急地问着。
“一个字也没写,大概是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下笔吧,”皇帝很不乐意地“哼”了一下,接着说:“你到底听不听朕说话?”
“您请说吧。”大概已经猜到了皇帝将要讲的内容的无聊程度,他有气无力地说。
“一听到朕说想去找芸薰先生,他就阴着脸说因为挂念老父想要回乡一趟!以前就算朕在其他妃子的宫里留宿,他可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瞟了我一眼,“我知道现在您的卢大人有多在乎您,您也不用挑在这种时候跑来炫耀吧!”
“为什么?”我想了一会儿,好奇地说:“不嫉妒妃子,却在意师生,这孩子是什么毛病?”
“因为他分得清哪些是该嫉妒的,哪些是没有必要的呀。”他耐着性子解释。
“哦……”我含含糊糊地说,还是不清楚,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果然和先生在信中提到的一样,”皇帝的唇边泛起薄薄的笑来,却是很有君主威严味道的那种,“虽然对于政治的事情非常敏感,但是对于生活却很迟钝,更不要提感情的事情了。在‘盛世’就是‘庸才’,若是‘乱世’呢?”
“自然是‘枭雄’了。”
叔父曾经惋惜我生错了时代,告诉我与其在盛世勉强掀起腥风血雨,危害百姓平静安宁的生活,不如做一个庸才,把所有的问题想得简单一些,就能体会到平凡的幸福。现在的我也如他所言,的确很幸福。
“朕不会给你半点蜕变的机会的,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晋王身边吧。”
“好了好了,为了江山社稷、千秋万代,臣弟会帮您死死地盯着他的,”他从后面抱住我,手指不老实地在我半敞的领口上不安地跳动着,“现在您可以安心地回宫了吧!”
“怎么可以,朕说了要帮你守着的,君、无、戏、言!”皇帝和蔼可亲地说,“你们完全不用在意朕,朕这么大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们继续吧!”
听了这么“贴心”的话,任何人想不吐血都不可能,刚才还有余热的身体也完全冷却了下来。
“是这样的吗?”他像霜打的一样无力地问道。
皇帝很诚恳地点了一下头。
“那就请皇上完全不要在意我们在说什么,”他自暴自弃地笑盈盈地转向我,把我吓了一跳,“芹藻,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去洞庭湖转转,我上次南巡还没有走到那里就折了回来,所以很想去看看。”
“好呀,正好还可以顺路回趟家。”一听是要出去玩,我乐呵呵一口答应。
“你们到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皇帝立刻大叫了起来。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
“‘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我们异口同声地咬牙切齿地回答他。
说来也可怜,虽然整个国家都是他的,但是他这二十七年来也只在京城周围巴掌大的地方转悠过。现在国事如此繁忙,洞庭湖那么遥远的南方他是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去了,呵呵呵呵~~
三月,碧水蓝天映着洞庭湖两岸盛开的桃花,美得让人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世外桃源。
“我要……”我从被子里伸出裸露的手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腰酸背痛。
“你还要?”他带着几分激动,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昨天晚上累成那样,这么快就恢复了?”
“你说什么呢!”我扭过头,躲开他的狼吻,“信呢?”
“什么信?”
“装傻呀?叔父写给你的信呢?拿出来,我要看!”我噘着嘴,摊开手。
叔父留下的四封信,皇帝那里的我看过了,齐王那里的什么都没写,我自己的我自然是看了,唯有他那里的我还没看过!
不行,我好奇!
“你的那位神出鬼没的叔父到底是什么人?”他将我揽在怀中问。
“咦?你会不知道吗?”我偷偷笑着,“叔父曾经说过他对小孩子没什么耐性,最多忍七年。所以只教了皇上七年,我也是死拖着他,才让他和我一起住了八年,不过到了第八年的时候他竟然出了装死这样的下下策,为的只是从我身边逃走。算起来他可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最长的,前前后后加起来足足有十年呢,你怎会不了解他呢?”
“十年?前面五年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后面的五年他老人家装成憨厚、老实、胆小的样子,把你都骗过去了,我怎知道他的真面目?”他无奈地倒在我身边,“对了,他怎么躲到京城里来,他不怕被皇上逮到?”
“哼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再聪慧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宝贝弟弟身边平凡到窝囊的管家就是十三年前那位风流倜傥的先生吧?”我得意地说:“还有一点,叔父一直不希望我接近政治,当初我偷偷跑去考了个秀才还让他生气了好久,躲到京城来是为了万一有一天可以阻止我的某些行为,没想到我居然自投罗网……”
“我就是那个罗网吗?”他在我肩上狠狠地咬了—口,“现在他可以安心地去游山玩水了——他给你的信里写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夸奖我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表现得很好啦。”我心情颇好的看着他,甜甜地笑着,讨好着他。
拿出来吧,拿出来吧,拿出来吧,拿出来吧~~
他无奈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从哪掏出那封信扔给我。
我兴奋的打开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粗粗的重重的颇有压迫感:“臭小子,要是胆敢有二心,我绝饶不了你!”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俯下身去,亲吻着他的面颊,“我相信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不是吗?”
他勾过我的脖子,更热烈的回吻我,自信地说:“当然,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
番外《钓》
风荷县是南方的一个普通小县城,平静安和,同这个国家的其他地方一样享受着明君治理下的繁华盛世。
这一天,小城里来了一群不一般的访客,盛大的仗势吓坏了从没见过比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