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赖布衣传说系列-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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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在的广州还有什么重要的力量？

第一节乐极生悲

由于现在情况有点紊乱，赖空紧急召开了一次帮中管理层会议。

赖空昨晚连夜看了杜二和苏天河整理的青龙帮新花名册，看到成员已经数以千计，有必要赶紧调配一下。开会之时，赖空公布了自己的一些主张，首先大致将成员分配了一下。原先风、云、雷、电四个分堂都加多了很多成员，另外又新设中、华、神、州四个分堂，总共八个分堂。在此八个堂主之外，每个分堂都加设了一名副堂主，协助堂主处理事务。

赖空加设副堂主有其苦心，目的有三个，第一个是因为现在成员加多了，光一个堂主未必能够管理得过来；第二个，现在新收服的帮派老大暂时都要给他们一个好的安置，要不然他们迟早要造反或者是吃里爬外，就算没那么严重，以他们的影响力要是闹情绪，都或多或少会弄出一些负面事情来。赖空可不想后院起火，所以现在新立的四个堂主、八个副堂主，都是新收服帮派中的帮主或者其他非常有威望之人。第三个，为了牵制堂主的势力，不能让这些堂主们有一天带着分堂弟子造反。

除了分堂管理之外，赖空都觉得是到了应该册封功臣的时候了，要不然大家就没有动力继续卖命打拼了。能力比较全面的杜二被封为副帮主，权力、责任仅次于帮主，主要负责协助帮主处理帮中大小事务，监管各分堂事务；榕城飞、鬼王、萧薇三个被封为护帮长老，职位与副帮主平，主要负责协助帮主维护帮中安全；苏天河等四人被封为总堂巡查使，职位与分堂主平，负责协助帮主处理事务，巡查各分堂事务。同时抽调一部分能力较好的精英成员到总部做事。

赖空都是按照以前看武侠小说里面描写的帮派来封的职位，与这里的帮派特点显然有点不同，不过大家也都欣然接受。明白了大家的职位和责任之后，赖空便要求每个人回去尽好自己的责任，管理各项事务。同时由于现在形势还不确定，暂时都要保持警觉，要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状态。

所有堂主离去之后，赖空交待苏天河四人带着总部的弟兄，一定要小心留意各分堂的情况，还有外界的形势，如果发现有不利的情况，马上上报。

“这几天辛苦你们了，现在可以稍微喘一下气了，不过还是要小心，海湖帮不会那么老实的。”剩下几个心腹了，赖空说道，“鬼王、小薇，真不好意思，你们刚刚来就做了这么事，现在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你们随便出去玩一玩吧，记住我说过的一些注意事项就行了。”

所谓的注意事项，鬼王他们当然知道赖空指的是不要在人前显露他们的身份，榕城飞也猜到了这一点，只有杜二以为赖空是要他们留意海湖帮的动静。

他们三人现在都没有贪慕权力之心，对于长老位置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但是杜二心里则感慨万千，幸亏自己下定决心，跟对了好老板。在沈家做了几年还是下人，现在跟着赖空这么短的时间，眼看就要成为广州城中的一方新霸主了。

随后赖空安排杜二带几个机灵的人去打听海湖帮的动静，榕城飞则留在总部防止敌人的偷袭。

终于将大小事务安排妥当了，赖空自己也想出去走一走，了解一下现在的形势，顺便打探一下海湖帮究竟想联合哪些势力来对付自己。

赖空独自一人来到西关一带，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去宝芝林。上次去的时候，宝芝林的弟子们就因为他组织帮派，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了。虽然黄飞鸿理解他的立场，但是现在赖空自己都不敢确定自己现在的行为，是真的坚持立场还是用手段来形容会比较合适一点。

他来到以前住的地方，见到那里大门已经上锁，看来现在应该没有人住。他又来到了以前晚上唱歌的那个广场。想起以前在这里唱歌的日子，焕如隔世。那时候希望出人头地，在这里混出一点明堂来。

现在他不禁想，自己走的路到底值得不值得？为了与知府斗气较劲，为了拥有自己的势力，他选择了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并且一直走了下来。现在他已经拥有了整个广州一半多的地盘，虽然还没有达到他的目标，但是至少可以说已经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成为了拥有很大权力的人物。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个人坐在街边仔细想来，他却觉得没有得到什么！现在权力是大了，但还是那句话，能力大了，责任也就大了；权力大了，责任也跟着大了。除非不管别人的死活，否则责任就推卸不了，责任越大，压力就越大。

更让他觉得郁闷的是，自己现在对钱、对权力的感觉，竟然觉得可有可无，没有了刚开始计划时的那分热情。难道是因为那时候目标还只是计划，所以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希望，而如今目标实现了大半，才发现得到了的东西，也就不过如此？

想起来以前在这里卖唱的时候都是蛮快乐的，和一伙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宏伟蓝图，只是平淡生活着的平民百姓，在这个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的地方，大家一起分享着唱歌的乐趣。他们不会挑剔你唱得好不好，也不会计较你唱什么歌，手中有碎散铜钱，会自动抛给你几个。现在想想，这种社会基层的平淡生活也是一种享受。

如果再回到从前，让自己重新选择，又会做出什么更好的决定呢？他又想起了那首老歌：

如果再回到从前，所有一切重演

我是否会明白生活重点

不怕挫折打击，没有空虚埋怨

让我看得更远

……

“你终于在这里出现了！”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在前面想起，竟然让赖空有了晴天霹雳的感觉！

第二节再遇马晓灵

赖空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微微一震，他赶紧抬头看过去。在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美丽的妙龄少女，正幽然地看着他，那是一个他很熟悉的人。

赖空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面的马晓灵！

看着马晓灵站在那里，赖空突然之间觉得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就像参禅时的顿悟，刚才困扰着他的问题，一下子有了一个明朗的答案。

为什么会对现在的状况不满意，对权势没有热情？原来是因为孤独，没有人分享。虽然现在青龙帮已经有了数千名成员，但是大部分都是刚刚用武力征讨回来的，对青龙帮都还没有一点归宿感，更不用说对自己了；最先收服的一帮部属，对待自己的感觉也是由害怕、对抗转变为现在的敬畏。而现在的几个心腹大将，榕城飞是为了报恩，是用血换来的；杜二则是利益关系，如果有发展比自己好的老板，他也肯定会离开；鬼王、萧薇更不用说，那是要挟换来的条件。宝芝林的人，现在已经有点鄙视自己的行为了。

赖空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么郁闷，原来自己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没有一个可以分享成功喜悦的人，手下也没有真正忠心的或者有友谊关系的人。当然杜二、榕城飞、苏天河他们，甚至是鬼王他们，也都可能变成自己的朋友、忠实伙伴，但是那都还需要长时间的相处，不是很快就可以达到的。

他现在看到马晓灵，才明白这么多的问题，因为他本能地把她当作一个可以分享喜悦的朋友，一个没有恩怨、没有利益关系的朋友。当然，也是有很大发展空间的朋友。

马晓灵见到赖空坐在地上，心情有点激动，叫了他一声。等他抬起头，看到他真的是赖空，自己没有认错人。但是她发现赖空竟然没有说话，一直就那样愣愣地看着自己。刚开始她还有点害羞，过了一会儿她就觉出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啦？是你不认识我了，还是我认错人了？”

赖空如梦初醒，赶紧起身走了过去，尴尬地笑了笑，“你没有认错人，我也没有不认识你。我是觉得太意外了，还以为是做梦呢！”

马晓灵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跟赖空站得这么近有点紧张，她转移话题问道：“你不是住在宝芝林吗？怎么我没有见到你从宝芝林出来呢？”

“你还记得呀？那是我第一见到你的时候说的。”赖空眼睛一亮，难道她是在找我？“那时候我住在宝芝林，不过后来不久，我就搬了出来，但是离那里也不是很远，所以为了方便找，我还是叫你到宝芝林找我。不过自从你们离开之后，这里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经历了很多事情，一言难尽。我现在已经不住在这一带了。”

“这样呀，那就怪不得了。”马晓灵低头用脚轻轻踢着地上。

“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来找我？他们也来了？”

马晓灵幽怨地看了赖空一眼，“我哪里没有找你？是你自己不肯告诉我住址的。我来了十多天了，一直在宝芝林附近等你出来，没有见到你。我又想起那次在这附近见到过你，所以一直在这一带走动，直到现在才看到你出来了。”

赖空见她那样子，莫非她是单独一人来找自己？他心里一阵激动。但是他又不敢问，害怕表错情或者让她难为情。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人，不由觉得有点傻气，更是让人觉得怜惜。想来是因为她一个外地女孩子，不敢随便去宝芝林打听。

他怕把气氛弄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故作轻松笑道：“呵呵，你小瞧我了。”

马晓灵本来正觉得有点委屈，忽然听到赖空如此说，不禁奇怪地看着他，不明所以，自己怎么小瞧他了？

赖空见她的注意力已经吸引过来了，便一副神秘模样靠近她低声说道：“我告诉你，在你离开之后，我发奋图强、努力上进、拼搏进取，终于成了广州一个著名的流氓头子。其实你只要随便抓一个人，不用严刑拷问，他就能告诉你赖空在哪里。”

马晓灵听后，更是惊讶得将一双妙珠美目睁得大大的，显然不相信他会成为流氓头子。

“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

马晓灵突然抽取她的驱魔棍子，做势要打他。

赖空笑道：“又来了！第一见你，你就这样凶巴巴的打了我一棍子，那时候我受伤了，只能被你欺负。但是士别三人，当刮目相看。嘿嘿，现在的赖空，功夫可要比你强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马晓灵娇笑道：“既然你现在已经不是吴下阿蒙，那我真的要考一考你了！”

“好了，好了，别来真的了。我现在呢，是搞了一个帮派，我成了一个帮主，而且我的帮派现在已经是广州数一数二的了。虽然有点流氓性质，但是帮中大部分成员都是一些工人，所以也不算是流氓头子，算是工人领袖吧！”

马晓灵的棍子一下落在了赖空肩膀上，当然，没有怎么用力，她娇嗔道：“你这个人呀，是不是一天不吹牛就不舒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胡说是什么未来人，当人家是小孩子呀？几天没见，又说成为了数一数二帮派的帮主。真不知道你有几句话是真的！”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赖空听到她说起自己是未来人，才想起自己真的是未来人，入乡随俗待习惯了，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中国人的适应能力就是强！他想到了兄弟赖风，还有也一直牵挂着的邱雪。想了一阵，他觉得算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还是先顾眼前吧。

第三节决策

马晓灵见赖空没有说话，没有反应，不快地问道：“不是那么小气吧？说你几句就不高兴了？”

赖空回过神来，赶紧笑道：“哪有！我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是一个人来玩，本来以为可以很快找到你，到你那里蹭吃蹭住，谁知道你躲起来了。我现在还是住在客栈里。”

“那马上搬去我那里，我现在是青龙帮的帮主，住的地方是很大一个宅子。我现在就好像当官的一样，衣食住行全部不用操心。”

“你真的成为了一个帮主？”马晓灵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感觉跟他的性格不是很像。

“不是蒸的还是煮的呀？走吧，路上详细告诉你。”赖空拍了拍她的肩膀。

赖空同马晓灵去客栈退房取了行礼，然后往青龙帮总部走去。两人没有找人力车、马车，一路上边走边聊，赖空跟她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如何去参加庆祝战胜瘟疫的盛会，又如何被知府刁难羞辱，再自己组织帮派的事情。

跟着赖空来到青龙帮的总部，刚刚竟然大门，马晓灵突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以她一个妖魔猎人的经验，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她估计赖空也未必知道，也就没有说破，暗暗打量着这栋大宅子。

由于马晓灵是自己私人的朋友，与青龙帮无干，所以赖空也没有将她介绍给帮中其他人认识。只有杜二帮忙安排住处，算是认识了。

赖空安顿了马晓灵，要她先休息一下，然后他自己去召集回来的手下们，询问上午有没有什么发现。

由于榕城飞留在总部没有出去，自然没有什么发现；杜二和苏天河、郭林等人都是在外面仔细打探了，但是没有任何收获。不知道是海湖帮口风紧，没有泄漏一点，还是他们真的一点都没有着急，对于青龙帮的扩张，他们仿佛完全置身事外。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所有的人都还是照旧做事。

赖空听完之后，沉吟不语，把自己的猜测和现在的情况对照，思考着他们下一步会是走什么棋。

陈坤是火爆性子，大声嚷嚷道：“帮主，我们现在的士气这么旺，怕他们干什么？干脆趁热打铁，大家一起上，把海湖帮给灭了！”

他们本来都是受大帮派欺负的小帮派，一直有怨言都只能关上门讲。被赖空收服，又都非常没面子，但自从跟了青龙帮之后，发展迅速，大家的腰杆也能挺直一点了，对青龙帮也有了归属感。现在这几天的疯狂吞并成功，让他们的自信心开始膨胀。就连向来畏惧的海湖帮，现在也不放在眼里了。

苏天河则说：“依我看冲动不得，海湖帮有正式的管理和分工，不同于其他的帮派散乱。海湖帮已经经营了很久，不是我们一下子能拔起来的。而且我们自己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

陈坤有点不满：“老苏，你怎么能说这么泄气的话？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现在势如破竹，还会怕他们？”

“你们的意思呢？”赖空马上说出自己的意思，询问其他几人。

郭林说：“我的意思也是暂时不宜与海湖帮硬拼。”

“我觉得现在与海湖帮硬战我们也未必会输，不过很可能会两败俱伤。最好是跟海湖帮合作，大家一起垄断广州的地盘。”冯天福说出他的意见。

赖空不停点头，接着看向杜二，杜二缓缓说道：“苏兄说的跟我想的差不多，海湖帮能够称霸这么久，不是一日之功。虽然我们发展迅速，但是他们积累的根基已经非常牢固，我们要把他们推倒，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这样的代价，我们现在还不一定能够负得起。我的意思是，我们暂时最紧要的是整顿好内部，先把青龙帮充实起来。”

赖空点点，最后总结自己的意思，“陈兄，你的建议很好，很合我的性格作风，不过刚才大家这么一分析，还真的有点冒险。在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还不宜冒险。所以我权衡考虑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跟冯兄说的一样，我会想办法跟海湖帮合作。你们大家先把下面的弟兄管理好，同时监督各分堂做好。还有一点要注意的，就是最近都不要先去惹海湖帮的人。”

赖空说完便示意他们先出去了，他单独留下了杜二。

“知道我为什么单独留下你来吗？”赖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