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玄幻电子书 > 不朽王庭 >

第90章

不朽王庭-第90章

小说: 不朽王庭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民望不够资格,这影响了元老会最终的决断,也是这次教廷选举迟迟不能定论的根本原因。”

“民望?”佛罗多唇角勾勒起浓郁的冷笑弧度:“对于帝国来说,那种东西就像非法的婊子,你需要它时它就在,你不需要它时,随时可以一脚将他踢开,但对教廷来说,它无疑只能是合法的婊子,也就是所谓的妻子,不管你想不想,你都无法将他一脚踢开,这兴许也是教廷始终无法让波旁的皇帝陛下跪着受‘王冠礼’的最大原因,他们太虚伪,太需要那个婊子的认同。”

多么尖酸刻薄的一段评论。

图灵下意识忘记他父亲的精彩评论。

佛罗多伯爵猛然抓紧阳台的栏杆,断然道:“既然依旧没有结论,那就不需要等待圣约翰大教堂的最终结果了,不管选举什么时候结束,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让索菲娅永远的离开君士坦丁,哪怕这需要付出再多的代价。”

第一百六十三章神的安排

图灵并没有很快接口,他明白佛罗多的意思,在君士坦丁的优胜劣汰竞争法则下,要让一个处于第一序列的继承人永远离开无非是有三个途径,一是家族现任掌舵者的意志,可考虑到君士坦丁老公爵对索菲娅的‘宠溺’程度,这点显然不太可能;再就是死亡,这毫无疑问也是最直接有效的一个手段,就像索菲娅入局之前暴毙的兰斯—君士坦丁,他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便当然也永远的离开了君士坦丁,但索菲娅终究不是兰斯,不说他们能否在老公爵亲自指派的、不知深浅的私人管家尼古拉斯守护下杀死索菲娅,就算能,可杀死之后他们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断然不是他们所能承受,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教廷最耀眼的骄阳弥撒督主教台面上拥有的实力与影响力就不弱于君士坦丁,甚至他手中掌握的教廷资源一旦倾泄,哪怕佛罗多是君士坦丁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都只能面临最悲惨的结局,所以毕竟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这条途径理论上来说也不太可能——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途径了,她自己退出,自己离开。

可她为什么要离开?

即便家族上下都很清楚索菲娅对君士坦丁的权利王座并不是太热衷,但这到底不是一场简单游戏,她的入局本身又是老公爵直接的意志,那没有充分而无法拒绝的理由,她怎么能够想离开便就离开?所以想了很多种可能都只能被一一否认后,图灵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怎么做?什么时候做?”

佛罗多悄然流露微笑。

站在大阳台的边缘,俯视脚下帝都,从他的神情很轻易便能看出他已经轻松了许多,这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终于还是有了结论的缘故,他的视线集中在清晰能够看到一幢幢整齐高楼的斯坦福区,随口笑道:“怎么做?很简单,我们要和她讲道理,让她知道,她在斯坦福做出的事情。如果家族不出面,她根本没办法承担斯坦福的愤怒与报复,那既然需要家族为她解决她的大麻烦,她便当然有必要表现出她的诚意歉意以及退让态度。否则家族凭什么和斯坦福那边谈判?没理由让家族为她一个人的行为与整个斯坦福为敌不是?即便她是君士坦丁的小公主,也是我的女儿。”

“可如果她不理会斯坦福的仇恨呢?既然她掌握着金槿花重甲骑士团,想必斯坦福也不敢轻易采取针对她的复仇行为。”

“相信我,她会的。”

佛罗多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这个背对着他似乎什么都不懂,但其实什么都懂的继承人。继续道:“谁都知道斯坦福不会直接针对她,但同时所有人也都知道斯坦福断然不会放过那两个从荒原来的罪民,而对于我们从来都是感性打过理性的索菲娅来说,那其实就是针对她,她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斯坦福对那两个罪民的复仇,所以她需要家族为她处理斯坦福的这件事情;再者,她不是一直都想要跟随那个卑贱的罪民吗?而我们恰好是在满足她的心愿,她有两个选择,一是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从荒原来的罪民在斯坦福的报复中流尽最后一滴鲜血,直到死亡。二就是她和那两个罪民一起离开,你猜她会如何抉择?”

“除非那两个罪民真有我们想象中这么重要。”图灵轻声说道。

“对我们而言,他们不值一提,但对我们的索菲娅来说,那可就太不一样了。”佛罗多笑了笑,用极具诗人口吻的态度感慨道:“爱情是让人神魂颠倒的毒,沾染了它的毒,哪怕冰天雪地,她也会无惧风寒,尤其是索菲娅这样敏感而脆弱的年纪。相信我,放弃她的毒,等于让她放弃生命。”

就这么简单?

始终面无表情看着眼前洁白餐桌和餐桌旁一地狼藉的图灵其实很清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这实际上也是他愿意追随佛罗多脚步的重要原因,跟许多喜欢将简单问题复杂化的聪明人不同,佛罗多总能将再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然后从容解决。

他缓缓离开椅子站了起来,轻轻道:“那我们只需要等待斯坦福的复仇,等待那个罪民回来便就是了。”

“真期待他能早点回来。”

眺望着看不到的远方。佛罗多逐渐眯起眼睛。

……

“很难相信平静如一滩死水的帝都竟然会因为一个卑微罪民而沸腾重新焕发活力,这简单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物缔造奇迹事件,坦白说,这个时候就连我也不得不相信斯坦福那帮家伙所谓的阴谋论调了,否则一个罪民凭什么成为庞大神圣帝国的核心焦点?可如果真的从头到尾都是计划好的一场阴谋,那藏匿在阴谋下的主导者可就实在太可怕了,非但精妙掌握着阿尔弗雷德那个小家伙从离开荒原后的一举一动,更是轻易唆使了整个帝都的下一代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这个人究竟得站有多高拥有着怎样的影响力?难道真如斯坦福那帮人所猜测,完全是卓洛区那些老家伙的安排?如果是,他们便不仅仅是欺骗了我们,欺骗了整个帝都,甚至就连波旁皇帝陛下都被他们一起欺骗,这可是一件足够改变庞大神圣帝国接下来走向的大事件啊。”

斯坦福的鲜血很快传遍帝都的每一个角落。

但跟斯坦福的愤怒,君士坦丁城堡阳台上的情绪戏剧性转折所不同的是,帝国最高建筑圣约翰大教堂上的两个人却完全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用戏谑调侃的口吻在幸灾乐祸,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只披着一件单薄而硕大的白袍,双手环臂在胸,白袍下裸露的身躯不时露出腿上的腿毛,跟他身后那副象征着教廷权威的巨大十字架直接构成一副极具讽刺意味的亵渎画面,让人毫不怀疑他这身不严肃的装束站在这个位置,一旦被教廷圣事部的执法者看到,他必将被冠以‘渎神罪’被送到异端裁决所的审判局。

不过很遗憾,他本身就是审判局的审判者之一。

在他身旁,同样站在巨大十字架的前方,是一个相貌普通但眼睛格外深邃的年轻男人,他神情平静,但这种平静透露更多的却是一种诡异的死亡寂灭感,仿佛他的世界只有一种颜色,而这实际上还不是最吸引人眼球的,最让人注目的,便是他肩头蹲着那头小白猫,小白猫安静趴在那里,跟他的白袍一个颜色,如果不是它的眼睛湛蓝而明亮,很难一眼便就看到它的存在。

他漠然道:“是谁安排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切都是神的安排,神的旨意。”

中年男人侧头,玩味看着身旁这位来到帝国不过三个月多的时间,便已经成为他大人竭力栽培继承人选择之一的年轻男人,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他肩上的小白猫身上,伸手似乎想要挑逗小白猫,却遭到前一刻还是格外安静的小白猫剧烈反抗,于是他只能放弃他的挑逗,漫不经心戏谑道:“我似乎从你的话中嗅到了兴奋和期待的味道,这种仇恨终于要被鲜血洗刷的感觉是不是很让人着迷?可惜,你敌人温热的鲜血最终还是不能由你亲身体验,否则一切都没有遗憾了。”

“不,我会亲手挖出他的心脏,在他面前,让他看着他的心脏一点点离开他的胸膛。”

年轻男人淡然说道,口吻并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只是看着教堂旁的那座小房子,他安静等待,在那里,有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正在惨烈进行,而战争的结果,则直接决定了教廷接下来20年权力交迭。

“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残忍啊。”中年男人神情夸张的假装畏惧,紧了紧身上白袍,他舒展手臂,笑道:“等他回来,等他的心脏被你亲手捏碎,等你的仇恨被鲜血洗刷,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听从大人的安排进入异端裁决所接受历练了,如果一切顺利,下一个20年可就开始是属于你的年代了。”

“不,你又错了。”

年轻男人毫无征兆的突然转身,迎着中年男人有些费解的神情,他认真道:“他死,并不意味着我的仇恨结束,难道你忘记了?我的敌人有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你,他死了,还有你。”

中年男人陡然瞳孔紧缩,然后露出白牙露出微笑,最后便是肆无忌惮的猖狂大笑,在大笑中,他肆意道:“所罗门,必须得承认,你竟然已经让我开始期待你能够杀死我的那一天。”

“相信我,那不会让你等上太久。”

叫做所罗门的年轻男人平静转身,面向他们身后的巨大十字架,他在胸前画下一个十字符号,道:“这同样也是神的安排,神的旨意。”

肩上的小白猫突兀站立,雪白的毛发根根乍起,湛蓝的眼眸竟然全然漆黑。

一如所罗门眼中的世界,除了黑便是黑。

第一百六十四章我醒了

所有人都在等他回来,然而有趣的是,这似乎又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在耶盾区往外废弃修道院一间相对干净的屋子里,如果有人能够看到躺在狭窄石床上年轻男人的脸,相信最近几天潜藏在帝都大环境的躁动与不安必然会平复许多,年轻男人自然只能是来自荒原的卑微罪民——奥古斯都—阿尔弗雷德,他静静躺在简陋石床上,依然紧闭双眼,明显还是处于昏迷状态,但尽管依旧昏迷也昏迷了很长时间,可他身上的伤势似乎一直受到精心照料,非但血迹斑斑的破烂褴褛的外袍被清理丢在一旁,便连他的身上也裹满了洁白绷带,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他的伤口感染,也的确保证了如果他还能醒来,他的伤势也肯定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良好恢复,而这一切,自然只能是他身旁那个女人的功劳。

女人穿着一身黑红相间海地风格的华丽宫裙,跟破败修道院处处腐朽残败的环境可实在格格不入,尤其是她那张动人脸庞所流露出的妩媚气质,甚至让这间简陋石屋都显得不再寒酸,她小心拆解着奥古斯都身上洁白绷带,为他更换新鲜的草药,这对虽然不是贵族出身但从小便享受着上等贵族优渥生活的她来说堪称一项浩大工程,因为伤口实在太多了,密密麻麻,前心后背,即便已经照顾了他好几天,可每当看到他这一身的伤口,她依然会感觉触目惊心一阵窒息,哪怕直到现在她也还会惊叹这样的伤势这样的身躯,他居然没死还活着,这该是怎样的一个奇迹,他又该是多么的怕死,多么的不想死?

可不想死又怎样,几天前来的那位白袍司祭可是清清楚楚的说过,他能醒来,唯有神恩。

神恩。

神恩会降临在一个异端身上吗?

女人纤细的手指认真涂抹着碾碎了的药物。从胸膛到腹部,她跳过他腹部最严重的伤口,而先是处理他背上的箭伤,这个过程并不漫长。但她依旧很快便细汗密布,他实在太重了,要让她这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翻过他的身躯,确实不太轻松,然后重新将他放平。便就又只剩下了他腹部的那个伤口,而在处理这个伤口时,即便只是轻轻掀起那里的纱布,女人都紧张到连手指都开始微微发颤,她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看到那个伤口时的噩梦感,没吐出来完全是因为恰好当时没有用餐,实在是胃里没有食物,所以虽然已经看到了好几次,在她掀开那条纱布后,她还是会下意识神情紧张喉咙耸动。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便把剩下的所有药物全部糊在了那个伤口上——多聪明多伶俐啊,这样一来可就都看不到啦,当然也就不会再害怕。

女人有些得意的微笑起来。

接下来也就轻松了,她需要做的就是用手指将那一团黑糊糊的药物涂抹均匀便就是了,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也是因为轻松,她手指没停,眼睛却放到了他安详的脸上,那是一张跟英俊绝缘的年轻脸孔,不稚嫩。也不沧桑成熟,既没有帝国年轻贵族刻意的优雅傲慢,也没有成熟贵族的腹黑城府,难道只是因为他处于昏迷状态的缘故?不太可能。女人很轻易便也想起了那天晚宴上与他说话时,他始终流露出的干净微笑,不像贵族,倒像她小时候还生活在平民区时周围的那些人,哦对了,他甚至连平民都不如。他可是从遗弃荒原那个可怕的地方走来的罪恶罪民呢。

想到罪民,她的微笑缓缓消失。

涂抹着差不多已经足够均匀的药物,她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道:“喂,奥古斯都,如果你真的再也不能醒来真的下地狱了,你可不能在地狱里诅咒我,要知道,这不能怪我,尽管那天晚宴上我确实有意让他们将目光集中到你的身上,但就算没有我,他们终究还是会注意到你,要怪也只能怪你,谁让你冒冒失失一头扎进了帝都的漩涡?再说,就算我有一点点责任,可这几天我一直在照料着你,也算弥补了啊,说起来,你更应该谢谢我呢,不过不用了,我们扯平了。”

没有反应。

再次看了眼他紧闭的双眼,也又一次完成药物的更换,她便终于起身打算去清洗她的双手还有裙子上不可避免沾染到的一点污痕,而就在离开房间前,看着年轻男人身上遍体鳞伤的伤痕,她悄然感慨,喃喃道:“奥古斯都,你最好还是不要醒来了,这兴许才是主对你最大的恩赐。”

她转身离开。

便就没能看到那一瞬间,躺在石床上的奥古斯都缓缓睁开了他紧闭的眼睛。

……

早就醒了,从昨天晚上天色还只是灰蒙没有彻底漆黑的时候,他便清醒了过来,只是他不愿睁开眼睛,他需要时间仔细整理自从他来到帝都这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至于女人最后离开时所说的他最好还是不要醒来,奥古斯都隐约也能明白,但问题能不能醒来到底不是他能掌握,主才能。

神恩?

应该是神的诅咒恐怕才更确切吧。

奥古斯都再一遍的整理这所有的一切,确实意识到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太巧,太有连贯性了,从他踏入帝都的土地,便恰好是克拉克家族那位约克少爷对伊丽莎白失去耐心的时候,不早也不晚,巧合到莫名其妙,也巧合到更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到来;然后就是那场晚宴,真的完全是因为索菲娅的缘故?现在的奥古斯都很是怀疑,这不仅仅是因为邀请函是她给的,刚才照料在他身旁的恰好也是晚宴上为他吸引众多贵族继承人目光的帝国第一交际花露茜娅,更重要的是,奥古斯都也想起,他那天艰难跑到修道院门口时,所看到的便也恰好是给他邀请函的她,那露茜娅和她,这两个女人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并且不管关系如何,一个给邀请函,一个吸引帝都贵族继承人的仇视值,说是没人安排傻子才会相信。

那既然这一切都跟她脱不开关系,她的扈从骑士阿尔伯特呢?

阿尔伯特在其中是否也扮演着某个角色?

奥古斯都不愿意继续往下去想,他一直很感激阿尔伯特,也一直认为在荒原上给他莫大帮助,一手将他引领上骑士道路的阿尔伯特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