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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道之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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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选甲榜!

武选甲榜!

双甲榜!

虽然大家的心里早已经猜到这个事实,可是等到自己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甲榜得之不易,得一已是极难,何况兼得?

上一回在南淮泮宫出现的双甲榜,似乎已经是五十年前的旧事了吧——在场有熟知泮宫掌故的人在心里默默地想。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桃花林中的众人都纷纷向遗玉拱手称贺。

“恭喜遗玉兄,得泮宫双甲,古今罕有,诚可谓大才!”

“鲲鹏奋翼,已有乘风之势,凌云之期不远矣!”

……

大家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耳里尽是贺辞,遗玉也不得不强打精神,团团拱手应付,场面一时喧闹起来。

梁青鱼捡起掷在地上的木枪,说道,“这次败给你了,我服,但也不服!”

服,但不服?

这是什么意思?

见众人不解,梁青鱼解释说道,“此次武选,南宫先生为了避免误伤,故而禁止参选士子动用真元,只能用些武者手段,单纯地比武。有此限制,我打不过你,服气!但如果放开限制,作为一个修士,我必败你!”

遗玉听了,看了梁青鱼一眼,发现梁青鱼的修为果然不错,已达观星中境,在年轻一辈中,当属佼佼者。可是,不够——

唐轲笑问道,“你是什么修为?”

梁青鱼傲然道,“在下不才,忝为观星中境。”

哗!

众人一阵骚动。

梁青鱼的修为境界一直都是南淮城的一个迷。有人说是初照,也有人说是观星。主流意见是观星,但是到底观星到了哪个地步,却是不得而知。

如今听到梁青鱼亲口承认观星中境,大家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唐轲微笑说道,“观星中境?呵呵——不够!”

不够?

众人又是一阵骚然,不够是什么意思?

梁青鱼皱眉说道,“何意?难道——”

唐轲伸手一指遗玉,“他是观星上境!”

不可能!

大家都不淡定了——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姿容无可匹敌,梦境考选第一,如今就连修为都让人难以企及,难道说此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诠释完美这个词的?

然后唐轲回手一指自己,“我也是观星中境。”

众人又一次大哗——然后大家默默的反思,今天实在是不淡定……

梁青鱼说不出话了,捂着胸口——

真是会心一击啊——

……

……

PS:感谢书痴直书友的慷慨打赏!

'(第十章 入泮)'

泮宫有四学——南为成均,北为上痒,东为东序,西为瞽(音:古)宗。

四学有高下之分,职有不同。

初入泮者,进东序,习六艺之学。

学子于东序肄业后,视其学业,或入瞽宗,或入上痒。

至于南均,非天骄不得入!

……

考毕后,有泮宫先生出曲水,入桃花林,引导诸生入泮。

遗玉等人跨过曲水桥,入东门,所见建筑规制浩大,形容古雅,几欲与王宫相媲美。

上一届的士子已然分入了瞽宗或上痒,把东序空了下来,留给后来的新晋入泮者。

“此地便是东序了,尔等以后便在这里进学,勤修先王之道,毋违泮宫之教!”

在一处恢宏地大殿前,一位须发尽白的老先生从殿角缓缓转出,站在九层玉阶之上,手执先圣经典,身畔缭绕浩然之气,大袖垂地,面相古拙。

“老夫南宫彦,忝为南淮泮宫祭酒,掌泮宫诸事,方才考选亦是老夫主持——”

“见过祭酒大人!”诸生拱手躬拜。

“本次考选,得士子四百一十二,皆为良玉美材。遗玉为魁首,梁青鱼次之,唐轲又次之。三日后,自有赏赐颁下!”

有赏赐!

其余诸生一阵艳羡,泮宫传承三千年,底蕴何其深厚!所赐之物岂会寻常?

而梁青鱼和唐轲则羡慕遗玉,传闻历代泮宫考选魁首的赏赐都极其珍贵啊!

听说上一代的泮宫考选魁首沐之风得到的奖励是一匹冰蚕丝绸,刀剑不进,水火不侵。端的是上品宝贝!

不知道这一次泮宫会拿出什么?

冰蚕丝绸?

还是别的?

要知道——这一届的魁首遗玉可是双甲榜啊!可不能寒酸,平白的折了南淮的颜面。

大家都很期待。

可惜今天不是颁布奖励的时候,三天后,入泮士子要去梁王宫陛见君上。到那时,合着御赐之物,再一并赐下。

“一会你们跟着掌议大人环视泮宫,聆听教训,以免日后不适。”说完就走了,走之前南宫彦看了一眼遗玉,凝视了会儿。

这一眼,也留在了很多人的眼里——

掌议,就是具体掌管泮宫事务的大人,祭酒体面尊贵,还要修行,不常处理杂事。泮宫平日诸事一般都分责于掌议之手。

泮宫有四学,故而掌议也有四位——东序掌议,上痒掌议,瞽宗掌议和南均掌议。

现在身处东序,所以南宫彦口中的掌议就是东序掌议——念应白。

刚刚从曲水桥而来,接引诸生入泮的先生转过身,微笑说道,“我就是念应白。”

念应白是一个中年男子,青袍玉带,剑眉星目,看起来很有风度和气概的样子。

念应白道,“其实以前是有入泮大礼的,可是后来辟雍下令说只准辟雍行此礼,其余诸国泮宫不得行。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只得取消了。”

“辟雍为何要取消?”人群中有人发问。

“无非就是彰显地位罢了,毕竟辟雍是天下泮宫之首,位分尊贵,不甘心没落也是有的。发个无关痛痒的命令,大家也不会拂了他们的面子,体现一下存在罢了。”

唐轲口舌刻薄。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到辟雍和泮宫之间长达千年的恩怨情仇了。

众所周知,天子立辟雍于王畿,立泮宫于诸侯,皆为教化之所,培育英才之地。辟雍为天子亲设,自然最为尊贵,故而辟雍为天下诸国泮宫之首。

而后周室衰弱,九鼎东迁,辟雍也随之没落,失去了干涉天下诸泮宫事务的能力,除了一个名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只不过大家也不愿意欺凌过甚,毕竟是天子学宫;再加上辟雍这些年来也着实出了许多天才,挽回了些声望,所以对于辟雍的一些无伤大雅地做法也都由他去。

比如这个取消入泮之礼,大家捏着鼻子也就附和下来了。

于是入泮之礼就被砍掉了。

“这里便是你们平日读书的地方了。”念应白指着一处恢宏地殿堂说道。

念应白带着这些初入泮的年轻士子在东序走走停停,遇到比较重要的地方便停下来指点一番,比如授业解惑的先古殿,习武修行的射亭,还有诸生住宿的学舍——凡这些比较重要的,念应白都会一一介绍,毫无堂堂一学掌议的架子。

念应白也的确是南淮泮宫四个掌议中为人最谦和的一个。

过集贤门,便是敬一阁。

敬一阁是东序的藏书之地,阁内所收典籍汗牛充栋,浩如烟海,数不胜数,是泮宫四大书楼之一。

念应白道,“所谓敬一,便是说读书须专一,不可三心二意,以一道贯之,毋贪多而不精。”

遗玉心里微动。

——这个地方也许有殷商的甲骨啊,以后一定要来看看!

东序很大,占地约千亩,殿宇恢宏,馆阁林立。念应白带着士子们一一走过,不仅是带他们认路,还要教他们认规矩。

“泮宫学规森严,你们要循规蹈矩,不可轻犯!”念应白面色严肃。

诸生也肃容倾听。

然后念应白又忽然微笑起来,说道,“学规的确森严,一旦有犯,绝不轻饶。只不过这里学规不多,只区区几点而已,只要注意一些,就不会有大碍。”

“第一点,必须勤勉。每月月初,我东序就会主持考选,凡是不合格的士子,一律清退,绝不容情。”

“第二点,持心须正。凡妄为者,自有学规处置!”

“第三点,不许丢人!”

念应白大喝了一句,然后说,“除此之外,百无禁忌。”

诸生都笑了起来。

遗玉却是微惊——不许丢人?怎么和离山时长生师兄说的一样?

念应白道,“本掌议带你们走了一圈,想必你们也都认路了。该讲的规矩我也讲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他一拍手,“好了,你们回学舍吧。我也去做我的事了。”

“送掌议!”诸生躬拜。

“嗯,去吧去吧。”

诸生散去。

……

东序人多,占地又广阔,故而学舍也是极大的。

遗玉、梁青鱼和唐轲作为此次考选的前三,住宿之地更是大的惊人,几乎等同一个宅院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只是一个人。

他们三人的学舍毗邻,故而在回学舍的途中他们是一直走在一起,身边的士子不断散去,最后只剩他们三人。

半路无言,渐沉的夕晖在笔直地路上把他们的背影拉得悠长。

沉默了会,梁青鱼开口说道,“遗玉,我承认我不如你,但我不会放弃,我会打败你的。”

声音很轻,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算了吧!”唐轲毫不犹豫地讥讽道,“是什么给了你信心?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是‘雨落’?还是观星?貌似都不够啊!哈哈——”

语极猖狂,笑极猖狂。

遗玉其实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梁青鱼要比唐轲谦虚多了。也许是因为失去了束缚地原因,唐轲现在是越来越——嗯——越来越嚣张了。

遗玉不去想这茬,看着梁青鱼,说,“我等你来赢我,只是——我恐怕等不到——”

遗玉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说的这几个字,比之唐轲说的那一串都更伤人,更嚣张……

大概是近朱者赤,啊不!是近墨者黑……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梁青鱼被这两人噎的话都说不出了,一腔的豪情都堵在了喉咙里,面色铁青地进了学舍。

都说了三人的学舍很近,既然梁青鱼都到了,那么遗玉和唐轲也就差不多了。

唐轲本来想跟着遗玉的,但看了看遗玉的眼神,就乖溜溜地滚回了了自己的“狗窝”。

遗玉也进了自己的学舍。

一进门,遗玉就被泮宫的大手笔给惊讶了,庭院宽阔,高屋大梁,看起来还有个后园,倒是可以种些花卉,却也好看。

今天的事颇多,进梦境,战青鱼,劳心又劳形,遗玉预备歇息一会儿。

窗边有一条长塌,被褥干净,应该是才备下的,专等人来睡。

遗玉洗漱了下,才欲解衣,就听到三声鸣响——

“轰——”

“轰——”

“轰——”

泮宫的青铜大钟响了。

……

……

PS:我很想知道到底还有谁在追看这本书啊??

数据一点都不涨……书评区也很死寂……

我需要动力……

'(第十一章 整齐地脚步声)'

大钟响了。

响了三次。

这是有讲究的——

先前在随着东序掌议念应白环宫时,关于青铜大钟的事,念应白就有说到——

响一声,是起床。

响两声,是上课。

响三声,是集合。

每一声都余韵悠长,经久不衰,听起来很有韵味。但遗玉知道,三声之后,如果你没能在“余韵”消逝前达到指定地点,那你就死定了。

遗玉不想“死定了”,他才刚入泮。

他想也不想,立马束起衣带朝学舍外而去。本想乘风而行,但又恐不敬,只得快跑。甫一出门,就抬头碰见了唐轲和梁青鱼。

三人迅速对视一眼,不发一语,低头快跑。

跑了一会,遗玉突然停下,认真说道,“我不认路。”

唐轲和梁青鱼也停了下来,看着遗玉,异口同声道,“我也不认路!”

于是三个敌我不分的人站在大道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时,东序掌议念应白的声音正好在空中响起,响彻东序——

“所有东序士子尽数往敬一阁集合!”

声音暂时压过了钟声——

念应白想必也是考虑到今天是入泮士子第一次来泮宫,除了东序之外哪儿都不认得,想必是认不得路,不知道该在哪集合,所以才出言引导。

大道上的三人这回认得路了……

在三人一齐前往敬一阁的途中,不断地有士子从两边的学舍走出,加入了三人的行列。愈往前,人愈多,如滚雪球一般,形成洪流。

先来的排在前面,后来的就自觉跟在后面,大家在不言中,形成了一种奇怪地默契。

四百多名青矜士子往敬一阁而去,朝气蓬勃,让人感受到一股昂扬向上地生命力。

仿佛朝阳。

念应白站在敬一阁的玉阶上,等着诸生来。心里则在暗暗揣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泮宫祭酒南宫彦大人鸣钟集众,丝毫不顾今天是入泮的日子。

正想着,忽然,他遥遥地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有些整齐,却又有点凌乱。

这种脚步声很奇怪。

念应白知道这是诸生前来集合的脚步声,但是这种脚步声不应该是这样的。根据他的经验,诸生的脚步声应该是十分凌乱地,而且时断时续地,忽轻忽重地,是来自四面八方的。

因为士子达到集合点的时间不一样,总会有前有后,先来的人多,那么脚步声就会前重而后轻。如果先来的人少,那么脚步声就会前轻而后重。

可这回的好像不一样——

这回的脚步声很重很厚,甚至能隐隐地压过钟声。这证明来的人非常多,大概是全来齐了。

而且这脚步声听起来好像还很整齐,有一种奇怪地韵律,没有一点杂乱无章地感觉。这说明大家的速度都差不多,似乎是被约束着走似的。

要知道,就算来的人很多,很齐。但如果大家都各行其道,没有章法,自己走自己的。那么就算来的人再多,都绝不会形成这种脚步声。

念应白有点好奇,就凭他多年东序掌议的经验来看,似乎还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以往的入泮士子,在第一次集合时总会十分地凌乱,毫无章法。总是过了几次之后,才慢慢地有所好转。

可这次明显不一样,难道是因为这一届士子的资质集体暴涨?不仅有个双甲榜,就连其他普通士子都那么出色?若果真如此,那真是南淮泮宫之幸!

念应白有点高兴,他站在敬一阁的阁檐之下,脚踏玉阶,远远地眺望。

黑压压地人群出现了,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地向前涌动着,只不过前浪和后浪是一样的速度,整齐地很。

念应白看着人群,心里有些惊讶,因为他发现人群是集结在一起的,呈方形,而不是如同溅起的飞沫一般散乱。

是谁整理地队列?是哪位讲习的先生?不可能啊,讲习先生们也不知道钟声要响,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管这些人啊。更可况他们都回了自己的学舍,哪里又能凑得齐?

念应白不解。

人群渐渐地近了,念应白才发觉了微妙地不同。

他发现人群不是完全平排的,而是有一些层次——

遗玉走在最前面。

紧随遗玉的,是唐轲和梁青鱼,他们一左一右,落后遗玉一步。

而紧随其后的,是四百多名步履稳健地士子!

很明显,这个人群是以遗玉为首,没有任何人去超越他。实际上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只要稍微加快一点速度,就可以轻易地做到,可是没有人这样做,一个都没有。

他们从学舍里出来,在看到遗玉之后,就自觉地跟在了遗玉的身后,而随着人群的越来越多,大家也都默契地排列,并无争执。

慢慢地,唐轲和梁青鱼也自动地落后了遗玉一步。唐轲不想这么做,梁青鱼不想这么做,其实遗玉也不想——可是没有办法。

因为这是人心所向,因为这是大势所趋。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在流入人群之后,大家渐渐地整齐起来,人群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没有一个人左顾右盼,大家似乎被一种奇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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