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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道之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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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遗玉的修为他早就已经发现了那群人,可他不想多事,只想安稳地走过去。可是这帮人却偏偏不给他这机会,非要跳将出来,说要扒了他的衣裳。

这怎么能忍?

其实领头的那个赵三也不是寻常的土匪,他竟是一名修士,已达初照上境!身为一个修士,却沦落到了当土匪的地步,这赵三也算是个罕见的奇葩了。

人族修士的修炼之途大致分为六境。分别是初照境,观星境,月见境,妙识境,不言境,自然境。每一境又分有上、中、下三境。

至于六境之上,遗玉不知。

所谓初照,便是指星辉初次照体,开辟神识云海,并由此成就了从凡人而至修士的超脱。至于观星,则是引星辉入体,开辟星宫。完成了这一步,才算是真正的踏上了修炼之途。

遗玉,就是观星境。

而如今土匪初照,遗玉观星,谁会倒霉,不言自知。当然,土匪是不知的。

遗玉决心教训教训这帮人。

他下马,走到路边折了一截柳枝,踱前几步,挥挥手道,“你们谁先来?”

“小子找死!”

赵三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作为一名读过书有底线的土匪,他从来都是只谋财不害命,手里还算干净。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只要留下财货……和衣服,他就能手下留情,历数凉州道上,有他这么讲道理的土匪吗?没有嘛!可这小子居然还不领情!居然还想要动手,居然口气还这么嚣张!赵三觉得,作为大人,他有责任有必要要教导教导眼前的这个不知道地厚的年轻人了。

赵三走到遗玉跟前,把刀高高举起,然后砍了下去。动作很朴实,没有一点花招。他当然也没有用真元,他以为遗玉只是一个有点胆气的年轻人,只要吓唬吓唬就好了。

遗玉看着这把刀朝着自己脑袋,感觉砍得真慢,真要让这把刀落到自己头上,不知道要等多久。所以他等得有些不耐烦,烦躁的一挥手,指间的树枝刚好抵在刀锋下。

刀被挡住了。

赵三有些呆滞,有些不敢置信。这把刀刀可是他的心爱之物,花了大价钱的!可是如今却被一个少年人给挡住了,或者说,被一截枯枝挡住了?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赵三觉得自己很正常,所以一定是这个世界疯了。

他退后一步,重新举起大刀,拼尽平生气力往下砍,誓要砍个脑袋下来。

遗玉看着刀影重新落下,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于是他又举起手中的枯枝,并且抽空看了一眼赵三,眼神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赵三要作这样一件注定徒劳无功的事情,而且还是重复做,这是加倍的愚蠢。难道说这个土匪认为一只蜗牛有了蚂蚁的速度,就可以跑得比老虎还要快?

遗玉举起枯枝,依旧是刚才的轨迹,依旧是刚才的位置。既然已经被证明有效,就没必要去做改动,这是道家的道理。

刀又被挡住了。

赵三退后几步,看看刀,又看看遗玉手中的枯枝,想了想,问道,“你是修士?”

遗玉点点头。这么明显的事情,这个赵三却现在才看出来,这么低的资质,真不知道是怎么初照的。

赵三又问,“你是初照?”

遗玉沉默。他虽然年轻,闯荡江湖的时日尚短,可他也知道暴露自己的境界给敌人,是一种愚蠢的做法,殊为不智,即使这个敌人威胁不了自己。

君子事无不可对人言,这是儒家的道理。

遗玉学的是道家——

遗玉不说话,赵三却以为这是遗玉在默认。他松了口气,如果境界一样的话,他倒是不惧,毕竟从年龄上看,他比遗玉的修炼时间显然要更长,如此,就有优势了。想通了这一节,他又重新挺起胸膛,信心回来了。

遗玉暗地里摇摇头,心想:愚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愚蠢却偏要自作聪明。这就令人发指了。

赵三动了,身后拉出一道残影,朝遗玉猛扑过去,手里提着刀锋。

遗玉右脚轻点,侧身躲过赵三的扑击。赵三反手一刀,捅向遗玉的心脏。

这是不合常理的。因为刀是用来劈的,砍的,剁的,不是用来捅的。刺,是剑的用法。赵三用的是刀。可这又是合理的,因为在两人之间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是没有条件进行大幅度的挥砍的。

挥刀会造成防守的疏漏,在这种距离下,这种疏漏无疑会是致命的。而刺的攻击距离很小,虽然力量不够,却更加危险。

遗玉一摆柳枝,点在了刀尖上,借着刀的力量退了几步。

赵三却不依不饶,依旧近身而来,挥刀劈砍,刀身上缠绕着风雷。

看着刀锋渐近,遗玉将小臂在胸前竖起,好像举着一串糖葫芦。遗玉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只不过这一次看的不是刀。

而是……手腕。

“啪!”

他打中了,赵三吃痛,刀抖落在地。

赵三揉着手腕,上面有一道鲜红的肿胀,这是遗玉手中的柳枝打的。

“你不是初照!你是观星!”赵三悲愤地大吼,“你居然骗我!”

“这是解惑尺。”遗玉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是有点不厚道。出于这份心思,他决定给赵三讲一讲这一招的名字。

解惑尺,最初的来历其实是老师用来教训弟子的。在道观的时候,每一次遗玉犯了错,或者是学东西学得慢了,都会受到“解惑尺”的惩罚——打手心。后来老师把它变成招式交给遗玉。自学成之后,这还是遗玉第一次用。

其实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两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交战过程不过几个呼吸而已,就算是编成话本故事,说书先生也会觉得没什么前途。

“老子管你什么解惑尺!”赵三感觉自己受了愚弄,也不听遗玉解释,连刀都不捡,就朝着身后大吼,“弟兄们,上啊!”

他要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

老大有命,小弟岂敢不从。听到赵三的叫唤,身后几十个小弟顿时嗷嗷叫的冲上来,嘴里喊着要结果了遗玉。

遗玉扫了一眼,长眉一蹙。因为他发现这群人都是凡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元波动,冲杀的阵势有十分凌乱。就他们这种货色来再多也只是送死。

遗玉微闭双眸,眉间的淡紫色花纹浮了出来。

这是遗玉的眉花络。

十几道气息从眉间飘出,分布出去。然后,奇异出现了。

气息飘到了地上,顺着一条线凝结出了许多花,形成了一条花道。十几道气息,便有十几条花道,这些花道分布于土匪中间,散发着香气。

土匪只顾着冲杀,并没有注意到脚下。

遗玉动了,他踏上了其中一条花道,身影急速闪动。顺着这些花道过了一遍后,遗玉回到了原地,拍拍衣袖,身上飘着香气,意态闲适,仿佛刚刚踏春回来。

而土匪们,都倒下了。

“陌上花开。”遗玉轻声说。

这是四季师姐的术。

这些花道看起来很美,可这并不是为了好看的,华而不实不是道观的道理。这其实是一个御风的法门,踏上了花道,速度可以比原来快很多。在战斗中,攻速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打不过,有了这个法门,跑掉的几率也能多很多。

赵三长大了嘴,瞠目结舌,口水流出来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年轻人也可以这么厉害了?

遗玉并没有杀掉他们。

儒家善养气,道家善望气。他发现这群人虽然是强盗,可是身上的杀气却并不多,这说明他们杀人不多。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下死手,非要结果了这帮人的性命。替天行道什么的都是说书先生乱讲的,天自有道,何必别人替代,天都能替代,那岂不是僭越?

这不是道家的道理。

遗玉骑上雪狮子,缓缓地从土匪们身边经过,没有人敢来拦他。

遗玉眯着眼睛,远远的眺望了一下。

前面就是上河了。

……

……

PS:遗玉的第一次出手,很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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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危楼有客,剑客唐轲)'

上河是一座大城,很繁华,是凉州的腹心。

遗玉一进上河,明显的感觉到这里和朱家小镇的不一样。

这里的人更富足,精神昂扬。街道上马匹众多,只不过多是低劣地驽马,没有雪狮子神骏漂亮。大家虽然会也很惊叹遗玉的脸蛋,可却没有出现在朱家小镇时万众瞩目的情况,原因很简单……他们觉得遗玉很“娘”。

朱家小镇虽然在凉州,可他们却不是纯正的凉州人,他们的祖先是古代中原的兵士,战争结束后在这里定居,再加上地处偏僻,所以并不沾惹许多凉州习气。

而真正的凉州是九州的边荒,紧靠着化外,战争是常有的。这里的居民见惯了生死,所以这里民风尚武,审美也自然有所偏向。这里崇尚的是男子阳刚威猛的英气,拔刀生死的杀气,还有一往无前的勇气。而像遗玉这种眉目如画的男子,是不合凉州人口味的,严重者甚至还会有所鄙夷——

“长成这样子,真不像个男人!”怀抱刀剑的男子坐在低矮地马背上,小眼睛眯着缝地瞅着遗玉,心里暗暗鄙视。然后又看着遗玉的坐骑雪狮子流口水,于是愈加觉得遗玉可恶起来,“宝马配英雄才是正理,配个‘女娇娥’算是哪门子的混账道理?”

男子斜眼瞅着遗玉,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坨**。

“女娇娥”也很无奈,他总不能扯着嗓子喊着说其实我也很能打的,骑着马横扫你们一条街都没问题。

别人会以为他疯了。

虽然他没吹牛。

可他终究是道观出来的,修身养性多年,这么点小事情笑笑也就过了,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脸是天生的,马是人送的,他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毁容杀马吧。

遗玉骑着马,沿着笔直的大街缓缓地踱着,一边提着缰绳,一边看着街道的两边,想找个地方吃饭。

他饿了。

拍着马走到了街的尽头,这里是城心,不远处就是城主府,再不远处是一座二层高楼。

高楼上挂了个匾额——危楼。

叫什么名字遗玉不关心,他也并不觉得一个酒楼叫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他闻到了危楼里面传来了些许酒菜的味道,很香。遗玉觉得可以开在城主府旁边的酒楼,味道想必是不差的。

他下马,把马系在高楼边的柳上,然后施施然地踏脚迈了进去。

进门后,抬眼四顾,顿觉不对!

只见“酒楼”里雕梁画栋,勾心斗角。满眼都是胭脂色,空气中氤氲着浅叶苏的香气,撩拨着心弦。

浅叶苏是一种暧昧的花,在春天盛放,招蜂引蝶。大户人家喜欢把它点成熏香,在夜里助兴。不是什么上等货色。

遗玉长眉轻蹙。他虽在云外,却并非对世间一无所知。他从书上知道了一切的道理,只是暂时还不能圆通轻熟的运用而已。从内里的装饰格调,还有隐隐从二楼传来的浮浪轻佻地笑声,最后还有浅叶苏。

这一切都表明,这里不是酒楼,是青楼。

他转身就走。

道士不能进青楼,这是道理,遗玉从不违背道理。

可是他没走掉。

因为有人拉住了他的袖子。

“这位小兄弟且住。怎么才来就急着要走啊?要知道危楼可是最近才来上河的,听说是从雍州过来的,这可是稀罕事啊,小兄弟难道不想见识见识雍州的风华吗?”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青衣男子,腰间悬着一把剑,似乎是剑客。

遗玉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青衣剑客没那么简单。因为他看见眼前这个人体内有真元流动,所以眼前这个人是修士,而且境界不低,疑是观星。

遗玉看穿了他,他却没有看穿遗玉。因为遗玉修炼的不是真元,而是远古时代的星元,这也是十年前星河留下来的“福泽”。

青衣剑客只是觉得遗玉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想结交他,所以才出言挽留。

“呃……好吧。”这个人很热情,眼睛里带着期盼。遗玉觉得拒绝这样的人会很不礼貌,也不忍心,所以答应了下来。更何况他也的确是想看看雍州人的风貌,毕竟他即将要去那个地方,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

“哈哈!”青衣男子大笑着,把遗玉拉到了一处长案前跪坐下来,拍拍左边的垫子,示意遗玉也坐。

遗玉顺势坐下,发现面前的长案漆有朱红色,案面上雕有许多奇异花卉。再细看,长案竟是上等的檀木制成的。环视四周,都是这个样子。

“好气派的手笔。”遗玉面色不改,心里却在暗赞。

青衣男子一直在一旁关注着遗玉,毕竟两人初识,并未订交,他想看看遗玉是何等人,是否值得交往。如今他见遗玉面对这种豪奢场面都不动声色,心里已然赞叹起来。在他眼里,能够从容面对这种场面的无非只有两种人——

第一种是不识货的,瞧不出好。

第二种是见过更大场面的,所以平淡处之。

他认为遗玉是第二种。

遗玉当然不是第一种,可他也不是第二种。他长年在山上住,哪有什么机会见识什么“更大地场面”?他也惊讶,只是不表现出来。跟着长生师兄学了那么多年,别的没学着,从容地气度倒学了个十成十。

“在下唐轲,凉州人,是个剑客。不知小兄弟名讳,何方人士?”心中既然已经有了定论,青衣男子爽朗一笑,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叫遗玉,是个道士。”遗玉答道。

“道士?”唐轲讶然。这是他没想到的。

这其实也要怪道观的道袍做的不像是道袍,就好像遗玉的道号不像是道号一样。别家的道袍都是青蓝色的,衣服上画着八卦、阴阳鱼,手里还拿着拂尘、玉如意什么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道士。

道观的道袍可好,是月白色的,衣服上还纹着各式各样的花纹。譬如长生的衣上纹着山与水,半笔的衣上纹着密密麻麻的小篆,知非的衣上干脆就纹了一把剑。

遗玉的衣服是四季亲自绣的,所以上面纹的是各种花卉花瓣,看起来倒像个富家纨绔子弟,不像是个道士。

遗玉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我真的是道士。”

唐轲顿时略略地低下头,致歉道,“不意小兄弟竟是个方外之士,轲冒昧了,竟强拉着小兄弟进这种烟花之地,还请小兄弟见谅。”

遗玉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不知者不怪,小事耳。”

“小兄弟雅量!”唐轲大笑道,“轲且罚酒三杯,权作赔罪了!”

说着,就拿起长案上的大觞,往漆盏里倒,一连倒了三盏,无不是一口饮尽。

“真是豪爽。”遗玉一边心里夸赞,一边嘴上道,“唐兄不要叫我小兄弟,叫我遗玉就好。”

“遗玉?好好。”唐轲放下漆盏,“那你也莫要叫我唐兄,唤我唐轲便是。”

“唐轲。”遗玉叫了一声。

“遗玉。”唐轲回敬一句。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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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夜居,梦境)'

两人这么一笑,气氛倒也热烈起来。两盏酒后,彼此都相熟不少。

遗玉知道了唐轲不仅是个剑客,还是个侠客。生平最是仰慕那些义薄云天的大侠,崇尚义气。最崇拜的人便是古代的那些义士,以他们为榜样,仗着一把剑,游走四方。

据唐轲自己所说他曾经在凉山上杀过一个寨子的劫匪,保护了山下的村民和过往的客商,这也是他最大的侠迹。

遗玉发现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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