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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哦 作者:迪恩文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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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洞里的时间,小石头也有悠闲的时刻,聆听洞外的嘶吼不失为一种享受,只要他们还在叫,至少暂时不会回洞里来,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些黑洞的深处仿佛悠悠地飘出一些音乐的气氛,给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小石头才敢贸然一步步向深处探索。
  终于,小石头在错综复杂的通道里迷路了,每次循着久远的乐曲前进,总在交叉路口失去联系。小石头认为这些洞肯定是人为的,而且发声出肯定躲着某个音乐爱好者,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每天练歌,用自己的声音把他引出来,然后让他把自己领出这里。
  已经有太久没听过野兽的声音了,已经有太久没有看到临崖的洞口了,小石头心想这家伙肯定听厌了这些怪兽,自己不妨来一首童谣。然后唱了不知多久,对方的歌声反倒多了起来,就好像是在对歌的意思,小石头抓紧机会表演了一首情歌。这是他从天书里学来的,天书的主人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情真意切的,果然打动了对方,两人终于相见了,小石头心中一悸,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自己:
  “你好!我没有名字,请问您叫什么?”对方是一个女孩。
  “你可以叫我小石头。难道这深山野林的,你就没个来处?”
  “你可以认为我从一个辽远的故事中来,不是么?”
  “那好吧,我就叫你小花。可是,你有那些故事呢?”
  “我的故事没有开头,也不会有结尾,任何人都只是一个过客,你还想听么?”
  “想听!”
  就这样,小花给小石头讲述了一个又一个精彩斑斓的爱情故事,用她的话说,讲任何一个故事,前后的因果关系是不必累赘的,就算非得说,那也不过用一个事实说明另一个事实,事实太多且首尾相连,让听故事的产生疲劳就大功告成了。
  真是奇谈怪论!小石头觉得这女孩远离人世,思想已经扭曲变形了,可是又为自己不能明白女孩眼中闪烁着的睿智的光彩是哪儿来的自信,或许她是对的,那就紧随其后好了。
  女孩有许多独特的想法,尤其对于音乐,她说:
  “如果喜欢听歌,就容不得别人听歌,别人听歌打扰了谁,谁就是受害者,歌与歌有距离,心与心就有了距离。”
  小石头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在责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对歌呢!说实在的,她的歌声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两人之间始终隔阂着些什么,或许等有一天自己达到那个境界就好了。小石头还不禁问起了关于这些通道的由来,她的解释也让人惊叹:
  “其实我每天在这里面和自己捉迷藏,你知道么,离群索居有多么孤单,如果你不从之前的路径走过来,或许遇到的就会是另一个我。”
  “可是,如果我不是我,我就不能成为我!”小石头也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这一句,他对剽窃怪老头的名言脸不红心不跳的,完全就是从自己口里说出来的。
  小女孩沉默,小花她一旦沉默,黑暗也就愈加深沉,压得人喘不过起来。小石头有些感觉自己被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来的路已经被封住了,要是当初择路而逃或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不过也难说,谁一定就说另一条路就不是死胡同,或者假如说任一条路都是死胡同呢?小石头这时候想起了那块陨石,他幻想着自己就是那陨石,正坐落在旷野上静享岁月流过,而小女孩,是否就是陨石下挣脱出来的一朵小花?她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如果用石头压花会是一种什么现象?石头压花?这比喻可真怪。
  在陨石的世界里,他永远是自己的中心,他来自外星球,世界对于他而言是不存在的,而现在脚边的一朵花就扰了自己的清梦,小石头有一些真正体会天书中主人公的爱恋,他认为这是一种进步,悟性更高了一步。。。。。。




 水漫横断

  小石头与小花聊了许多,关于过往,小花是离奇怪诞的,她讲述着自己如何在大山底下开凿出这么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王国,每晚静静的趴在墙上倾听外面大河奔腾不息的生命力,由于通道太多,小花有时候也弄不清楚究竟哪一条是危险的,因她怎么也不可能预知自己打通的下一条就不会把神出鬼没的河水引进来,那可是灭顶之灾。
  小石头整天提心吊胆,在他的臆想中,他心目中的那一堵墙如今已经岌岌可危,连日的暴雨几乎使其土崩瓦解,而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把用血肉的心脏压成的下端粗钝的刀子,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在墙上划一刀,心脏也就破裂一次,墙的根基也就松懈一次。
  小石头问过小花,问什么不在交错的地洞里安一个家,这样每天四处游荡也不是个办法。小花就呵呵的笑起来: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这两个天涯沦落人会有一个家也说不定呢!”
  小石头很想反驳,他已经有一个家了,而且还有一位亲人,如果可以,自己会带上她回家探亲,他不想让人家觉得自己是个流浪汉。小花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等着吧,以后会明白的。”
  整天呆在洞穴里不见天日,小石头很想出去窥探一番,小花告诉他,外面的世界已经两样了,河床已经干涸,悬崖上的过道也已经塌陷,他是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些刀子一般的山脉的。小石头很不以为然,她肯定是想把自己活活锁在这里,她打算让自己陪她一辈子。有一个夜晚,小石头趁着小花不注意偷偷在洞穴里探索起来,为了寻找出路他不得不循着墙壁里传来的水流声逼近,可就在当口就此路不通了,小石头暗暗的恨,这小花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说不定哪天自己掌握了挖洞的这本领,看谁敢拦!
  小花也不是吃闲饭的,她亲眼看到小石头陷入迷途,每次都用歌声把他领回自己身边。终于有一天,小花决定挖出来一间大房间供两人住。这个能容纳两个人的洞一天天大起来,可是它消耗着小花的生命,小花一天天虚弱起来,小石头也没有办法,她注定是一朵开放洞穴里的话,如果没有阳光便会枯萎。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在大洞里入住,洞里唯一的土床被小花的身体占据着,小石头闻到一股死亡的气息,这一刻他似乎有点觉得心痛,也许这一种心脏被堵住的感觉就是天书中所谓的爱情吧。
  在小花日渐消瘦的日子里,小石头也是四处找解药,可是光秃秃的洞穴里除了几只上蹿下跳的老鼠还有什么呢?这么些日子以来,两人以老鼠为食,这些肮脏的老鼠让小石头联想到下水道难闻的气味,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也变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大老鼠,他的指尖生出尖利的指甲,他有一种刨洞的跃跃欲试的冲动。他把这归结为小花日日夜夜的教导,自己不懈的学习。
  就在某一天,小石头竟然傻到刨出了一些水,他瞬间知晓原来河床干涸是一个骗局,他愤怒一下接一下,大水很快把自己冲倒在地,破口越冲越大,他到末日的来临。小石头四肢着地飞快地跑向小花,奄奄一息的她可不能葬送在自己手中。跑得越快,心脏就越承受不住血流的奔涌,有那么一瞬间它就好像就要从自己体内剥离,可是无论如何水流太快了,大洞里唯独不见小花的身体,她也许被流水冲走了,她小看了水的威力。
  小石头以为自己也是将死的人,他漫游在水道里一日又一夜,心想这丫头为什么把这些地穴挖得这么复杂,就好像是专门用来困住某些人一般。在这些日子里,小石头学会了潜水,他像一只水老鼠在洞穴里窜来窜去,现在他已经是这儿的主人了,自己有权利把这儿改造一番。就着自己的冲动,小石头一口气挖出了另外三个大洞,这样四个洞比邻而居是有意味的:怪老头、大刘、小花这三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各一间,还有一间留给自己。其实这最后一间可有可无,如果非得要那就是自己的坟墓,他已经打算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某一天,小石头神奇的发现这四间房的水流竟然是有联系的,就好像地穴里某一个地方有一个主控室,正在操纵着一切,于是他又是挖,就好像在疏通管道一般,人也为之一爽。终于有一天,小石头在小花的土床底下找到了谜底,原来这里有一个洞!小花很可能就是从这个洞里出逃的。从这个洞进入,很快就抵达了外面的世界,从大河河床底部探出,人如浮萍般不受控制。
  小石头好不容易攀上了岩壁,现在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而似乎又有什么发生了一点变化,那就是他的身体已经十分健硕,饱满的肌肉象征着一个历经风雨的强悍灵魂。至于小花,她究竟去了哪里?这样一朵洞穴里盛开的花朵,真的早就因为从不见天光而又在泛滥的水灾中不见踪影了么?
  小石头又想起了那个新奇的比喻:用石头压花。难道因为自己的出现才导致了小花的泯灭?一想到这里,小石头的心脏就钝重地痛起来,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心里划了一刀。小石头这时才想起随身携带的天书,它已经被浸得透湿,仿佛因为遇水的原因,书中竟离奇地渲染出一朵花的形象。这朵花没有耀眼的色彩,是一朵黑白分明的有些奇怪的花,仿佛有眉有眼,可面目太模糊。小石头又拿出那份遗书,书上有了一行字:当你看到这些字的时候,请记得,所有的故事都只用来说明另一个故事,莫强求。
  这话究竟是谁写的?遗书主人?小花?不管是谁,小石头都感到一种宿命的沧桑感,莫非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注定?依照这书上的标示,这儿应该叫:“横断山脉。”这儿离自己的故乡不知隔了有多远,自己当初怎么会选择这条路?这些山,就好比一道道活生生斩断自己命脉的天堑,而这些水,仿佛自己胸口的裂痕,渗着的鲜血淋淋的伤口。小石头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选择回头,怪老头可能早已成为某个不知名旷野中的某一个坟头,他会死不瞑目的。如果自己非得回家,回到那现在一无所有的陨石的家,那以后自己也会后悔当初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孤独终老。
  小石头一头扎进了奔腾的河水中,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只想最后体会一种曾经的美好,那些过往的日子,与小花相濡以沫的岁月,或许有可能再一次在水中相遇也可能。顺流而下的中途,小石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尾鱼,游走在岁月的边缘,水草在身体上摩挲,可是只有这些,花朵永远不可能绽放在水中。小石头有一种预感,自己正在一步步汇入岁月的大河,这条大河和自己一样有一个强劲搏动的心脏,心脏就在前方。
  很久很久以后,小石头已经习惯了在水中个生活,他有时候时不时地探出脑袋呼吸,外面这个世界虽然极尽繁华可自己没有一丝依恋,直到有一天某一个声音在堤岸上呼喊:
  “小石头,你快上岸,我是大刘啊!”
  小石头总算拖着浑身长满水草的身体走上了岸,眼前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是大刘,他是怎么找到自己,而在这些岁月里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这些都是谜。




 失明的前途

  小石头上岸后的第一个疑问就是:
  “这是哪儿?”
  放眼望去,这儿根本不是自己所预想的那样,这里不是大海深处,这里到处都是黄土。大刘觉得他傻,他不是有地图么?可是他的地图呢,小石头早就忘过了头。天书已经被浸泡得透明,而遗书翻来倒去只剩下一句话:
  “兽性从来就在我们每个人身边,只不过我们从来不想正视,每当我们逆着阳光眺望太阳的时候,它就趴在我们身后并努力勾勒出一个人的形状。”
  “怎么剩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大刘发出感叹。
  “我想这应该是小花写的,她究竟去了哪里?”
  “小花?小花是谁?”
  “别说了,我想去她在的地方。。。。。。”
  “那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肯定的是顺着这条大河飘,就能找到她!”
  大刘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他,其实他打算把小石头带回他的故乡,那个被他的祖辈同乡赶出来的故乡,他失踪的这段日子里就专门打听了一些东西。小石头不想听,他准备再次跃入大河中,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因为离岸太久已经适应不了岸上的天光了,他像瞎子一般在河岸边折腾,却怎么也找不到大河的确切方向。
  在这里的一段日子,两兄弟相依为命,大刘生怕小石头失足掉进河水里淹死,现在的小石头已经完全判若两人。自从失明以后,他再也没有以往的斗志,就好像这趟离家出走所作的改变已经烟消云散,他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也不是现在的自己,他注定没有以后的自己。
  原本那些深奥的天书和纠结的遗书,小石头是不想再看任何一眼,他把他们丢在一旁像两个哭泣的双生儿,大刘时不时走过来和他谈心,小石头只是一个人发呆。他有时候望着苍老的天空,眼睛里擎满泪水,有时候侧目聆听身旁的涛水声,若有所思。
  然后有一天,大刘找来了一大筐鱼,喜笑颜开。小石头不禁问了原因,大刘说:
  “我照着天书上的指示,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渔村弄来的,我给他们打下手,这是报酬。”
  “渔村?那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比如悠扬的歌声什么的?”
  “嗨,歌声自然少不了,那里渔歌谁都会唱一点,你想怎么样?”
  “走,带我去!”
  两人来到了那个渔村,很难想象这里的渔民是如何取得生存的,就好像他们除了渔网,一无所有。小石头热心地询问起有关渔村的一切,村民个个为村落既往的历史骄傲自豪。小石头问起他们为什么不干脆就在河岸边安身立命,不用这么劳顿。村民说,这是他们祖辈定下来的规矩,传说大河里有一个女人溺水死亡,女人至死也忘不了曾经深爱的男人,如果有男人见到了她,她就会为其带来雨水,而雨水就意味着一年的丰收,这当然是笑话,可是如果我们不离她远远的,保不准有一天河水泛滥成灾呢!
  原来自己在洞穴中的时候外面正在下大雨,难怪。
  “可是她就没有什么要求么?”小石头不解的问。
  “这得看是什么人,你想,她让别人爱上了她,然后又离开他,这不是最要命的么!?”
  “那么,你们有见过一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姑娘么,有一副好嗓子的那位!?”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说的是那位最近流落到我们村庄的,不过她早在几天前走了,她说要解放自己,说话怪里怪气的。”
  “那我知道了,她肯定去了大海里!”
  “别瞎说,大海那么大,哪容得下一个人撒野,听兄弟一句劝,回家吧。”大刘为兄弟不值,那个怪女人还不知是什么呢!
  在小石头的一再要求之下,两人终于踏上了前往大海的旅程,他眼神不好,可一路上还是书不离手。说来也奇怪,失明的小石头如有神助的窥探到了天书不为人知的一面,这天书的主人公是怪老头祖辈最有名的一位,天文学家,他也和自己一样历尽磨难,终有所成。小石头有一种命中注定的归属感,这本天书连怪老头自己都难解,却被一个外人看透,同时关于阿哦纵贯的路径,他好像还只是完成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得由自己完成。
  就在两人抵达的那一天,小石头惊叹自己终于找到天书的真相,这是一本身为天文学家的课堂讲义,难怪谁也看不懂!其中还夹杂着一篇阿哦在自己的学生毕业晚会上的致词,话说从此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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