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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尼采选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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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魑罡叩囊帐趵葱郎汀K讲±淼匿中梗抢锼苟嗟碌腸atharsis-,——语文学家不知应该把它归入医学的,还是道德的现象,——使人想起歌德那有名的猜断。他说:〃我对于病理学不大感兴趣,我也从未成功地写出任何一种悲剧场面,所以我与其探讨,毋宁避免这个问题。也许这是古代人的另一优点吧:在他们最高的感染力不过是一种审美的游戏;在我们,就必须借助于逼真的描写,始能产生这样的作品?〃就歌乐悲剧而论,我们往往发现最深的感染力其实只是审美的游戏。现在根据我们这辉煌的经验,就可以肯定歌德的意味深长的问题,现在根据我们这辉煌的经验,就可以肯定歌德的意味深长的问题,所以我们颇有理由相信:现在我们可以初步成功地描述悲剧的原始现象。现在,如果还有人总是高谈那些在美感领域以外的代替的效果,觉得自己不能超过病理学道德学的解释,他定必对自己的审美能力感到失望;那末,我们就劝告他依照格尔维诺斯(Gerinus)的方法解释莎士比亚,努力去探讨诗的正义,这是无伤大雅的。

  所以,随着悲剧的再生,审美观众也复活了。以前,代替他们坐在剧场里的观众,往往是道貌岸然自命博学的quid pro quo(鱼目混珠)的怪人,即所谓〃批评家〃。以前,在他的范围内,一切都是矫揉粉饰的生活假象。演剧的艺术家真不知如何对付这样吹毛求疵的观众;所以演员,以及鼓舞他的剧作家或曲作家,都要煞费苦心地在这样无聊、自负、不识鉴赏的观众身上,寻找一点残余的情趣。然而,向来就是这类〃批评家〃构成观众:中学生,小学生,甚至最无害的妇女,已经不知不觉地被教育和刊物养成这样的艺术观。艺术家中的优秀份子,对付这样观众,唯有指望唤起他们的道德宗教情操;在其实应该以强烈艺术感染力使真正观众心荡神驰的场合,剧作家反而要乞援于道德世界的秩序,或则要鲜明地刻划一些重大的,至少是激动人心的,当代政治社会倾向,例如,爱国运动或战争时代,国会辩论或犯罪裁判,使观众忘记了挑剔而被这类感情吸引;——这已经去艺术的真正目的甚远,而必然直接陷于对这种倾向的迷信。然而,向来一切假艺术所遭遇的命运,在这里发生了:这些倾向非常迅速地衰落了,譬如,使用戏剧为民众教育的手段,这种倾向,在席勒时代是严肃对待的,现在已落于不足为训的古风废习之列。当批评家雄霸于剧场和音乐厅,当新闻记者控制了学校,报纸支配了社会,那时艺术便沦为茶余酒后的闲谈,审美批评被目为结团虚荣、狂乱、自私、加以毫无创见的可怜虫之手段。叔本毕曾用豪猪来比喻这种人的性格;其结果,是艺术从来没有被人谈论这么多,但受人敬重这么少。然而,我们还能够交上一个懂得谈论贝多芬或莎士比亚的朋友吗?让每个人照自己的感想答复这个问题吧:他无论如何会用他的答案表示他对〃文化〃的认识,要是他至少肯尝试解答这问题,而不是瞠目结舌,哑口无言的话。

  另一方面,许多得天独厚的人,虽则已经逐渐变成批评的蛮子,有如上述,但他们也许还会谈谈例如〃罗恩格林〃①的成功表演对他们产生那料想不到莫明其妙的影响:不过这也许因为没有任何人的手在指点他,提携他,所以当时使他激动的种种不可思议,无可比拟的感觉,始终是独立的,宛若一颗神秘的星光,在刹间一闪之后,便熄灭了。然而,唯有那时,他才揣摩到审美观众的心情。

  ①罗恩格林(Lohengrin)是德国中古时代一种传奇中之男主角,瓦格纳著有歌剧〃天鹅骑士〃(Schwanenritter)传世,其主角即为罗恩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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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剧的诞生

  第二十三章

  谁想严格地考验自己是不是类似真正的审美观众,抑或属于苏格拉底式批评家之列,只须抚心自问,他欣赏舞台上表演的奇迹时的感触如何:他是否觉得他那坚持严格心理因果律的历史意识受到侮辱呢,他是否善意地承认这些奇迹是儿童所喜闻乐见,但对他格格不入的现象呢,抑或他能从其中取得一些别的经验?因为这样,他才能够测量他了解神话的能力毕竟有多少。神话是集中的世界画景,作为现象的缩写来说,是不能缺少奇迹的。然而,很有可能,几乎每个人在严格检查之下,总觉得自己被现代文化的历史批判精神腐蚀得这么深,以致只有在学术上,通过间接的抽象,才相信昔日也许有神话存在。但是,没有神话,则任何一种文化都会失掉它的健康的、天然的创造力,正是神话的视野,约束着全部文化运动,使之成为一个体系。正是依赖神话的救济,一切想象力,一切梦境的幻想,才得免于漫无目的的彷徨。神话的形象,必须是肉眼不见,但无所不在的护守神灵:在神鬼的庇佑下,年轻的心灵逐渐长成;凭鬼神的指点,成年人明白了自己的生存和斗争的意义;甚至国家也承认,最有力的不成文法莫过于神话的根据,它保证国家与宗教的联系,证明国家从神话观念长成。

  另一方面,我们试设想不靠神话指导的抽象的的人,抽象的教育,抽象的道德,抽象的正义,抽象的国家;我们试设想,不受本国神话约制的艺术想象力如何想入非非;我们试设想这样一种文化:它没有固定的神圣的发祥地,而命定要耗尽它的一切潜能,要依靠一切外来文化艰苦度日,——这就是今日的时代,苏格拉底主义因为铲除神话而招致的恶果。今日,丧失神话的人们,总是饥肠辘辘,徘徊在过去时代中,竭力去探寻,去掘发一些根苗,哪怕是必须向最遥远的古代探掘。我们如饥如渴的现代文化的强烈的历史兴趣,我们集无数其它文化之大成,我们如火如荼的求知欲;——这一切表示甚么呢,可不是表示丧失了神话,丧失了神话的故乡,丧失了神话的母怀吗?试问这种文化的狂热不安的兴奋,不是像饥者贫得无厌,饥不择食,还像甚么呢?这样一种狼吞虎咽,不知餍足的文化,即使接触到最滋补最有益的东西,也往往把它化为〃历史与批评〃,试问谁愿意给它更多一些营养呢?

  我们也定必为德国民族性惨然感到失望,如果它已经陷入这种文化的樊笼而不能自拔,甚或与之同化,像我们触目惊心地见到文明的法兰西就是这样情况。长久以来,法国的最大优点和巨大优越性的原因,在于人民与文化之一致,但是今日我们见到这点,反而不禁为自己庆幸:我们那颇成问题的文化,向来与我们民族性的高贵心灵,毫无相同之处。反之,我们的一切希望,都无限眷恋地寄托在一点认识:即,在忐忑不安的文化生活和痛苦挣扎的教育制度下面,隐藏着一种壮丽的、精力充沛的原始力量,当然它仅在伟大时代偶或有力地骚动起来,然后再度陷入梦中,梦想着未来的苏醒。德国的宗教改革,就是从这深渊里成长起来的,在它的赞美诗中,第一次听到德国音乐的未来旋律。路德的赞美诗的音调,是这样深刻、勇敢、感情丰富,非常温柔美好,宛若在阳春已临近时,从茂密的丛林里,传出酒神祭第一声迷人的呼唤,酒神信徒的热情磅礴的行列,就以赛过它的回响答复这呼唤,我们为德国音乐感激他们,我们为德国神话的再生也将感激他们。

  我想,我现在必须带引乐意追随的朋友到一所高处,让他独自静观。那儿他只有三数伴侣,我将鼓励他喊道:我们必须紧紧跟住我们的辉煌的引路者古希腊人呀!为了澄清我们的美学知识,我们事前向他们借用两个神灵形象,每个统辖着一个独立的艺术领域。由于他们彼此接触,相得益彰,我们从希腊悲剧上获得一个概念。由于这两种原始艺术冲动的显然缺裂,希腊悲剧的崩溃过程似乎是势所难免的,希腊民族性的衰落及其变质,同悲剧的崩溃过程如响斯应,这就唤起我们严肃的深思:艺术与人民,神话与风俗,悲剧与国家,在根基深入必然紧密地同根连理。悲剧的崩溃同时也是神话的崩溃。在崩溃之前,希腊人不由自主地,必须把他们的一切经历,立刻同他们的神话联系起来;真的,只有通过这联系,他们才能了解往事;所以,在他们看来,甚至当前的事件也必然是subspecie

  aeterni(属于永恒范畴),就某种意义来说,是超时间的。然而,国家乃至艺术,也投入这超时间的洪流中,以便解除目前的负荷和热望,以便憩息一下。甚至一个民族,——何况是一个人,——究有多少价值,也全视乎它能在自己的经验上打下多少永垂不朽的印记;因为,仿佛是这样,它才能超凡脱俗,这样,它才显出它对时间之相对性,对人生之真谛,对人生之哲理的无意识的内心信仰。如果一个民族开始从历史上认识自己,并且摧毁它周围的神话堡垒,那就会发生相反的情况:这往往带来一种断然的世俗倾向,使它背弃了往昔生活的无意识的哲理,及其一切道德结论。希腊艺术,尤其是希腊悲剧,首先阻止了神话的毁灭;所以必须毁灭了这两者,才能脱离故土,在思想、习俗、行为的荒漠中无拘无束地生活。甚到那时,这种超脱的冲动,还努力为自己创造一种崇拜,即便是衰弱的崇拜:那是力求生存的科学苏格拉底主义;但是,在其较低阶段,这种冲动只能引向热烈的探索,而逐渐消失在各处积累的神话和迷信之地狱中:希腊人端坐在这地狱中央,依依不舍,直至他晓得,象格里库卢斯(Griculus)那样,以希腊的乐观和希腊的无忧来掩饰自己的狂热,或者以某些阴森的东方迷信来完全麻醉自己。

  自从亚历山德里亚…罗马古学,在难以说明的长期中断之后,终于在十五世纪复兴以来,我们今日触目惊心地接近了这种情况。同样盛旺的求知欲,同样不知餍足的发明之乐趣,同样急剧的世俗倾向,已经达到了高峰;加以一种无家可归的彷徨,一种挤入别人宴席的贪馋,一种对现在的轻浮崇拜,或者对当代,对一切sub

  specie saeculi(属于世俗范围)事物的麻木不仁的疏远;——这些朕兆,使人想到这种文化之核心中有同样的缺点,想到神话的毁灭。移植一种外国神话,不断成功,而不致无可挽回地伤害树木,似乎是绝不可能的;这颗树有时也许是相当壮健,靠惨淡斗争足以再度排除一切异己因素,可是在惯常的情况下,它定必萎弱不振,或者根枯叶茂。我们十分看重德国民族性的纯粹而强健的核心,所以我们敢于期望它排除那些勉强移入的异己因素;我们认为,德国精神将有可能从新作自我反省。或许,不少人认为,德国精神的斗争必须从排除罗马因素开始;从而,他们在最近这次战争的胜利战果和浴血光荣中,看到这种斗争的一点表面准备和鼓舞;然而,在竞争热情中,必须找到一种内在要求,才能始终无愧于这条路上的崇高对手,无愧于路德以及我们的伟大艺术家和诗人们。但是,您切莫以为:没有我们的家神,没有神话的家乡,无须〃恢复〃德国一切遗产,也可能参与这场斗争。如果德国人畏缩不前,环顾四围,要找一个引路人领他回到久别的故乡,因为他再也不认识故乡的道路;那未,他只须倾听酒神的灵禽的快乐迷人的啼声,它正在天上翱翔,愿意给他指点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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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剧的诞生

  第二十四章

  在歌乐悲剧的特殊效果中,我们要举出梦境幻觉:我们靠这幻觉,才得免于陶醉音乐中,并与之合一,同时,我们的音乐激情,便在这梦境领域以及其间的鲜明的缓冲境界,得以尽量渲泄。因此,我们认为:正是通过激情的渲泄,剧中的缓冲境界,即戏剧本身,才从里及表地显得了如指掌,达到一切其它梦境艺术所不能翼及的程度;所以,既然这种艺术仿佛附在音乐精灵的翅膀上凌空飞去,我们就必须承认它的力量达到最高的扬举,从而梦神与酒神的兄弟般的同盟,就是这两型艺术的目的的高峰。

  当然,正当音乐从内部予以阐明之际,梦境的光辉画景是不能达到低级梦境艺术的特殊效果的。史诗的雕刻的效果,强使静观者默然神往于个性化的境界,在戏曲方面就不能实现了,尽管戏曲是更生动更鲜明。我们欣赏戏曲,用洞察的慧眼深入其内部激动人心的动机境界;但是我们仍觉得,仿佛只是一个象征世界掠过眼前而已,我们自以为已经揣摩到它的最深刻意义,但愿拉开它,像拉开帐幔,看看幕后的真相。最鲜明如画的地方也不能满足我们的愿望,因为它好象显露了,而同时也隐藏了一些东西;正当它似乎以其象征的启示,鼓舞我们去撕破帐幔,以暴露其神秘的背景之际,那充满光辉的景象,却迷住我们的眼睛,阻止它去看深一步。

  谁没有体验过这种情况;既不得不看,又同时向往视野之外的东西;谁就很难想象,在欣赏悲剧神话之际,这两种过程明明是同时并存,同时感受的。真正的审美观众会证实我的话;我认为,在悲剧的特殊效果中,只有这种并存现象最值得注意。现在,如果把观众的审美现象转化为悲剧艺术家的审美过程,您不难明白悲剧神话的起源了。悲剧神话,具有梦境艺术那种对假象和静观的快感。但同时它又否定这快感,而在这鲜明的假象世界之毁灭中,得到更高的满足。悲剧神话的内容,首先是歌颂战斗英雄的史诗事件。然而,英雄的厄运,极惨淡的胜利,极痛苦的动机冲突,简言之,西烈诺斯智慧之明证,或者用美学术语来说,丑恶与和谐,往往再三出现在许多民间文学形式中,尤其是在一个民族的精力充沛的幼年时代:——这种莫明其妙的特点从何而来呢,难道人们对这些东西真的感到更高的快感吗?

  因为,虽然生活中确实有如此悲惨的遭遇,但这事实很难说明一种艺术形式的起源,设使艺术不仅是自然真相的模仿,而且其实是自然真相的哲理说明,为了战胜自然而创造的。悲剧神话既然主要是属于艺术范围,它也就完全参予一般艺术美化现实的哲理目的。然而,如果它以受难的英雄形象来表现现象界,它到底美化了甚么呢?它绝不可能美化了现象界的〃现实〃,因为它对我们说:〃你看这个!留心细看呀!这是你的生活!这是你们生存时计上的时针!〃

  那么,神话指示出这种生活,是为了替我们美化它吗?否则,我们将如何解释,甚至这样的形象也带给我们审美快感呢?我讨论的是审美快感,我也深深知道:除了审美快感以外,许多这类形象间或还能唤起一种道德快感,例如怜悯,或道义胜利之类。然而,如果你认为悲剧效果完全出自这种道德根源,像许久以来在美学上所认为当然如此,那末,你切莫以为,你因此就对艺术颇有贡献。因为艺术首先必须坚持它范围内的纯粹性。为了说明悲剧神话,第一个要求是:它的特殊快感。必须在纯粹审美范围内寻求,而不应侵入怜悯和恐惧,或道德崇高等领域。然而,丑恶和不和谐、悲剧神话的内容,又怎能唤起审美快感呢?

  现在,我们必须勇往直前,跃入艺术哲学的领域。所以,我要重复我上文的命题: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人生与世界才显得合情合理。在这一意义上,悲剧神话的功能,就在于使我们相信: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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