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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冥尘贯-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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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群狗惨状

楚江童突然醒来,侧耳细听院子里,哗楞哗楞……

一种铁链子拖地的响声由远及近,从古城的东南角一直拖到村边。

眉月儿立即止住抽泣,竖耳细听。

铁链子拖地的声音,并不太响,被风一刮,隐约难辨,时远时近,不紧不慢。

白蝶儿抖翅飞向门口,静静地向外望着。

一会儿,铁链声停止。

楚江童为她掖掖被角,安慰着她放松些,别紧张,不会有事的,心里却早已有数,警惕起来,仔细琢磨,刚才的铁链响声不同寻常。

第二天早晨,奶奶急急火火地奔来,她说小狗昨夜突然不见了,夜里狗也没叫,就听见有个拖着铁链子的哗楞哗楞声音,是不是小鬼下山来抓差啊?

楚江童拉着奶奶进屋:“什么小鬼抓差啊?没影儿的事!奶奶,你耳朵听别了!”

奇怪的是,村里一夜之间突然丢失了十三条狗。

人们议论纷纷,凡是听见那奇怪的铁链子声音的,都吓坏了,以为真是小鬼下山来抓差,没抓到人,让狗当了替死鬼。

楚江童悄悄搜寻地上,果然,如人们所说,地上有一条条铁链子的拖痕,实在闹不明白,这是鬼还是人所为。

姜志雄赶来,他也猜测是鬼拖着铁链到村里抓人。

楚江童望着他,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脸色好看了许多,情绪也爆满松松那。可能,他们的人鬼夫妻终于步入正规了吧!

“小岁岁好吗?”眉月儿看到姜志雄变化这么大,内心欣悦。

“眉月儿,小岁岁挺好,你说怪不怪,她去阴世找我时,与您相遇,一直没忘,总是问起您来,唉!要是你们能见一次面该多好?”

楚江童接过话题:“志雄哥,小岁岁年纪尚幼,心理承受力和意识判断力均未成熟,别让她的健康心态遭受困惑和刺激,迟早有一天,眉月儿,老婆婆都会与她见面的……”

姜志雄想想也是:“江童弟,这拖链之鬼,该如何去应对!”

“志雄哥,你保护好她娘俩,别在村里暴露自己!”

姜志雄点点头,满怀感激地说:“江童弟,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为了让恶鬼将矛头引向你,故意让假白蝶儿击伤那双头鬼的眼睛……”

楚江童笑笑:“唉!真要是所有恶鬼将仇恨全指向我,那就好了,村民也就少担惊受怕了!”

姜志雄临走时,激动地说:“只要你们有需要的地方,我在所不辞!”

村里的狗失踪之事,楚江童不排除人为,说不准是一些昧着良心地狗肉馆老板,雇人抓狗,低价收购,高价卖出。

前些日子,居然有人专门到村里抓捕野猫,将其宰杀后掺进牛羊肉里,加入一种膻味剂,冒充羊肉!

记得小时候,好不容易吃顿肉,那香味儿,能在记忆里缓存好长时间,现在,天天吃肉,却顿顿担忧。从吃的到用的,有几样让人放心?假货横行,广告眩丽,某些人的良知都哪儿去了……

正想着,姜老汉急急忙忙跑来,俩眼发直,胡须上白雾粘连:“小童,快跟我去看看!”

姜老汉头前带路,连话也来不及说,径直来到古城新楼区南边的一片树林里。

到了近前,楚江童和眉月儿皆目瞪口呆:只见十几条狗,均被束颈而吊,直挺挺的,疵牙咧嘴,眼凸舌垂。

啊!楚江童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一个惊悚的画面:一条条家狗,被恶鬼拉着,来到树林里,一只只套上绳索,然后在它们恐怖而哀怜的目光中,凶残的将它们挂在树上,残忍的恶鬼如释重负地做完这一切后,发出阴森的冷笑……

楚江童闭着眼,手伸向眉月儿,眉月儿抽簪递给他,只见他一个跃身,刷刷刷……

十几条狗落于地上,树上残留的绳系在风中飘摆。

他慢慢睁开眼,姜老汉张大嘴,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地上已经狗尸杂乱。

楚江童说:“大伯,去找个铁锨,将它们埋在一起,在坟边留一处空位——”

姜老汉吓傻了,没想到楚江童的身手这么快。

楚江童解下一只狗颈上的绳系,与其它的比对一下——相同的褐色兽皮筋儿。

“阴世向我们宣战了!”

楚江童与眉月儿回了山上的草房。

老婆婆正在屋前做针线,楚江童将褐色兽皮筋儿递过去,老婆婆吓了一哆嗦:“嘿哟,你们从哪儿弄来的这凶物?快快快,丢了!”

老婆婆别着脸,好像怕粘上晦气。

“老婆婆,不就是一截兽皮筋儿?因何这般惧相?”眉月儿疑惑地望着老婆婆。

“眉月儿,你不该不明白这东西吧!噢!可能你年纪小,没经过,告诉你吧!这可是阴世里的官差绑鬼用的东西!”

楚江童心里明白了几分:“噢,我当是什么东西呢!哎,这种绳子,一般都是什么鬼才会有?”

“一般都是官差带着,用这种绳子捆住了,不仅不容易松扣儿,而且不怕火不怕水,割起来更费劲!”

“那阎王爷一类的官儿,就会有了?”楚江童脑海里闪过他,总觉得这东西与他既有联系又不像他做的,一个鬼界阎罗王,哪有这般心思?又想到在蟾藏崮山上的偶遇,或许这是他在施行一种激怒自己的策略!

“快去扔了它,用火烤一下身上,祛祛邪气!”

有了这一条线索,让自己的心里稍感宽慰,只要肯定了是阴世鬼所为,就有办法抓住他们。

村里人被这十几条狗之事吓得惶恐不安,那些没被抓去狗的农户,更为担忧!他们生怕那些恶鬼因为抓不到狗而抓人。

想象中的威胁,才是最折磨人的。

村支书田玉堂在喇叭里讲道:“各位村民,请注意了,经过我与村两委成员的下户走访,实地了解情况,得出两个结论,第一,不排除人为的可能性,这是一起触目惊心的,典型的虐狗事件,望广大村民,积极发挥我们的监督职能作用,将虐狗分子举报反映上来,我们再交由执法机关,予以审查与惩罚;第二,不排除非人为的怪异事件,同样需要广大村民的积极配合,用科学的眼光予以解析,揭秘。不要再谈虎色变,故意夸大恐怖程度,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

田玉堂讲完话,便专程来找楚江童,他脸色极不自然,有种恐惧感。

“江童老弟,你怎么看这件事?我怎么老觉得这件事非同寻常?”

“真说不清,说是人为虐狗事件,又找不到证据,说是鬼妖所为吧,谁见过?还是再等等看吧!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虽然他说的模棱两可,自己心里真这么想的!村子里的恐怖气氛是不可避免了。

许多现状的确令人疑惑:十几条狗,一夜之间被抓走,而且没有一点声音,若是人为,哪有这么大本事?团伙作案?那铁链声又是怎么回事?褐色兽皮筋呢?

越想疑点越多,直到此时,才不知应该偏向于哪一方面。

夜里,楚江童独自悄悄在古城村边守着,一夜无事,天快亮时才回家。连续三天,村里再没出现什么事。

第四天夜里,楚江童实在困极了,便早早回了家,村里的狗,再次无端失踪,这一次是六只,如此一来,村里的狗几乎所剩无几,村民那并没有放松的恐怖神经,这回要崩断了。

六只狗再次被吊在树林里,相同的手法,相同的褐色兽皮筋。

楚江童沉默了,难道那鬼在一直盯着自己?

这天夜里的铁链声,只响了一会儿,楚江童听到了,村里的好多村民也都敢证实。

村支书田玉堂,在喇叭里讲话的声音也没了底气,他命令户里村民轮流值夜班,这个命令一发布,全村人几乎没有谁同意:见鬼去吧!我才不拿自己的命撂高呢!反正我家的狗早丢了!

没丢狗的人家,更不同意,一条狗值几个钱,这贼呀你们爱抓不抓!还是命值钱!

田玉堂只好调动了两委成员,每天夜里出去巡逻!连续几天,算是安然无事。

楚江童每天夜里,除了悄悄躲在村巷里,瞅着那些狗,再就是保护村两委成员的安全。

腊月,天格外冷,快过年了,人们虽然仍旧恐惧,可还是放松了警惕。

腊月十三日,深夜十一点三十分左右。

一条矮矮的白影悄悄进村,这白影一身白色长袍,头戴白色尖顶帽,半遮着一张红脸盘,长长的黑胡子,一对大大的门牙翘然而出。

他从古城方向出来,进了村后,先是左右顾盼,最后便贴着村巷的墙壁慢慢前行,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齐头双刃刀。

看他的身手,并不十分敏捷,走走停停,并没有发出抛动铁链的响声。

村子里异常寂静,月光清亮,星星浓稠,朔风惊魂,这时,一只不知死活的狗,吠叫起来。

第一九〇章 群鬼落网

古城村好像睡熟了一般,这个寒冷的长夜,为即将而来的春节蒙上一层恐怖与不安。

熟睡中的人们,哪里会想到,这条白影正在为全村带来一个难以预料的威胁。

村巷里冷冷清清,寒风刮落墙头的积雪,发出嚓嚓地响声。

白影子来到姜志方的家门前,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手一扬,一架软梯挂在墙头上,随即,脚踩软梯,上了墙头,轻轻跃入院子里,随手抽回软梯。

不到三分钟,大门便悄悄打开,白影子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孩,七八岁的样子,这是姜志方的儿子,他们夫妻在外地打工,孩子由爷爷照看。

白影子出了门之后,身后便发出“铁链”拖地的响声,哗楞哗楞……

原来,一次次发生在夜里的铁链响声,是由白影子带着的软梯发出的。

白影子走了一段路,便将软梯折叠起来,搭在肩上,看似无意,而村里人却将这响声误作小鬼下山抓差,视为催命符。

白影子在古城的路边稍等了一会儿,这时不远处的村巷里,又急急走来几个白衣人。他们身后的软梯同样发出相同的声音,怀里各抱着一个孩子。

集合后,他们并不多言,急匆匆向古城外的公路上走去。

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车灯皆熄,车门拉开,几个白衣人钻入车里。

车发动起来,灯光突亮。

这时,车灯前方,站着一个长发飘拂,目光冰冷,手中握一把寒光闪闪的玄武霸天剑——楚江童!

开车的白衣人一急,遂脚踩油门,猛地向前撞去……车轮却在原地呜呜打转,一股橡胶的浓浓气味儿,在空气中散开。

车子呜呜叫着,却没挪动地方。

楚江童双手平推,突然一闪身,拉开车门,顺手拔下钥匙,啪啪啪——

几个白衣人均被揪下车来,一个个白衣人,趴在地上,连试图反抗的决心和信心都没有了,他们被楚江童吓懵了!

我的娘哎!鬼啊!

楚江童一个字也不多说,揪过那个矮个子白衣人:“我只问一次,不回答或是撒谎,每次以两颗门牙来交换!”

矮个白衣人低着头,不敢正视楚江童。

“那些狗是不是你们杀的?”

“是是是!”

“杀那些狗是为了制造恐怖气氛,让我们把怀疑的目光指向阴世,然后你们再达到今天的目的,是吗?”

“是是是!”

“告诉我,谁是你们的上线?”

“这这……这……”

“一二……”

“别别别……”矮个的白衣人嗖地窜出去,没命地咋呼一声,“快跑!”

楚江童一看,毫不慌乱,玄武霸天剑飞出手去,唰唰唰……

一个个白衣人头上的帽尖全被片去!

啊!几个白衣人吓得抱头蹲下。

楚江童闪身跃到矮个白衣人面前,他吓得双手捂脸,哭起来。

“谁再动一动,老子削掉他的鼻子——祭狗!”

众白衣人一看,哪敢不听从命令:天哪!假鬼遇到真鬼了!

这时,矮个白衣人跪地求饶。

楚江童瞅着他的脸,感觉眼睛却是多么熟悉,伸手撕去他的长胡子,咝——

一张熟悉的脸,让楚江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土地爷?

真是土地爷!

他抱住楚江童大哭起来。

楚江童木然地望着夜空,感到一股寒气向心里钻去。

“土地爷……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土地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瘦弹簧,他说在南方一个孩子卖到好几万,我我我……才策划了这一起虐狗事件,楚大哥,念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放了我们吧!以后我再也不做这昧良心的事了!求求你! 我保证……”

楚江童摸出他的手机,报警,同时将瘦弹簧的手机号一并发去,土地爷呆了!

“兄弟,本来,那一群可怜的狗的坟边,为你留了个空穴,只是,你是人,我无权杀你,就让它空着吧!你们要好好改造,法律会比口头保证会更有效!”

一会儿,警灯四闪,向古城这边驶来。

楚江童站在古城里,仰脸望着夜空,感到很冷很冷。

过了一会儿,翻出手机电话薄,扫出瘦弹簧的号码,痛苦地盯着……

来到山上,眉月儿正在通往村子的路边,她遵从楚江童的安排,在这里监视下山的鬼。

“眉月儿,‘鬼’已经抓住了!走,我们回家!”楚江童脸色很难看,感觉不出抓获‘鬼’后的喜悦。

“小童,能告诉我真相吗?是不是……”

“眉月儿,有些人比鬼更可怕,虐狗事件,是土地爷所为,他们有个阴谋!唉!瘦弹簧是他们的主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深圳的当地警方,已经将其控制了。可是,爸爸的手机也打不通了,不知什么原因?”

眉月儿目光流转,思考一会儿:“小童,爸爸年龄大些,总有他的成年人思维,不会掺入此次事件中……”

楚江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但愿,爸爸平安无事……”

下午,手机激烈地响起来 ,有点迫不及待。

楚江童立即接起:“爸爸,你在哪里?”

“小童,我在深圳,家里好吗?”爸爸的声音很软,软中透着无奈。

“爸,家里都好,瘦弹簧的生意不错吧?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楚江童故意放松语气,他不是不相信爸爸,而是担心爸爸被瘦弹簧控制,或是他们正在逃亡中。

“小童,瘦弹簧被抓起来了,不知为什么,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着他了,就是来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后来,他让我投资,因为我没有钱,他就没再联系我……”

“爸爸!你现在干什么?这段时间怎么过的?”

“小童,别问我干什么,反正我是靠力气挣钱,没做亏心事!我很想你们……”爸爸哭起来。

“爸爸,我一会儿就去给你打钱,回家过年吧!我和妈妈等您!”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小童,我没攒下多少钱,没脸回去!”

“不,爸爸,您已经攒下了比钱更可贵的东西,您已经成功了!回来吧!”楚江童泪花点点。

随后,他发了一条短信:爸爸,您是最伟大的,盼望您回来,全家团聚!

后来,楚江童在日记中痛苦地写到:你们为什么都“走”了?那个拮据的大学时光,我们亲如兄弟,穷却快乐着,为什么,今天我们衣食无忧了,却找不到当年的快乐?兄弟啊!你们去了哪里?

腊月二十八日,楚江童带着眉月儿,开车来到古城县长途汽车站。心扑扑直跳,忐忑不安地站在候车大厅里。

人真多,喧喧嚷嚷的声音,让人真实地感受到——年的亲切。

他们生怕漏掉每一个人,目光酸涩,总想掉泪。

出口处,一条由打工族排成的长龙,慢慢蠕动着,几乎每个人的肩上手上都没闲着,白色的编织袋,臃肿地可爱,里边是他们在异地他乡取得温暖的棉被和衣物。因为回家,他们不再蓬头垢面,不再穿着泥灰点子遍布的工作服,换上了只有回家或是平时逛街时才舍得穿的干净衣裤鞋袜。

啊!过年!

华夏大地特有的又一个象征着团聚的传统节日。

一年之中,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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