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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冥尘贯-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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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就是意识的误定状态——“小伙伴们”将自己引领向这里,就以为是与老道士有关,也许不是。

提步急追,不大会儿,便再次听到吱吱扭扭的车刹响声。楚江童减慢速度,循声望去。只见前边。有个影子在轻轻晃动,向着村外走去。

这人是谁?天这么晚了,他推着车子干什么?难道是山下的村民进山里收庄稼?那也不该这么晚的?

边想边往前走,脚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低头一瞧,是一根玉米棒子,青青的皮,红红的缨穗:啊——楚江童顿时明白了,真是进山收庄稼的村民,只是天这么晚了,怎么才往家走?噢,也许他们觉得上山来一趟不容易,直到把活干完,才离开吧!这不是没有可能,虚惊一场!

楚江童想想挺可笑,夜里出来的人也被附上鬼的色彩,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不过这个人也真够胆大的,这么黑的山里,又有一大片坟地,一般人恐怕做不到,将苞米剥去皮,白白的粒儿,这是粘苞米,煮着吃有种浓浓的粘香。

转身才要离开,这时车轱辘声突然近了,天哪,这位“胆伯”不会因为丢了一棵苞米而回来寻找吧?嘿,不对,原来刚才下山的路通不出去,需要迂转回来,才能走到村口。正好,跟你打个招呼……

车轱辘声越来越近,月光昏暗不明,照不多远,直到推车人来到跟前,楚江童这才亮了手电,搭眼一看:差不多吓尿了!

只见眼前一辆独轮木车,并没有人推,却好像有个老者正双手紧握车把,木木地打眼前经过。

楚江童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到木推车上,随即向后猛地一退,倚在一处石堰上。手电筒落在地上,一道光柱静静地插向远方。

真活见鬼了,没有人推车怎么还能走?敢情是无人驾驶啊!

天哪!来不及多想,一把抓起地上的手电筒,再次向木推车上照去——只见它呆呆地停在路当间,不再动了,看样子就像它原本就在这里。

车子上有什么?

楚江童大着胆子四处乱照,周围毫无异常响声,不会是看花了眼,出了幻觉吧?不可能不可能!

再看木推车上,左右各放着一条长长的荆条筐,筐里盖着两条白布——老天?

楚江童老感到颈后冷飕飕的,生怕有什么东西向自己突袭,四处照一照,确定并没有人时,这才将手电筒的光重又固定在荆条筐上——这里边是什么?

现在不仅仅是好奇,而是要揭秘。刚才,无论是不是有人推着这辆木推车,有一点值得肯定,木推车绝不会自己满山坡乱跑,一定有“人”刚刚逃走。

单手握戟,手电筒的光哆哆嗦嗦,游动不定,突然伸戟将白布一挑,顿时心里咕咚一声:荆条筐里放着一个个白色的陶罐——这这这!楚江童认得这些东西:锁魂罐!

两条筐里居然全是这种东西,是谁——要把它们——推去哪里?一下子出了两道难题!楚江童正在不知所措地望着恐怖的木推车,突然感觉车子旁边有一股风刮过,轻轻地、轻轻地……

第二七四章 锁魂罐

楚江童虽然看不见谁在周围活动,但可以感觉得出来,有个浑身冰凉的“人”正在不停地走来走去,而且出奇的烦躁和愤怒,只是“他”尚且有一点点顾虑,不敢轻易出手而已。

此“人”走动时所带起的风更是凉森森的,仿佛有块冰砣子在身边不停地蹭来蹭去,楚江童可不喜欢这种挑战形式。

“朋友,让我说说目前的情形吧?别以为这些白色的砂陶罐里装着你想要的东西,其实,它不属于我们每个人,连老道长都不属于。它们曾经是这个世界上的恐怖幽灵,只是有的被驯化了,有的当然还在做着狡猾而可恶的梦,如果你想利用它们为你做事,好吧,先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噢,如果你不敢站在我的面前,就不具备控制它们的资格和功力,听我一句忠告,放下屠刀和诡计,今天伤害一条无辜的生命,明日你会付出双倍的补偿……”

楚江童说得并不激动,但绝没有表现出妥协口气。

那个不停活动的“人”,过了一会儿,便悄悄消失了,周围重又恢复原本的平静。

楚江童立即推起独轮车:必须将它交还给老道士,唯有他才有封护它们的正确方法!啊?不会是老道士将它们“吉罐转让”了吧?要不怎么会让人推到这里?不行,先找到老道问个究竟。

吱吱吱——木推车发出的响声,在宁静的夜里异常惊人。

很快来到老道士的家门前,放下木推车,提戟跃进院子,扭头一看院门,一个大大的豁口在夜色中像一张嘴——噢,老道士家根本不需要门的。

来到屋门口,拍拍门喊道:“老道长,在屋里吗?”

连喊三遍,屋内毫无动静。

突然,楚江童紧张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老道士“过”去了?这么大年纪的人,熟透的瓜一般,“过”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活着才是不正常的了。

楚江童一边倾听着房内的动静,还得顾及院子里的木推车,防备有“人”趁机推走它。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时,呼啦啦窜进院子一群小动物,正是“小伙伴们”,他们刚才躲在路边破房里等候“调令”,可能是等得不耐烦了,或是担心楚江童有危险,便涌出来。

这时,有几只大点的“四耳朵”,猛地向屋门奔来,并且连连撞动屋门——咦?老道士肯定出事了!楚江童凭感觉,用力推开门,屋子里一股扑鼻的怪味儿,手电筒一照,顿时惊得浑身一震。

只见靠近墙边的一张大床上,平平地躺着一具尸体,一身道袍,双手交叠于胸前,脸上覆了一张黄裱纸——这是谁为他盖上去的?

不会是他临咽气前急中生智为自己盖上的吧?哪里可能?

噢,肯定是“小伙伴们”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便去寻找自己,可惜,它们不会说话,故事的整个过程已经没法知晓。

这时,一只“四耳朵”跃上床铺,伸出前爪,揭去老道士脸上覆着的黄裱纸,楚江童看了一眼,随即大惊失色:老道士淤青的脸上,俩眼球没有了,只留下两颗恐怖的眼洞。

啊——这跟杜六一相同,肯定是被同一个恶鬼所害!

目前,这个可恶的厉鬼一直深藏不露,欲要利用这种方式,使人鬼互戕,鬼鬼相残,好歹毒啊!

鬼和人一样,分不同的等级,不同的功力,不同的善恶美丑,它们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也有权力的争执与角逐。

楚江童望着房内简陋的家具,清贫的生活,如果他死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没法说,他为什么遭此毒手?老道士封存的锁魂罐,怎么处置?自己不懂这些鬼界之事,还是先设法将老道掩埋了吧!

这里远离村庄,老道士无亲无故,无子无嗣,现在已是深夜,只有等到天亮再作打算。

前几日,老道士去自己画廊里做法事捉鬼,回来后就遇害了?此次之行竟成他捉鬼生涯的永诀。猛地,看到床边的一张小木桌上放着一只白色砂陶罐,罐口什么也没有,空空的罐子里黑洞洞的,神秘莫测。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楚江童认得这只白色砂陶罐,正是从自己画廊带回来的。自己一向不太相信老道士,总觉得他是糊弄人,根本不可能捉住鬼。

如此看来又该怎么解释?

一群“四耳朵”非常安静地守在老道士的床边,这种守灵方式与规模,真是亘古奇有啊!楚江童将木推上的一只只砂陶罐搬下来,放回屋里,它们并不太重,不知里边究竟装了些什么。

一夜总算平安无事,楚江童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小伙伴们,我去弄点吃的,大家在此看护好老道长,你们要注意安全,一个都不能少!我回来还要点名的……”

众“四耳朵”盯着他,一声不响,有点不舍,楚江童突然流下眼泪。

打这里到镇子上,需要走十几公里山路。

将骕骦阴阳戟放在众“四耳朵”群中,毕竟这是阴阳戟,总能避住那些恶鬼的邪气。

楚江童飞速往山下奔去,生怕因耽误时间而让小伙伴们发生什么意外。

袖子山镇。

自己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先去光头画廊那里预支一部分现金,买了些猪肉,然后去纸草店订购一具上好棺材,再去村里雇到四个村民,让他们抬着空棺带上农具,自己则先疾奔上山。

连来带去,只用了个把钟头,跑得大汗淋漓,脚腕上划了条血口子,当看到老道屋里的小伙伴们安然无恙时,心头一震:谢天谢地!快,大家吃饭喽——

没想到小伙伴望着两包猪肉皆不动身。

“小伙伴们,这肉不能白吃,吃饱了还要干活呢!再说,这绝不是不遵守纪律,我会向你们的头儿——我的结义兄弟说明问题的经过!”

说到这里它们才排着队,走向两包肉。楚江童想了想,拿来菜刀,将肉切成小块,一一分给它们。

也许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也许它们实在是太饿了,大口大口地嚼起来,令人吃惊的是:它们不仅不争不抢,还处处照顾那些小的老的,楚江童笑呵呵的,眼里泪花闪闪。

一个村民问道:“小伙儿,你养了这么多黑嘴巴(黄鼠狼的土称),一只卖不少钱吧?”

“噢,留下一个人在这里,其他三个人先去坟地挖墓穴,长度宽度不用我说吧?”

另一个村民又问:“年轻人,这些四耳朵毛色油亮,有收的,价格挺贵……”

楚江童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你把寿衣拿过来,帮我为老道长穿上!”

几个村民起了义:“不行,我们当初谈好,只修坟埋人,没说穿寿衣,要不就加钱!”

楚江童冷冷地问:“说吧,加多少钱!”

“一人四十,少了不干!”一个胡子长长的瘦中年人硬硬的说。

楚江童摆摆着手:“你们去干活吧!老子自己挣这四十!”

几个村民阴沉着脸离去。

楚江童待他们去了房后的坟地之后,自己动手为老道士穿起寿衣,这活儿却不是一个人能干的,好不容易穿上一条胳膊,另一条胳膊直挺挺的,却难以穿上。

这时,众“四耳朵”呼啦啦围过来,有的叼袖口,有的衔衣领,一会儿便为老道士穿好了寿衣。

临到入殓时,几十只小伙伴小心翼翼地托首扛腿,样子真像一个个小孩子,非常认真和诚实,将老道士稳稳放入棺中。

“啊,你们歇歇吧,我去找找老道长的法器!”

楚江童已是大汗淋漓,在老道士的床头,那只布兜内的捉鬼法器一样不少。钉棺之前,楚江童燃上香顺三圈逆三圈,边走边说:“老道长哪老道长,您一生捉鬼降妖,过世后去了那边还得秉承旧业,继续为人造福啊,安息吧!”

将老道士下葬后,楚江童在他坟前烧了冥品香纸,又用骕骦阴阳戟围坟画了个大大的圈,这叫阴阳圈,恶鬼近身不得,让老道士安息!做完这一切之后,已是黄昏时分,没办法,雇来的几个村民嫌活不好干,又跟楚江童讨价还价了好久,才把时间耽搁了。

付了工钱,几个村民下了山,他们都误以为楚江童是老道士的侄子。

楚江童望着一只只陶罐,一时没了主意,这些东西怎么办?

如果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恐怕不行,万一被某恶人利用,说不准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还是要——

楚江童突然挥舞骕骦阴阳戟,大喝一声:“锁魂罐里的各个鬼魂听好了,我楚江童现在要代老道长大赦冥魂,不过,我有一事说明,放你们出来之后,切切不可再作恶,如果有谁胆敢危害阴阳两世,我楚江童的骕骦阴阳戟定斩不饶……”

说完,啪啪啪几声碎响,一个个白色砂陶罐灰尘飞扬,清气缭绕,许久不散。

直到此时,才对老道士产生了敬畏之情,他不杀鬼,只驯化鬼,道家规矩也。

将老道士的房门重新锁上,带着众小伙伴们出了村子。

站在“冥门涧”石碑边,回望老村,村子里最后一个村民——老道士消失了。

山间空气格外气爽,一丝一丝的,绕到人身上,分外醉人。这块巨大的石碑,不知起于何年何日,碑上的字又是何人所刻?

石碑后边有一段文字:此村始建于北魏太和八年(现解:即公元484年)储姓村民择此地而居,因见村中北山有一巨大石门,时有怪异奇诡之象,夜深人静之时,村中鬼魂或哭或笑,鬼影时隐时现。故为该村取名——冥门涧。

石门?

楚江童并不曾听说过此门,那老道士一定会知道,可惜他也走了,这些谜团还是有待以后再去获知吧!今天先带它们下山。

“小伙伴们,快走!”楚江童望着越来越浓的暮色紧张起来,欲带众小伙伴们快些离开此地。

突然,从村碑上飘下一张黄裱纸……

第二七五章 林间茅屋

冥门涧村边。

楚江童将黄裱纸捡起来展开,打开手电筒,上面竟然写了一行小字:狂妄顽徒,私砸锁魂罐,触怒冥魂,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

仔细看了几遍,不由得一惊:好字!好字!

只见黄裱纸上的字迹娟秀漂亮,轻松自然,笔画细瘦活泼,字体在隶、楷之间,然兼有篆、草写法,好一个集隶、真、行、草于一身的集大成者。这人是谁?难道是个女子不成?楚江童没舍得将纸丢掉,而是径直装入背上的画筒中。

“嘿!你的字倒是写得挺有功力,我收下了,说说看,怎么个有来无回?”楚江童挥戟轻轻点磕村碑,目光含笑。小伙伴们聚在身边,看样子有些害怕,目光却极为警惕,眼看着暮色越来越浓,村碑冷冷而立,碑顶藤蔓虬绕,一条条老藤比腿还粗。

突然,几只“四耳朵”猛地弹起,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同时,一股冰寒之气突然逼来。

楚江童猛地挥动骕骦阴阳戟,放开喉咙大吼一声:“住手!如果你再不罢手,我……我……先焚毁这画作!”

这吼声粗亢嘹亮,震撼山谷,久久不绝——将许久以来积郁在心底的浊气全给吐了出来,顿时感到耳清目明,周身松爽。也许此“对手”被这充满阳刚之气的吼声给镇住了,也或许因为他所说的焚毁画作起了作用。

楚江童也闹不明白情急之下,自己为什么会说焚毁画作,完全是超乎意识之外,好像有个“人”正在操控着自己的嘴巴。小伙伴们又静下来,楚江童抚摸几下刚才受到侵害的两只小伙伴,好在它们并没有受伤,手指触摸到它们的胡须时,感觉不对劲,凉凉的、硬硬的,轻轻一拈,居然酥碎为粉。

啊?楚江童吃惊非小,看来这个“人”具有超强的——冰裂碎体之法。

难道,杜六一、老道士都是被他所害?

如此说来,自己离那个谜底越来越近了。此处只有村碑可以作为掩体,周围林木蓊郁,黑黢黢的让人更为惊恐。眼前便是一条通向山下的蜿蜒小路,却让人心生畏惧,这条“路”不好走啊!

楚江童将众小伙伴们护在身后,拍戟朗朗说道:“我楚江童是鬼身阳躯,岂能惧你不成?你伤我可以,冲着几只小生灵下这功夫也太TMD没出息了吧?哈哈哈……”笑声震荡山谷,阳气拂动,阴气瞬间被逼走。

这时,小伙伴们突然齐刷刷仰起头,纷纷盯向村碑后边的一棵老槐树。

看不到老槐上有什么东西,枝叶却不停地晃动着,一股寒气从树上直逼而来。楚江童仔细盯着树隙中,看来这“人”正在树上。忽然,一片片树叶,哗然飘落,伸手拈住一片,硬硬的,凉如冰片。

我——靠——这蛋蛋功力太深厚了。

突然,石碑一边的小伙伴们呼啦啦聚在一起,一颗颗小脑袋,如风吹麦浪一般游动。吼——

好熟悉的唿哨声,难道“四耳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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