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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冥尘贯-第16章

小说: 冥尘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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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族关系,则在更早些时候被汇总起来。

还好,楚江童想正好可以利用这个黄金时间搞点创作,但是他错了。他得配合公安局破案,他的红檀木烟斗和香气四溢的烟丝引起一个王牌警察的的强烈兴趣,并因此将那个港商引出来,被传唤来的还有昨天来拿画的画廊老板。

画廊老板一脸惊惶,从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在众警察那里都很像抵赖。楚江童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他可能心里烦透了,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喝口茶水——幸好这个自由还有。

他的红檀木根瘤烟斗,被几个王牌警察互相传递着,焦油的气味像深度污染的核辐射,他们只想从细节找寻案情的突破口,并不喜欢欣赏这个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楚江童,你说这个烟斗是一位港商送给你的,有什么凭证?”

“没有凭证!”

“噢?是这样?连个目击证人也没有吗?”

“有!”楚江童闭着眼睛,“那个快递员!”

“能回忆一下那个快递员的体貌特征,他是哪一家快递公司的?当然若是有他的姓名就更好了!”

“回忆不起来!”

楚江童要去小解。有个民警随后跟了出去。

土地爷再次被讯问。

“你平时和这个卓越是什么关系?那你们之间有过什么特殊的感情或约定吗?”

“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没有特殊的感情发展潜力,但是,我们的朋友感情很深……”

“那么,瘦弹簧是什么情况?你说过他最近有些反常,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几天前,他在卦摊上卜了一卦,说有凶兆……”

“那他平时都和什么人交往?”

“也没有多少人,平时大多数时间和我在一起,有时还去网吧,练歌房玩玩,但不经常去。噢,对了,他有时和他舅舅家的表哥来往多些。”

“那么,你知道他表哥是干什么工作的吗?你们认识吗?”

“当然认识,他年纪不大,叫顾小凯,比我还小三岁,24岁,开一辆奔驰,他家是做家具生意的……”

笔录员在一旁啪啪嗒嗒地敲击着键盘记录。

“那么,这个卓越和小陶护士又是什么关系?难道仅仅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有没有其他方面的倾向,比如……”

“这个我不清楚,有很多人以为她俩是那种关系,但我不这么认为,也许,卓越失忆后,把我们这些旧日朋友给忘了吧!”

“还有,你和楚江童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个大体时间即可,另外,你认为楚江童是个怎样的人?他的那个港商朋友你认识吗?”

“这……不过,楚江童虽说太情绪化,但他不是那种贪利爱占小便宜的人,至于那个港商,我不认识……”

楚江童回了屋,土地爷被叫去另一间屋里。几个公安坐镇讯问,互相补充,互相提醒着。楚江童回答起来,很简略,有时却拒绝回答。

“楚江童,自从卓越被撞伤后,你们分别做过怎样的努力?“

“没有!“

“你再好好想想,为了尽快破案,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没有了,我精神状态一直很好,什么都记得很清楚。”

“那么,你去精神病医院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们误诊,我根本就没有精神病!”

“噢?是吗?我们了解到,你们是在查撞伤卓越的凶手,而且还报过警,后来那个嫌疑人就自杀了……”

楚江童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一愣,但随后全是不约而同的一脸平静。王牌就是王牌,你的这种小伎俩见多了。

楚江童撕扯着头发,满地打滚。

爸爸妈妈听到了,忙跑过来,抱起楚江童。土地爷奔进来,告诉那个红鼻头的警察:“他有过精神分裂,看来又犯了……”

“送医院吧?”红鼻头警察征询了一下旁边的高个警察的意见后,挥挥手,并且让俩民警跟去了。

楚江童被送去了县医院精神病科,头痛仍然不止,一会儿乱喊乱叫,一会儿嘻嘻嘿嘿地装女人。

土地爷仍在楚家小院里,看到这种情景,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一点儿线索的案情,有种令人窒息的模糊,绑匪一直不往这边打电话。

后来因为工作需要,侦破组回到镇派出所,土地爷、楚仁贵、胡海云全去了派出所,在那里等绑匪的电话。

楚江童事先交代过,卓越爸妈年老体迈,尚且不知道女儿遭绑架一事,于是公安系统便有意避开他老俩。

小陶护士被传讯过,她了解的卓越比谁都多,详细回忆起卓越这几天的种种表现:

我和卓越是情同姐妹的,自从她失忆后,她就和我在一起,再没有其他的朋友。

一个失忆的人,她生活的圈子很小,我下班后就去她家——其实,说是我家更合适,因为她在抗拒着她的父母,她隐瞒着所有的秘密,她完全将父母当作陌生人,只做面子上的尊敬罢了。

这种生活结构似乎被熟悉下来,接受下来,我却越来越感到不安,这无疑是离卓越的康复越来越远了,将来有一天,或者,那一天是将来的将来,我该怎么没办?卓越该怎么办?

她也应该和我一样,都要有个家,有个属于自己的空间,那个空间里有喜有乐有眼泪有吵闹,但是我们现在组装的这个空间,却一直遥望那个空间,那个空间不是越来越进,而是越来越遥不可及,远不可望……

小陶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娓娓道来,情绪平缓,谁也不去打断她所讲的故事,也许这个故事对案情帮助不大,但是却能给大家一个启发和对她一个澄清,至少,她们之间不会存在另外一层关系,她们还算正常的。她接着说下去:

我在医院上班几年来,又没什么家底,只好在县医院后边的芍药花园租了套“拎包”入住的小公寓,房子不大,却足以让我有个家的感觉,可以构建将来的幸福空间,自从和卓越认识后,她时常去我那里住几天,有时,我一下班,浑身疲倦,连饭都不想做时,卓越却为我早早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望着这一桌子的饭菜,我还能感到是她依赖我吗?

说良心话,我是在依赖她,她有着善良而宽容的包容,她从来都不愿让我感到她是个麻烦,她处处体谅并细心呵护着我,下雨了,她会提早找出雨伞擦干净递到我手里,叮嘱我如何在雨天里安全到达单位,并且为我找出雨天穿的衣服。天冷了,我的棉衣她会提前晒过,穿在身上,仿佛不是穿着棉衣,而是缩在母爱般的怀抱里,你们知道吗?卓越为了我,她会提前得到第二天的天气变化,路况信息,等等,等等,她所做的这一切,其实并没有任何目的,她的心理是健康的,她只想把我看作他的姊妹,姊妹之间应该有着的关怀。

如此的一个时代,亲情、友情虽然淡了,但并不是绝对没有,我们天天感叹着世风日下,人们的道德滑坡,可是,在我们的这个小空间里,却还有着令人羡慕惊讶的温暖友情!我宁愿相信,卓越是走丢了,而不是被绑架了,她是个与世无争的失忆之人,为什么会冠以被绑架的命名,可笑。好了,我还要去她家里,告诉她父母,卓越很好,只是出去玩两天。卓越应该很好,不是吗?

小陶匆匆离开,先是去了卓越家,然后回到医院精神疾病科。

楚江童不说不笑,叼着烟斗,但已经没有了烟丝,医生强迫他不要抽烟,但那是徒劳。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照进病房里,条纹病号服反射着美好的阳光,投在雪白的墙上,竟是那么宁静。

精神病人的状态,给人的不是恐怖,而是一种没有规律的相互契合与融解。楚江童的旁边坐着两个民警,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误以为他是个监外嫌犯。小陶第一眼看到楚江童内心便涌上一股亲切与敬畏的感情。以她的职业经验,楚江童有个小小的阴谋,一个善意的阴谋。

俩民警走出门去,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坐在床上的楚江童,小陶笑笑。

“楚兄,你还头痛吗?是不是这里痛?”

小陶贴近他的身体,感到他身上有股年轻男人所特有的青春热量,女性的身上,虽然也有这种青春的热量,但不会比男人明显和强烈。她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楚江童一言不发,一只手连“啄”了她的手心三下。

小陶顿时明白了,她也肯定了自己刚进来时第一眼的判断,这个家伙的确有个小阴谋,他装病脱身,一定是想见另一个人,或是单独去破解一个不宜公开的秘密。看来她猜对了,楚江童将一张折叠的纸塞在她的外衣口袋里,低声说,先去瘦弹簧家了解一下,再看纸上的内容。

楚江童若无其事地再次望着苍茫的窗外。

卓越啊卓越,你到底去了哪里?

小陶离开后,按照楚江童的吩咐并没有急着打开楚江童塞给她的纸,而是先去了瘦弹簧家。

瘦弹簧家,警察已经来过。瘦弹簧的爸爸在县城开了家快餐店,生意挺好。

小陶见到瘦弹簧的父亲,他个子不高,黑黑的皮肤,不胖不瘦,人长的倒是精神,瘦弹簧是遗传了母系的基因。他妈个子高高的,走起路来,腰部线条格外活跃。

“你找毕坦荒有事吗?他啊,好几天不回来了,我听他妈说,他现在在城里找了个工作,只是手机号可能换了,打不通……”瘦弹簧的爸爸似乎对儿子很不满意。小陶长得漂亮又懂礼貌,他的态度好了许多:“昨天俩警察来找他,我寻思这小子别惹下什么事吧!”

“大伯,那毕坦荒有什么最好的朋友没有?他和你们家的那个亲戚来往最多?”

“你,怎么问这个,是不是他有什么事?”

“是的,他换手机号了,我们吵了一架,你最好快些问问你的那些亲戚。”

瘦弹簧的妈一下子傻眼了,丢下锅铲,扯下围裙,冲椅子上一扔,“你说什么?这混蛋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开手机?我说那俩警察来问这问那的,我打他手机也不通,我……看,哎?不会吧,你们的夫妻关系还去公安局公证了咋的?”

小陶说:“大妈,别紧张,我是他女朋友,如果有他的消息,您第一时间告诉我,记住,先告诉我,我很挂念他呀……”

小陶长长地嘘一口气,看了一眼楚江童给她的纸条,然后望着车外的景物,猜不出楚江童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托付给滕倩云去做,难道他知道,只有滕倩云才能接近卓越的重要亲戚?那次在医院里,卓越的二叔二婶,为什么表情那样复杂?

第二十七章 官场争斗

小陶立即联系滕倩云,却不料她去了上海学习,前天刚去。

俩人只好用QQ,小陶将卓越被绑架、瘦弹簧离奇失踪以及楚江童限制了自由的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在上海的滕倩云,不时发来几个疑问的图像,虽然简单调皮,却能窥出滕倩云此时已经不约而同的进入了这个事件之中。

她们共同猜测:楚江童为什么要找她?

这个疑问其实是分析,滕倩云料到事态的严重性,坐在宾馆里的床上,手里托着手机,陷入最艰难的另一种假设:

卓越被绑架,她的价值在哪里?是普通的赎金问题还是官场的某种要挟?自己猜不准,也决定不了。

小陶的分析是后者,因为绑匪并没有急着主动要赎金,连电话打得都很少。

瘦弹簧的失踪与卓越的绑架,有关联吗?是谁操控着整个事件?小陶提到卓越的二叔卓文韬和她二婶,这两个人物,楚江童虽然没有直接点到,但一定是“重要亲戚”。

楚江童被暂时限制自由,是公安系统的单方面意图吗?还是办案需要。

滕倩云隐隐感到,楚江童不信任公安系统,或许他发现了什么。

凌晨三点,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好像一点儿也不累,依然车辆如流,小心翼翼的车喇叭声听起来仍有些刺耳。滕倩云不习惯大都市的生活,却向往有加,仿佛只有跻身其间,才更能够体现出人生的价值和意义。

小时候,爸爸妈妈时常这么说:“等你长大了,去大都市里工作……”

父母的向往,无疑是为她的人生观过早地发放了一张富丽堂皇的请柬。

自从参加工作后,她才感到了父母的不同凡响,在那个县城里的高度与深度。

参加工作前,她读的是中国传媒,那时虽然就对大都市有了初步的印象,但那时只是借用一下那个大都市,自己的人生观尚在飘渺中。

父母却早早为她安排好了下一步,家庭的纽带与社会的纽带永远都是系在一起的,她很自然地进入一个她一直认为是平台的单位——广播电视台。

自从这次出来学习,她才感到了父母和他们为之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县城,居然那么渺小,小的可怜巴巴。

这是人生观与眼界之间的误差。

但愿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绑架案,绑匪只为钱。

楚江童啊楚江童,你为什么要掺入这个复杂的深潭?

滕倩云睡意顿消,所想的不仅仅是案件本身,还有案件外的连锁反应:

你找我,一定是要我进入卓越的家族体系中,可是,她的二叔二婶还会牵扯进谁去呢?触一发而动全身,我该怎么收场?曾私下里听同事们讲,卓文韬曾被秘密审查过,但审查了一段时间后,又被解禁了,解禁不等于停止。

虽然远离自己的县城,但是单位的事,政府里的事,她们同样如在身边。

发达的网络系统,传输着所有事实和猜疑。据传言,原县委书记自杀是牵扯上一级的一个人物,至于原县长离奇失踪,公安局长被审查,虽然在真相大白之前,人们只是猜测,却一定存在诸多问题。

这便是官场,古往今来的官场。

滕倩云想了很多很多,却不知该怎么往下做。她告诉小陶,容我好好想想。小陶说,不着急。其实,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小陶再次来到楚江童的病房,正在呼呼大睡,宽大矫健的身子犹如一堵坚固的堤坝,赫然而卧。小陶轻手轻脚,冲俩正在打盹的民警笑笑。才欲抽身而退,却见楚江童铁一般的光裸脚趾连续动了两下。

小陶一惊:这家伙并没有真睡,鼾声可真像!小陶来到床边,轻轻地提起暖瓶,晃了晃,水不多了,但还是倒了一杯,然后瞅着他的眼睛,他半眯着的眼睛稍微睁了一下,然后手指一伸:小地柜。

噢!小陶是何等的聪慧伶俐?她感觉自己像特务,特务正在表演着一个艺术味儿十足的游戏。

果然,小柜里的饭盒下压着一张纸。要不有个美国出色的美女特工退役后发表感言:现代特工的最安全情报传递手段,不是电子而是手手相传!

小陶若无其事的进来,然后再若无其事的离开。

俩民警很年轻,年轻给人一种诚实和善良感,好像刚刚警校毕业,来此公安系统实习的,实习让他们的年轻岁月过早地浸染责任与世故,渐渐地,青青的叶子脱落,换上新的枝干,成熟了,果实累累,然后再培植新一代。循环往复,如植物荣枯。

小陶拿走小柜里的纸条时,已经放下自己写好的另一张纸条,纸条上文字简洁,绝不允许抒情和冗沓描述,要一针见血。

将你的QQ换上真照,另外,个人相册中添入我的真实照片!切切。

小陶反反复复仔细琢磨每一个字,生怕漏掉什么。

她为楚江童的字条写道:T正在上海学习,已告知其详情!脑子里很乱,一个个人物,如动画片一般。

小陶上班下班,规律的有些反常,仿佛正有一双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自己,这双眼睛异常老辣,绝不是实习生。

应该谨慎起来,谨慎包括不准犯错,不准保持自己原来的个性和习惯,连回到自己的家里的一瞬,都要事先观察一番。

她知道,任何细微的漏洞都会将自己和楚江童推向被动,虽然,自己和楚江童这么秘密地做这件事,并不是违法犯罪,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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