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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冥尘贯-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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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男女之情,你们阳间人最是不拿当回事,动辄谈钱,一点儿都不讲真情,明明海誓山盟,却虚情假意,男的包养二奶、三奶,女的红杏出墙,房子、车子、票子,成了男女婚恋的必备条件。

过去是先恋爱,再结婚,后同居,现在是先同居,再结婚,后恋爱,乱七八糟,辱没了中国五千年的文明!

楚江童听得真切,这个田之行所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只是此情此境,他只抱怨自己的命运,却并没有捋清自己错在哪里。

“田之行,你的话不无道理,只是你改变不了现状,要想改变现状,先从自身做起,跟我说这些毫无用处,若是面对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哥哥田之程,他会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直到离开鸡冠峰,仍然听见田之行声色俱厉的长篇大论。

说是不担心眉月儿,那是假的,自己已经痛苦到极点。

一路走,一路叹气,生怕眉月儿遭受这恶鬼的折磨。或许,找到祖父,商量一下,一定有解救她的良策。

施展轻功,终于到达禅堂崮。

这山峰虽然也是次峰,但山上禅庙古刹,是最多的,也是保存的相对完好的,虽然山上已经无僧无道,但浓厚的禅学气息,仿佛并没有随着世事的变迁而散去。

小时候,经常来禅堂崮山上玩,只因为这山峰极为陡峭,又兼挡在山路上的几块巨石,似粘似连,似歪似斜,随时都有滚下的可能,人们便对这山望而生畏,不愿涉足了。

其实,这几块几间屋大的巨石,已经在这里好多年了,跟比撒斜塔一般,越是歪斜着,反而使它恰巧找到了自己的重心。正如田之行刚才的话,虽然是正确的,但他没有找准重心。

拿着六七十年代的生活模式,强压在今天,不烦恼才怪呢!

唉!田之行,你……

自己一怒之下,想杀了他,但那是气话,真该与你坐下来,好好说说,虽然他是鬼,自己是人,但最终还得在一起,谁都摆脱不了啊!

跃过歪斜的山石,跨过一道足有三米多宽的深涧,便是一座座禅房了。

这道深涧,在自己小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宽,仅有几十公分。没想到,这不到二十多年的光阴,它就挡住人的去路。地壳的动荡,并非肉眼难以估测,简单明显的惊人。

排除地壳运动学说理论,这条越来越宽的深涧,又多么像一条横亘在今人与古人之间的一道隔阂呢?

古今,应该是融汇贯通,不容隔离分裂的,因为我们同属华夏儿女,炎黄子孙,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无论你走到哪里,无论你是人还是鬼,都不可否认的拥有一个共同的基因——华夏。

禅堂崮名不虚传,一条条青砖青瓦的院墙,古柏老槐,清寂无争的禅院,婉转轻灵的鸟叫,还有那好像并没有完全散尽的松香的烟雾味儿……

把我们浮躁的心带入一种骤然的宁静。甚至,让我们产生了许多好奇,急忙去看看禅房里,是否还有几个僧人在敲着木鱼诵经。

也许,它们并没有远去,永远都不会远去,它们在期盼着我们的到来、回归。

“爷爷——爷爷——你在哪儿?”逐个禅院里喊起来,生怕听不到爷爷的回应,每喊一会儿,就停下来听听。

祖父乔耕正坐在一处禅堂的房外,已经没有力气运功,眼神黯淡,抬起的手臂如干柴一般。

“小童,找到眉月儿了吗?她怎么样?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乔耕摔得不轻,左腿脱臼,肋骨折断,脸上尽是血迹。

楚江童低着头,先为他的左腿骨复位,随后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些止痛消炎的药面敷上。

坐在祖父身旁说:“眉月儿还在田之行手里,可能已经受他支配,不过,这也许,让她暂时没有危险,我们先下山,再设法去救她!我已找到田之行藏身的洞穴。”

“小童,先别管我,还是去救眉月儿吧!这个田之行,心狠手辣,说不准他会怎么对待眉月儿,只怕,眉月儿会出什么意外……”

爷爷,没事的,田之行不会这么快对眉月儿做什么,他只想利用她,来杀了我,只要见不到我,就好办!走,爷爷,我来背你!“

乔耕不同意,试探着艰难站起来,扶着楚江童的肩头:“我现在能走了,刚才自己也想为腿骨复位,无奈没法用力……“

就这样,楚江童将祖父乔耕搀回住处,安顿好,才要走。

乔耕一脸感激地说:“小童,好好保护自己,这件事,只有你自己去做,我帮不上你,我知道,你们情深意长,山峰可折,情丝难断,田之行肯定会拿眉月儿要挟你,也许你会吃很多苦头和遭受侮辱,在此,我先替眉月儿谢谢你了!去吧、去吧!“乔耕无奈地挥了挥手臂。

楚江童站在田之行栖身的洞口,将剑解下,放在洞外的一块青石上,点上一根烟吸起来。

第九十九章 恶鬼之泪

一股怅落代替了许久以来的愤恨,自己已经没有那么恨田之行了,虽然,自己的眉月儿在他手里。这件事,如果用仇恨与厮杀,似乎更不合适。

如果,一人一鬼,在这种特定的时期,坐下来,用儿时的纯真心境交流,那又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呢?不知道,但一定会比仇恨效果要好。

是自己妥协了吗?可以这么说,但自己什么时候妥协过,什么时候没有妥协过?

一股黑烟从洞里钻出来,这黑烟挂着风声,在洞口盘旋了一会儿,便直立起来,田之行显形而立,手里提着通红的竹节鞭,不解地望着楚江童。

楚江童自顾吸着烟斗,眼睛盯着天边挂着的一朵绵羊般的云,一动不动,仿佛并不知道,自己此来还有个目的。

这倒把田之行搞懵了,斜一眼楚江童身边的玄武霸天剑。

此时,这剑很像一件随身带的玩具,它——若放在美丽纯真的童年,那该多好啊!只可惜,纵然是小时候的玩具,握在成年人的手中,也会变成凶器。

没想到,田之行站了一会儿,也在洞口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

手中的竹节鞭却仍然没有放下,不敢放松,他与楚江童的目的,既相反又似乎相同。许多时候,就是这样,看开了,心也就放松了。

楚江童手一扬,连看一眼都没有,将烟盒和打火机一并扔去。

恶鬼田之行以为楚江童向自己丢了一个暗器,吓得挥鞭格挡,“暗器”落地之后,方看明白:一个烟盒和一枚煤油打火机。

他惊诧地看一眼依然纹丝不动的楚江童,这才料到,对方并没有进攻前的诡诈假象。

田之行生前曾经烟瘾很大,只是不胜酒力,对酒不感兴趣,按一个同事的戏谑:“王老师爱抽大前门的,胡老师爱抽哈德门的,人家田老师就爱抽‘他们’的……”

这句戏谑的发布者,已被他害死——便是那个撞墙身亡的副校长。

一种久违了的烟瘾,再次将他带入某种难言的往事。

急急忙忙抽出一根烟,又迅速地点上,捏着烟嘴,让烟掩藏于手心之中,这是他一向的抽烟动作,这样子,好像很不大胆,好像偷了别人的烟似的。这样抽烟,还给人一种感觉就是他烟瘾特大。

田之行抽烟不像楚江童,‘楚氏烟鬼’那是断抽的,抽了这根,另一根不知什么时候才来,或许第二天,或许半月之后,‘田氏烟鬼’则是抽了这一根,另一根已经在手里,好像烟嘴上按着一个计时器。

‘楚氏烟鬼’抽烟的姿势,虽然比不上‘田氏烟鬼’优美,有点像说唱歌手握着话筒,但是那是情调第一的品味哪!一口、两口、一支烟保证抽一百口以上,而‘田氏烟鬼’,一支烟超不过十口,便完成了。

“这烟挺好!”田之行没话找话,不像没事找事的样子。

“马马虎虎!”楚江童则更像有事压事的样子。

“真没想到,你能找到我!”田之行一脸释然,眼球依然红着。

“我也真想做个鬼,与你天天这样抽烟闲聊!”

“嘁!骗鬼去吧!我天天想再活一回,这鬼的日子不好过!”

“知足吧你,放着清闲的鬼日子不过,还羡慕人!”

“哎,要不咱俩换换?”

“换就换,来来,先杀了我。可是,你是鬼,再把你杀了,就更回不到阳间了!还是别换了!”

这一人一鬼,像好长时间不见的老朋友,胡扯乱侃,天南地北,说了好久,也没觉得累。

直到此时,楚江童才感到,自己和田之行,过去并非没有共同语言,完全是因为家族与家庭条件的悬殊,而拆开了那段友谊。

拆断的友谊就好比摔破的瓦罐,锔起来也留下一道璺。

恐怕今天的闲聊,是许多年来的闲聊总和。

“明天还来吗?你忙吗?要是有空,你再来,给我带几盒烟来!”田之行有点依依不舍。

“噢!对了,有空给我画幅画,反映古城的,你画室里的那几幅就挺好,送我一幅,作为纪念。再说咱们古城没有了,我也气的慌,也就是我哥领头开发的,要是别人开发的,我非杀了他不可!”

“嘿!看不出,你小子,和老子一样,对中国的古文化遗产这么同情!好好好!找到共同语言了!”

“切!我哪有你那么酸,我是为阴世着想,这叫物伤其类,切齿痛恨!再见!记着明天再来啊!烟、画,别忘了,画送给上司,烟我自己抽,不然我在阴世里怎么混?”

“好!再见!”

没想到,今天和恶鬼田之行谈的这么成功,虽然只字未提眉月儿,但已经快绕到她身上了。

对!先稳住他,就能顺利救出眉月儿。

第二天早晨,楚江童带上一幅连夜赶出的画作和两条烟,兴冲冲地来到鸡冠峰山下,等着田之行出来,左等右等,他也没出来,只好冲山洞里喊了几声。

好久,随着一声长长的呵欠,然后便看到田之行懒洋洋地走出山洞。

当看见楚江童手里的画作和烟时,居然嘿嘿笑起来。

“楚江童,你们阳间人最不守信用,你是头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人!”

“田之行,你别总是以偏概全,阳间人守信用的还是大多数,那么极少数的不守信用的人,都把水搅混了!”

田之行接过画作和香烟,先嗅了嗅香烟,然后打开画作。

“咦——画的真不赖,就是你不会炒作,画不值钱,哎?这话肯定是真的,不是名家,谁愿造假?倒是这香烟,味道有点不正,不会是假的吧!”

“田之行,这画是真是假,我不想保证,但这香烟可是真的,就是过滤嘴换了劣质材料,含有致癌物质,你还是少抽点烟吧!”

“楚江童,要不我痛恨你们人类,猪肉加瘦肉精,奶粉里三聚氰胺超标,连婴儿的尿不湿都打农药,苞米粒大的扇贝丁用激素化学原料泡的跟小孩鸡鸡一般大……我都不屑说了,你别老觉得我们鬼坏,你们人类,有很多都比不上鬼的……”

“唉!田之行,我也痛恨那些唯利是图的商家,他们道德败坏,品质沦丧,总有一天,会得到惩罚的!”

“楚江童,下一步,你考公务员,去当质监局局长吧!我后悔自己当了老师,要是当年去了质监局,也许会死不了!”

“哈哈,说不准你当了质监局局长,结果会更糟糕!”

“呸!别损我,你要是考了公务员,说不定是咱古城县的第一大贪,别看你现在对俺哥田之程那么恨,你干干试试?要是不那么活动,就是光棍一条,怕是连饭也吃不上!”

“好了,不跟你闲扯了,有些事,不在当局不知内情,咦,你当教师那阵子,过得怎么样?”这句话,不问则已,刚问完,田之行就大哭起来。

哭声悲凄,捶胸顿足,可怜极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怎么这么坏,专门捅俺的伤口哇!你知道吗?俺以前从来不喝酒,就是因为看到了一幕令俺生不如死的画面视频,才喝了酒的。当时,俺和俺那热恋女友,就差定亲结婚了,没想到,有一天她找到俺说怀孕了,你说说,俺心里还没数吗?起初,还真以为是俺和她怀上的,可一天夜里,俺却看见她钻进了那个副校长的宿舍里,俺的娘哎——俺气急败坏,一脚踹开副校长的门,眼睁睁地看见人家俩人比有证的还大胆呢!呜呜,俺的亲亲哎——”

田之行撒泼一般地哭着,像个哭丧的娘儿们。

过了一会儿,田之行擦擦眼泪,目光突变得冷漠阴森。

“楚江童,我改变主意了,你的画作和香烟我留下,算是陪聊费用,你们不是有陪吃陪喝陪睡吗?这是四陪,叫陪聊。从此,你再也别来打我的主意!你的阴谋诡计,我想了一夜全搞明白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想救回眉月儿,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田之行突然不见了,洞口只留下孤零零的自己。

要不,鬼话连篇、鬼话不可信呢?还白搭上一幅画、两条香烟。

纵然如此,并没有感到有多沮丧,若将这一幅画、两条烟放在曾经的友情中,又算得了什么?再者,还听到田之行——作为一个鬼魅的真实心声,是他亏大了,而不是自己亏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田之行,不仅功力在修炼上升,连他的思维也在修炼上升啊!鬼和人一样,不同的仅仅是生存的形式,相同的是,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功力和思维意识的修炼。

清隽灵悟——这恐怕是最好的方式了。

只能强攻,不能智取,反道而行,只有如此,才能救出眉月儿,但不能杀田之行。

一声震撼山谷的咆哮,长发四散,衣裂如纸,健美雄壮的胸肌,泛着古铜一般的颜色,洞顶一块块石头,哗啦啦滚落,敲打在脸上头上,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闪挪步法,快如闪电。

山洞内,早做好了一切迎敌准备。

第一〇〇章 鬼姐换颜

田之行斜坐在一张石凳上,左手执鞭,奇长无比的指甲,如同老鹰的尖喙。长长的花白头发,隐藏着一张并不大的脸,一双阴森凶恶的眼睛,在乱发中潜藏着,牙一呲,嘴唇血红,像刚刚舔舐了一坨鲜血。

离他不远的地方,安装着一只锯齿形的环形铁夹子,若是经过,必然会碰触到几处不易看见的机关。

玄武霸天剑“刷’地飞去,机关被弹动,啪!铁夹子将剑牢牢夹住,只见楚江童轻掠地面,一个空翻,脚踩洞顶,手一伸,拔出剑,剑划地面,火星四溅,随后,剑光旋飞,四壁石块轰然炸裂……

啊——田之行大喊一声,抡鞭便打。

楚江童却一掌拍向洞壁,一块巨石落下,一脚踢去,同时大喊:“眉月儿,滚出来,我要杀了你——”

这一声喊,却把田之行吓懵了。

恶鬼田之行才欲幻身逃走,无奈楚江童来势迅猛,又闪挪无形,清隽灵悟的威力,已将洞口封住,洞内尘土弥漫,鸟雀乱撞。

此时,唯见一条火一般的剑光,缠绕着田之行,让他实在不敢乱动,却看不见持剑人在哪里。

一绺绺花白的头发,无声地散落于地,剑如飞剪,连他的衣服都被一片片剪碎,飘落与脚前。

纵然如此,也没有伤到田之行的一丝肌肤。

可见,楚江童的剑法与功力已经非同寻常,田之行喊了一声:啊,饶命——但他的竹节鞭还是抡起来乱打。

一股灼热,越来越强,烤的他大汗淋漓。通红的剑光依然飞旋,田之行手中的红色的竹节鞭,显得黯然无光,像根烧火棍,身上的衣服已经越来越小,所剩不多,原本长长的宽袖,这时都变成了坎肩。

“眉月儿——快来救我!”田之行闭着眼睛蹲下身去,双臂紧抱,如一只瑟缩的夜猫。

喊声刚刚落地,只听见洞壁发出呼隆隆一声响,平整的洞壁上,开了个圆形的口,这是一眼设计精巧而隐秘的暗门。

一块石门歪在洞的走廊里,随后便从洞内飘来一股浓浓的花香。

啊!眉月儿,她特有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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