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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冥尘贯-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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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和田玉堂各出一万块,送到你这里,你带领村民将他们消灭,行不行?”

点上一根烟,想了想,英俊明澈地目光突然一抖:“田大腰,两万块钱就想让我出生入死,我的命也太贱了吧!”

楚江童每走一步,田乔林就跟一步,这才叫亦步亦趋,可怜巴巴!

越是害怕黑夜,它却来的越快。不仅仅是他们害怕黑夜降临,田乔林简直将夜晚当作生死关隘。

田乔林眼珠子迅捷一转:“小童,钱好说,咱们同村同庄的,你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我们每人再加一万,就是四万,行不行?”

“田大腰,别给我戴高帽子,有出息没出息,在我眼里,看得很淡,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五万块钱 ,你去处理这件事怎么样?”

“这这这……唉,我哪有那本事哪,再说你抽两个壮汉,顶多每夜给他们搬砖的工资就行了,剩下的全是你的,这买卖……”

“这买卖很伤我的自尊心,老感觉我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好了,别再绕了,这个交易我看还是别再继续了吧!”

“别别别!”田乔林急了,“小童你开个价好不好?”

楚江童掐掉烟头,望着田乔林:“田大腰,古城河边的姜姓自留地,是不是被田玉堂弄过去了?”

“哎,是的是的,那几户姜姓村民交不起义务工钱,只好抵押给田玉堂了!”

“噢!是这么回事,打鬼的事,我想跟田玉堂谈谈,他都不拿当回事,我急什么呀?”

田乔林不愧是老奸巨猾,一路小跑去把田玉堂叫来。

田玉堂头发乱糟糟的,睡眠不好,加一路上走得急,一进门,便软声软气,自己一个人来的。

楚江童沏茶递烟,倒是客气。

田玉堂熬不住:“小童兄弟,你看,我们给你凑六万块怎么样?要不你开个价?”

“田书记,你误会了,我没有与你讨价还价,只是想说,先把古城河边的姜姓自留地退还人家!然后,我不想听见村民还有义务工这种说法,这是非法的,噢!当然了,你有本事,可以用钱涂改下边的法律,但是,你涂改不了人们心中的法律!“

田玉堂为难起来,脸色也不好看:“这是村里的事,我得开会通议!”

“好了,那你先去开会吧!天色还早,四个小时内才黑天嘛!你们的村委会议不会超过四个小时吧!”

田玉堂在田乔林的眼色提示中,态度顿时更改:“哎呀呀,开什么会呀,我现在就拍板,退还姜姓村民的自留地,取消村民义务工……”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楚江童突然冷下脸来,目光灼灼,将纸笔丢在画案上。

田玉堂挠挠后脑勺,犹豫不决,但在田乔林的脚尖踢蹭中,写下字据,摁上手印。

“好!这个留在我这里,你也很忙,就不留你了,我跟田老爷子谈谈!”

田玉堂拖着沉重的步子往门外走,仿佛脚上锁着沉重的脚镣。

“田大腰,钱我不要,但我要你去我爷爷的坟前,磕头赔罪!”

田乔林一惊:“小童,我赔什么罪,我待你爷爷如同兄长……”

“呸!正是你这种伤害了人,却从没有愧疚感的变态心理,才将自己的儿子也送入了万劫不复,我爷爷活着时,曾经有几次想去杀了你!”

田乔林默然而立,一句话也不说。

楚江童又说道:“你诬陷他投毒,致使我爷爷身败名裂。被公安局抓去审问,吓得从此见了大盖帽就尿裤子,自杀差点死亡,你对得起他吗?”

田乔林依然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小童,我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事,就别再提了好不好?以后,我会去向他赔罪的。”

“免了免了!”

楚江童挥挥手,“过去的,我再不想提起,但愿你能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有所回忆和思考。这一次你们惹怒九盏鬼灯,我真是很无奈。看看吧?他们会怎样!”

望着窗外的蓝天,有种说不出的焦虑。

夜幕很快降临,危险在一步步逼近。

这天晚上,爸爸回来的很早,一进屋,便激烈地咳嗽起来,好像刚刚被谁追赶。

胡海云纳闷地问:“怎么啦?有鬼追你呀?”

因为生活在古城边,有那么多诡异故事,人们平时的口头语,也往往与鬼有关:什么你长的比鬼还难看,你不还我钱就让鬼来拖你,你要再不开工资,鬼都着急了……

一看爸爸这样子,就肯定有事。

果然,爸爸说:“在古城里,有几盏灯笼,晃晃悠悠地转,却没看见有人提着,天哪,吓死人了。”

啊?他们出来了,而且肯定是开始报复了。

不能带剑,因为那样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来到古城,大吃一惊。

第一一三章 九盏鬼灯

古城里的九盏鬼灯,围成一个圆,圆心则是一具矮瘦的尸体,他便是被恶鬼田之行一鞭击死的孝善鬼丐——苦生。

苦生容颜苍白,双目紧闭,头上的血迹已经被众鬼丐清洗干净,穿着一身新棉衣,脚上是一双蓝帮白底的新布鞋,鞋底洁白。头上则戴着一定新做的蓝色冠帽。

直到后来,楚江童才知道,苦生的这一身寿衣出自眉月儿和老婆婆之手,俩人敬重苦生的品行孝善,聊表一点点心意。

人间有人间的丧葬习俗,鬼界有鬼界的殡亡礼仪。

九盏灯转了若干圈之后,猛然停下,一盏盏鬼灯放在地上,二头领是一个身形瘦削的老者,他与众鬼丐不同的是,手里提着苦生死前的那一把大一点的红灯笼,右手则是自己原来的那一盏与众鬼丐相同的小灯。

八个鬼丐围着尸体,开始嚎啕大哭,哭了半个小时左右,二头领便拈一根干草秸,插进鬼灯罩内,一会儿,干草秸便燃着了,冲尸体上一丢,立时,引燃苦生尸体下的干草,熊熊大火几乎烧红了半边天。

奇怪的是,苦生的尸体在大火中,一点儿也不扭曲或是变形,自始至终,都是最初放下时的模样。待烧到最后,苦生的尸体也没有变化,众鬼丐更是惊诧不已。

楚江童跪倒在尸体前,连磕三个响头:“苦生前辈,您的孝道德行感天动地,鬼体不化,我们后人将永远记住您,将您当作楷模,望您还是安心去吧!”

突然,火光中的苦生尸体,慢慢变红,如红纸一般,随着紫烟升腾而去。

火终于熄灭了。楚江童双手作揖,又向众鬼丐说:“众位前辈,苦生之死,我也伤痛,只是,多多期望,莫要再仇仇相报,没完没了,那恶鬼田之行,或许此时已经愧疚了!”

二头领起身还礼:“楚江童,你和眉月儿、老婆婆都是善达之辈,在此,我代众兄弟表示感谢了,只是苦生大哥,我们情深义长,受他恩戴,此仇不报,与死无异……”

才欲再做劝解,众鬼丐提灯而去,步履飞快,如同踩着风儿一般。

楚江童只好顾自长叹起来。

由此可见,自古以来,无论是官是丐,是善是恶,是忠是奸……都必须遵从道德与伦理。

只好再去眉月儿的住处,与她述说这古城里的事。

这九盏鬼灯,首先向村子里走去。

田玉堂虽然一到天黑就开始慌张,但想想,下午去和楚江童达成的交易,就心安了不少。

他认为只要楚江童合作,就一定有办法劝服那些叫花子鬼。因此,吃罢晚饭,便躺在床上,小青蛇回了娘家,说等到险情警报解除了再回来。

家里只有田玉堂自己一个人,那几个年轻人,则生怕被鬼抓去,虽然,在酒桌上拍着胸脯表雄心,真到了危急时刻,跑得比谁都快。

躺下睡不着,睁着眼又总是胡思乱想,眼前时常出现那个在大门口吃饼的矮鬼模样。

他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唉,还是睡会儿吧!睡着就不害怕了。

终于,田玉堂开始迷糊起来。

田乔林这个时候,更为紧张,夕阳还粘在山头时,就开始唠叨:快了,快了,完了,完了……

老伴此时却比他大胆,“你别总说丧气话,那烧鬼洞抢鬼灯的人,是你侄子,又不是你,按理说,那些鬼就是我,也要先找田玉堂,吃了他,咱不怕!”

田乔林总觉得,楚江童和那群鬼是一伙的,看他那话音和神气,根本就没打算去和他们说合,田乔林至今也想不起来,自己哪一点做错了,为什么楚江童对自己那么恨,真是有毛病。

他晚饭也没吃就缩进了被窝,浑身出汗,哼哼哟哟,好像患了大病,老伴生气地搬去另一间屋里睡。

田玉堂刚迷糊了一阵,突然醒来,瞪大眼睛仔细听着院子里,有种蛇爬行一般的响声:坏了,这群鬼进院子了。不过没有看见灯笼,再仔细听听,响声依然,而且极有规律。

过了一会儿,才弄明白,原来是插在院墙上的几杆旗子,风一吹就响。心脏扑扑腾腾地,好久才静下来。

这时,他特别痛恨楚江童,凭什么多管闲事?老子扣姜姓村民的自留地,是因为他们交不上义务工钱,以此来开拓自己的砂场。

姜姓村民的田地,其实就是若干年前的河床,储沙量异常丰厚,足有数万方哪!他妈的,把老子的发财梦给搅和了!

这个楚江童,年纪不大,怎么这么有心计!难道有高人背后指点?是不是,看着我采砂赚钱眼红?怎么对付他呢?

田玉堂想着想着,时间就过的快些。又打了个呵欠,再次迷糊起来。

田乔林这时候开始埋怨儿子田之程,女儿田之荣,老子遇上事,不仅不回来保护我,还躲得远远的,连个电话也不打,更可恨和最靠不住的还是这个老伴,不仅不安慰我,不和我同甘共苦,同生共死,还去了另一间屋睡,什么东西!

想了很多很多,直到此时,才觉得二儿子田之行最好,虽然这孩子吝啬,玍古,牛毛不拔,但就他体谅自己,唉!好儿不长寿,真他娘的……

田玉堂恍恍忽忽地,似睡非睡,脑子里混乱不清,却感到,门锁轻轻地扭动,一下一下……

啊!他慌忙坐起来,门锁却不动了,门轻轻地无声而开。

一阵清凉的风,飘然而入,扑到自己脸上,好像一条纱巾扫了一下。

他瑟缩起双膀,怔怔地望着门口,门外黑洞洞的,这时,有一盏灯笼突然在门口一晃,随后感到,双臂被架起来,双脚离地而行,想喊,又喊不出声来,蓦然间院子里又出现了好多盏灯笼,飘飘摇摇,却看不见提灯的鬼。

一人多高的院墙,田玉堂都没费劲,就被轻轻地提上去,然后落在外边的巷子里。

前边的鬼灯开道,只听见窸窸窣窣地风吹灯笼声。走到村口时,有两盏灯笼便回身去了田乔林家。

却说这田乔林缩在被窝里埋怨了一圈,凡是能记起来的人,都被叫到被窝里痛骂了一顿。

骂了一会儿,脑核都生生地疼,太阳穴也跳的难受。

这时,却感到谁推了自己一把。

不用想,这肯定是抱着被子回来的老伴,往常俩人闹矛盾,就是这样。

嘿,你不是不怕鬼吗?在那屋里待着呀!田乔林哼了一声,没理会她。过了一会儿,他的肩头又被拍了几下。

田乔林这回火了,我操——

一掀被子,扑棱坐起来,骂声还没完,就停了口,四周清清寂寂,哪里有什么老伴?咦,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吓得赶紧往被窝里钻,但是,双臂却被两只手给架起来,双脚遛地,就像被架上刑场的死刑犯。

他想大喊,却感到嗓子眼里很呛,呛得直淌眼泪。

被架到村口,有几盏鬼灯还在飘忽不定,集合后,九盏鬼灯便绕过古城岗子径直向着蟾藏崮山里走去。

前边是田玉堂,双脚缩着,磕磕绊绊,但却是飞快。田乔林随后,望着前边的田玉堂,心想,完了!这会怕是回不来了,幸亏,没有把钱先给楚江童,那不等于打了水漂吗?要不说这田乔林爱财如命呢?

九盏灯在村里出现时,狗一声也没叫,好像故意不打扰他们似的。

来到蟾藏崮山的主峰下,鬼灯洞口的下方,也就是在这里,鬼丐苦生被恶鬼田之行一鞭打死。

田玉堂和田乔林被扔在地上,他俩赶紧聚成一堆,惊恐地望着,围着自己转动不停的九盏鬼灯,说来也怪,这九盏鬼灯转了好久,也没有伤害他俩。

原来这是他们的一招“引蛇出洞”,将他俩作为诱饵,引出恶鬼田之行。

这叔侄俩高度紧张,人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之前的恐怖,才是更可怕。哪里知道这群鬼要做什么?

田玉堂连连冲鬼灯磕头作揖:“各位鬼爷爷,我田玉堂不是好鸟,不该带领村民烧你们的洞,抢你们的灯笼,那烧山洞的不是我,是几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你们去找他们吧!放了我吧!”

田乔林一看,也来了灵感:“各位鬼大爷,前几天伏击你们,我一样没干,都是这个田玉堂带人干的,我根本不想来伏击你们,都是村民和这个家伙逼着来的……”

田玉堂恨恨地望了一眼田乔林:“鬼爷爷,他这是胡说,我不想烧山洞,都是他指使的,你们说,我是他侄子,能不听他的话?”

田乔林挥手就是一耳刮子:“胡说八道,你是村干部,我能管得了你?你逼着每户出一个壮汉,不来的罚五百块钱!忘了吗?”

田玉堂捂着腮帮子:“你个老不死的,血口喷人,要是平日里不是我养着你们爷俩,早他妈的饿枯皮了,给你儿子送钱送卡分红,一年四季给你买烟买酒,提茶叶,送吃的,都他妈的进了狗肚子?”

双手气得直打哆嗦的田乔林:“你个畜类,要不是我儿子在镇上给你撑着荫凉,你能挖砂卖钱啊!”

这叔侄俩,互不服气,互不相让。把肚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了。

九盏鬼灯哪去理会这俩人的争吵,依然不停地转着。

楚江童躲在不远处的山林里,听得异常真切,眉月儿不太理解:“小童,他俩不是叔侄吗?怎么会吵起来?”

“眉月儿姐姐,这阳间哪,有许多令人不理解的事,‘六亲不认’这成语,就是为这叔侄俩造的词,哈哈!”

眉月儿美丽的脸上,袭来一层疑云。

楚江童越听越觉得好笑:大伯也不当大伯,侄子也不是侄子,这爷俩的话到位,简直是一堆烂黑了的心哪!

山坡上越吵越凶!

两道黑影突然闪现。

楚江童和眉月儿相携站起,望着山坡上。

第一一四章 鬼灯发怒

这九盏鬼灯果然引来了他们的仇敌——恶鬼田之行。

田之行不是自己来的,身边多了个帮手,是老婆婆的儿子虎儿。

眉月儿看得真切,差点喊出声来,楚江童没想到,这个田之行不仅自己作恶多端,还拉了个不谙心计的年轻鬼。

先看看再说,这时候出去,他们正在剑拔弩张,根本不起作用。

眉月儿生怕虎儿伤着那八个鬼丐。

再说,这八个鬼丐若是伤着虎儿,或是杀了恶鬼田之行,也不好,都怪田之行,偏偏杀了他们的恩公苦生。

田之行和虎儿被困在核心,而田乔林和田玉堂却看不到他们,连那提着灯笼的鬼丐也看不见,因为他们是凡人。

不过,通过刚才飘来的两股风可以猜测,肯定又来了几个鬼。虽然,看到九盏鬼灯静悄悄的,却很显然,他们正在对话。

田玉堂很鬼,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头拱地面,这叫管头不顾腚,趁田乔林不注意,悄悄爬出鬼灯的包围。

待田乔林发现他时,他早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田乔林心里那个气啊,别提了,他也不傻,逃命还算有一套,便独创了一套田氏逃生法——仰面躺下,闭上眼,双腿蹬地,跟仰泳差不多,一会儿便“游”出了鬼灯的包围圈。

也许,这鬼丐们并非有意要杀他俩,只要他俩把仇敌引来,就算完成任务了。

恶鬼田之行振振有词:“仇有头,恨有主,有本事找我田之行,凭什么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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