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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九域封天-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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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只顾着打量得月楼内部装潢,满满的都是震惊与新奇。

不得不说得月楼内部装潢风格还是非常吸引人眼球的,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到处都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氛围,而且在门口只能看到冰山一角,即便如此这得月楼也是云天北从小到大见过最为气派的酒楼。

伙计有些狐疑的盯着云天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用极不相信的语气说道:“你们在这里稍等,不要乱走,我去问问马上回来。”说罢伙计还不忘指了指门口,意思让两人就站在那里不要乱动。

如此羞辱让云天佑十分恼火,他虽然能猜得出这个酒楼与云家有关,可对方只不过是普通伙计而已,就这般目中无人,他现在有些后悔来到此地,生怕云家宗系弟子也是如此素质,那样两人前来就会变了味道,有点邀功的嫌疑。

于是云天佑开口说道:“如果不是云家族人相邀,这得月楼我真不愿意踏入半步,麻烦转告天雪小姐,就说若有缘分,族会之时自会相见。”

说完云天佑拉着云天北便走,此时的云天北有些迷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的视线都被里面的装饰所吸引,已经到了目不转睛的地步,似乎少看一眼就会错过什么,这就是云天北的性格,他对于自己没见识过的东西都会产生极其浓厚的兴趣。

得月楼的伙计闻言一愣,半响方才匆匆走入店内,殊不知因为自己狗眼看人低而丢了赖以生存的工作,就连分支族人身份也被剔除,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大哥,我们不去见宗系族人了吗?”云天北与云天佑离开得月楼后开口问道,脸上满是不解之色,这可是个天大的机会,如果能与其拉近关系,对方在族长身边进言几句,没准不用参加族会就能将族牌拿回,当然这是云天北的想法,他也一直这么认为。

走在前头的云天佑开口说道:“我们暂时先不见了,等到族会的时候有缘分自然可以见到,你没看出那位伙计怀疑咱们两人所说,如果锲而不舍的非要进去,那三位宗系族人也是如此傲意凌人,我们岂不被人看低,与其这般还不如就此离开,日后见面也好说话。”

云天北很聪明,联想刚才二人对话,以及伙计种种反应瞬间便回过味来,有些气愤道:“如果不是我们昨日相帮,他们绝对死在城外,没想到宗系的人竟会如此。”

云天佑摇了摇头道:“这与他们并没有关系,也许是我多想,但不管如何天北你要记住一点,我们清水城分支一定要有自己的骨气,实力不足还没有骨气的话,谁都会看不起,也得不到任何尊重。”

第79章 城内谋生

云天北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些话他自然听的懂,也清楚云天佑想要表达的意思,两人回到客栈之后吃了点东西,等到下午云天北便出门想要找个活计赚点银钱,云天佑则待在屋中修炼恢复。

一直不离身的黑色令牌被云天佑挂在胸口,外面被衣服档上,只要是不脱光别人绝对看不见,两只手经脉如今已经恢复大半,这全都是令牌带来的功劳,胸口断裂的经脉也一点点的愈合着,对于参加宗系族会,云天佑多了几分信心与期待。

就在他闭目凝聚域灵的时候,袖子里面突然钻出个小东西,正是玄武幼崽,当初在赤峰城得到它后,吃了一次鸡腿便休息十余天方才露头,虽然肚子上看不出来它吃了多少东西,但消化用时可谓漫长。

云天佑被玄武幼崽吵到,便从打坐中恢复过来,将其捧在手中仔细观看了一番,发现这个小家伙长大了一点,不过仅仅是一点而已,两只小眼睛也在打量着云天佑,不时还伸出舌头舔来舔去,那舌头像是蛇信子一般猩红细长,给人一种十分恐怖的感觉。

不过云天佑却感觉不到丝毫害怕之意,反而那种亲近感越发强烈,仿佛自己和这个小家伙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你是不是又饿了?”云天佑开口笑道,起身走下床从桌子上撕下一个乌鸡腿,一点点喂给它吃,小家伙的确是饿了,虽然嘴巴很小,但是吃的速度却很快,没过多久一条鸡腿就已经吃的干干净净,云天佑见它有些意犹未尽,便放在了桌子上让它自己去吃。

对于这个神秘的小家伙,他是一点也不害怕被撑死,因为在云天佑的心中已经给其下了结论,此兽绝对不是普通物种。

这一次玄武幼崽吃了半只乌鸡,并非它食量上涨到一个异常恐怖的范围,而是因为乌鸡很小,顶多是比先前吃的分量增加些许而已,吃过之后玄武幼崽便继续钻进云天佑的袖子里面沉睡,吃完就睡像极了家养的小猪。

而云天佑因为刚才打坐中被吵到,已经没有办法继续静下心来修炼,只能推开房门四处走走,这家客栈与赤凌城的客栈相比小了很多,后院也没有专门用于修炼的地方,不过活动一下身体的空间还是有的,与刚出城时比较,云天佑伤势恢复的速度十分乐观,至少现在走路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疼痛,这与各种滋补药材,还有他自身体质以及黑色令牌都有关系。

与此同时,青山城不远的那座荒村之中,这里正下着大雨,虽然天色未黑,但乌云蔽日,大雨瓢泼,在加上荒凉没有人烟的村庄,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恐惧感。

有一位身着黑衣,体型匀称,模样俊秀的男子正走在街道上,他脸色惨白,双眼血红,看上去与普通人很不一样,不单单没有半点生机浮现,还有一种邪性,他好像行尸走肉一样漫步在雨中,感觉不到寒冷,也感觉不到不适,最后此人停在那座塌掉的房前,站了半响后便朝村外不远处的湖中走去。

如果云天佑在此,一定会认出这人是谁,如果云天佑在此,也一定会发现在荒村两百米外的湖中,正有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升起。

不过他不在,周围也没有半点人影出没,所以荒村中的人,和不远处的湖中景象没有人知晓,更没有人能猜到此地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当大雨席卷而过,乌云逐渐散去之际,先前的人再度出现荒村,他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身上有很多狰狞外翻的伤口,可是看不见鲜血流出,仿佛此人的体内已经没有血液,他的嘴巴很有韵律的上下开合,里面似乎在嚼着什么东西,很大,很硬,相信也很难吃,不时还有墨绿色的液体流出,发出刺鼻的腥味,不过都被他舌头扫过,舔的干干净净。

洪明城内,云天北寻觅了半天的时间已经归来,他没有找到什么适合自己的工作,显得有些苦恼,因为两人接下来还要在洪明城待上一段时间,不说能否填饱肚子,就是客栈的费用也负担不起。

“大哥,我明天想去城外打猎,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好东西,拿回城中也能卖个好价钱。”云天北回到客栈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云天佑熬制药材,此时正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瓷碗,递到了云天佑的面前。

云天佑接过瓷碗一饮而尽,开口说道:“天北,我们顶多在这里待十天时间,虽然身上剩下的银钱不多,但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反正那么多药材也吃不了,你拿出一些便卖,我们应该能凑够接下来所需盘缠。”

说着云天佑便去拿商队领头人赠送给他的东西,云天北连忙起身说道:“大哥,那些东西不能动,等到了宗系你还要参加族会,如果身体恢复的不好,且不说能不能排得上名次拿回族牌,若是触动伤口,岂不因小失大,哪怕不吃不喝也不能让你断了这些滋补药材。”

元天北说的很坚决,这是他第二次反驳云天佑,对于天北的表现云天佑都看在眼里,他很欣慰,这至少证明对方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和坚持,所以他没有在提这件事情,而是开口道:“现在身上的银子还能支撑几天?”

云天北见云天佑没有继续坚持,松了口气道:“顶多还能坚持五天时间,过了五天我们不但住不起客栈,而且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云天佑低头沉思,想了半天道:“这样吧,你去城中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酒楼招收伙计的,只要供吃住就好,我们不要任何报酬,我现在身体恢复很好,在酒楼工作也不辛苦,吃饭和住宿的问题都能解决,还能活动一下筋骨。”

云天北连忙摆手道:“这绝对不行,你在怎么说也是清水城云家族长之子,去干酒楼伙计这种事情若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就连家族也要跟着蒙羞。”

第80章 酒楼伙计

云天佑听到这话神色瞬间阴沉下来,有些生气道:“天北,我们两个是出门历练来了,做伙计怎么丢人了,而且清水城的云家你现在去城中问问有谁知道,恐怕连清水城都鲜有人知,怎么就给家族蒙羞了!我们不偷不抢,完全凭借自己的本事换口饭吃,这叫本事!”

说完这些云天佑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才他基本是喊出来的,带动了胸腔伤口,有些针扎般疼痛,随之开口继续道:“如果我们能用自己的本领抵达洪天城,并且将族牌拿回,相信路上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没有人会说我们丢人,只要不乞讨,只要不偷抢,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得来的,到什么时候都能挺直了腰板做人!”

云天北不知道自己的话突然让云天佑反应如此之大,可是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他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站起身来低着头,半响过后一脸羞愧道:“大哥,我错了。”

云天北说的很真诚,他也是诚心实意的道歉,云天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天北,刚才我的话可能重了一些,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有时间找酒楼问问,看看有没有愿意招收短工的。”

这一次云天北没有在反驳,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便转身离开,云天佑则坐在床上,他的心里很痛苦!不是因为云天北刚才说的话,而是两人的处境,虽然他说的义正言辞,可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只有自己清楚,云天北并没有什么错,但云天佑却几乎用责备的语气去说对方,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打算,接下来的路程可能会更加辛苦,如果开了这个先例,两人别说能否顺利抵达洪天城,就是接下来在洪明城如何度日都是个问题。

洪明城相比于凌天城虽然不大,但是人口居多,而且附近行来过往的商队应接不暇,以至于客栈和酒楼的生意很好,所以云天北很快便找到了工作,对方听说不要工钱只是吃住,虽然不愿招收短工,但也没有拒绝,让两人明天一早便去上班,今天就可以搬进酒楼去住。

两人也十分干脆的将客栈退掉,直接来到了城南的雅居酒楼,这家酒楼共有三层,伙计跑堂十人左右,平时生意异常火爆,所以才会不定期的招收伙计。

管事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此人看上去慈眉善目,将云天佑和云天北安顿好后便离开后院,酒楼的后院并非客栈那种有花园和活动区域,这里除了厨房以及库房外,就是一排很小的房子供伙计使用。

大通铺,五六个人挤在一个房间,这就是云天佑和云天北刚进入房中时看到的景象,各种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云天北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云天佑也是皱眉不止,但二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将行李放好,收拾一下睡觉的地方便和衣而睡。

可是别的伙计震耳的呼噜声让云天佑碾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已经起来开始忙活,云天北十分担心他的身体,甚至提出让云天佑回到客栈,不过都被他拒绝了,因为没有时间熬制药材,只能切下几块参片放在舌头下方含着,吃了一顿十分简单的饭菜,两人就开始收拾桌椅板凳。

等到天亮的时候,酒楼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进客人了,伙计是最忙的,点菜迎客传菜收拾除了做菜不用他们,所有的事情都要一头挑。

第一天在这种紧张忙碌的氛围中很快度过,根本就不是云天佑所说的活动筋骨,不单单伤口很疼,全身也很疲惫,如果是先前没有受伤,这样的忙碌对于他来说基本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可现在身体很差,情况自然也不一样。

等到了很晚的时候伙计吃过饭菜便来到后院房间睡觉,云天北并没有休息,他借来厨具开始给云天佑熬制药材,折腾到了后半夜方才睡去。

周而复始一直过了七天时间,云天佑的身体恢复速度越来越快,各种滋补药材和他身上黑色令牌都给其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虽然断裂的骨头一天两天是养不好的,但体质已经恢复大半,酒楼的劳累算不得什么。

反之在这里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也碰到了很多好玩的事情,让两人眼界开阔不少,云天北在也没有先前的情绪,虽然谈不上喜欢这个工作,但是每天闲暇时候听着客人天南地北讲述各种事情很有意思。

这日正午,酒楼的生意异常火爆,云天佑和云天北与别的伙计一样,脚下就没停过,云天佑因为听着一桌客人讲自己的见闻走了神,不小心将菜汤洒落在地,如果这样顶多会挨管事责骂,但菜汤溅到了一个女子的裙摆上,恰巧那女子穿着白色长裙,看上去异常醒目。

“瞎了你的狗眼!”那桌一位男子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了起来,虽然岁数不大,可模样凶神恶煞,足矣让普通人感觉到畏惧。

可云天北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会感觉到害怕,但是他有错在先,所以连忙弯身赔礼,开口说道:“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

如果是以往云天北可能会说更多,诸如赔偿对方裙子的话语,但现在他可没有那个底气,只能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希望对方消气不与他一般见识,说完话抬头之际,云天北瞧见了那位身着白裙的女子模样,双眼顿时移不开了。

嘴角微张的他完全愣在了原地!虽然女子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容颜,可五官也不算难看,很小巧,也很可爱,尤其是刚才看着自己时嘴角流露出来的笑容,让他如痴如醉。

云天佑和酒楼的管事都被云天北弄出的乱子吸引过来,那位凶神恶煞的男子瞧见云天北如此看人,气更加不顺,拿起椅子边上的长刀猛的就拍在桌子上面,其意不言而喻。

酒楼管事步子更快,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上来就赔罪道:“不知小号哪里得罪了张公子,我这里给您赔罪了,还望张公子消消气。”

听管事的话,应该是认识对方,而且谦卑的模样证明这位张公子来头不小,云天佑看见如此阵仗心中一沉,走到桌子前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弯下腰赔笑说道:“四位客官,我兄弟小不懂事,做事情也毛手毛脚,给几位添麻烦了。”

说完将手帕放在女子的身边,想要让她自己擦拭一下,毕竟男女有别,云天佑不可能替她去处理这种事情。

女子从容头到尾都保持着微笑,另外一男一女则没有说话,只有张公子非常不满,即便酒楼管事出来赔罪依旧开口喝到:“我可是你们得月酒楼的常客,以前可没见过这么不长眼的伙计,难不成你们得月酒楼不想开下去了!这件事情必须给个说法,否则后果自负!”

听此人如此叫嚣,云天北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尤其还是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突然硬气起来道:“这位小姐的裙子我,我赔。。”他说的很没有底气,怎么看那条裙子都不便宜,两人现在身上只有几两碎银,拿什么能赔偿得起。

张公子听闻这话怒极反笑,一拍桌子道:“好!我让你赔!我妹妹的裙子是在锦绣裁缝铺定做的,花了一白两银子,你给八十两今天的事情就此揭过!”

八十两银子,听到这云天北顿时有些傻眼,就在气氛陷入尴尬和僵持之际,云天佑连忙用十分客气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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