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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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到楼下吃宵夜我们两个独处，我帮秦风泡咖啡然后我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喝完，他被雨淋湿了身我让他去浴室洗澡，把咖啡杯洗干净后我看了一会报纸，弄完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
我推开浴室的门看见秦风坐在地上背靠在墙边，“怎么了吗”我问。“头晕。”他说，他转头看我，“你下药了，在刚刚的咖啡里。”
我不说话把他从浴室拖到床上，然后骑在他身上开始脱他的衣服。他奄奄一息任我为所欲为，这个夜晚我要在这张床上把这个人强奸。
我把他剥得干干净净，在不时的闪电中我看见他的身体非常美丽。他当然美丽，他怎么会不美丽，可他的心肠为什么会那样黑。
“我不原谅你，秦风，我不会原谅你，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你拿我的感情当儿戏，我不要爱你我不要再爱你！”我在上方看着他，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我轻声地开口，仿佛质问，“秦风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们开始做爱我把他光滑洁净的身体咬出青紫一片，就象他曾经对我做过的我要全数奉还，我狠狠啃咬直到出血然后我进入他的身体，我听见他闷哼一声。
我们曾经在这里做过很多次爱，每次都是他在上面，这次换我他一定不高兴，不过他是否高兴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已经不再在意。我曾经那样重视这个人，可原来他把我的重视当垃圾。
他不断喘息呻吟，下肢留出鲜血。他微弱地挣扎可逃不脱我的力气，没有润滑前戏不足让他露出些微痛苦的表情。双方都没有快感。
“你说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我，真的很高兴。”仿佛自言自语的说话，我笑得凄凉。
刚刚在海边高丽萍问我会不会原谅秦风，我说我不会，不是不想原谅而是没有办法原谅，其实原不原谅又有何干，象他这种人难道还会需要我的原谅，沈昆这个人这个名字从来就没有在他的心里占过一点点地位。而我是那样愚蠢所以我真是自作自受。
“你为什么要联合MOTAN来耍我，”我问他，“你知道吗，他曾经把我绑床上强奸，一天一夜。”我笑“还sm。”他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我从他体内退出来，带着鲜红浊白的液体。
凌晨三点半收拾好行李，我打算和安迪离开这个城市，这里已经没有让人留恋的东西，我们打算回去看弘文。离开已经够久这里终究不是我所该处。
秦风在屋子里沉睡。我关上门离开。在这个夜晚，这个雨天，我将我的爱，全部扔掉了，我不要了。而在刚刚的一个半小时里，我终于把秦风变成属于自己，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平衡木（23）
开车去机场，我有些木然，如果爱情不是处于平等的地位，那么我也应该对这段感情说再见了。
上了飞机看着窗外，只有茫茫的黑夜什么也看不见，安迪坐在我的旁边昏昏欲睡，我向空姐要了一杯咖啡，然后给弘文打了电话，他会在机场接我们，等到一觉醒来我便会回到阳光和温暖中去，结束这段令人疲倦的长途旅行。弘文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那种熟悉的平和让我从心底感到温暖，就象经历了一场长长的黑夜突然来一缕阳光。
我摸摸安迪的头发，他安稳地睡着，如同小猫一般蜷缩着自己。他已经开始变得成稳，只是脸上依然有着稚气。
回去以后我们三个人都会好好生活，有空的时候我们要一起吃饭上街看电影卡啦ok，他们两个如果谁要结婚了我要抢着做伴郎还要闹闹洞房，我会经常跑到他们家去吃免费餐，我们三个人要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我会找一份工作安安稳稳上班，不要高薪不要理想但求安稳，我还会有一间小小的房子，没有豪华装修没有家庭影院，但我会住得很开心，如果他们谁有了孩子我还要当干爹享享清福，什么杀手什么卧底通通抛一边去，我们都是善良的老百姓，我不要再做黑社会，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我如此想着然后开始入睡，等我醒来一切都会好一切都会变好。我不需要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也不会再受伤害。我醒了以后下了飞机会有一张暖暖的大床和丰盛的早餐。我会和弘文谈天说地，聊以前，聊现在，聊将来，聊二十四小时。我可能还要暂时寄居在他家，他会空出一间客房给我睡，我的房间要在安迪房间的旁边以方便我夜袭。我会尽快找到工作，好好安顿自己。只是我没想到自己在某世界知名航空公司的客机上还可以被人堂而皇之地劫走，后颈的忽然剧痛以及MOTAN突然放大的脸是我在昏迷前最后所见。他看着我在他眼前晕倒，笑容如贵族般优雅冷静端整从容。
海风，蓝天，白云，城堡，甚至在城堡后面还有重重密密的森林，阳光沙滩四周均是海洋，那银制的烛台把阳光全部反射进来真是亮晶晶的刺眼，豪华的大床金制的窗框还有豪华的天花板，极品汉白玉所铺成的地板上厚厚地盖着一层长毛地毯满室满眼的古董全部价值连城，就连一个小小的浴室也要比我家大上好几倍。
我冷冷地笑，我真是好运气，别人梦寐以求想居住的地方我现在毫不费力几乎一人独占。我象是童话里被巫婆囚禁的可怜主角被锁在高大阴森的城堡中终日不见天日。我们有钱有权的M先生居然亲自出手，我真是承蒙厚爱。我真应该说声谢谢再扣三个响头。
“还没习惯这里？”我在这里已经一个月有余，MOTAN每次出现一定会说这句虽然我不会回答，他穿着洁白的衬衣和浅色的西装裤，无论谁第一眼看见都会觉得啊这真是一个好人。
我们的年度最佳好好先生用他最优雅的语调开口，眼角眉梢尽是醉死人的如水温柔，“天扬你居然如此轻易就被我捉到，看来你实在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秦风到底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为什么不干干脆脆地给了我算，跟着我不是很好。起码我懂得你的价值，我们会是绝配。”
我把他送给我的第三十一件礼物往外扔，那份连盒子都昂贵过人的礼物在我面前做自由落体，MOTAN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做这个动作，“我和你不会是绝配，因为你是变态，一个正常人和变态绝对不会是绝配。”
他眼底腾起一丝怒气，扬起手就要给我一巴掌却最终忍着没有落下来，他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秦风手中的一颗棋子，你被他玩来玩去最终还不是被他戏弄于鼓掌之上。那天看着你被爱情迷昏头，我在一边简直要笑死。你现在不过是一只落水狗你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耍威风。”
我回头看他，“如你所愿，我和秦风分开了，可你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不是吗？当晚秦风把你引开然后命人借你的名字去和军火商人们聊天得罪一帮人，现在没有军火商理你，你自己现在也是一团糟。”看着他眼底渐渐腾起的怒火我挺直脊背，有本事就打我本人现在也很想把你揍扁。
MOTAN却忽然恢复他翩翩君子的样子，缓缓叹息，他看着我的眼神尽是怜悯与温柔，“天扬，你以为我拼命想把你和秦风分开真的只为把他打垮？我只是不想你越陷越深，秦风不值得你付出你真是一个傻瓜，有人要给你幸福你不要，偏偏要执着于无望的爱情。”
他三百六十度的态度转变让我惊讶，我警惕地看着他，看着我的反应他苦笑，“以前我那样对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我对你的感情，看着你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秦风我嫉妒得快要发狂，我知道这次我这样做你定会恨我的，可是我不后悔，就算你恨我我也不后悔，秦风终有一天会伤你，时间越长伤得越深，与其到将来无可挽回不如现在由我来切断。我知道这样很残忍，可为了你我可以不顾一切。”
他的话我从来不信，我越发警惕地后退他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如果当年我有能力保护你，现在的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如果当年我可以将你留下来，现在在你心中的会不会，就不是别人而是我？”他的眼底尽是哀伤，他的动作尽是深情，他的眼角眉梢尽是为他当年过于年轻无力回天的深深懊悔。
平衡木（24）
哀伤？深情？我怎么会想到这些形容词。而且当年养父要把我赶走的事谁也没办法阻止，养父的命令就是现在的他也无法违抗，他有什么好懊悔的。看着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冷笑，“MOTAN，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我还没到这个程度你以为你装出这个样子我会信你？”
MOTAN看着我愣了一下，嘴边堆起苦涩的笑，他缓缓把手收回来，动作慢得简直就象过了一个世纪，他缓缓地缓缓地收，就象他在收回他的强势收回他的骄傲。他仿佛在说这次他绝对没有欺压绝对没有逼迫他在等我自愿。
“天扬，你要怎样才肯信我。”他问。我没有回答，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拒绝的气息。我已经上过一次当，我怎么可能犯同样的错误。他缓缓叹气，“我是真喜欢你。”
门吱呀一声在我面前关上，就象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经典情节表现出不堪情感重负。他要给我幸福？真可笑，我的幸福是想要和我所爱的人一起，他不是我喜欢的人我的幸福他要怎样给。而且对于一个把做戏当家常便饭的人，你要我如何相信，MOTAN你竟然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呵呵呵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要真相信你我这辈子就不用再活下去。
穿过宽而长的走廊，我来到大厅，那里有一个小型的喷水池。我把手伸到池子里，池水清凉清凉。一个人的名字忽然从脑海里蹦住毫无防备地袭中我，让我忽然感到一阵窒息。
距离那天MOTAN的所谓表白已经过了一星期，这七天他一直待我出奇的好，吃饭的时候他要和我对桌，中午睡觉的时候他要在旁边看我，他甚至不再回去，公司里所有要他处理的事情他都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城堡里解决。他总是默默注视着我看着我的目光如此深情，我要看书他立刻给我抱来一堆他的珍藏，例如康德的〈理学沿革史〉，我要看电影他让手下给我搬来一整套家庭影院配整套各式各样dvd，他待我那样好，我几乎要相信他是真的了。
回去的时候与一个男人擦身而过，那熟悉的行走姿势让我迅速回头，可他已不见踪影，我看着他来时的方向，那是MOTAN的房间。刚才那个人，大概就是逐风吧，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只是，他的身影看起来怎么总觉有点熟悉。
推开房门看见文件散了一地，MOTAN 露出疲惫但难掩愤怒的表情，看见我进来他的嘴唇轻轻勾起，他嘲讽地笑，他的长腿依旧交叠着放在桌上，眼睛却盯着我，
“想不到我还会有被耍的一天，看来我还是太小瞧秦风的实力。”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看着我先是有一丝惊讶，然后又笑起来，“看样子你好象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的也是，那天我和秦风刚约定完他就实施，他根本没时间通知你。”
我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个多月的与人少接触让我的反应也有些迟钝，他缓缓地叹气，“天扬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是真舍不得你。”
回到房间，打开窗户，迎面是温驯的海风，身后传来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我下意识转头与想偷袭我的人撞个满怀，身体先行动我把他推到墙上单臂压着他的脖子，他举举双手投降，我转身要走他横在我面前，我抬眼看他，默默对视了一会，“我不爱你。”我想对他说。我不是秦风如果不爱我就真的不爱，我不会强迫自己说谎。MOTAN放弃似地退开，他的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虽然短暂却非常清晰，那是他受到伤害的表情。
平衡木（25）
把书合起来，然后把小纸条塞到小女仆的手里 ，那是MOTAN的银行密码，她会帮我带给秦风。小女仆每隔几天来一次给我送新鲜的水果，她是MOTAN精心挑选的人，长相老实而且看起来楚楚可怜，只是MOTAN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非常可靠而且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孩竟是秦风派去的奸细。
那天我对MOTAN说我不爱他，他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受到伤害，可是那以后他依旧象没事人一样整天在我面前晃。他不是没听见我说的话，他只是不在意。不过他对我的耐心与温柔似乎也用尽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渐渐焦躁。想必不用过多久他便会露出本性，他本就不是一个温柔深情的人，能装这么久已不容易。
阖起眼睛在躺椅上睡觉，午后的阳光温暖而舒适；既然一场来到总该好好享受，我不会对不住我自己，这里有良好的条件，阳光温度适中，不过就在我刚刚入睡的时候忽然听见MOTAN的声音。
“在想什么？”他问我。
我坐起来要走，他的伪装温柔让我恶心，他伸手把我拉住，我真想骂人，“我想什么不干你的事。”
他悠悠然把手收回来，忽然扬手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我感觉嘴唇边有血腥气，他拉着我的头发逼我扬起头来，我吃痛，他却在下一瞬间恢复深情款款的模样，他伸出手把我脸上的血轻轻拭去动作轻柔得外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轻轻吻着我的嘴角，然后把我轻轻抱住，“你为什么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都已经对你这样了你还想怎样。”他的手臂忽然用力，就象热恋中的情人，想要把对方揉碎。
“就算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着我听见自己的骨头被他捏得咯啦作响，“天扬，留在我身边就好，起码在你遇到下一个喜欢的人前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待你。你开心我会和你一起开心，你不开心我会让你开心。”他用力地抱着我，仿佛用尽他无限深情。我感觉寒意从背后升起，他说谎简直完全不眨眼睛。
他开始吻我，先是额头，再是鼻子，然后是嘴唇，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一直没有碰我，今天是第一次，他一直说等我自愿，可现在看来他是不打算再等下去了，我看着对面的墙，然后我听见他渐渐喘息。
我猛地扯开他的西装手探向他的腰间把平常挂在那里的枪拿出来，反手勒住他的脖子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他惊讶我用力。我勒紧他的脖子他被迫把头昂起来。
我等了那么多天就在等这个机会，我知道MOTAN一向习惯把枪放在那个位置，我不能等秦风来救那不是我的风格，而且秦风想要的资料我已经帮他拿到，我没必要再留在这里。可我很快发现我手里拿的竟是空枪，空枪不能杀人，“上当了”这是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MOTAN脸上露出微笑，
“如果自己手中无枪，就想尽办法在接近的时刻从对方手中抢过来，这是我父亲教你的，你以为身为他儿子的我会不知道提防这招吗？”
我抬手要把他击昏他脚一绊把我掀翻在地，身体随即覆上压紧，没等我喘过气他已把我的衬衫撕裂，他压得太紧我无法动弹，该死现在不是手下留情的时候，可理智又在提醒我现在还不能杀他。
他紧紧压着我，我的所有基本进攻动作他都很清楚，当初养父教我的招式和反攻路线他基本都会，所以他总能先一步制住我的动作。如果不用上杀人的招式我不会是他对手。他的眼中闪着些许的欲望，可更多的是愤怒的火焰，他在享受着征服。
灼人的热气从紧贴的身体传来，满室喘息。
他忽然轻轻地笑，“天扬，要不要再来一次sm。”他把手掐上我的脖子，“真怀念你的身体，让人想狠狠凌虐。”
门忽然被撞开，熟悉的声音传来，局面突被打破，我感觉身上的压制终于松开，“到此为止”这四个字听起来依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