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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魔王奶爸-第6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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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后,每当这位“杜扎德”回忆起这一晚的提议,都会惊觉,原来自己的一番言论所产生的胡蝶效应竟然是如此的巨大。因为这一晚的这番话,不仅永远的改变了戴劳?古德塞的命运,也永远的改变了……

这个世界中的某些事,创造了一段再也不可能挽回的情况。

不过这一刻,他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依旧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建议着,然后……默默执行着,自己的计划。

时间在流逝,这条永远向前流动的时间之河已经不会再发生逆流。

十天的时间很短,但也很长。对于风吹沙内的很多人来说,这快乐的十天恐怕短暂的就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当然,也有些人过着这十天却是生不如死,觉得它实在是太漫长,太漫长了。

在这其中,泽伦斯算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自从回到风吹沙之后,他每天都抱着一束捧花出现在古德塞家族领地的前面,好说歹说的要求进去见一下心目中的公主。可在遭到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之后,这位情圣却丝毫不气馁,干脆就在古德塞家族的领地前蹲起了点。

对此,古德塞的看守们却是又好气又好笑,也干脆不去赶他,想看看这个没有身份,没有钱,也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实力表现的平民究竟能不能俘获他们那位玛琳小姐的心。

泽伦斯倒也是极端,虽然他有着可以随时随地潜入进去的运动能力,但为表自己的诚意,他硬是忍住,在这里耗着。每天都只是翘首以盼,希望那位在家里渡暑假的梦中情人能够偶尔出来一次,被自己逮到。

“玛琳小姐,那个叫泽伦斯的平民今天又在大门前蹲着了。”

玛琳的房间内,正在服侍她穿衣的女佣说道。

“是吗?”

这位十六岁的女孩的眉头上闪过一抹厌恶,说道

“真讨厌,每次害得我都必须从边门走。每次去舞会厅都要绕那么大段弯路。”

“那么小姐,我很奇怪为什么您不下令赶他走呢?”

“不能赶他。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让别人知道我赶走救命恩人,会有损古德塞家族的形象,也会有损我一贯温柔待人的形象。”

“我明白了,小姐。”

“今天还是从边门走吧,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以为救过我一次就可以依靠我爬上来,以为我会喜欢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只要不断的疏远他,他自己就会知难而退的。今次,还是从边门走吧。”

“是,小姐。”

在门外的泽伦斯当然不会意识到有这番对话。他只是捧着那束已经稍有焉掉的捧花,嘴里叼着一根廉价的棒冰,满心期待的守在大门口。对于其他人,包括古德塞看守们的劝说,他却总是自信慢慢的说道

“人家大小姐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嘛~~~如果没有什么事,人家大小姐怎么可能特地出来见我呢?放心,我有耐心,玛琳小姐总有一天肯定会借着其他事情出来的,到时候我们就能相见~~~”

他,就是这么期待,自信。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然后,继续等着……

对于这十天感到如此漫长的人并不只有泽伦斯一个。在如今的古德塞家族内,那位最高领导人同样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这些天里,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位公爵似乎是已经相通了,觉得内部的安定团结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所以他开始频繁的拜见雄鹿国王,在询问这位国王如何处理邪火而没有得到国王的正面答复之后,立刻开始大力劝阻邪火的死刑。

这一点,在木渎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尽管很宠幸戴劳,但对于他和邪火之间的关系却也是十分的清楚。不过,戴劳的言词诚恳,从多方面的情况来表述兄弟相残之间的害处。为了重新弥补这对皇室兄弟之间的裂痕,他甚至多次拜访邪火如今被软禁的房间,向其多次的劝说,希望他能够向木渎诚恳的道歉。只不过邪火对于他的拜访只是冷哼,没有表达任何的善意。

这些,是表面的。在表面之下,则是一股最为恶毒的暗流,在汹涌的澎湃。

第六年故事058,最后的晚宴

058,最后的晚宴

在白天的劝说之后,到了晚上,戴劳就伪装,开始偷偷摸摸的拜访一些黑暗世界中生活的人。***,暴力街道中开始闪烁着他化妆过的身影。

这些在社会的边缘角落里生活的人并没有多少的爱国意识,任何人的生命在他们这里,只能以金钱的数目来替代。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追问你要杀的是谁,只要你告诉他们想要谋杀的对象的难易度,以及杀人时想要使用的方式,他们都会尽量满足你。至于想要一种无解,并且能够缓慢发作的世上剧毒,他们更是可以很轻松的就替你搞到。不用你操太多的心思。

在这一晚,戴劳披着斗篷,手里握着这瓶毒药。他面前的这个人正在不厌其烦的向其解说这瓶毒药的特性。他是一个药剂师,准确来说,是曾经的皇家药剂师,被先帝重用,在国内有着几乎和坎帕同样的声誉。结果因为这位药剂师喜欢瞒着病人来试验自己的新药,而被先帝驱逐出医学界,并勒令终身不得行医。

于是,曾经的药剂师成为了毒物师,专门负责调配那些世人无解的毒药。而在知晓这瓶药物所要使用的对象是雄鹿皇室之后,更是殷勤,简直是豁出毕生所学来研制。

戴劳在详细的听完这瓶毒药的特性之后,点头。

然后,他十分干脆的用剑压制住了这名毒物师,将药品打开,倒出几滴,滴进这名毒物师的嘴里。

面对毒物师的惊恐,戴劳却是微笑着,坐在大门前,没有表达出要直接杀人的姿态。这名毒物师拼命的抓挠着喉咙,又催吐,想要吐出来。之后,他看了戴劳一眼,开始疯狂般的扑向旁边的调配台,在那些药瓶中间不停的调配起来。

整整三个小时,这个人就那样发疯一般的调制解药。但戴劳看得出来,他的动作并没有一个准确的规则,更像是在不停的尝试。在这段时间里,他不停的服下各种他自认为调配好的解毒剂,希望自己能够逃过这一劫。可是,在三个小时之后,他却依旧是一阵抽搐,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死。既然他没死,戴劳也就继续在这间散发着恶臭的狭小房间内等待着。直到五个小时之后,毒药才完完全全的发作,让这名恶贯满盈的毒物师,永永远远的闭上了眼睛之后,戴劳才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房间。

对于这样的一个死人,不会有人去介意他的生死。如果是在离开之后再放一把火,那就更不会有人去研究一个专门研究毒药的疯子是被谁刻意放火的。这种圈子内的人仇家总是很多,皇城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总是去关心这些黑社会成员之间的仇杀,是不是?

终于,这一天,到来了。

八月三十一日,也就是在这个八月结束前的最后一天,那座由皇室举办的庆功晚宴,终于在盛大之中召开。而改变很多人命运的时刻,也是在今晚,拉开了序幕……

烟火飞天,今晚,没有下雨。漆黑的夜晚被绚丽的烟火照得如同白昼,美的让人心醉。

由于雄鹿的胜利,所以神圣恩宠推迟了开学的时间,让所有人都能够来欢庆这个夜晚。被关进牢房内的坎帕校长也被释放,算是让他能够有多一点的时间来安排下半学年的教学计划。

整座风吹沙张灯结彩,路上到处都是拿着啤酒互相勾肩搭背的人,女人们互相说笑,孩子们互相追逐。而当那名这场战役最大的功臣将领,戴劳?古德塞公爵的马车经过之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退到一旁,用近乎崇敬的目光望着马车。

就是……今晚了。

戴劳略微呼出一口气,乘着还没有到达城堡之前的那段时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原来……这就是紧张吗?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但不管怎么样,紧张就依然还是紧张。正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这份紧张,戴劳才再一次的察觉到,今晚所有的事情杜扎德都一手包办是一件多么明智的选择。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难保不会出任何的错误。但是,他应该不会,毕竟,他是一个曾经见证过八千战士的人。论实力,之前的他,就已经远远超出自己太多了。自然,这份定力也应该超过自己许多。

冷静啊……戴劳,你要保持冷静。今晚……对于你来说将是至关重要的一晚。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呼……………………”

一口呼吸,从他的嘴里呼出。此时,他的脑海内开始响起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听着这个声音,戴劳开始低下头,望着手中的这把剑,不由得笑了笑。

依旧是一如往常的顽固,伪善,不懂变通。依旧是那些教条似的苦口婆心的劝说。是不是因为顽固?所以这把剑的说话口吻始终是在讲大道理,对于“口才”这种东西,它似乎永远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在那里讲究善良,生命和助人为乐。以及那套已经听得不想再听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理论。

就和那些神职者一样,讲报应。但神职者可能和政治家是永远矛盾的存在。除了那些政教合一的国家之外,政治家可是最不相信因果报应的人,不是吗?

所以,戴劳在进入皇宫之后,十分干脆的将剑交给了那些侍从,摆脱了这个女性声音不厌其烦的劝阻。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大踏步的跟随着男仆的指引,进入了那座宴会大厅。

吱呀

“戴劳?古德塞公爵大人到”

门,打开了。

随着士兵的一声喊,诺大的宴会大厅内除了少数的几人之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戴劳披着披风,放眼望了一眼这里的所有人。这些人全都是整个雄鹿内的王宫贵族,伯爵以上,诸多侯爵纷纷向着戴劳行礼,表示尊敬。戴劳享受着这份尊敬,但在之后,他还是走向长圆桌的末尾,走到那位国王殿下的身旁,恭恭敬敬的向起行礼,表达自己的谦卑。

“尊敬的陛下,很荣幸能够受到您的邀请,前来参加这次的晚宴。”

木渎笑了一下,挥挥手。戴劳点点头,来到国王的右手边,一名男仆立刻拉开一张座位,另一名男仆则是走上来解开他的披风,服侍他坐下。相对于风光无限的戴劳,坐在他对面的诺里乌斯公爵则是铁青着脸,为自己家族在雄鹿内的地位的岌岌可危,而忧心忡忡。

戴劳向旁边一看,只见杜扎德此刻就坐在他的右手边。今天,他的脖子上固定着护脖,腰上也带着支架,帮助他直起已经半残废的身躯。被严重烧焦的脸上如今戴着一张铁面具,掩盖那可怖的伤痕。

“杜扎德”向戴劳点了点头,他的右手中捏着一个小瓶子,正是之前戴劳乘着来探望他的机会交给他的。现在,他向戴劳展示了一下这个瓶子,作了一个“全都交给我”的手势,让戴劳放心。看到他如此的有把握,戴劳也是略显放松的笑了笑,抬起头。

国王的晚宴,现在即将开始。木渎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这位获胜的国王在简单的告慰了在场的所有将领,战斗辛苦之后,突然,缓缓说道

“诸位,今晚,我还有另外一位客人,也会参加我们今晚的晚餐。这个人,就是我血缘上的弟弟,也是背叛我们国家的人。这场战争的主要罪魁祸首,害死了我们许许多多将领战士的罪孽之人”

“邪火?佛理休斯。”

尽管很多人都已经事先知道今晚会有那位曾经的二王子参加,但现在真的要上阵了,周围的人还是不自觉地有些紧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齐齐转头,望向那边的另一扇大门。不消片刻,那扇大门,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缓缓开启……

曾经的二王子,暗鹿帝国的国王,邪火。

这位本应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现在却是身着一身便装,在两名重装铠甲的士兵的“护送”下,从门内走出。

他的手腕上还缠着绷带,脸颊上也贴着一张创可贴。他的形色消瘦,那场大伤之后好不容易才从死亡边缘回来的他,现在的脸上却是再次挂起以往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只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现在的双手双脚上全都戴着沉重的枷锁,限制着他的行动。

“喂喂,老哥,没必要吧?反正我也是一个即将被公开处刑的人了,有必要先把我拉到这些人面前,让他们指点我,像是看猴子一样看戏吗?”

木渎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他只是一挥手,让那些士兵去除邪火手上脚上的铐镣。邪火也老实不客气,他自顾自的走到长桌的另一面,和木渎面对着面坐下。随后,也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直接拿起刀叉开始吃了起来。

“邪火?佛理休斯,你不要太过分了现在可不是在你的暗鹿,你已经是一个阶下囚了”

不善于察言观色的诺里乌斯公爵自以为自己的这句话很讨他的国王的欢心,可不了才刚一出口,迎接他的不是木渎赞许的目光,反而是他略带不满的神色。不得不悻悻然的坐下,不再开口了。

邪火冷笑一声,继续低下头吃着盘中的牛排。木渎也不开口,而是就这样看着自己正对面的弟弟。看着他这样狼吞虎咽,脸上不禁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与疼惜。

第六年故事060,滴答滴……滴答滴……

060,滴答滴……滴答滴……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就如同计划好的一般,“杜扎德”由于手“一个不稳”,所以杯子落地,砸碎,酒汁撒了一地。不过这并没有让木渎生气,他很大度的让这位行动不便的战士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盛酒,看着他喝下。然后夸赞了他,安排他坐下。自己,则是走回了座位。

那么,接下来还有多少时间?

三个小时……

戴劳看着身旁的“杜扎德”,这名战士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开始默默的计算着时间。

三个小时啊……

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

从那名毒药师被毒杀的情况来看,三小时之内,国王应该还能够行动自如。但在三个小时之后就会陷入昏迷,然后在五六个小时内慢慢的品位到死亡的痛苦。

这三个小时戴劳并不会浪费,他要好好的整理自己的心情,调整自己的情绪,好保证自己能够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刹那,让自己展现出最为自然的“紧张”与“慌乱”。

内心,要平静……

要用平静的心,演绎出最为慌张的一面……

要平静……

要联想一下和平的大自然,想象一下自己坐在树林之间,四周的鸟鸣,风吹树叶的声音,以及溪谷内水流匆匆的乐章。

平静……

平静…………

平静………………

晚宴的气氛在持续着,木渎一边进餐,一边犒劳着在场的将领们,对每个人都论功行赏。

邪火似乎也知道这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最后一顿晚餐,所以吃的极为放松,极为畅快。酒过半巡,他甚至提出想见见自己的妻女,木渎自然是点头同意,让士兵将邪火的妻子蒂娜,和女儿雷雅带来,让这一家三口在这华丽的晚宴之上,互相拥抱,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在这过程之中,戴劳却是始终都没有说话。他感受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努力维持着自己内心中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

在时间缓慢的流逝之中,他更是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抓住旁边“杜扎德”的手,寻求些许的支撑。而“杜扎德”也是紧紧的抓着他,两只手互相握紧的这一刻,也为戴劳的心,提供了最为强大的支持。

滴答滴……滴答滴……

曾经有个不听话的小孩,他总是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滴答滴……滴答滴……

他暴躁,易怒,仗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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