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博鸾随 >

第20章

博鸾随-第20章

小说: 博鸾随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子昂经不住那阵撩人心弦的挠痒,急忙伸手握住那个挑动的手腕并顺势往谢方正那边倾倒,这次亲到的是嘴了,谢方正没有躲他,只不痛不痒地咬住了他的下唇。即使只透过齿尖也能传达的震动虽然细小,但也奥妙,陈子昂小心地探出舌尖,用它品味本色的温唇,他等不及,很快又将整张嘴封住。谢方正哂笑,冷不丁越过陈子昂的牙齿便压住了那条蠢蠢欲动的拙舌。怎么又让他抢先了呢?陈子昂哭笑不得,将脸盖过去,也让舌体跃出界限,直捣深处,那是一股暖暖的、湿湿的、滑滑的触觉,怎么吸吮剔吐都不嫌够,好喜欢这样安安静静地缱绻在一起。 

三尺垂涎谁为源?斜雨听雷夜如磐。抱得异香清扬眉,银丝涓涓映水盘。食色性也,陈子昂当然应该有着某种渴求。他轻柔地试探,渐渐地脱离唇舌,串串碎吻也印成深吻。到这时他不知道该如何放手,如何离开谢郎,所以他不会停顿,加上谢方正的殷勤更激得他欲罢不能。 

坐在胯间的部位因为不适而变换位置,引得陈子昂磨蹭在鬓角边的唇齿奋然啃噬那柱温热的颈项所牵带的耳廓,逐渐地向后推移,从顶端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落到背后。在这个漫长而短暂的过程中,两个人相异的体温变得和谐了,陈子昂的舌灵巧起来,在那被水沾得溜滑的覆背分毫不漏地刻下他的印记。 

“还没亲够吗?”谢方正冁然而问,同时将右手伸向已经转到自己身后的人儿,不偏不倚正是那个萌动中的日曜地带。他的突然袭击让陈子昂再次吃惊,而且不知所措:他是很期盼接近这个人,可是突然间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合适?陈子昂反抓住谢方正的手腕,语无伦次起来:“别……我以为你只是……” 

“只是什么?”谢方正还是在笑,但不同的是这次夹杂了一些怒气并带有少许自责。 

陈子昂避开他慑目的眼光,这样还能勉强说出话来:“只是亲……亲而已……” 

“你在嫌弃我?” 

“你把手放开好不好?我会把持不住的。” 

谢方正刚板起的脸即又忍俊不禁,“你倒是老实。那你告诉我怎样叫做把持不住呢?”在他疯狂的激励下,陈子昂的理智断裂了,他将谢方正整个抱成一弯残月,从搏动的胸膛缠绵游移,横扫千秋,霸行软腰。他的舌苔在蕴藏蓬勃生气的腹间烙印下一环环热情,谢郎终于承受不住那番调弄,发出满含喘息的呻吟。他紧紧扒住子昂的肩头,抵在半腰间澡盆带来的胁迫不适让他向下狠狠踹了一脚,澡盆的一块木板就这样被有意地踢飞了出去,盆里的水急速流淌,漫过了半间衣室。 

“你的脚跟很硬啊。”陈子昂抽空叹了一声。 

谢方正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我这脚跟从小就能踢坏床的。” 

“可是你把水放完了,等一会儿就会觉得冷了。” 

“那……去我的卧房吧,就在隔壁。” 

陈子昂咬住谢郎的嘴唇,只一发力,那澡盆裂成一朵花似的。两人搂抱在一起从盆底站出去,纵情地吮吻着扶过门、墙,似一对舞者般荡荡悠悠、飘飘浮浮地转到了床上,连门也没顾得上关。 

陈子昂将谢方正的两条腿也挤上床,抬手放下帐子,假正经似的说:“这床真软。” 

“那又怎么样?” 

“太软了对骨骼的强韧不利吧。”陈子昂压倒谢方正像在说教:“不要太奢侈了。” 

“但你不觉得很舒服吗?我天天在院子里打拳的话,你总不会担心我变成软脚虾了吧?”谢方正对陈子昂的罗嗦又爱又烦无可奈何。 

陈子昂其实也喜欢这张云里雾里的床,暖得如同郎君脉脉燃情,让他的欲求升腾到从未有过的巅峰。他在谢方正大腿根部摩挲的手指像擎着天境迷雾,谢方正抬起的左腿架在他的右肩,为他添上了最后一把柴火。 

陈子昂扶起下位那个人的双腿连绵不绝地爱抚,饥渴地寻找容身之处。鹿穴被水洗刷得失去粘性愈加艰涩,他因而轻轻握住谢郎硬挺的根源,奏出一曲先缓慢后急骤的琵琶曲。 

“快……再快一点……”谢方正欲哭无泪地嚎叫起来,他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释放不出来。他猛地挣脱开陈子昂,反客为主将他压在床的内侧,不容对方多想便将那快要苏醒的男根一口含住,咂咂吸吮片刻方又吐露出来,沿着向下滑动。刚刚被激得措手不及有些反应的陈子昂还想要更多,谢方正已经将舌尖探入私处。陈子昂低吼着拧住床被,无尽的快意从敏感处进一步的润泽被激发,铺天盖地,风起云涌,他不由得发出亢奋的声响。谢方正在他飘浮于云端时悄然灵巧地进入了密道小径,虽然不痛,但是有令人窒息般的紧迫,陈子昂从云端重重地摔了下来,随即被谢方正风卷残云的剧烈运动折磨得痛苦不堪。 

“啊……啊……啊……”伴随他皱眉的只有这急促的一个发音,没有力气说别的话。这声音正是这样被挤压出来的哀号。他确实不该小觑谢郎的爆发力竟是如此……难怪……难怪吕克扬会向太后夸耀梦元这方面的能力……吕克扬!想到这三个字,陈子昂下体的抽痛更加清晰了,刀片勒过一般。他头一次这么强烈地嫉妒一个人,尽管那个人不值得他去嫉妒。他使劲想靠膝盖支撑起来,可是他在外面站了太长时间,又承受了这样猛烈的冲击,别说双腿,就连臂膀末端也软得无力。 

谢方正终于停下来,趴在他背上。陈子昂感到双髀间粘稠的热潮占领了两人之间的空隙,却也分外旖旎地淹没了他的痛楚。谢方正的声息就在耳边,很近很近,他真的是自己的吗?陈子昂仿佛不大相信,又艰难地身手摸了摸谢郎的额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问道:“舒服吗?” 

谢方正更不敢相信,他非但不恨自己,竟然还笑着问出这样的话来。他支撑着缓缓从子昂体内抽出,仿佛被对方的蜜壶牢牢吸引,带动一串滋滋的声响,陈子昂不由得又锁起眉心抱怨了一句“好痛”。 

“对不起……” 

“要我原谅你?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也要你遭了这趟罪扯平。”稍作休息之后的陈子昂脱离了束缚,体力略见恢复就开始逼债,谢方正“嗤”地笑了一声,咬动他的手指答应着:“好啊,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怕你不会。” 

“我不会?” 

“你会?” 

“你也太小瞧人了。”陈子昂说着,随手拈了一把谢郎泌出的黏液,均匀地涂抹在菊穴外围,他的手指还在往更深处滋润。等不了那许久,陈子昂也畅游一个小周天,可是他究竟还是没有实行粗暴的报复。他们的相认是何等的不易,他不想亵渎。他不会怪谢方正的暴动,因为正是自己把谢郎送上无法自控的边缘。在下位的谢方正无法排遣被阻断穴口的难奈,用力夹住陈子昂的腰,两人共赴奇乐的顶峰。这个喃喃低诉,那个诺诺达意,两颗炽热的心如同这躯壳一样紧紧连在一起。 

云收雨散,二人酣然入梦。曾几何时,窗纸泛白,天就快亮了。 

“小亲亲。” 

“我醒着呢。” 

“我得走了。” 

“嗯~”谢方正不耐烦地别过头抱住被子耍横:“再睡一会儿嘛,我都不想起来呢。” 

“你别胡闹了。”陈子昂竖起身子套上衣衫,谢方正也不阻拦,只将眼珠子那么一转,问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是要上朝吧?” 

陈子昂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可不止是三把火,我要分成三百把小火慢慢地烧。” 

“得了,我可不想领教你的臣子论。不过是个正字的官儿,能有什么让你操心的。”谢方正说着也披上衣裳下了床。 

“崖儿!打水来!”不敢破坏他私人时光的丫头们听到喊声,这才端着脸盆之类的物品排队进来。谢方正让其中一个给陈子昂梳了头,才亲自送他出了骁远府。 

总是无法写到让读者喷血,因为我不想吐血。并不是因为写H是个困难的事情才吐血,写H还算简单吧,只是所谓喷血就是要违背我的美学,加上我本人很少去看别人写的H,也就维持现状了。起先没想过互攻,而且是定好了攻受关系的,结果呢?他们完全不按照我的想法去做,照自己的意思去H了。我的人物总是能够不动声色地H,几乎不会像别人笔下那样罗嗦地说话。说话是煽情的一种方式——对于女人来说也许是这样。而我觉得是累赘,很破坏美感。我只是力求让两具身体动作连贯,整个过程甚至要超越现实,要像一套花样体操一样毫无破绽。无声的艺术也要达到并超过有声的效果。这和我的整体风格都很相似吧,安安说我的文笔像冰一样纯洁,我想只有纯洁的人才体会得到纯洁的意味。纯洁并不是毫无杂质,而是在于它有了杂质之后仍然美丽清丽。所以人们看我的文,再热情的情况也还是冷淡的感觉。 






38 




谢方正一直跟进候朝厅,又同往宣政殿直到退朝,陈子昂最终忍不住朝谢方正躬身一拜:“侯爷还是请回吧。” 

“我也要进鳞台勘察。” 

“侯爷不是越俎代庖么?你若去了,我会分心的。” 

“呵,想不到一向痴呆的陈伯玉也有放荡的时候。” 

陈子昂凑到谢方正耳边问道:“只在郎君一人身上放荡轻佻又有何不可呢?” 

谢方正仰天大笑,顿了顿方又说:“本侯不过担心你腿脚不便才要送你,又哪里会赖在里头不走呢?日入时我会派人接你,你不要自作劳顿了。” 

“侯爷厚爱,子昂惶恐。”陈子昂戏侃一句,笑着向谢方正作揖便分道而去。 

其余的国辅大臣们也都已经陆陆续续地从宣政殿下来,其中夹杂着吕克扬。吕克扬显然在朝堂之上就已经发现了谢方正,这时就大摇大摆地踱过去打了个招呼:“侯爷今天真早啊。” 

“哪里及得上众位议政大人们早呢。我想吕大人不会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这么简单吧?” 

吕克扬浅笑,伸手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方正没有回答,就往一边躲了躲,见吕克扬跟过来了,才说:“有屁快放。” 

“下官听说陈大人一夜未归,不晓得侯爷是怎么找到他的。” 

“吕大人这么关心陈大人么?” 

“恳请侯爷据实回答。” 

谢方正嗤笑道:“本侯将他托给你,你把他弄丢了反倒来问我?” 

吕克扬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往左右望望便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你老实告诉我,他昨晚是不是在你府里?” 

谢方正嘲弄般的眼神瞄着他,就是不把事实告诉他:“你为什么对一个刚当官的人有这么大兴趣呢?” 

“你还想耍花招蒙蔽我?好,不管你告不告诉我,也不管他昨晚去了哪儿,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接近你。” 

谢方正不正经的脸也板了起来:“你搞搞清楚,我是太后引见给他的,你算哪根葱?敢来管我?你阻止我们是对太后的大不敬。” 

“太后要是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还会替你说话吗?你不要忘了是谁把你扶上今天这么显赫的位置!” 

“关系?”谢方正饶有兴致地扬起嘴角问道:“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吕克扬果然就被问住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除了猜测还能捏造出什么事情来呢?虽然他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得很明白,但是谁知道当事人之间有没有互吐心声了呢?没有表白岂不是更好吗?让他们两个都以为单相思而痛苦去吧! 

吕克扬料不到自己这次是晚了一步,即使他再做什么破坏别人心情的事也造不成最大的悲哀了。其实他也对这种情况有所顾虑,甚至现在就已经恶狠狠地低吼出来:“你爱着子昂对不对?三郎你爱的是子昂!可是你要明白,如不是因为有陈子昂这个人,我也不会把你献给太后!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我知道你玩弄我,可是我还是无法不爱你,所以我不能让他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原以为把你送给太后,他就没有那个招惹你的胆量了,可是你们相处得似乎不错。” 

“你在吃醋?你配吗?抢不到的东西就毁掉,你比强盗更无耻啊!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杀掉?”谢方正严词以对,慑人魂魄的威严笑容平添几分成熟颜色,他完完全全不赞同吕克扬口口声声对自己所谓的“爱”。他把话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啊!爱?爱是一个强占的理由吗?是一个出卖的理由吗?这不是爱,爱不是这样的,他根本就不懂爱为何物,以爱为借口而杀人不过是一种报复和独占欲,吕克扬没有资格用他这两种鄙劣的心理去玷污“爱”这个神圣的字眼! 

然而吕克扬毫无悔意:“这能怪我吗!我们本来不是过得好好的吗?都是你无情在先!都是你放荡不经!你忘恩负义!你也不看看,我的官位比他大,你这个贪慕虚荣的无知小儿却因为他一时受太后表彰就向着他了?” 

“吕克扬!分开的责任在你不在我!嫌我放荡你简直自以为是!” 

“山盟海誓你分一半,如今却来变心肝,即或不是贪虚华,也是感情有另外!” 

“劝你马上把白衡业赶出家门!这些一定又是他教你的,你迟早被他害死!” 

吕克扬如获箴言,嗤笑道:“原来你是在吃他的醋而报复我吗?” 

谢方正皮笑肉不笑地顺水推舟:“不然还能为了什么呢?一想到自己的灭门仇人和你在一起算计我,就觉得生不如死。”说罢,谢方正的表情马上转成一个悲伤迷离的委屈神态继续诉苦:“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因为区区一个陈子昂而掂酸捻醋地伤害我,看来你说的爱我都是骗人的。” 

吕克扬着实吃了一惊,他虽然有着防备,但还是很希望谢方正说得楚楚可怜的那番话是真的。他原本也不知道白衡业还活着,却是在翰林院学习时见到了白衡业。仔细回味来,当时姓白的确实是满含挑衅:“少主你被骗了呀!为什么不杀了谢郎呢?他真的会爱你吗?他爱的是陈子昂,他说爱你那不过是借此保全自己的性命。把他献给皇后吧,谅他二人也难成气候,而少主又得以加官,何乐不为?” 

是啊!如果没有他的挑衅,我们又怎么会走到这步田地?可是三郎和子昂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吗?吕克扬始终不大相信谢方正的“清白”,但他却趁此机会假惺惺地拉住骁远侯的手,似在致歉:“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我糊涂!我混蛋!我不是人!三郎你原谅我吧?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谢方正是一脸的心灰意冷,淡淡地说:“报仇就不必了,人都死了,你就不必淌这趟浑水了。被心爱的人出卖,也算我命不好吧。” 

吕克扬突然激动异常,一把搂住了谢方正,在他耳边轻轻吹嘘着:“三郎宽心,我定将那白衡业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谢方正打了个哈欠,迷艨地敷衍:“听起来真可怕,哪天我也是这个下场呢?我累得很,你就别拿那些旧事来刺激我了。你若空闲,送我回府如何?”吕克扬讪笑,“求之不得。”应罢,吕克扬搀着谢方正出了大明宫,径往骁远府去,详不赘述。 

却说那新点的进士这一出名,都城上下都沸沸扬扬,争相传抄他的《谏灵驾入京书》,甚至互相买卖,这样的情景,明眼人都能辨别出风头来。尽管吕克扬丢下正事,把时间都耗费在侯府,一整天都寸步不离,谢方正也不好吩咐下人去接陈子昂,但是大街小巷那繁景让谢郎乐不可支,即便今天他这个侯爷不去接陈郎,也一定会有成打的官人争先恐后地去接人赴宴然后送他回府,那样谢方正唯一牵心挂肠的陈子昂酸痛的腿脚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