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 by高圆寺葵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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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 BY高圆寺葵子
薰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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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 BY高圆寺葵子
第 一 章
11月初高知。
日本物理学会秋季大会专题研讨会会场。
被灿烂夺目的灯光照映得闪闪发光的讲台上,站着一位男士。
大约三十岁上下,银框眼镜下散发着冰凉的眼神,宽阔额头上加上端正脸型应该算得上是个帅哥吧!那酷酷的表情和带有磁性的声音迷倒了全场听众,所有的眼神都集在身上。
在他背后,咖啡色的帘幕上悬挂着用毛笔写的大标语:
“祝学会赏得奖者特别演讲K·望月博士。”
他就是传说中最有可能获得下一届诺贝尔物理奖的人选,也是最能代表在日本少壮派的科学家望月光太郎。
所有在场的人,都陶醉在他生动的演说中,水泄不通会场鸦雀无声,只有他的声音缭绕其中。
完美的演讲结束之后,主席(演讲会场的司议大部分由研究同样科目的科学家担任。)请在场来宾提出问题。
“请各位来宾提出意见与问题。”
这时,比谁都快……实际上连主席都来不及指名,最前排中央位子的一位男士已经站了起来。
和望月博士年龄相仿,然而却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对以日本国内物理学家为主的“日本物理学会”成员而言,算是个十分特殊的人物。
“这是怎么回事!”
“那家伙是谁?”
转瞬间会场充满了不知是惊讶或是责难的声音。
但是那位男士根本不当一回事,劈头就用食指指着望月博士口沫横飞的争论着。
“#¥%·¥*……”
当然是用英文。
“罗塞弗洛伊德博士!”
大家都交头接耳的说着这名字。
“%%¥*#!……”
望月博士则沉着以对。
那位金发男士,比之前更加激动的争论着。
“%#¥·!*……”
他们两人的读者讨论内容,想必结合了所有有关物理学的尖端知识。
可是,这么快的英语,对这些终日埋首于实验室的日本科学来说,直在是难了点,绝大多数的人都只有张着嘴,傻傻的看着他们两人。
“%¥%¥#·……”
“·#!¥%………”
他们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争论着。
但是……不知是否今天身体微恙的关系,望月博士的气势好像有点被压制住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和内容无关,只是从气势上就输了一截。
转瞬间脸色发青,也有点快回答不出来了。
主席藤泽教授实在看不过去了正准备拿起麦克风结束这场争论时……会场后面的门微微打开,一位青年溜了进来。
深怕打扰到演讲,那青年尽量把头和身体压得低低的,蹑手蹑脚,像小偷一样溜进来。
其实青年根本无须这么小心,因为他一点也不显眼。穿着已经很破旧的牛仔裤和同色系的外套,肩上挂着一个看起来已经用了很久的袋子,俨然一副朴实的理科学生装扮。除此之外,他的长相也非常普通,整体的感觉轻松俐落,根本不是那种爱出锋头的人。
不过,就在他进来的那一瞬间……正处在可能是这一生中最大危机而铁青着脸的望月博士,忽然间脸上乍放光芒。
“夏门!”
轻唤了一声,博士的表情立即变得很严肃,转过身来对着那不断咆哮的男士,用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口吻反击。
“刚才你所指摘的部分……(当然是英语)。”
这之后,不用多说……反败为胜,望月博士压倒性的胜利,那金发碧眼的挑战者气愤得咬牙切齿。
结果,那位男士被主席叫来的警卫轰出会场。
被二位身材魁梧的警卫架走的男士,在通过讲台时忽然转身。
“光太郎,不要以为我会就此作罢,你给我记着,我会再度向你挑战,把你那没用的理论推翻,到时候要你跪下来向我求饶,看着吧,到时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当他经过呆立在后门旁那位青年身边时,也指着他大吼:
“相川夏门,你也一样!”
但很可惜的,国立大学理科四年级的他,语言能力还不到可以搞清楚状况的程度。
总之,研讨会很顺利的闭幕了。
……但是,这才是故事的开始。
# # #
日本物理学会·秋季研讨会结束一星期左右。
东欧某浓雾深锁小国的国立科学学院的一室……
黑暗处有个人影正坐在闪着绿色文字的电脑前,专心地敲打着键盘。
啪擦…啪擦…啪擦…
在充满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敲打声毫无间断地回响着。
啪擦…啪擦…啪擦…
而且,这种情形已经不眠不休的持续一星期左右。
忽然间敲打声停了,万籁俱寂中回荡着闷闷的笑声。
“哼哼哼……哼哼哼……”
这个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声音渐渐升高。
“哇哈哈哈……哈哈哈……我做到了,终于做到了,计划终于完成了!”
终于爆发成惊人的高声大笑之后,这位男士好像完成最后的仪式般,用力按下“Enter”。
同时,画面上的字瞬间全变成了光线消失无踪。
“翻译终了,动作领域扩大计划'KAIN'进行中。”
画面上浮出黑色和绿色交织成的KAIN这个标识,并规律地闪动着。
“自动进化特殊单元KAIN!这个单元会寄生到地球上所有的系统中,扰乱其内部程式,最后全部成为我所设计的系统!”
那男人又笑了,无法停止的大笑,像是要用自己的声音掩盖过这间实验室的阴暗似地。
“太棒了!这个计划真是完美!我真的太优秀了,这样的才能多惊人啊!”
男人双手握拳,把一闪一闪的画面打的啪啦作响。
“我要把这单元输到电脑网路上,传送到远东,对,就是那个男人的国家。”
哇哈哈哈!又一阵对空大笑。
“到了那里,这个单元会任意变化,而且进入各个系统里,然后一个一个的扰乱内部结构,只要有一个系统接触到了,就会一个接一个传染下去,最后将会侵入到那个国家最主要的系统,到那个时候,那男人想不现身都不行!那个男人……世界上唯一让我承认有才能的科学家……光太郎……博士……望月光太郎。”
这时男人忽然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把手放在自己胸前。
“多么奇异啊……命中注定的竞争者……啊!太罗曼蒂克了。啊!啊!啊!好兴奋,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兴奋得快停止跳动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严肃。
“我一定要让这个计划成功,为了再次和我最爱的对手望月光太郎见面。而且,这次一定要打败他,让他跪下来求饶,臣服在我罗塞弗洛伊德的脚下!”
虽然灯光非常微弱,但很清楚的可以知道那闪闪发亮的金发、翡翠绿的眼睛、白色的肌肤……,在遥远的西方小国多雷西鲁泊尼亚的第三皇太子,就是罗塞弗洛伊德博士。
# # #
11月底的星期四。
天气晴朗的初冬,阳光洒了一地,漫步在安田校舍前的银杏树下……
“夏门……夏门!”
声声呼唤突然在耳内响起。
“又怎么了?豪,有什么事!”
被豪唐突的声音吓了一跳,我不禁停下脚步。
“总而言之,夏门,不管怎么样……你快去找附近的电话亭,而且必须有传真功能的。”
声音十分焦急。
“可是,你忽然这么说……要我去哪里找……”
“拜托,快一点,不知道是谁想进入我的身体里。”
突然间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冲啊!我冲进近的电话亭。
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是有传真机插头的电话。
“呼……豪,找到了,接下来怎么办?”
耳边又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叫声。
“接到脖子上去!”
“什么?”
“脖子!没听懂吗?把传真机的插头接到你的脖子上!”
真是的,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我照他的指示别下身体,气愤的把电话右下方的长方形连接器按在脖子上,就在那一刹那……酥酥麻麻的猛烈电流冲入体内。
脑中劈劈啪啪的闪着五光十色。
“轰”的一声身体很猛烈的弹出去,背重重地撞到电话亭的玻璃上。
“啊!”
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我很自然地就倒了下去。
而且……
可以感觉自己从玻璃上渐渐滑下,然后光线逐渐离我远去。
(每次只要接受豪的“拜托”结局都会这样……)
虽然意识渐渐消失,但我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相川夏门23岁。
现在就读东京都内某著名国立大学,跟满街乱跑的大学生没啥两样。
如果真要说的话,前面提到的上总豪,事实上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因某些家庭因素所以咱们兄弟俩的姓氏不同,但拜基因之赐,我们的关系非常深。
因为父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世界上就只有我们二人相依为命。
而且我们加起来就是夏门(EON)和豪(GO)。
怎么样,够帅吧!
……正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刚刚绞尽脑汗所作的自我介绍很棒时……
“……”
“……”
似乎感觉有人在我头上交头接耳。
自己好像稍微失去了一下意识,开始有感觉时,觉得似乎有人围绕在我身旁。
等我真正从模模糊糊的意识中逐渐苏醒时,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谈话声。
“这家伙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真麻烦!”
就算是事实,但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没爱心了。
我才刚遭受灾难而己。
“麻烦死了!”
真是冷血动物!为了要确定是哪些混蛋家伙,我很勉强地撑开沉重的眼睑。
(到底是谁?居然讲这种话。)
映入我眼中的是我狭小交友圈里的几个朋友……总之,有三个人正站在我身旁。
在我用尽自己那极贫乏的想像力后,我猜想应该是这群在我头上罗嗦的家伙,把我从电话亭里救出来的。
而我正仰躺在安田校舍前的石阶上。
而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人说:
“文学院的人一通知我,我马上就冲过去了。”
一谷……一谷政彦,是全校皆知的情报通。
他和我是同班同学……连研究室都在同一间。
他将来的梦想是做“公务员”,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今年夏天他轻松的考上了录取率超低的“国家公务员I种”考试,且已经内定了国家科学技术院的职务。
而这家伙……从大学入学到现在整整相识四年了,恐怕是这所大学里最了解我底细的人,可算是死党了……然而,他却为了拍在场一位长辈的马屁,竟对倒在地上的我置之不理。
(这无情无义的混帐!)
我在心中呐喊着。
而另一位……
“我刚好到车站去接人,回程恰巧经过这里……”
“恰巧”经过,一副若无其事逃避责任的样子。
他的名字是藤泽敏树,是我研究室的客座教授,程度很高,总揽了国内外的大小奖基,以32岁的超低龄爬上了教授的地位,是日本少壮派数一数二的物理学者。
话虽如此,但请不要把他归入一般只知研究不问世事、穿得邋遢的科学家那类,他的长相还不错,讲话也很有技巧,而且打扮得体,算得上是风度翩翩的英国绅士型人物。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他属于理论派,在他优秀的头脑里,竟丝毫不知“行动力”为何物。
事实上,现在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在浆得笔直的白色工作服下,是一套很漂亮的深红色西装。
“他有焦掉的味道。”
只用鼻子嗅一嗅而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转身面向一谷,挥动着手臂说着:
“一谷,在这种情况下,请你举出几个你所能考虑到造成这种情况的实际例子。”
(是即席考试吗……)
我在心中叹气。
而喜孜孜回答的一谷也很不应该。
“是的,藤泽教授,首先第一点……”
这算哪门子朋友。
基本上,这二个人不是坏人,只是不自觉流露出科学家的本性而己。但是这种不顾时间、情况、场合的个性,若能改一下就更完美了。
例如,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时,自然的反应大概会是……
“喂!夏门,你没事吧?”
起码会先招呼一下吧?接下去就会……
“振作一点,我马上叫救护车。”
然后把我抱起来。
这是多么平常的事啊!但这位天真无邪的科学家(和另一位未来的科学家),完全忽视倒在地上的我,转瞬间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他是否做了什么高危险性的实验呢,藤泽教授?”
“不可能,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是保守派的!”
“再不然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暗疾。”
“不!不可能,他看起来怎么也不像红颜薄命型的人。”
(真受不了……)
他们热烈地交谈,完全忘了扶我起来,而我就一直躺在地上瞪着天空。
(啊……快点把话题结束,注意我一下吧!)
我在心里嘟嚷着。
此时在我的头上,一谷正用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嗯……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从未看过一谷那么严肃的表情的我,顿时也觉得迷惑了起来。
(咦?或许这是他对我的一种“难以形容”的关怀表现也说不定。)
虽然我如此自我安慰,但他总是会做出让我很失望的事。
“我知道了!”
他忽然手一拍,然后吐出了一篇胡说八道的废话。
“藤泽教授,那件事……那件事,一定是做那件事……那件事!一定是做那件事太多了,导致疲惫不堪,所以支持不住而昏倒了。才同居三个月根本就像新婚一样,一定每天晚上都在做那件事。”
(什么跟什么,那件事是什么事,我每天晚上都在做什么事?)
我忽然好想大叫一声,奋力跳起来。
但是,就在这之前,藤泽教授一副认同的表情,而且一直点着头。
“嗯,这个想法的可能性非常大。”
“想法”……“可能性非常大”……他们有证据吗?
(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
而且……就在我气得翻白眼时,话题越来越离谱,而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可是,这也太不应该了,虽然是二十出头血气方刚,但现在已经是大四了,应致力于毕业论文才对,至少轻重缓急要分清楚嘛……”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昨天不巧遇到他的另平地,你知不知道他对我说什么?我故意把话题转到那方面去,他一下子就满脸通红地说‘我虽然知道自己被深爱着,但夏门太粗鲁了,有时真希望他能温柔点……’而且还说‘夏门的爱总是让我觉得很痛’听了这些话,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二人在家中都在做些什么事吧?”
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
我真冤枉呐,这二个混蛋!
“哇!真是不可思议!”
那应该是我的台词,一谷。
“……不管如何,一谷和藤泽教授根本不应该在我背后说我的是非……更何况是胡说八道。
不管认识多久了,总是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该说。
撇开这些不谈,最起码应该先把我扶起来吧?
好痛,背后尖尖的石头刺到背脊,一阵刺痛。
我都躺了这么久,那二只大笨牛还是继续他们的闲聊,就在我忍无可忍时
“扯了这么多,总而言之……”
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开口的最后一位人士,穿着深蓝色套装、头发绑成一条马尾巴,白色缎带的小姐插了进来。
脸上没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