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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幽灵塔-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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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一开,我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秋子站在屋里,一如从前那样婷婷玉立。
  她穿着一件像丧服一样的黑色洋装,脸色苍白,泪流满面,纤弱地站在那里,模样可怜,但更衬托出她梦幻般的美丽。
  “父亲到底怎么样了?大家不让我去看他。”
  秋子最挂念的还是舅舅的情况。
  “没什么大问题了,现在他正睡觉呢。这次的事情我全都很清楚了,不用担心,就全交给我来处理吧。这回出远门,也是为了洗去你的不白之冤。后天我肯定就会回来。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你可千万别着急啊。请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带回好消息。”
  我怜爱地抚摸着秋子的肩膀,安慰她那颗悲痛的心。
  秋子久久地注视着我,泪水从她那美丽的大眼睛里夺眶而出,顺着光滑的脸颊流淌下来。终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到我怀里,呜呜地哭成了个泪人。
  啊,这么可怜的弱小女子会是有前科的人,会是阴谋投毒的人?原先我还多多少少怀疑她,但是看到她的泪水,听到她的呜咽,这些疑虑就全都烟消云散了。我竟然还怀疑她,简直是我的耻辱。
  就这样大约一分钟时间,我一直紧紧拥抱着秋子。我们已经不再是两个人了,而是已经溶为一个整体,可以互相感知对方的心灵。我甚至能感到秋子的心脏就在我的手上跳动。秋子肯定也与我有相同的感觉。
  过了很久,我们才分开。相对而视,我们都笑了。秋子的脸色红润起来,露出了笑容。
  “我没事了。别替我担心,不论你到哪里……”
  她已经完全把自己托付给我了。
  “那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们的心是相通的。
  我让秋子坐在沙发上,转身离去,轻轻关上了房门。从渐渐关闭的门缝里,我看到秋子端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微笑。
  经过了20多个小时漫长难熬的火车旅程,第二天早上终于到达了东京火车站。我已经很久没来东京了。当然,那时候还根本没有什么载客飞机。
  在车站旅馆吃过早饭,马上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麻布区今井町。到那里一看,竟然是一座令人惊叹的古朴的西洋建筑。在砖砌的门柱上,镶着阿拉伯风格的铁门,关得严严实实。门牌号码是29号,而且大门的名牌上也写着“芦屋晓斋”,肯定就是这里了。我下了车,按响了门铃。门里探出一位健壮的老人,他身穿黑色竖领西服,双手背在身后,像是看门人。
  “你有什么事吗?”
  老人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打量我,语气很冷淡。
  “请问芦屋先生在家吗?”
  老人的回答很奇怪。
  “他在不在家视客人而定,你到底是哪位?”
  既然这么说,那主人肯定在家。
  “是先生的熟人介绍我来的。我大老远从长崎赶到这里。”
  我把名片顺着门缝递进去,老人接过去看了一会儿,确信没有可疑的地方以后,才默默地打开门让我进去。
  “从长崎来别说什么‘大老远’,来找我家主人的远方客人一点也不稀罕。北海道、库页岛就不用说了,就连朝鲜。中国、印度也都有客人来拜访呢。”
  老人有些炫耀地说着,打开房门,带我走进了一个房间。
  “请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禀告先生。”
  说完,就继续向里走去。
  这是一间和建筑的外观很相衬的古雅房间,地上铺着高贵的波斯地毯,刻花的栎木桌椅油光捏亮。天花板上镶着一个牵牛花形状的枝状吊灯,在墙角的一个栎木角柜里,摆放着一个人的头盖骨,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窟窿好像在瞪着我。
  在房屋的装饰当中,最令人称奇的要算是在四面墙和天花板上,都挂着十几个摆成各种角度的大镜子。简直就像走进了一个魔术般的镜子房间。
  我来到一面大镜子前往里一瞅,看到连我的后影、侧影也都在镜子里晃动,这让我不太舒服。再回头看,对面的镜子里也总有我的影子,看上去我的影子都重叠在一起了。
  顺着镜子的角度我抬眼往上看,发现在靠近天花板的墙壁顶端留着一道五寸宽的缝隙。或许这道缝隙是光影的通道,屋子里所有的情况都反射到缝隙里去,而主人在里面的房间就可以观察到这里的一举一动。这么多角度各异的镜子,自然而然让我有了这种感觉。想到我坐在这里,芦屋先生在别的房间正紧盯着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不过,既然我的影子可以反射进去,那么我在这里也应该能看到对方的影子。于是我在一个个镜子前走,试试能不能看到里头房间的情况,但没有一个镜子里有人的影子,看来这绝非普通的设计。
  我正要坐回原来的椅子上,刚迈出一步,恰好看到眼前的一面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身穿黑色西装,下配条纹布裤子,腋下夹着一个像是小箱子的东西,急匆匆地离去。
  我感到这个人很面熟。可是很遗憾,因为是背影,所以我看不太清。对了,说不定别的镜子里有他正面的影子,我赶紧在众多的镜子间搜寻。啊,果然有一面镜子映着那个小个子男人的正脸。原来是他——黑川太一律师,就是秋子说“只有他才能保护自己”的那个黑川律师。
  我连忙上前向着镜子里的影像打招呼,但他的影像很快从镜子里消失了。我赶紧推门出去看,走廊里和大门口也都没有他的影子。因为是镜中的影像,也许实际上他在很远的别处。向镜子里的他打招呼,真是猴子捞月。
  可是黑川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他也认识芦屋先生?莫非也是为了秋子的事情而来?看样子他已经办完事了,这回恐怕又让他抢了先。他腋下夹着的箱子里头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正在左思右想,这时刚才的那位老人又出现了,对我说:
  “先生答应见你,请跟我来。”
  我跟在老人身后,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七拐八拐,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地下密室
  这里大概就是芦屋先生的书房了。房间很大,面积有10坪,在四面墙上全是书架,一直顶到天花板。书架上摆满了西洋书籍,像是德文的医书。屋子中央放置着一张书桌,足有一张榻榻米那么大。书桌后哥德风格的椅子简直和罗马教皇坐的椅子差不多,靠背很高,一位白发白髯的老人庄严地坐在上面。
  虽然老先生的头发、胡子全白了,但目光依然敏锐,炯炯有神。高高的鹰钩鼻子,嘴唇红润,肤色也很好,不像是上了年纪。他的骨头架子挺大,让我觉得他不是纯种的日本人,而是和白种人的混血。
  然而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是,这位老人的面容让人看上去像是戴了面具一样。还记得我初次见到秋子时,她那美丽的容颜也让我怀疑是不是戴了什么橡胶面具,这次看到芦屋先生的脸时,又让我产生了同样的感觉。
  当然,他不可能戴着面具。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可以随表情变化自由活动。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觉得他戴了面具?
  噢,对了,说不定秋子是这位老人的女儿,因为是父女关系,所以才会让我产生相同的奇妙感觉。不,不,不会是这样。要是秋子的父亲这么有身份,那她还何必独自一个人受苦呢。看来,这位人物不是秋子的父亲,而的确是她的“神灵”。
  我在思考的时候,芦屋先生也一直在观察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听说你是我的熟人介绍来的,那你到底认识谁呀?”
  该怎么回答呢?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讲那个坏蛋的名字了。
  “我是从岩渊甚三那里打听到您的……”
  谁知,老人听后一脸困惑,立刻警觉起来。
  “岩渊?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说完,眼睛直盯着我看。这下坏了,不过我马上想到既然他不知道岩渊,就该认识自称是医学士的股野,于是改口说:
  “噢,岩渊甚三是股野礼三的亲戚……”
  这回,老先生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嗯,股野我很熟的。那么,你能不能让我看一下股野给你的介绍信?”
  一听这话,我有些紧张,我哪里有股野的介绍信,只得说:
  “介绍信我没有带来……”
  “这就不好办了,我是不会见没有介绍信的人的。”
  唉,糟糕。这位老人还挺小心,他这么谨慎,说不定是在从事什么违法的职业。
  等等,难道就没有蒙混过关的好办法了吗?我飞快地开动脑筋,终于想出了一个巧妙的点子。我的口袋里不是有股野的名片吗,在蜘蛛屋的时候,我从女四狱衣中找到的那张旧名片应该还在我的口袋里。我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还在。用它或许能蒙混过去吧。
  “我这里有一张股野先生的名片。他对我说,不用介绍信,拿着这张名片来见您就行了,所以我就带来了这张旧名片。您瞧,名片背后还用铅笔写着几行字,先生您或许还有印象吧。”
  我撒了个谎,掏出名片送给芦屋先生。他接过去之后正反面都仔细看了看,这才打消了疑虑。
  “嗯,我记得很清楚。上面写的小姐指的是一个叫野末秋子的女人,你认识她吗?”
  果然是这样。看来狱衣的主人真是秋子。不过这里头恐怕还潜藏着更深的秘密。我抑住心里的激动,注视着老先生敏锐的目光答道:
  “我当然非常了解秋子的情况,其实这回正是关于她的事才……”
  老先生没等我说完,好像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自言自语道:
  “啊,野末秋子,那是个漂亮姑娘。正因为她的美丽,才让我颇费周折。我给她改换的生命也许还有些缺憾,所以到现在我还在惦记会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大祸。”
  老先生在回忆往事,我却听不明白。话说完了,他又仔仔细细地端详我。
  “不过,你的愿望也很困难啊,看你也是仪表堂堂,不过,这才是我施展才能的时候。你丝毫不用担心,想必你从秋子那里已经知道,我是从根本之处拯救人。秋子现在情况如何我不清楚,但她的确把我当成赐给她生命的亲人。”
  “嗯,正是把您当成赐给生命的亲人,所以才千里迢迢跑来请您救命。”
  “好吧,我接受。那我们订好条件之后,就开始工作吧。”
  老先生光顾自己说,也不管我听懂听不懂。什么施展才能,开始工作,好像要拿我的身体开刀。在这奇特的房间里,听着这位老先生奇谈怪论,我感觉这里不是人世了。看着老人红润的嘴唇在动,不禁有点儿害怕。
  “啊,今天这日子可真怪呀。野末秋子的名字我都忘了好久了,今天却不止一个人提到她。在你之前,还有人向我讲起她。”
  “你说的是不是黑川太一律师?如果是他那我很熟,不知黑川先生为秋子的事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我不能对你讲。要是不能替求我的人保守秘密,那我就无法完成我的天职了。比方说,以后就算你的亲兄弟来找我问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也不会跟他讲任何事情。你明白吗?”
  这种解释的确是最好的。他的这句话,让我可以放心了。
  “我不该问这些,失礼了。那只要有您帮助,无论碰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获救吗?”
  “当然。不过有个条件,来求我的人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不能有任何保留。就算有一点事情隐瞒不讲,那我们也得说再见。”
  “我打算把全部事情都讲给您。”
  “那就好,救助者和被救者必须齐心协力才行。如果双方不能充分互相信任,那我的工作就无法进行。你不是因为触犯了法律要被逮捕,才来求我帮忙的吧?”
  “嗯,就是这样。但决不是犯罪,而是实在摆脱不了。”
  “这就对了。这种情况,来找我算是你的幸运。能把你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
  他的话我听不明白。他到底怎样救助一个犯法的人呢。
  “没有问题吧?”
  我叮嘱了一句。
  “没问题,你不用担心。只要一经过我的手,那所有的罪名都不会留任何痕迹,还你一个清白之身。因为我给了你一个崭新的生命。”
  新的生命,这话好像岩渊甚三也说过。他说芦屋先生对秋子来讲简直就如同掌握生杀大权的神灵一样。看来此话不假。
  “那就讲讲你犯了什么罪。如果不先给我讲清楚,我就无法开始工作。”
  哎呀,原来这位老人是误会我犯了罪,怪不得刚才的话我听不懂。
  “不不,你误会了,要救的人不是我。”
  “哎,不是你,那是谁呀?”
  “是刚才提到的野末秋子。”
  “噢,你是说让我再救一次秋子吗?唉,以我的经验,好像还从来没两次救同一个人,这是因为我救人一次,就等于救了一辈子,用不着再来求我……”
  “那么,您是说第二次救人很困难了?”
  “不是的,完全可以救第二次、第三次。”
  “那就请您再救秋子一次吧。她现在正身陷绝境,已不是普通的人力就能救助得了的。”
  “噢,是吗。这可太可怜了,她的命运如此不可思议,真是世间少有。再陷困境,真是太不幸啦。那,看来这次也不能不救她。”
  老先生的语气很自信。
  “谢谢。那您怎样拯救她呢,我想听听您的方法。”
  老人用庄重的语气说:
  “问我怎么救,哈哈哈哈,要想听的话得付报酬才行。这是我的职业。”
  “啊,是这样。我差点忘了,那要付多少报酬?”
  “可不低哟。毕竟是救人一命嘛。我的规矩是一次五千日元。”
  这么高的价格,让我有点儿惊讶,还好父亲留给我的存款足够,就答应了。
  “其实,实际的费用只不过是这个数字的十分之一,但是我的工作很危险,拯救犯法的人,稍不注意我也会被警察盯上,最后把我也连累进去。所以,这里面还有风险金。另外,那些警察说不定会扮成求救的人前来诈我的秘密,所以我把价码抬高到警察付不起的程度,你明白了吧。你根本不像警察,但我还是以防万一。只有先付了报酬,我才能接着往下讲。”
  “知道了。我在东京的银行里有些存款,这里有张支票,您马上就可以填上所需的数额。”
  说着,我要从皮箱里取支票,老先生却摆手制止了。
  “不行,支票我不能收。麻烦你去银行跑一趟,把它换成现金。”
  他可真是处处谨慎小心。
  于是,我叫了辆人力车直奔银行,提取了一叠共五千日元的钞票,再次回到了老先生的书房。一路上,那个门卫一样的看门老人也乘上人力车陪同着我。其实,表面上是陪同我,实际是替老先生来监视我的举动,看来他可真是很小心。且说我重新回到书房,告知他我已带来了现金,他才松缓了语气:
  “那,我们马上就开始吧。”
  说完站起身来,领我来到里面的一个房间。这间房子有书房的一半大,四周的墙壁上也都摆满了西洋书籍。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有一只像烟囱一样的金属圆筒从天花板中央伸到桌面上。我很奇怪,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工具。老先生有些炫耀地解释:
  “这里是我的起居室。这个圆筒挺奇怪是吧,其实这是我的观测镜。通过它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接待室里的情况。刚才我仔细观察了你的情况,看到你不可疑,所以才让你进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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