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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疑是故人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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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听说过。”据阿鬟说秦萩的妹妹也非常人,不过应该不是对头,邢之源放松了些,“找我什么事?” 
  大概是为她哥哥做说客吧,她是在浪费时间,之源心想,就是雷劈他他也不会把阿鬟的下落告诉她。 
  “阿鬟在哪里?”她果然问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阿鬟不见秦萩的原因!” 
  阿鬟决定不见秦萩他为之窃喜了很久,这表明秦萩这个故人之后简直不堪一击,他之前完全不需要大费周章。 
  “我知道,不过我也知道她是什么人!”秦荻稍顿,抛出石破天惊的一句,“她姓俞,叫双鬟对不对?” 
  之源勃然变色。 
  “她果然是俞双鬟,这世上竟真的有不怕阳光的鬼魂吗?” 
  “不,她不是!”之源辩解,但是秦荻根本不信,她从包里拿出那张书签,“那你怎么解释她跟俞双鬟长得一模一样?” 
  他语塞,半晌才说,“阿鬟从不会伤害任何人,她是谁跟你们秦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跟秦家真的半点关系都没有吗?难道她以前不认识一个叫做秦扶风的人,现在又不认识一个叫做秦萩的人?我并不是想为难她,我只是想知道她会不会伤害到我哥哥!如果你坚持不肯说的话,我就是翻遍全城每个角落也要把她找出来!” 
  想到阿鬟可能受到滋扰,邢之源皱紧了眉头,那种郁郁之美险些让秦荻失神。 
  “好吧!”幸好他掂量了一下很快开口,但漂亮眼睛的正视仍让她有窒息的感觉,“这是阿鬟自己的事,跟不跟你说由她来决定。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她在哪里,但是你如果敢碰她一根头发,我会叫你后悔终生。” 
  次日,秦荻接到邢之源的电话,说已经替她约好时间和地点。秦荻用笔记下,老城区天照巷5号。 
  邢之源末了还不忘来一句,“姓秦的真麻烦!”没等她想出反唇相讥的话就啪嗒挂了,害得她只能对着断线的嘟嘟声生了一会闷气。 
  撕下便签,本来准备出发,可是临出门家里佣人来报告,说少爷昨夜又一夜未睡。秦荻一听,无名火起,蹬蹬蹬直冲上二楼,乓一脚踹开门,将小坤包狠狠甩在地上,对着深陷在沙发中的那个呆头鸡兜头劈脸骂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再这样真叫人小瞧了去!” 
  秦萩脸色憔悴,表情却反而平静。 
  “我已经想通了。”他说,“缘来则聚,缘尽即散,我必定是前世修得不够,所以才跟她缘悭一面……” 
  这话听来不祥,然而骂也骂过,好言也劝过,这傻瓜软硬不吃。没有别的办法,秦荻想唯有稍露口风,希望能绝他念想。于是她在对面坐下,斜倚在沙发扶手上,瞪着她痴心的哥哥说:“那个人来得突然,去得也古怪,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一概没有,我看她不是妖怪就是鬼魅!” 
  秦萩却怅怅,“她越孤苦,我们越该对她好一些,你更不该这么说她。” 
  秦荻再次叹气投降。 
  天照巷,到底在哪里啊? 
  老城区街道狭窄,巷道纵横,汽车根本就开不进。她走到脚酸,也没有问到天照巷在哪里。眼看约定的时间都快要到了,烈日炎炎下,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烤干了,这时候要是有一片水摆在她面前,不管清澈还是混浊,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甘家巷145号,147号……蓝底白字的门牌看得眼花。这里的地形就象个大蜘蛛网一样,错综复杂,四通八达,而她就象被困在蜘蛛网里的一只小虫,转得七晕八素。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苦命,为什么要东奔西跑地找一个巴不得从此消失的人! 
  有一分是好奇吧,到底阿鬟是什么人,拥有那么强的灵力,却好像与世无争;有一分是担忧,如果她真是俞双鬟,那么在她淡定外表的下面,那股报复的执念必定是非常可怕的;还有一分是为了在失恋痛苦中挣扎的秦萩,这女人怎么能就这样撒手一走了之?这对哥哥真的是很大的打击呢!她不由又想,虽然阿鬟不是人类,但只要能令哥哥快乐,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胡思乱想着,她突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小巷的入口。 
  这小巷寂静幽深,弯弯曲曲一时看不到尽头。两旁都是高墙,墙内人家的树枝探出墙头,绿意阴阴郁郁地覆盖在小巷上方,平添了一层凉意。墙上湿湿地爬着青苔,一些红红白白的花从墙头挂下来,重重叠叠,堆堆累累,煞是好看。 
  秦荻走进巷子,高跟鞋敲击石板路发出笃笃的声音。真静啊,看不到一个行人。不过如果对面有人走过来的话,两个人怕要贴在墙上才能让得过去。 
  务实的秦荻想,这种过时的地方应该赶快拆掉重新盖,道路必须要宽敞,能让汽车通行,楼房怎样无所谓,有电梯就行,最好再有个私家深水泳池,就完美了。 
  所谓风情雅趣,敌不过方便两个字。 
  约走了一半,远远看到有门檐突起,好像是某户人家的大门。走近了一看,门楣当中端端正正写着天照巷5号。 
  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她抓起铜门环扣门,铿然有声,但半天也没有人来应门。秦荻有几分不耐烦,轻轻一推,门后似乎没有加栓,一推就开。 
  进去是一个小花园,花木扶疏,绿意盎然,然而静悄悄地没有人在。她狐疑地东张西望,怎么回事?不是约好了的吗?邢之源搞什么鬼? 
  这花园看起来不大,但曲径通幽,步移景换,转过一片竹林,一座小楼出现在她面前。居然是很古老的那种,檐角翘起,雕梁画栋,将秦荻看得一愣一愣的。走进小楼,还是空无一人,但楼里帷幕帘榻,桌椅壁画,全部古色古香,美仑美焕。秦荻满腹疑团,在楼里逡巡了一圈,最后决定爬上楼去看看。 

…鹊桥仙 

回复'14':顺着木头楼梯爬上去,终于看到阿鬟一个人坐在案前,对镜发呆。 
  “阿鬟!”她开口叫。 
  但阿鬟恍若未闻,理都不理她。 
  好大的架子!秦荻火冒三丈,让她秦大小姐在炎炎夏日转悠了大半个城市,还敢这样怠慢冷淡,她故意把脚步放重,走到阿鬟身后,自镜子里紧紧盯着阿鬟的眼睛。 
  可是阿鬟仍无所觉。 
  秦荻这才开始觉得不对劲。 
  面前这个阿鬟梳髻簪钗,身上服饰非常古怪。窄肩立领,宽袖小腰,下身着一条绣花百褶丝裙,手上还握着一柄古铜镜,此时正凝睇镜中,清丽瘦怯的脸上珠泪盈盈。 
  秦荻忙环视周围,只见妆台上,香粉胭脂,洋花钗钿,一应俱全;楼中屏风衾枕,亦皆侈丽,分明是几十年前的女子绣闱。 
  在这种稀奇古怪的地方,伴着一个自顾自流泪不已的阿鬟,好不吓人,秦荻不禁汗毛直竖,头皮炸麻。再看楼外依旧柳高花明,日白风清,实在不似闹鬼的气氛,她忍不住颤颤微微,颤颤微微,朝阿鬟伸出手去…… 
  手指尚未触到那削肩,忽听得有人低唤,“阿鬟,阿鬟……”一阵吱吱呀呀的登楼声传来。秦荻悚然回头,一望之下,大吃一惊,哥哥? 
  只见秦萩皱着眉头,撩着袍角爬上楼来。 
  袍角?她瞪大了眼睛,发现秦萩居然穿着一袭青袍,顶着一头难看可笑的短发,目不斜视地朝阿鬟这边走来。 
  怎地这般古怪? 
  这是她和阿鬟的约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这种装束,这种表情? 
  她张口欲喊,却发现秦萩根本不看她,眼中也无半点波澜,脚步不停地走过来差点跟她一头撞上。她讶异莫名,急忙闪在一边。 
  秦萩立在阿鬟身后,叹着气将双手搭在阿鬟肩上,“还在生气么?”他俯身柔声说。 
  “我哪里敢?”阿鬟香肩一抖,象被火烫到似的躲开了。此时的她已不再哭泣,但声音里充满怨怼,并且不肯转头看他。 
  两人一问一答,旁若无人。秦萩近在咫尺,毛发神情都细微可辨。可奇怪的是她能瞧见他们,他们却瞧不见她。这时她心下已有些恍惚明白。 
  这酷似秦萩的男子当是曾祖秦扶风,而这女子也应当是几十年前的俞双鬟。她自己能重造记忆中的水域,那么阿鬟亦能重现秦家当年风光。只是这局设得比她又胜了一筹,她根本不知道是从何处开始就步入了迷离幻境。 
  俞双鬟,小名亦叫阿鬟,她真的是秦萩曾祖母吗?她重现当日情境,到底想干什么? 
  “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纳她?” 
  秦扶风收回了落空的手,有些讪讪。 
  阿鬟不说话。 
  他又说:“嫣红虽然出身微贱,但温顺恭谨,况且她已为秦家添了一子,承继香烟,也算功不可没。” 
  阿鬟仍是不理,一张俏脸冷若寒霜。 
  “你到底要怎么样?”那男人终于有些不耐了,袖手凭窗,提高了声音,“难道要我休掉她你才开心吗?稚子尚呀呀学语,你忍心吗?” 
  “不敢!”阿鬟贝齿间啐出冰屑样两个字。 
  “你有什么不敢?自她入门以来,你就避居此楼。家中举宴,每每称病不去,更过分的是畏我如蛇蝎,竟不容我近身,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丈夫?” 
  “我没有丈夫!” 
  “你……”秦扶风气急,剑眉倒竖,回身想发火,却见阿鬟汍澜泪下,不由怔住了。 
  “你是我的丈夫吗?”阿鬟站起来,含泪泣诉,“我的丈夫曾说过,今生得阿鬟,誓不他娶。我的丈夫曾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愿足矣。言犹在耳,而新妇已然进门。如今你的手,抱过别的女人再来碰我,难道就不嫌腌臜污秽吗?” 
  “妾有秦楼镜,照心胜照井。愿持照新人,双对可怜影。” 
  阿鬟句句血泪,痛斥其非。 
  错了,错了!秦荻在一旁听得分明,心里直喊不妙。 
  痛斥其非,固然痛快,但是人恒爱听顺耳好听的,纵使错,也不能直批其颊,又何况秦扶风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错。 
  果然秦扶风恼道,“是你自己两年来一无所出,无子本是七出之条,父母亲本来要将你休去,若不是我顾念夫妻情分……” 
  “俞双鬟情愿下堂求去!” 
  这瘦怯怯的女子挺直了脊背站着,竟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一时间震住了所有的听者。 

…鹊桥仙 

回复'15':“好!好!你好!”秦扶风气得说不出话来,忿忿拂袖而去。 
  阿鬟呆立了半晌,硬直的脊背这才颓然松下,伏案痛哭起来。 
  痴女子作茧自缚啊!虽然只是一个旁观者,虽然已经知道了阿鬟的结局,但秦荻仍不免为她暗暗担心。终日怨气冲天,身临绝境而不自知,这样下去大概会被所有人厌弃吧!可天下至情至性的女子,往往梗直无心计,一竿撑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 
  渐渐地,阿鬟啼声转弱,最后细不可闻,仿佛流尽了此生最后一滴眼泪。须臾抬起头来,用丝巾沾去泪痕,取出香粉,竟对镜整妆起来。 
  “阿鬟,阿鬟,你当争气,别人越轻贱你,你便越要争气……” 
  她一个人捧镜自言自语,说不出的凄凉萧索之意,旁观者如秦荻,也禁不住悲从中来。 
  没过多久,楼下檐廊上的鹦鹉突然开口叫起来,依稀是,“贱人!贱人!” 
  阿鬟霍地转眼望,脸上便浮现了几分戒备和敌意。 
  只见一个红衣丽人冉冉登梯,她相貌端丽,脸庞稍圆,与阿鬟自然是有云泥之别,但阿鬟容貌过于缥缈,反倒是此女更近人间烟火。 
  听见鹦鹉如是说,两人面上表情不一,阿鬟微带嗤笑,而那红衣女则表情尴尬。 
  “姐姐!”红衣女子貌甚恭谨,低眉顺眼,“听说姐姐近日抱恙,不知道可好些了没有?” 
  “不要姐姐妹妹地乱叫,我当不起!” 
  阿鬟只是一派冰冷,红衣女倒也不十分在意。 
  秦荻心想这红衣便是小妾嫣红了。 
  阿鬟的眼睛掠过嫣红身上所着的大红褂裙,不悦道,“你难道不知侧室只有穿粉红的命吗?” 
  孰料嫣红眉峰一挑,眼光如电,笑道,“姐姐不是跟相公说过要下堂求去吗?姐姐若去,我母凭子贵,理当扶正,连姐姐所住的这座小楼相公都会给我居住,又何况这区区大红裙袄?” 
  阿鬟气苦,然而终究无辞以对。 
  嫣红闲闲环视室内,摸摸这个,掂掂那个,似乎一切皆已为她所有,完全不将阿鬟放在眼里,先恭后倨,简直判若两人。 
  阿鬟在旁忍了又忍,但眼圈不禁又红了。到底茕茕弱质,孤掌难鸣,终难抵挡小家女的狡猾手段。 
  忽然嫣红发现了妆台上的铜镜。那铜镜年代虽久远,但青光莹莹,光可鉴人,兼之精巧圆润,背后又饰以精美花纹和文字,她一下竟爱不释手。 
  “放下!”阿鬟尖声叫道。 
  嫣红又笑,这女子貌似敦厚,实则心机深沉。 
  “姐姐去后,这里一切皆为我所有,又为何舍不下一面小小铜镜?” 
  “你已夺去我所有的东西,这面铜镜是我陪嫁之物,朝夕相伴,万万不能给你!” 
  阿鬟过去取,但嫣红抓住那铜镜不肯放手,又冷言冷语道:“下堂之妻,妆扮得再美能给谁看?” 
  大约是新仇旧恨俱上心头,为了一面并不值多少钱的镜子,两个人都红了眼,谁都不肯放手。终于是明刀明枪地争夺一样东西,仿佛只要用力抓住了不放手,就赢了这一场缠绵一生的战争。 
  但阿鬟毕竟力弱,终日吟风弄月,拈针绣花的身子哪里敌得过丫鬟出身的嫣红?争抢间嫣红用力推了她一把,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于是嫣红手持铜镜,冷笑着掉头想离开。 
  但是阿鬟忽然嘶喊一声,“奴才可恨!”就跳起来抓起茶几上供奉的一只花瓶往那小妾砸去。 
  许多的大错都在一念之间酿成,眼看着那青花瓷瓶带着一道青白的弧线朝嫣红头上砸去,秦荻的手再也忍不住伸出去阻拦,但这毕竟是过去的幻影,她眼睁睁地看着阿鬟的身子象流沙一样穿过她的手臂,无可避免地朝她既定的宿命奔去。 
  嫣红也闻声回头,她的脸上本来带着胜利的得意,但看到阿鬟如复仇女神般呼啸而至,她惊恐得无法动弹,好像不敢相信温婉娴静的闺秀也会变成杀人夺命的修罗。 
  哐啷啷一声,花瓶碎了一地,红衣女子应声倒下,鲜血慢慢地从她头上渗了出来。 
  而那枚铜镜自她手上掉落,带着沉重的嘎嘎声,滚到阿鬟的脚下,最后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一刻,屋里变得非常安静。 
  阿鬟垂着手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声息全无的嫣红。她脑后的那滩血迹,象一朵妖艳粘稠的魔鬼花,越开越大。 
  漠然立了半晌,阿鬟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她惨然一笑,再也不看她的敌人,摇摇晃晃地走到床后,开了衣箱,取出一匹白绫。 
  秦荻闭上眼睛,已不忍再看,太惨了,也太残忍了,她希望阿鬟重现的这幕快快结束,她讨厌这种感觉,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子的死亡却无能为力。然而她又不甘心闭上眼睛,因为还存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也许会有人阻止她的行动。 
  那边厢阿鬟默不作声地搬过一个绣凳,摇摇晃晃地爬上去,将白绫甩过大梁,打了个死结,手抓白绫,她瞩目看了一会儿,脸上居然浮出微笑,仿佛见到绳圈里是一片金碧辉煌的极乐世界。 
  正当紧要关头,楼梯口真的有人来,听声音是一步一步地爬上楼来。快点啊!秦荻心里着急,眼看那边玉人将陨,这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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