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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纸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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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头看了一眼龙文宣
  她闭上了眼。本以为她会再次睡去。转瞬之间,她的眼睛又睁开了。她说:“我很想对自己说那只是一场梦,但是我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目光绕过我,投到龙文宣身上。
  我急忙说:“这是我的朋友。”
  龙文宣立刻说:“别这么说,我从来就没有奢求过你把我当朋友。我们只是利益伙伴。你也不必把我当成好人。我也不是好人。”
  他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下,回头说:“我不耽误你们的好事了。不过,沈晨,你要记住,明天晚上我希望你能让我去看看湖神。我想你一定会记住。否则浴室里的那件东西……”
  话没说完,我已经完全明白。这又是明目张胆的威胁。我却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纸鹤也明白了。她说:“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这是我自找的,我真的很傻,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就把我的一辈子搭上了。转念一想,我又不那么担忧了。因为我的一辈子并不长了。虽然纸鸢说可以带我去见湖神,湖神能帮我,但她又说,能够求得湖神帮助的人寥寥无几。
    
  第六节
  我已经做了将近三十年的好人与乖孩子,能够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算是不虚此生。
  我对纸鹤说:“没关系的,一切都会解决。”
  纸鹤面无表情。
  我摸着纸鹤的额头,说:“你再睡一会儿,其他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纸鹤摇摇头,说:“你说反了,这些事情应该我来处理。你把那个衣橱打开,把我的衣服拿出来。”
  我遵照她的话,拿出了一套衣服,她刚想穿衣服,手停下了。她说:“你可以不可以先到外面去避一避,我先把事情干完。”
  干完?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把浴室里的那具尸体处理完。我想阻止他,但也想不出什么理由。
  纸鹤下了床,走进了浴室,很快我又听见里面传来刀砍骨头的声音。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里面的声音没了。纸鹤走出来,拖着一个大袋子。她把放在浴室门口的衣服拿起来穿好,如果忽略她所做的那些令人恐怖的事情,我大概还会以为她是个天真纯洁的年轻女孩。
  可是,我现在对她的看法完全变了。我帮了她,但我却越来越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内心到底有什么?
  她走过来,说:“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点头。她递给了我一把铁锹。让我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挖了一个深坑,这可费了我很大的力气。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运动的人,力气也不大。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挖出了一个坑。我们一起把那个袋子扔了下去,填上土。
  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人被切成十几块后,是可以装在一个袋子里的。这样处理比处理一个完整的人轻易很多。我觉得自己已经落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土被重新填入坑中,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土包。我觉得不太好,又把表面上的土重新平复了一下。这样看起来就不那么扎眼。
  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们一同回到屋子,纸鹤把浴室冲洗干净。血红色的血水顺着下水道流走。
  “你干这种事好像很熟练。”我突然说。
  “是,”纸鹤说,“我曾经看过别人这么干过。”
  “你的意思是说,你看过有人被杀?”
  我不明白,她怎么能用如此平淡的口吻说出这么残酷的话。
  “我妈妈就是这样被杀的。我看过爸爸把她杀死,然后就……”她停了一下,说,“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她也被埋在了这个院子里。只是我不知道她到底被埋在了哪里?”
  我的嘴有些发干,我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同时也是被她的这些话镇住。
  纸鹤说:“你怕了,你认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可怕,应该早些叫警察来,抓走她。”
  “我没有那么想过。我只是认为你是个可怜的人。”
  纸鹤说:“其实可怜不可怜并不是那么重要。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我现在终于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想想,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孤独的活着是为了什么?”
  纸鹤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离开我,不要来找我,即使我马上要死了,也不要救我。”
  她的眼神幽怨而凄婉,我不敢再看,把头转到另一边。
  “你是个好人。”纸鹤说,“如果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我说:“其实,我可以把你带走,让你在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环境里生活。你愿不愿意?”
  我在做什么?我在帮一个杀人犯,成了她的帮凶,帮她处理了尸体,现在又要带她远走高飞。
    
  第七节
  她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希望。
  “可以吗?真的可以这样吗?”
  我点点头。我并不了解她父亲,但是通过昨天的那么几句话,我就知道那个人并不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或者说,他是个该杀的人。
  我说:“你可以跟我到城市里去,到那以后,我会给你安排。”
  “你很有钱?”
  “可以这么说吧。”我很坦诚地说。
  “那么我们可以在一起?”我听得出来,她是怀有希望的。
  “是的,如果我还能回去的话,我会好好照顾你。如果我这次回不去,你就去找我妻子,她叫蓝铃。”
  纸鹤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也许我是太不了解少女的心思。
  纸鹤突然扑过来抱住我,躲在我的怀里呜呜地哭。
  “求你了,别不管我,别不管我。”
  我感觉到了她的泪水,也感觉出了她的可怜。为什么世界如此残酷,让那一个女孩承受这么多她本不该承受的东西。
  我抱着她,轻轻地说:“不会的,我不会离开,至少不会现在不会离开。我会保护你。一定的!”
  我轻易地许下诺言,很快我就知道这个诺言不是那么容易实践。
  夜幕再次降临,时间总是在默默流逝。
  月亮升起,今晚的月亮已经不那么圆了,依旧很亮,月光给我的感觉很冷。
  我守在纸鹤的床前,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面孔。人一旦放松下来,就很容易疲劳。我记得当初接下的第一个策划项目时忙了三天三夜,还有那次我出差到菲律宾谈判七天七夜没有合眼,那时我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子。
  纸鹤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她的睫毛翕动,这一动搅乱了我的心。
  我有了种想要吻一下她的欲望。我赶忙摇头,把这种想法打消。我在干什么?我自己怎么可以做这种事?难道我帮助她就是为了要和她做那种事吗?不是,一定不是。那是因为我可怜她。想帮助她,仅此而已,没有别的。
  我的脑子并不听自己的话,我想,如果我现在偷偷摸上她的床,把她压住,吻她。她会不会反抗?一定不会。因为我帮了她,我是她的依靠,就算是让她以身相许她也一定会愿意。
  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了一下,手伸了出来。
  我暗暗叫着自己的名字,沈晨啊,沈晨。你难道真的会做这种事吗?我无法回答。
  以前跟蓝玲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开玩笑似的问对方,如果对方有了婚外情怎么办,如果对方出了轨怎么办?蓝玲说,如果那样,就去自杀。可是我说,如果那样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去自杀。蓝玲说我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老是把自己放在世界的最中心。我说,那是因为我知道,我绝不会做那种事,我是有觉悟的。
  我把观音像拿出来,贴在额头上,默默念着蓝玲的名字,我对自己说,自己决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也不能做对不起纸鹤的事情。我不是那种人!我和龙文宣不同!
  可是,当我看到纸鹤的那张脸的时候,我的心却开始动摇。心中有个声音对我说,去吧,去吧。那个女孩不会反抗你。
  人的欲望和本能真是可怕。
  我扑了上去,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我的脸与她的脸相对着。也许是我用力过大了。她睁开了眼睛。我们四目相交。就这样过了大约半分钟。她的眼睛又闭上,脸上透出一抹红色。
  我知道,她默许了。默许了我的行为。
  我却在那一刻动摇,因为我的头又一次疼起来,头痛欲裂。
  我的精神清醒了许多。
    
  第八节
  我在做什么?我已经得了脑瘤,病情到了晚期。我还想去害一个女孩吗?我不能。我也不能对不起蓝玲。
  每当头痛的时候,脑子里闪现的第一个人就是蓝玲。我的妻子,和我相濡以沫,患难与共的妻子。
  我从床上滚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我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往外走。
  “喂,你……”纸鹤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没有回头,说:“睡吧,我出去了。”
  “你是个好人。”纸鹤说。
  这是我这一辈子里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我却没有感动。这句话在当今世界也许是最为廉价的一句。我有我的另一面,另一面的我是个充满铜臭味的商人。那个“我”的眼里只有钱。
  出来后,我感受着月光,还有一份格外强烈的孤独。
  我竟然又来到了那个小店,老板娘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这么晚来这里的人实在是不多。
  柜台上有长途电话,我拿起电话拨打了蓝玲的手机,嘟嘟一阵后,我听到了蓝玲的声音。
  只有一个字:“喂。”
  我没有勇气开口,因为我怕一开口就无法停止。我把电话重重地按在话机上。老板娘奇怪地看着我,她也没有说话。
  我用手按着额头,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没用的男人,这么优柔寡断,连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我拨打另一个号码,这是我办公室的一个电话,那里安装了自动答录机,声音是蓝玲的。
  “你好,现在沈晨经理不在,请过后再打,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谢谢。”
  我又拨了一遍,声音依旧。
  “你好,现在沈晨经理不在,请过后再打,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谢谢。”
  “你好,现在沈晨经理不在,请过后再打,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谢谢。”
  “你好,现在沈晨经理不在,请过后再打,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谢谢。”
  ……
  我记得当初我是想让秘书薛镜来录这段话的,因为我觉得答录机里自带的声音太生硬。但蓝玲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她说,要是录音就应该使她的声音,她可不希望给自己老公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别的女人的声音。
  我的眼泪又一次在眼圈里转,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竟然会如此容易动情。已经多少年没有流过的眼泪总是流个不停。没有一滴是为我自己流的,都是为了蓝玲,为了我的妻子。
  我把电话放下,揉了揉眼睛。有人碰了我一下,我回头看,是龙文宣,这个人实在是讨厌,总是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你的身边。可是我还不能得罪他,我的脸上勉强露出几丝笑容。
  “今天我想让你请我吃饭。”这次他说的很直接。
  我说:“当然可以。”
  他拉过椅子坐下,拿起菜谱点菜。我并不讨厌请客。事实上,和朋友一起出去的时候,通常都是我付账。不过,龙文宣怎么算也算不上是我的朋友,
  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菜,我带的钱也足够付账。只是我很不舒服。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昨天我是故意喝醉的,那样我就可以白吃你一顿。最近点比较背,做什么都赔钱,还要养着那个林雯,呵呵,现在总算是时来运转。”
  我不想和他讨论那些问题。
  “可是今天我不会喝多了,我的酒量大得很。对了,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见面,少不了麻烦你。”
  他的意思是想长期敲诈我。我心里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念头。
  “别这样看着我,”龙文宣说,“你好像要杀了我似的。”
  我拿起筷子也吃了一口菜,说:“我倒是这么想过。”
  龙文宣说:“沈晨,你别以为你比我高尚多少。我是个混蛋,但和我上床的女人都是自愿的,不像你,把人家弄昏了才上。”
  他说这话时没有降低半个分贝,结果就是这里的人都听到了。小店里还有一些客人。这么一说,大家都把目光对准了我,让我感到很不安。
  我恨不得站起来把他扔出去。这个人实在是太讨厌。无怪乎有人说,心怀坦荡的人看到的世界是光明的,而内心阴暗的人看到的世界则是一片黑暗。
  我刚想辩驳,龙文宣又压低了声音:“你们把尸体埋在院子里,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看到我们埋尸体,所以才敢这么放肆。
  “沈晨,你最好放聪明点。别乱动。我可是一个嘴不怎么严的人。没准哪天就把这些事情透出去,那样的后果,我想你明白。”
  我咬了咬嘴唇,没吭声。
  他举着筷子,说:“吃,多吃点,你都忙了一天了。”
  他这么一说,我的筷子反而落不下去。他不管我,自己灌了一瓶啤酒,说:“最近真是背,干什么什么不行,炒房亏了,炒股也亏。想找朋友弄点钱,没想到朋友还失踪了。哦,我的朋友你也认识。”
  我没好气地说:“你的朋友我怎么认识?”
  “你当然认识,跟你在一个公司呆过,你们也是从同一所大学里毕业的。”
  我猛地一惊,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田岳。虽然我不愿想起他,但听龙文宣这么一说,我倒是十分想知道他的近况。
  我试探着问:“你说的是田岳?”
  转眼之间,龙文宣就喝了好几瓶酒,他的话也变得多起来:“没错,就是田岳。那个王八蛋,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女人,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大本事没有,给别人戴绿帽子的本事倒是不小。哈哈,很多像你这样的白领的老婆都上了他的床。”
  这真是物以类聚,只有龙文宣这样的人才能和田岳交上朋友。
  龙文宣的话锋一转:“前些日子,他买了一套别墅,就在这附近,听说,那栋别墅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迷津湖。他这个人没什么文化,还挺讲情调。可惜啊,前两天我去找他,他竟然失踪了,没准是和那个婊子私奔了,要不然就是被谁给宰了,他这样的人有那种下场是迟早的事情。迟早的事情啊!哈哈……”
  我真的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龙文宣把手搭在我的肩头,低声说:“你今晚带我去见见湖神,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名就全指着这次的报道了。我不想等明晚了。”
  我没办法拒绝,我也没有绝对的保证。带他去看看就看看吧。反正也不会让我损失什么。况且能不能看到也是个问题。
  当我们走出小饭馆的时候,大雾起来了。
    
  第一节
  我们在大雾中蹒跚前行。我很不理解龙文宣,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湖神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此执着。本想问问他,但看他如此执着的眼神,我的话又咽了进去。
  我们到了湖边,龙文宣低声问我:“你说的那个小房子到底在哪里?”
  我摇摇头说:“我也搞不清楚,有时候那屋子很轻易地出现在我面前,有时候我又怎么找也找不到。
  “怪不得人们都说那是鬼屋。”龙文宣说,“我也听说过,湖边确实有那么一间屋子,可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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