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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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了一声,说道:“他叫徐德有?那我有点印象,我在第三医院帮忙的时候,听过一个叫徐德有的伤员。我真的不认识他啊。我出去小便的时候,被他抓到了,要杀了我,叫我给他找点吃的。”
大下巴军官隔着铁栅栏把我衣服揪起来,恶狠狠的说:“小便还穿戴这么整齐!嗯??”我很委屈的说:“我怕冷啊。”徐德有在旁边笼子里也哈哈一笑:“他说的是真的!”大下巴军官估计真的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他骂道:“放屁,谁晚上出来小便要穿得整整齐齐的?出来就尿!”我还是很委屈的说:“同志,那是你的习惯,不是我的习惯啊。”
我一说完,大下巴军官后面的几个军人忍不住地吃吃想发笑,大下巴军官回头骂道:“笑什么笑!你们几个哪个是穿好裤子出去小便的???”我彻底明白了,这个大下巴军官只是一个很称职的打手,大脑的智商几乎是零,估计是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听人安排什么就做什么,道听途说了一些事情,比如什么钩三这个称呼,然后自作聪明的认为他发现了我穿戴整齐的秘密是因为我要和徐德有接头,谁料到成为了一个笑柄。
徐德有也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大下巴军官似乎下不了台,脸涨的通红,那架势似乎要冲进来打人。正当这时,一个很浑厚的男中音响了起来,中气十足:“好了,冯尽忠同志!不要再丢脸了!”这个声音传来,我才知道真正厉害的角色来了。而这个叫冯尽忠的大下巴也顿时老实了起来,把我衣服一松,老老实实的往后退去。
而我和徐德有都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个个子很高大的中年军人走了过来,眉目间透着一股子威严和精干,冯尽忠这个大下巴似乎也结巴了起来,说:“李师长,他们……”李师长眉头一皱,打断了冯尽忠的话:“住嘴!你啊你啊!以后什么都不跟你说!”冯尽忠脸憋得通红,但是还是丝毫不敢发作,只是斜着眼睛瞪着我们两个。
这个李师长打量了我们两个几眼,居然淡淡的笑了,不过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李师长对徐德有说:“徐营长,很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不过,你私自从医院溜出来也不打个招呼,还是违反纪律的。”徐德有也呵呵一笑,也说:“李师长,你这次这么兴师动众,几乎把整个第三医院的人都搬过来了。你在担心什么?我已经反复说了,你们也调查了,爆炸和我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对我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就算要怀疑我,也请先给我们卫戍部队联系一下!”
李师长还是脸色温和的说:“徐营长,你太敏感了,我们对每个事件中的同志都是一视同仁的,并没有特别的对待你。你这样私自逃跑,还打伤了人,实在是让我难做啊。”
徐德有针锋相对的说:“李师长,什么叫敏感?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对我们这么做?你在担心什么?呵呵,李师长啊李师长,你才是真正的敏感!”
李师长哈哈一笑:“徐营长,你果然是厉害,反咬的速度好快!”
徐德有也哈哈一笑,突然脸色一沉,冲冯尽忠吼道:“冯尽忠同志,你不觉得你的李师长最近一直很不正常吗?”
冯尽忠果然是个傻瓜,刚才听了半天,被突然一吼,似乎吓呆了一下,抓了抓自己的脸,说:“好像是……”
李师长的眼神就犀利的向冯尽忠压了过来:“混蛋,你想什么呢!”
冯尽忠连忙说:“是,首长!没想什么!”
李师长重重的叹了口气:“狗肉上不了正席!!”然后对徐德有还是微微一笑:“徐营长,做事不要拖大,耍小聪明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你是谁,你心里最清楚!你想干什么,不要让我撕破脸把你的事情都说破!有些事情,我只是不想在这个场合说而已!相信你也清楚!”
徐德有哈哈哈大笑三声:“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如果什么都清楚,你怎么不刚才就毙了我?恐怕是你自己都心有余悸吧。”
李师长脸色不变,还是慢慢的说:“徐营长啊,徐营长,你铁嘴钢牙,又带着卫戍部队观察员的帽子。你千算万算,却在这个叫赵雅君的小沟里翻船。你和赵雅君说了什么,是不是要我说出来?”然后李师长的眼神就向我递了过来,看得我是一个哆嗦!
我心中想道:难道这个李师长听到了我和徐德有的对话?那可真的糟糕了!
徐德有又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将我的思绪打断,说道:“的确,这两天我饿的厉害,好不容易晚上抓到一个笨蛋,想弄点吃的,结果被你们发现了。”
李师长刚才说的那句的确是杀手锏一般,我亦明显的感觉到徐德有一下子落在了下风。
李师长说:“呵呵,真是奇妙,这个赵雅君的家伙,居然给我带来如此大的收获。好了,徐德有同志,你先休息吧。自己好好想想。再见。”
说完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尽忠赶忙跟上几步,临走还不忘恶狠狠的向我们一人瞪了一眼,嘟囔着:“给我老实点!”
沉默,我知道徐德有沉默了!他故意嚷嚷了一句:“老子累了!”然后又冲我吼了一句:“你小子再嚷嚷,我捏死你!”随后倒在地上,身子一蜷,就睡了。
我也慢慢的坐在冰冷的地上,靠着铁栅栏,我知道徐德有睡不着,因为我也根本睡不着。李师长说的最后两句话像把锉子一样在我心中来回的锉着,让我难受到了极点。本来,我应该只是李师长步下的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没有想到,因为徐德有和我的同类感应,让徐德有真真正正的在我身上栽了跟头。
如果,不是因为隔断感,我能够直接和我的同类联系上,那该多好。徐德有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为什么,我和徐德有不能直接联系呢?为什么总是一靠近就所有感应都被隔绝了呢?难道是有人在暗中控制着我们这类人彼此之间的联系吗?
窃听器这个名词,我是知道的,如果我房间里有窃听器,那就真的太糟糕了。徐德有和我的对话,任何人只要听到,徐德有的身份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是,我心中又幸存了一丝侥幸,如果他们只是听到了,并没有进行录音,以徐德有的本事,是否还有翻盘的机会?
一夜无眠,尽管徐德有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也认为是徐德有假装的。徐德有的厉害之处是让我深深地佩服的,他的镇定几乎让人不了解内情的人,根本无法相信他就是特务。
我甚至都怀疑,徐德有会不会告诉我的都是假的?故意编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给我听,但是,又有什么必要编故事给我这个小人物听呢。
早上的时候,冯尽忠带着人又冲了进来,把我的牢门打开,将我拎了出来。徐德有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一样,只是翻了下身,背对着我们似乎漠不关心。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不让我们看到他的表情。
我被推推攘攘的押到了一个房间,房间空空如也,我就孤零零的坐在正中间的一张椅子上。
我一个人等了半天,半晌,门才被推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冒死记录第三部《格局》(10)
十、再死一次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陈景强。他的出现让我吃惊不小,怎么这个人似乎无孔不入一般。
陈景强估计已经料到我会很吃惊,所以他满脸笑容的说道:“别紧张。”然后就把屋里墙角的一张椅子拖过来,和我面对面坐着。
陈景强看着我,说:“小赵,你这次真的很麻烦了。”
我说道:“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徐德有。”
陈景强说:“你们认不认识无所谓了。我也相信你和徐德有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就在医院见过他一次。”
陈景强说:“我只是觉得奇怪,他怎么谁都不找,就找到你了呢?”
我本来很想说徐德有感应到了我的存在,才找到我的,但是我脑子飞快地一转,就忍住了。不仅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理由太过荒谬,而且我也有种莫名的恐慌,很害怕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于是我说:“我也觉得奇怪,我真的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陈景强说:“你不是曾经告诉我,你有些古怪的感觉,感觉到南海有你的同类吗?”
我沉默了一下,我的确在第三医院被陈景强解救之后,说过这些话。
陈景强看我不说话,继续问道:“好了,你可能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你能把徐德有对你说的话重复一下吗?”
我抬起头,内心非常矛盾,如果我说了,我应该属于立功,如果我不说,我可能就真的会被定性为特务。
我内心挣扎了一下,突然想起徐德有在铁笼子中的情景,于是我很坚决地说:“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我有没有吃的。”
陈景强说:“小赵,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想清楚哦。”
我还是斩钉截铁的说:“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陈景强突然口气严厉了起来:“你连我都要保密?我是救你!不是害你!你不说只会更糟糕!”
我横下一条心,我认为我说了才更糟糕,而且我认为,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徐德有和我说了什么。他们只是知道我晚上出去了,带了一个人回来。从那个大下巴军官过来首先把徐德有蹬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脸,说就是他可以知道。他们当时并不确定他们抓的就是徐德有。
看到我在沉思,陈景强也许估计我在犹豫,又紧跟着说道:“你和徐德有的对话,准确的告诉你,我们都已经记录下来了。让你重复一遍,是你唯一不掉脑袋的机会。小赵啊,你要考虑清楚才好。”
其实陈景强威胁我要掉脑袋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我已经自杀过一次,对死并没有什么畏惧,甚至觉得是一种解脱。
我抬起来来,还是委屈的说道:“首长,我编也编不出来啊。我都不认识他,他能说什么我都想象不到。”
陈景强生气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赵雅君,我用了这么多心思想救你一命,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
我委屈的说着:“首长,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但是……”
陈景强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好了,好了。如果你不是……嗯!如果不是看你还有可塑性,我根本不想管你。”
我猛然觉得陈景强话里有话,当他说“如果你不是”的时候,明显的有一个中断,好像把本来要说的话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如果我不是什么?陈景强难道是想说如果我不是谁吗?
我本来还想说一句,但是陈景强已经站了起来,脸色非常难看,说:“就这样吧!”
正当陈景强走向门口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那个李师长走了进来。
李师长看到陈景强脸色很差,也看了我一眼,把陈景强拍了拍,说:“陈主任,辛苦你了。”
陈景强说:“借一步说话。”拉着李师长走出门外。
就听到他们两个在门口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过了一会,陈景强好像走开了,李师长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同样坐在我对面的座位上。
李师长说:“赵雅君,你很固执,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你自己把你最后的机会丢掉了。你现在罪证确凿,又无戴罪立功的表现。
你既然坚决和人民对抗到底,那么你知道你的下场。”
我脑子中知道他说的下场就是——死,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死就死吧,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尽管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见到孙丽,但是孙丽曾经给过我的幸福感,我已经知足了。
李师长看我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知道我死意已决,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低低的说:“赵雅君,如果你就是钩三,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来生如果还能碰到我,我到愿意和你交个朋友。”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重重的把门关上。
我又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屋里,笑了一下。一个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未来,我倒觉得是件开心的事情,至少不用为自己以后将如何而担忧。我说了也是特务,而且还背叛了这么信任我的徐德有;我不说也是特务,不过却对得起徐德有。如果说了能够活着,那还不如去死算了。
所以,我笑是因为我觉得我终于正确的决定了一件大是大非的事情。希望徐德有能够活下去。
很快,门又被打开了,冯尽忠带着两个军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架起来,将我弄出了房间。我没有再次被关到铁笼子里,而是被关进了一个小小的一扇窗户,黑漆漆的一个牢房。冯尽忠临走的时候还对我骂道:“奶奶的,你老实给我呆着,过两天就送你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和徐德有又隔远了的原因,“李”的感应又来了。我如果感应到了徐德有,那么徐德有一定也能感应到我。我拼命尝试着锁定徐德有的信号,企图和徐德有建立联系,但是一次次的失败了,每次好像都要进入徐德有的身体的时候,就有一种干扰似的声波把我推开了,这种感觉就好像磁铁的同极一样,有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不让我们靠近。
不断的尝试让我相当的疲劳,连肌肉都酸痛了起来,好像长途奔跑的肌肉的酸痛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李师长并不死心,中午吃了点东西之后,下午就有一些军人连续不断的进行审问,有好言相劝的,有言词威胁的,也有动手动脚的。不过我第一不怕挨揍,第二不怕死,所以整个下午好几拨人都是无功而返。
晚上冯尽忠冲进来不由分说把我暴打了一顿,下手很重,一度让我昏眩了两次。看他那样子好像又是受了一肚子气,完全是找我来发泄的。不过他尽管下手很重,比起我在前进大队被关起来的那两个月还是轻松多了,前进大队那帮人用的都是歪门邪道,厉害程度比冯尽忠的大耳光和拳打脚踢胜过数倍。
被打完又有人进来找我苦口婆心的谈话,声泪俱下,政策攻心,阐述了特务组织给我们国家带来的重大破坏等等等等。我还是一言不发。
也许是李师长料定我是死也不开口,所以我昏睡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居然没有人再来打扰我。这让我能够养伤,并继续琢磨怎么和徐德有建立联系。今天徐德有的信息很反常,感觉很微弱,并时断时续的。无外乎有两种情况造成这样,第一是徐德有情绪很平静,第二是半昏迷的状态。我估计徐德有应该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在这里根本无法完全平静下来,都是生死关头。
由于第一天的失败,我这次联系徐德有并没有象第一天那样硬冲硬撞,而是在仔细的试探这种隔断的力量,最后竟然发现,这种隔断的力量并不是密集的一片,而是好像一大段一大段的布条一样,横七竖八的阻挡着你,你一要靠近,这些能量就会把你紧紧地纠缠住,让你不得不退回来。我在琢磨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的思维变小,从这些分布的能量的间隙中间钻过去。
于是我花了半天时间,都在尝试着将自己的思维压成很微弱很细小的一个点,终于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我能够用意志力将自己的思维越变越小。不过变小是可以的,并不能保持住,很难控制这种“微小”的状态,一分神,马上就会剧烈的“膨胀”,让自己思维“巨人”化。
我想起我小时候听妈妈念过的一些佛经中说过,要心静如水,抛除一切杂念,我认为我现在似乎很难做到这一点,我的思绪总是容易分神,这可能是和我所处的牢房有关系,门外和窗外不断的传来人声和军人操练的号令声。直到入夜,我才终于在一片漆黑中和安静中,保持自己的思
维“微小”状态了很长时间。不过徐德有的感应却消失了。
还好我又集中了一下精神,很快又感觉到了其它的同类的信号,其中有一个很明显,应该是标号为“周”的同类,上次参加完赵德民的婚礼后,我基本确定赵德民就是“周”。所以,我锁定了赵德民的信号,尝试着用自己“微小”状态去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