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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子夜惊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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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放就不放;……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住着老情人捧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没有伴奏,她的声音很沙哑,很凄凉,哀怨地声声地触痛我的心。她的头发在继续一根一根地掉,美丽的容颜在渐渐憔悴,转眼就是一张中年女人的脸。可是她还在唱,可是在我听来,简直是鬼哭。

  午夜的门铃还在响:叮咚~~~叮咚~~~~~叮咚~~~~~~女人的皮肤也开始在掉落。她的笑容渐渐淡远了,突然她直直地盯住我,说:“开门吧,我要进来,我感到冷。”她的声音冷冷的。她就用那种尖尖的、凄凉的声调断断?续地倾诉:“我流浪了很久,我寻觅了很久,我等待了很久,长发为君留,君知否?”

  女人的头发长长的,剩下的都渐渐变成雪白。她哀伤地看着我,门铃是她声音的伴奏?“放弃吧孩子,放弃吧孩子,你可别喝太多酒,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我已经跌坐到了地板上,我的全身冰冷。女人的脸越来越白,越来越狰狞。到后来她的头发都掉光了,她的眼眶深深地陷了下去。而门铃还在叮咚不停地响。

  “孩子,”她说,“去开门吧,你也忍心看我这样绝望吗?知道吗?当年的我,也是这样绝望地按着他家的门铃,可是,他终于没有开门,我苦苦爱了他8年,8年啊!对于一人女人,8年的青春意味着什么,何从我想你不会不懂吧。可是他就这样把我关在了门外。她的声音渐渐地转变成了哭音。

  我看着那个女人,她开始哭,不停地哭。门铃不停地响,不停地响啊!我终于还是不敢开门,因为我的脚已经发软了,我是个胆小鬼。我怕门打开,会看到电影里的那种镜头。

  女人渐渐地憔悴下去。一双绣花鞋啪地掉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是一根发簪,她的手镯、耳环、项链……接着我恐怖地大叫起来。我看见一双活生生的眼珠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正好掉在我面前,―双猫眼,迷人的猫眼,她的小巧的鼻子,也跟着掉了下来,可是没有血,什么血都没有。只有苍白的皮肉。

  一个没有血性的女人啊!我害怕地想,午夜的女鬼,你别害我啊!

  门铃还在响,我的心要跳不动了,这么猛烈地跳,简直要提前把这辈子的精力都跳光啊!

  女人绝望的眼睛就在我脚下,里面有她对他的守望,曾经被他关在了门外,现在是我?我没有勇气救她,如同我没有勇气去找他,除了守望,脆弱的我已经别无他法。如果我勇敢地对他说了那三个字,就算再次受伤,又如何呢?现在我知道自己已经害了那个女人了。难道我准备继续害自己吗?

  门铃还在响,叮咚~~~~~叮咚~~~~~午夜门铃。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女人的影子终于消失了。镜子里反复出现的是我已经吓得发白的脸。奇怪,女人一消失,门铃也消失了。

  后来我是爬进卧室的,我根本无法站起来,与其说我是被那个女人吓坏了,不如说我是被自己吓坏了。

  我还没爬到床边,就看见草娃娃光着脑袋躺在床上,然后我看见她的身上,渐渐地流出了血,浸透了我的床单。我曾经给她的水和养料,她都收起来,变成了心血,而在今天,所有的心血和梦想都崩溃了。血不停地流,这么小的一个草娃娃,竟然有那么多的血。我昏暗的视野里,屋子渐渐变红了,劈天盖地地红。

  草娃娃却突然动了眼珠,一双猫眼,冰冷而忧伤,里面都是杀机,爱恨交加。

  突然又张开了嘴巴,露出鬼一样的牙齿,那种尖尖的、长长的。满地都是她白色的牙齿。我的屋子里,于是便成白色的地,红色的天。

  然后我惊恐地看到她自动坐了起来,目光转向我,看着我,眼珠却突然掉下来。

  门铃这刹那又响了起来,同时响起的,还有电话。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分交织成可怖而狰狞的网。我觉得天旋地转,呼吸都觉得困难,有液体从我的鼻子里流出来,她在向我走近,冰冷的手一触及我,我就竭尽全力尖叫了起来。

  呀~~~~~~~~~~~~~~~后记天亮了晚报头条新闻:昨晚一女子在某大学公寓被发现意外死亡,死前没有任何征兆,死状恐怖。现场没有被抢劫的破坏,没有凶器,只有一只破烂的草娃娃丢在地板上,草娃娃的草叶人为地撕裂了,掉在地板上一根根的。

  她男友接受了采访的时候,说昨晚就接到过她的一个电话,大概是凌晨2点多吧。然后就没睡好,觉得她一定有什么事了,虽然两人已经分手了,可是不知怎的,他突然会牵挂起她来。当时他想过来的,于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大概是4点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她,没有人接,估计这时她已经被害了。

  此案正在调查中。

  一个月后。

  上海西北角的一所单身女子公寓里,人们又发现了一具女孩的尸体,现场只有——掉了长发的草娃娃。

  当天晚上,上海的西南角的一幢工房的某个单元里。

  午夜时分,凄厉的门铃声又响起……
 
存在


 
  ——梦想是可以飞上天空的,因为梦想是比空气更轻的东西。

  而生命是不能飞翔的,生命,它太沉重,沉重到,我们最后都无法背负——

  (1)

  醒来时这个世界的样子还会一样吗?

  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很亮,浓郁的金色阳光厚厚地铺在窗口的书桌上,我的窗口朝南,从窗口看下去是熙熙攘攘的街。有时候我会讨厌那街上的人来人往,因为那样会让这街看起来有了生命,而生命这东西的存在与否是一件绝对的事情,这街不应该有生命。

  撑起身子看床头的闹钟,八点四十六分,“起床吧!”轻轻告诉自己,虽然是暑假,我也并不想再赖床了。坐起身,光脚踩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清凉一丝丝地自脚底透进身体,最喜欢木头,有温暖的象牙白的颜色和冰凉的月光般的触感,树们是怎样的生活过才留下如许的奇妙。

  我走到窗边,伸出手扣住窗边,想把窗户拉开,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窗户都纹丝不动,也许是卡住了吧。我准备离开,在转身的一瞬间,透过玻璃我瞥见窗外的街道,街上的景象让我惊惧地张大了嘴。

  街上所有的行人都紧闭着眼睛,但他们急促地走着,没有人撞到别人。我眨眨眼再看,发觉不止行人,路边店家里,路上的车子里,每一个人都像在梦游一样闭着眼睛,而他们的动作却像看得见一样精确无误。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眼花了,该去盥洗室洗把脸,清醒一下。我走向盥洗室,经过厅堂的时候我遇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厅堂里有一面墙是整幅的镜子,我快步穿过厅堂,赤着脚,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可是,除了声音,似乎还缺少了什么。我在这致命的寂静里像被禁锢着,木然地站着,许久才有力气抬脚退了一步。果然,果然是的,缺少了一件东西,我的恐惧无以复加。

  镜子里映着厅堂里的沙发、茶几和一切家什,惟独没有,我。我左右动了动,又走近镜子几步,镜子里始终没有我的影象。

  我知道恐惧在袭击我,但我无法还手,恐惧,它先绑缚住我,再一点一点偷走我的力气,我的意识。直到,门锁的咔嗒声把它赶跑。我看着镜子,因为目光仍然无法从镜子上移开。镜子里面,门在我身后被打开了,我的爸爸妈妈走进来,竟然,也是紧闭着眼睛。

  他们在镜子里,我不在。

  他们并不交谈,闭着眼却用看得见一般肯定的动作走进我的房间。我呆呆地看着爸爸把书架上的书一摞一摞地抽出来,用绳子绑好,而妈妈在收拾小物件,她把我的香水、画笔、颜料、手机、摆设连同画板上未完成的画稿一起装进袋子里,他们表情忧伤,脸上满是泪水。

  (2)

  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人是怎么啦?

  我冲进房间去,抓住妈妈的两只胳臂,大声叫她。她疑惑地面向我这边,仿佛闭着眼睛在看我,眼皮微微动了动,我惊喜地看着她,妈妈,你快睁开眼睛看我哪!可是妈妈别过脸去,眼睛却依然闭着。我几乎要崩溃了,这个早晨是一个噩梦。

  “他爸!”妈妈叫爸爸。

  “什么事?”爸爸回过头来看妈妈,说是看,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准确地面对妈妈的方向而已。

  “我好象听见小湖在叫我。”不是好象啊妈妈,我是真的在叫您哪!

  “哎呀!你太想她了。”

  “不是啊,我真的听见小湖的声音在叫我啊!”妈妈,我是真的有在叫您啊!

  “不可能!小湖,唉,小湖她不会叫你了,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妈妈轻声地喃喃着。

  “你别想太多了。”

  “还是请一位吧,这样我也能安心些。”

  “你老是迷信,唉,好吧,就依你,让你安安心也好。”

  爸爸妈妈说着离开了,我追到客厅,扯起嗓子大叫爸爸妈妈,妈妈的脚步顿了顿,“我说,我好象又听见小湖的声音了。”但他们终于没有回头看我,走出了房门。

  门在我面前关上,我绝望地坐在地上,这样的事情太难以置信。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的地上,地板的冰冷一丝一丝侵入我的皮肤,我觉得我的血液也变得冰冷。房间的门半掩着,透进来一线阳光,灰尘被阳光照亮,兴奋地上下翻卷着流过去,我仿佛也能看见时间翻涌着奔腾而去。一个念头突然闯进我的心里。

  (3)

  我是不是已经不存在于这个时空?

  那一线阳光在我面前的地板上留下一条金线,渐渐宽了,又渐渐淡了,我知道,是太阳已经西沉,星星在为天空绘上彩妆。时间流过,但我一直不敢回头看看镜子里的我有没有回来。

  入夜了,是不是入夜我就可以看见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我试探着回过头,镜子里,仍然没有我。

  “咔”,我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

  门开了,是妈妈,依然是梦游一般的状态。后面跟着一个人,穿着道士们穿的滑稽的黄色长袍子,低着头在默念着什么。“请您先出去吧。”妈妈喏喏着退了出去,那个人把门关上了。

  然后那个陌生人回过头来,“老天!”我心里暗叫,他的眼睛是睁开的,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他向我走近了一步,我怯怯地后退了一步。

  “不要怕,我是灵媒,所以能看见你。”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脱下长袍。

  “你,你来干什么?你是道士?”

  “你母亲请我来的,我不是道士,只是不装做道士的话,没有人相信我开了天眼。”

  “天眼?”

  “不然我怎么看见你?”

  “我,我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碰到还蒙在鼓里的,这倒是头一次。你死了。”

  (4)

  怪事的原因就是这句石破天惊的“我‘死了’”?

  他从皮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每一页都有姓名、照片之类,他翻开最后一页,上面有我的姓名、我妈妈的联系方式,还有,我的死亡证明的复印件。

  我的头都要爆开了,死亡证明,我的死亡证明,线条坚硬的章戳在上面,把我的名字一分为二。

  死因不明,体表没有伤口,体内没有毒素,估计是心跳突然停顿。

  “怎么可能心跳突然停顿呢?我好好地睡着,醒来就看见整个世界疯了,你知道吗,只有你是睁着眼睛的!”

  “这是天眼。其他人没有开天眼,所以看不见你,在你看来是闭着眼睛的。”

  “什么跟什么啊!”

  “你不相信吧?”

  “当然不信了!”

  “你看,”他指着镜子,“你看不到自己对不对?”

  “对,”我有些黯然,坦白说,我相信自己也许是死了,只是这未免太荒谬。“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死掉?”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灵媒。只是,你昨晚一定做梦了吧?”

  是的,我做梦了。

  (5)

  莫非那不是梦而是我死亡的过程?

  昨天,唔,如果那是真的,则是在前天晚上。

  这套房子是我和好朋友阿晨合租的,因为我们的家都离学校太远。两间房间一人一间,合用客厅、厨房和盥洗室。我们是同一所小学的老师,她任教音乐而我教美术,我们也都有第二职业,阿晨和男朋友木子合伙开了一家画廊,木子是我的大学同学,而我闲暇时画一些画放到他们的画廊寄卖。

  前天晚上阿晨很晚都没有回来,过了午夜我便不再等她,一个人先睡了。凌晨时我醒来,去厨房喝水,看见阿晨独自坐在客厅里喝酒,不是啤酒,是红酒,鞋子被她脱得一只反一只正,连门也没有关。

  “小湖,过来陪我喝。”阿晨恹恹地招呼我。

  “阿晨,你醉了。”

  “陪我喝啊!”

  “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我扶着阿晨走出去,顺手把门带上。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阿晨拽着一瓶红酒的瓶颈,我拽着阿晨的胳臂。

  在孤清的街灯下,有一对夜游的情侣在拥吻,让我们的依偎而行颇有些暧昧的意味。那对情侣发现了我们,讪讪地走开了。我笑,可爱的小情人,但阿晨伏在我的胸前哭了。

  我拼命按住她剧烈起伏的肩膀,她的眼泪打湿我的衣衫,模糊不清地呢喃:“小湖,小湖,我怎么办小湖,木子不要我了……”我不知道怎样安慰这样的阿晨,只能轻轻拍打她的肩头,无语地用手指梳理她的长发。阿晨不停地说着,她说:“我曾梦想永远和木子在一起,但木子说过‘如果梦想在有生之年能够实现,那实现后的梦想就不成其为梦想了’,小湖,我不是我死了就可以永远和木子在一起?”

  我们就这样在街边拥抱着到天亮,什么都不做,只是拥抱,拥抱有温暖的力量。我说:“阿晨我们回家吧。”

  “不好!我们去海边吧……好不好?小湖,我们去海边。”

  我们躺在沙滩上,睁着眼睛看上面稀稀落落的椰子树叶,树叶上的没有星星的天空在哭,纯黑一片,深不见底。沙子很细很柔软,而沙子上有些死去的贝壳的躯体,刺痛我们。海浪腥腥地卷过来,冲起我的白色棉布长裙子,一直冲到胸口,长裙鼓鼓涨涨的,胸口发闷,然后海浪腥腥地卷走了,我的裙子于是贴在身体上,束缚着我。

  接着就下雨了,天色慢慢阴暗。这里本不是海滨浴场,一到下雨天根本没有人来。阿晨在流泪,只是流泪,不是哭,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流出,顺着太阳穴流到耳朵上,滴进沙子里,和海浪一起远去了。我在看她,看雨渐渐大了,雨水和着她的泪水,在她的睫毛上盈盈地抖动。

  又是夜了。“阿晨,我们回去吧。”阿晨沉默着,任由我把她拉起来,架着她走回家,放在她的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床睡着了。

  (6)

  其实我能确定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他静静地听我说完,微笑,他说:“你说那是梦,你是说,你根本没有起来,没有看到阿晨,没有陪她出去,一切是梦?”

  “我,我想,是的吧。”

  “你的室友也是前天死亡的,死亡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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