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第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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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儿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是方才陛下的义女明儿通知我这么做的,怎么想到会有埋伏?”
越云风一听到明儿两字,当今捶手说道:“糟了,就是这个明儿有问题,我今日奉命去迎接各地来的贵宾,没想到发现这个明儿和夏之国的国主有关系,他们似乎想要利用咱们对付你。只怕让你去请白豫川,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我们中计了。”
听着越云风的这番分析,苏文儿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忽然想起明儿日间给了自己一份圣旨,让自己请白豫川过去皇宫。当下拿出来一看,仔细辨认之后才发觉字迹分明是仿冒的。
本来这种事情十分平常,白豫川在宫中一向来往密切,也就没有在意,万没想到却被人算计了。
苏文儿道:“事到如今,怕是说什么也没用了。”她将手里圣旨,扔了地上,恍惚说道,“我们该怎么办?”
忽然,杂院之内,人声喧哗,却似有军队闯来喊道:“柳官、云风何在?尔等伪造圣旨,意图行刺,还不出来速速投降。”
听声音分明竟是白玉照的声音,他们倒是来得非常及时,越云风二话不说抽出软鞭,横在胸前说道:“柳儿,我护着你闯出去,大不了咱们从头来过。”
苏文儿被他护在身前,感觉着越云风那异样高大的身躯,温暖地仿佛让人想要靠拢上去,一辈子不要离开。
外面却有人一脚踢开大门,时竞带头领人闯了进来喊道:“越云风,你别想躲了!私自救走重犯,你一样罪责难逃。”
越云风冷笑着,未曾答话,身后苏文儿却一把将他推开,然后上前狠狠给了越云风一巴掌:“够了,你别再劝我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不会领你情的,要抓就让他们来抓我好了。”
说着大步走向时竞他们,跪倒说道:“罪臣柳官,甘愿伏法,我跟你们走。”
面对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情况,连带着越云风一起,所有人都愣了。
片刻之前,皇宫之内,惊闻白豫川遇刺的罗岚,慌忙摆驾出宫,去见她身边这第一爱将情况如何了。
当场格杀了所有刺客的白豫川,惶恐地迎接着岚帝的到来。
两方加以印证,却意外得到了苏文儿假传圣旨的事实。
白豫川惶恐说道:“属下无能,没看出来其中的破绽,连累陛下过来受惊了。”
罗岚却摆了摆手,凭借着自己独特的预感,她意识到这件事背后有着更大的阴谋。
当下,微微摆着手下令:“去把柳儿带回来,好好审问吧,她也是苏家的后人,早晚是养不熟的狼。”
第七十六章 严刑拷问
看着苏文儿眼睁睁被人抓走了,越云风抚摸着脸上滚烫的红印,他感觉得出文儿这一掌留下的良苦用心有多少?
文儿,我的表妹,我怎会任你就这样被人抓去,生死由天呢!
他豁然站起,望着随后闯过来的老朱,却冷笑说道:“老朱,方才是你带的人吧?”
老朱吓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他脸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显然挨了不少打,此刻望着越云风仿佛要吃人的表情,那里敢多说一句,只道:“我云公子啊,那可是白侯府,咱惹不起。要不就算了,没准那位小姐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这事只怕你我都做不了主。”越云风当即吩咐他说。“你要想活命的话,就给我躲起来吧,如果风平浪静了,我会让你出来替我作证的。”
“啊!”老朱惊得就快跪下了,越云风却架住他说,“怕什么,反正你现在没什么路可选,要么是死在人家手里,要么就死在我手里。”
然后对老朱悄声耳语了几句,就夺门出去了,这个时候没人能帮自己,除了去找师父司空晨,也就只有找到武天慈问个究竟了。
他当下赶去和师父约下的秘密联络点,试图和司空晨碰头,不想到了那处茶馆后,就见到里面乱哄哄的,说是方才白侯府的人,过来搜查过一番,说是里面收留了重犯,要严加审查。
越云风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到了师父这边,实在是让人担忧啊。
正在附近徘徊之时,忽然遇见几人匆匆而来,带头的就是皇甫川,还有他亲信的弟子。
不用问,必是为了苏文儿被抓一事,过来找越云风商量。
双方碰头后,互相了解了一下此刻的情况,看来是十分的不妙,皇甫川担心地问:“公主被他们抓了,会不会严刑拷问?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带着西院的亲信子弟,临时起义,说什么也要把公主救出。父亲当年将公主托付给我,说什么也不能有闪失。”
越云风道:“你莫着急,此事我知道祸根在那里,给我一两个时辰的时间,让我想想法子。”
皇甫川眉头紧皱,却是难以舒展:“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是分头行事吧。实在不行,云风你就想办法将北院的弟子也拉拢过来,以壮声势。”
越云风见他这情势,是说什么要大干一场了,把心一横却说:“那好,我这就去想办法。”
当下告辞,直奔武天慈安身之所去了,心说大不了我铤而走险,把这家伙给擒住献给母亲,或许还能有些转机。
谁知到了那处客栈,竟然失了火,烧了个不亦乐乎,直把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今晚的事实在太诡异,一晚上接二连三各种意外发生,让人实在难以预料。
越云风望着那熊熊火势,忽然瞥见有几个黑衣人从中窜了出来,似是在放了火后在落荒而逃。
当下尾随而上,一路追过去后,却突然出手和这几人大打出手。
以他此刻的身手,寻常等人根本难是对手,几乎毫不费力,就打倒了两三人。
剩下两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发足狂奔,越云风那肯让他们逃去,甩手两枚暗器,啪啪射了出去,正中一人胸口,一人脖颈。
顿时一人倒地毙命,另一人却跳上快马,匆匆而逃。
越云风见难以追上,唯有罢手,却把这些死去的凶徒,一一翻过身来打量,当下就是倒吸一口冷气。
片刻之后,白豫川的刑房内,已是奄奄一息的苏文儿,又一次被人用冷水给浇醒了过来。
白玉照握着手里的皮鞭,冷冷说道:“我说柳官,你虽是女人,可也是重犯,别指望我会心软,对你留情。今天你不能交待实情,就只有死路一条。”
苏文儿勉强抬起头来笑说:“说了又如何?你们已经是这般给我扣上了死罪,解释也是无用。难道要我去随口诬陷别人吗?”
白玉照听她还在嘴硬,不由手中皮鞭紧着抽了几抽,正要再度扬起,忽然外面一阵大乱,却有人跑过来汇报说:“不好了公子,越云风带着四五具尸体,闯了进来!”
一听越云风这么大胆,当下就闹了,白玉照想也不想就冲出了外面,而苏文儿却恍惚中听到越云风的名字,异样的睁大了眼睛。
此刻刑房院外,越云风杀气腾腾拖着身背后那四五具尸体,他方才就是这样拉着那几个刺客跑到的这里。
如今毫无畏惧地闯入白豫川的地盘,却是大声叫着白玉照的名字说:“白玉照,你给我出来,看看你这些好部下,又做了些什么?”
白玉照方才出来,见状不由怒道;“姓云的小子,你这算什么意思?公然闯入刑房,是不是要劫走犯人,之前你救走柳官,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这会儿又来撒野?”
“说我撒野?好好看看这些死的家伙吧,哪一个不是你们府上的门客,为何却跑去杀人放火,你白玉照才要给我个交待。”
听到越云风的说话,白玉照却也不由打量那几个死尸,惊讶发现果然是自己府上的门客,只是却不能承认。
正待反驳之时,越云风却已经抢步上来,冲到了白玉照的身旁,笑言:“你们爷俩背后搞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不要我都拆穿了,请武国主出来咱们对质?”
白玉照却也不客气,身形往旁一纵,挡住越云风说:“你胡言乱语什么,哪里有什么武国主,别随便在这里栽赃。”
越云风却道:“我没功夫和你废话,先放了柳儿再说,以后慢慢和你算账。”
跟着硬往里一抢,两人肩头互相一撞,各自却是退后了一步,没想到这个白玉照五年的时候,竟也功力增进了不少,看来自从当日折在自己手上之后,也下了不少苦功。
而白玉照也没有想到越云风的修为此刻如此之高,竟然可以和自己拼个旗鼓相当,两人此刻的修为不过都是武技三四阶的层次,实际层次已经远在其上。
此刻略一接触,就知道彼此身手如何,当下越云风硬往里闯,却是丝毫不肯犹豫,白玉照在后面抽出宝剑,回手就是一剑。
他们白家的剑法乃是从戟法里幻化出来,专擅刺击之法,十分之险恶,这几年白玉照几经磨练已有小成。
此刻一剑击出,却是气象万千,犹如十数根刺芒凶险异常。
越云风急着去救苏文儿,根本不去顾及白玉照这猛刺的一剑,体内的天元战车强行运起,立时就将那刺来的寒芒尽数吸进体内,然后忍着体内莫名的异样,飞也似的就扑进了刑房之内。
此时,尚有刑房内的人马,冲了出来就要阻拦,然而越云风却如雷霆暴风一般,将方才吸进体内的真气,自身体毛孔之中爆射了出去,顿时将人一个个打翻。
终于,再无阻碍。
越云风畅通无阻地走进里面,望着伤痕累累的苏文儿,捡起了地上的钢刀,切断了对方手上的镣铐。
苏文儿立时扑到在越云风怀内,昏迷之间却问道:“你怎么就这样闯进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好?”
越云风拦腰将她抱起,毫不顾忌地说道:“没什么,我已经想清楚了,以后无论有什么,都由我和你共同面对。”
是的,文儿我的好妹妹。
无论怎样,大哥都不会抛弃你的。
在这世上,我是你最亲的人,没人可以阻止我们脚步。
就这么怀抱着苏文儿,大步走出了刑房,外面却已是重重围困。
无数的弓箭手将他们包围,利箭在弦,瞄准了这不惧生死的两人。
越云风淡然望着人群之中的白豫川,却连多一眼都不去看他。
因为,在他的眼中,此刻唯一能看见的,只有在众人身后,姗姗来迟的岚帝。
“云风,你是要造反吗?”面对岚帝轻描淡写地问话,越云风却面露淡然说道:“因为我知道他是冤枉的,我答应过要保她一生平安,就绝对不会反悔。岚帝陛下,你是愿意相信一个谎言,还是听听我所知道的另外一个版本,云风都无怨言。”
说着,大步又往前走了过去,完全没有任何犹豫。
此时此刻,他每走前一步,就似在众人心中,狠狠打了一棍。
第七十七章 孤注一掷
岚帝望着这平静如斯,却暗里癫狂无比的少年,似乎看到了某个熟悉的影像。
在少年的背后,仿佛矗立着昔日那个王者的身影,支撑着他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是自己看花了眼吗?在旁边白豫川的催促下,岚帝才淡淡点头说:“好,你说吧。”
原本白豫川是催促她快些下令动手,没想到岚帝居然耐着性子要听少年的说话,当真丧气。
而越云风,此刻终于停下了脚步,他体内强大的天元战车,在告诉地运转着,一旦对方发难,就会把所有攻击过来的飞剑,吸收进体内。
就算是暴露自己的秘密,也在所不惜。
但是,幸好岚帝退让了一步,越云风将怀内的苏文儿放在地上,然后指住地上那些死尸说道:“这是我意外发现武国主藏身之处的刺客,他们公然烧毁客栈,毁尸灭迹,目的为何却要去问白侯爷。这些人,白公子已经亲口承认,都是白府的门客。”
白玉照闻言,不由指住越云风怒道:“你……,又想无赖我。”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总之,我可以确信武国主已经来到了帝都,而且偷偷在谋划着什么,他要离间我们和岚帝陛下的关系,所以臣不得已才做出如此唐突举动。”
岚帝听着他说的,不用白豫川他们去反驳什么,以她自己的境界,一切自能洞悉。
随即点点头说:“武天慈到来,我知道。所以我让明儿去招呼他,有些事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说说如果是武天慈做得,他是怎么嫁祸柳儿的?”
“就是用这圣旨!”越云风举起手里的圣旨,明明白白告诉岚帝,“明儿假传圣旨,引诱柳儿上当,实际上是在转移他人的注意力,因为明儿和武天慈是父女关系,这是今日我亲眼所见。如果不信可以去问明儿,他午间单独离开去了哪里,那个时候被火烧的客栈是否又住进了一个远来的客人。”
“当然,如今证据都被大火烧掉了,死无对证。”越云风这时望着白豫川父子,却露出无所畏惧的笑意,“总之,我别人都不能相信,只凭陛下您一句话。”
岚帝点点头说:“你是要把生死交我掌握了?”然后眯着眼微微笑道,“如果我要你去死呢?”
越云风无礼地抬头望着母亲,此时此刻罗岚的每一个表情,都尽落在眼底。
母亲啊,孩儿的生死就这样执掌在你手间了吗?
越云风内心呼喊着,有那么一丝由心底升起的绝望,但他还是坚定不移地将手伸了出去。
体内强大的天元战车,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情势,在其内心运转着,将悲伤、哀愁、嫉妒、怨恨所有的七情六欲,都像是提取出来了一般。
最终化作凡人肉眼看不清的气势,环绕在越云风的身周,最终凝聚出一个强大的影像。
越苍穹那消失了两百年的身影,就这么悄然出现在天地间,此刻他已成了越云风最强大的护身符。
就那么矗立在云风的背后,凝望着昔日的老友,然后双手按住孙儿的肩膀,在其耳边轻声说道:“来,孩子不要怕,将你所有恐惧的力量,都转化为投掷向敌人的利器。他们,都将是你直达权位巅峰的踏脚石。迈过这一关,就好。”
越云风接受着爷爷的感召,所有的顾虑与担忧,都不翼而飞,就那么一往无前地面对着岚帝可怕的对峙,回道:“我愿意!”
然后,满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像是活死人一样,感觉不出任何的变化,最终只有两个人的气息,还轻微可见。
罗岚就那么凝望着少年的背后,她知道那里有自己看不到的强大影像,苍穹啊他终究将埋藏在自己身板的棋子,驱使了出来。
云风,你果然是我的儿子。
我,那大难不死的转世灵童!
罗岚在心中默默转过无数的念头,曾经杀伐果断的内心,此刻竟是动不起丝毫的杀气。
也许,这一场迟来的骨肉相残,实在是太晚了!
罗岚,终于也将手伸了出去,似在要做出决断,又似在隔空握住越云风那倔强伸出的手掌,最终却说了句:“除了豫川以外,所有人都退下!”
白豫川闻言惶恐之极,却不敢违抗岚帝的命令,最终乖乖带着兵士退去,依旧围在刑房附近。
罗岚却在众人都撤出去以后,才飘身来到越云风面前,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苏文儿说:“你真的为了她愿意冒这么大的险?”
越云风却只是点头:“陛下,柳儿已是我最爱的人,我不可能舍弃她。求陛下成全我!”
罗岚摇着头,却忽然伸手轻轻捋在越云风鬓角的发髻上,一脸难舍的模样说:“傻孩子,你又这是何必?你亲手毁坏了我所有的苦心,你可知我此来就是要白武两家龙争虎斗,你却也救了他们一命。”
“陛下,原来全都知道!”越云风说着毫不意外地话语,他就是要破解这一切的危局,因为白豫川和武天慈只能毁在自己手里。
“好吧!”罗岚点点头,拉起地上苏文儿的手说,“从此后,柳儿就是你的人了,她将来所做的一切你都要承担,不要忘了他身上流着什么样的血脉。你此刻救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