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第4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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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越云风说得高兴,却忽然话锋一指,对那司徒茗道:“对了,听说司徒姑娘自幼口不能言,却是件让人遗憾的事,小可有些小小能耐,不如帮姑娘你试着排解一下。”
司徒茗见状,却伸手在桌面上沾着酒水写道:“可以!”
越云风却也不客气,壮着胆子走过去说:“那就恕俺无礼了。”
跟着坐在了司徒茗的身旁,静待她将手伸出,亮在自己面前。
没想到司徒茗盈盈一笑,却亮出一根细线,拴在了手腕上,扔给了越云风。
李管家在旁边笑道:“男女有别,司徒小姐这是要云风你隔线诊脉,这可是考较手段啊!”
越云风接过细线,缠绕在指间,心中却暗道这个司徒茗倒是颇有心计,看来事先已经打探过自己的情况,搞不好还知道自己有洞悉万物的能力。
但是此事知道的人,实在没有几个,会是什么人透漏的消息呢?
不过,可惜对方还不够了解自己的实力,即使隔着细线他同样能探听到对方的气息。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假司徒
当下微闭双眼,两根指头微微拨动着细线,牵引着却在司徒茗的手腕上一动一动,煞是惊奇。
众人正看得侧目之时,越云风心中却感觉到异样的气息,面前的此女不知为何和之前遇见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虽然二人的装扮身材,都是如出一辙,但是此刻借由细线接触之下,对此女的气息了解得更加深入。
然而越是查探,越是心惊,无论对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还是涌入脑海的记忆,都和之前完全不同。
没有似曾相识的熟悉之感,也没有像对方说得那样,真的和司空晨有什么深仇大恨。
反倒是此女天生不能言语的缺陷,却是真的。
只不过那牵扯到其母司徒皖的一段陈年往事,具体细节又只是一些碎片,不得全貌。
于是便道:“我看司徒姑娘果然有一段令人感慨的身世,你不能开口言语的毛病,当是和你的身世有关。是否司徒国主当年因为奔波操劳,才引致伤了胎气,从而令司徒姑娘体内气息凝滞,未出生就落下病根?”
此番话一出,却似引动了司徒茗的心事,不由得眼神一挑,最后点了点头,又在桌上沾着酒水写道:“正确!”
随后又跟着加了几字:“你何以知道?”
越云风摆手却说:“天机不可泄露,云风也只是偶然略有心得罢了。姑娘的病我可以帮忙调理,但要一下子治好,怕是很难。”
说着一抖指间的细线,忽然却将之扯断,最后将之分成几根,连番点在司徒茗的手腕之上说:“我先助你调理一下内息,回头给你一些净水,每日饮用慢慢就能驱除病根了。”
随着他连番在司徒茗手腕上,以细线点拨,一丝丝气息被灌输进其体内,试图助其循环经脉内的气息,然后循环血液,融会贯通。
接着细线一分为四,更是在其身上穴位不停游走,连番施法,完善为其疏通血脉的过程,也暗中更为详细地打探了此女的隐秘。
忽然,脑海中映入一个奇怪的人影,竟似和此女一般的装扮,连身材高矮都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就是对方居然会开口说话,而且那声音……
越云风微一诧异,背后却有李管家拍了拍他说:“云风,在这里怕不太方便,不如择日你将方法传给司徒小姐的丫鬟,再由其代劳为好。”
恰是关键时刻,越云风就被人打断了,无奈打个酒嗝笑说:“喝多了,一时情不自禁,显露下身手。管家大叔莫怪,我这便将治病的净水给小姐留些。”
当即取出绿柳瓶,找来一个小瓷瓶,为其到了满满一瓶的净水,然后交给李管家让其为司徒小姐收好。
白豫川坐在一旁,看到此处不由眼神一亮,却似看到了什么特别之物,只是他不动声色,并未声张。
一场宴会就这么嘎然而止,各人告辞离去,离开白侯府。
越云风心中记挂那司徒茗的来历,却找了个借口,和皇普川、独孤宗分手,带着慕容求折道去追司徒茗。
方才为其赠送净水之时,越云风将半粒七宝仙罗的种子扣在了瓷瓶瓶底,为自己留下了追寻对方踪迹的机会。
当即凭借着七宝仙罗种子留下的淡淡气息,一路跟踪出去,不多会儿就发觉对方居然去了城外。
越云风越追越是觉得蹊跷,眼见就要离开帝都城内,忽的却停下来让慕容求原路折回,查探城内是否有大事要发生?
慕容求忙问:“怎么,你是怕有什么诡计?”
越云风则道:“我看事情有古怪,这深更半夜司徒茗为何不休息,却跑去城外,我只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慕容咱们还是分头行事,你回去把大伙儿都叫起来,尤其是赵大他们六个,去查探城内的任何变故,一定要当心,不可随意行动。我今天却要看看这个司徒茗到底什么来历,究竟要搞什么鬼?”
当即二人分手,越云风一路追出,甚至还加快了速度,驾驭着黄金巨蟹飞也似的直追了出来。
直到奔出了二里地有余,却见到地上的马车印突然消失,心头就是一动,难道被发觉了。
但他暗藏的七宝仙罗种子,残留的气息还在,依旧往前走了不远,却见到一辆马车翻到在地,车厢都已经离体了,马车轱辘飞速旋转着,上面似乎安置了特别的机关,以至于马车以非一般的速度赶路。
越云风心头更加阴暗起来,再往前走,却将两匹怪马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已是苟延残喘,想是拼命赶路累虚脱了。
那主人可真心狠的,坐骑不行了,就直接抛弃,越云风心中越发不屑,手中却已亮出了护身软鞭。
凭直觉感觉,危机马上就要降临,果然再走没两步,地面之下却突然窜出几个黑影,手拿钢刀盾牌,向自己发动攻击。
越云风早有防备,软鞭挥舞噼啪作响,竟以莫大神力,把那些人打得虎口裂开,盾牌兵刃撒手,摔落在地。
“什么人让你们来的,还不叫你们主子出来?”越云风一声断喝,霸字诀杀阵立时激起,软鞭未曾收回之时,就在半空中祭起莫名肃杀的阵法。
那些个受伤的杀手,未曾脱逃,就被困阵法之中,饱受折磨。
然而,敌人却不是这么好解决的。
那几名盾牌手虽然落败,不远处却又有几十名更厉害的好手围了上来。
最为辣手的却是,这些人手执厉害的机关暗器,一言不发,就向越云风招呼过来。
越云风见状冷笑道:“找死!在我越云风面前用暗器,看谁死得更快。”
当下继续挥舞软鞭,在半空中将霸字诀杀阵催动极处的同时,却又将杀字诀随即施展而出,两种阵法结合在一处,威力大增,攻击范围更是扩大一倍不止。
与此同时,越云风更把身下的黄金巨蟹祭起在半空,无端亮出那庞大的蟹身,登时处在居高临下的境界。
巨蟹在越云风的指挥下,两个巨大的蟹钳,宛如无敌的利器一般,四下狂攻,不断何等暗器,一旦被触上,立时被夹得粉碎。
越云风大显神威,立时震慑当场,那些杀手纷纷落败,手中的厉害机关,竟是排不上用场。
一时间纷纷败退,有的更是惨死当场,越云风趁胜追击,抓住几人逼问:“谁让你们来的,司徒茗那丫头呢,让她出来见我!”
一番逼问,却得知司徒茗就在前方不远处等着自己,于是马不停蹄让人带路过去。
好容易终于见到了司徒茗的身影,只见她就在不远处也就是一身翠衫,回转头望着自己,身边却只有之前见过的那名仆人相伴。
竟是打算置身和越云风相见!
越云风一步步走上前去,依旧杀气四溢地走向了对方:“司徒茗,今个谁也阻挡不了我,你究竟为何要与我为难,咱们得说个清楚了。”
司徒茗凝望着越云风,却淡淡地解开了面纱,与此同时他身旁的仆人却替其讲解说道:“我们小姐说了,她本是要置你于死地的,看在今晚你帮忙为其治病的份上,才网开一面。”
越云风不由大笑:“置我于死地的?开玩笑,你那些虾兵蟹将根本不够我哗啦的。”
司徒茗也不辩驳,继续做起手势,那仆人跟着解释:“小姐还说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她究竟是谁?甚至还想一亲芳泽,得窥真颜?”
不等越云风反驳,接口又说:“本来我小姐看你是个人物,倒也想成全你,可惜答应了某人,要做一场大戏引你入瓮,所以对不起了。”
越云风狂笑说:“我就知道这背后有什么阴谋,司徒小姐你身边还有一个和你长相相近的女子,在冒充你吧?我能感觉得出来,最开始在拍卖场,还有那日在司空晨家里遇见的都不是你。只有今晚白侯府内,以及此刻站在我面前才是真正的司徒小姐。你说吧,究竟什么人在帮你,亦或者你在帮什么人?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然不能让我满意,你就是死路一条。”
眼见他杀气逼人,随时就要大开杀戒,那司徒小姐却突然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本来的俊俏容貌。
那一张惹人遐想的脸庞,果然却如今晚越云风所感觉的那个气息一般,出尘绝色。
可惜,却不是越云风想要见到的那张脸!
奇怪,越云风在心中发问,他究竟期待遇见的是什么人呢?
虽然司徒茗露出了真正面目,却没有让越云风有丝毫的满意,他早已猜到在眼前的不是自己一直打交道的那人。
当即再度逼上前去,几乎依旧靠近那司徒茗身前半尺的距离,方才说道:“姑娘虽是绝色,可惜我云风也不只是惜花之人,必要时阻挡我去路的,即使是美若桃花,一样斩之不饶。”
第一百七十九章 调虎离山
忽的把手中软鞭收成一团,从中抽出极细的半尺寒锋,上面根根利齿在月光下闪着幽暗的蓝光,森气逼人。
那司徒茗见状,却伸出芊芊细手在半空一招,指间弹出些许粉末,舞动之下竟凌空写下了三字,隐隐看在越云风面前,好似一个人名。
苏文儿!
越云风不由的一愣,何以此刻她却提到苏文儿的名字,莫非皇普川府上一场大火,竟是她把苏文儿给抓走。
于是又疾走一步,半尺寒锋立时刺出,将那半空的红字,搅得散去:“你怎么知道苏文儿的名字,你到底要做了什么?”
司徒茗却并不着恼,几乎在半空以指间粉末写字,同时旁边那名仆人跟着解释:“想必越公子此刻也该明白了,你中的是我家小姐的调虎离山计。不错,我家小姐还有一个替身,之前和你打交道的,都是另一人。今晚宴会上我小姐故意亲自露面,就是要引起你的疑心,好一路跟来,到了此刻你已经分身无暇,相信此刻武学院内,就该变天了。”
随着那司徒茗又在半空写下武学院三字,仆人接着说道:“武学院的四位分院长,本来因为你已经分成了几派,互相不和,但是我们小姐的分身如今却已出面,会说服他们联合起来,与你为敌。到那个时候,你在武学院将会彻底失势,就连演武院的大事也会交给我们小姐来承担。所以,云风你输了。”
“不可能!”越云风狂笑说道,“我不信区区一个分身,就能说服四大分院的院长,全部和我对抗。况且,今日遇在我手,你们两个也难逃一死,还谈什么和我较量。”
越云风说到这里,再也不想废话,飘然上前,一手掐住那仆人的喉咙,另一手利器搁在司徒茗的脖颈上,几乎是越云风动手割破司徒茗的咽喉,一丝鲜血见红的刹那,对方却再度伸手在面前画出了苏文儿三字。
然后那仆人在惊慌之余,也拼命喊道:“小姐的替身就是苏文儿,你认识的那个苏文儿!”
一句话就把越云风震惊当场,他在抓住那仆人的刹那,也感觉到对方脑海中涌出的画面。
诚如对方多言,冒充司徒茗的那人就是苏文儿,而且眼前的这个仆人,也不是白日与苏文儿同行的那人。
那竟是两个双胞胎分别冒充的,怪不得眼前此人,毫无受伤的模样,却原来是两个人。
越云风立时收回了利刃,却依旧把他举在半空:“为什么是苏文儿,快跟我说,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那仆人却哽咽着回道:“这个答案,你去找苏文儿问吧。我们小姐只是受她所托,帮忙而已,况且你再不回去,一切就来不及了。”
越云风情知此刻后院已然失火,再若不回去救援,只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当松开手,将那人摔倒在地,却对司徒茗说:“今日的事,我不会就此作罢。咱们早晚还会有相见的时候,奉劝姑娘一句,莫再与我作对,否则这世上能令你开口说话的人,再也不会有了。”
然后闪身驾驭着黄金巨蟹,立时折回了城内。
司徒小姐侥幸逃过一劫,此时摸着脖子上的伤痕,面对着仆人关心的目光,却打了个手势:“你说,他真的能令我复原吗?”
深夜的帝都城,波涛暗涌。
一辆马车匆匆而行,来到了武学院南院院长梁傲的门前。
从车上下来的却是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在仆人的陪同下径直向门卫通报了名号:“秋之国贵客司徒小姐来访!”
听闻了对方的名号,府中的门子也不敢怠慢,一面将人请进府内,一面却去通报管家,传报给府主梁傲。
很快,未曾安歇的梁傲就收到了讯息,换好衣服出来询问说:“司徒小姐?可是司徒皖的女儿,怎么这个时候上门,让他进来吧。”
蒙面女子被领进了大厅之中,梁傲就着一身便装,坐在厅内,打着哈欠问道:“司徒小姐,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啊?”
司徒茗却笑曰:“久闻武学院梁傲大人的美名,小女子特奉国主之命来帝都办事,顺道看望几位大人,特备了一份薄礼,希望大人笑纳。”
说着随行的仆人,却抬上来一个箱子,当着梁傲的面打开了,立时惊得梁傲眼神一动。
却见里面金光闪闪的,正是之前丢失的贿赂自己的物品,越云风曾暗示这些东西,落在了苏莫手里,可惜两人一度交恶,却不想竟会出现在此女手中。
当下面色一沉:“姑娘,你这是何意?莫非要要挟本院?”
司徒茗摆手笑曰:“梁大人误会,小可怎敢如此无礼,只是想成人之美罢了。另外还有一些要事相商,如今已在城内的明月楼备下宴席,还请了武学院其他几位院长,不知梁大人可否赏脸?”
“你是说其他人也都去了?”梁傲眼神微微眯起,忽的问道,“卓太孙、苏莫、龙将军也都在吗?”
“都在!”
在得到确认的答复之后,梁傲暗自吃了一惊,这司徒茗究竟有何等手段,能把四位分院长全都请了出来,莫非他们也都把柄在其手上?
心中不觉有了几分好奇,又有几分不忿,于是起身哼道:“我若说不去呢?你待怎样?”
司徒茗却垂头笑道:“晚辈不敢怎样?只不过白大人也会很失望的,因为这是白侯爷的意思。”
等听到白侯爷这三字之后,梁傲的心思不由发生了转变,莫非此女的背后竟有白豫川在撑腰,那就非比寻常了。
当即吩咐仆人,伺候自己更衣,这便随了对方前去,司徒茗笑吟吟等在院内,直到梁傲换好正装出来,才在前方引路。
出门之后,临上马车之时,忽的又问:“此事,可曾通知云风?是否与他有关?”
司徒茗微微笑道:“云风此刻却不在城内。”
一句话,梁傲已然会意,再不迟疑,坐进了马车。
车夫扬鞭策马,马车急速驶动,直奔城内的明月楼而去。
而在车后不远处,却有一匹快马,一路跟了上来,马上骑着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赫然正是赶回来的慕容求。没想到他来晚一步,只见到另一个司徒茗请来了梁傲,去往他处。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