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长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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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大人,你也太谦逊了,”赵秀媛道:“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卢公子连驸马都敢打,这样的胆量手段,京城再无人出你左右了,你不和我比,是看不起我吧。”
“岂敢,岂敢,”卢天昊道:“郡主想比,我奉陪就是了。”
“随我来。”赵秀媛说完,打马搭弓去追那雄鹿,卢天昊只得跟上,赵秀媛自小就在马上玩耍,武功箭术都还不错,她瞄准雄鹿,一箭射出,雄鹿喉部中箭倒地。
“好箭法。”卢天昊只一目测便知她射得很准,只是劲道差些,但一个女人能如此这般已属不易,心中也是由衷赞叹。
赵秀媛听卢天昊赞她,心下高兴,催马去拿猎物,笑道:“卢大人,看来你只能另寻目标了。”
赵秀媛接近雄鹿,那雄鹿微一转头,“郡主小心!”卢天昊叫着,打马过去,雄鹿虽被射中,怎奈赵秀媛力气有限,没有马上至它死命,反倒激起它逃命之心,雄鹿的长角用力顶向赵秀媛的马腿,赵秀媛惊得差点掉下来,卢天昊一把将赵秀媛拉到自己的马上,环抱着她,搭弓一箭射死了雄鹿。他拉住赵秀媛的马把它牵到一边,又将惊魂初定的赵秀媛抱起来放回自己的马上。赵秀媛满脸红晕,说道:“还是卢大人的箭厉害,我甘拜下风了。”
卢天昊笑道:“是郡主先射到的,让我捡了一个便宜。”
“都别推了,这鹿是你们两个打得。”路王爷来到一边,笑望着二人。
卢天昊躲开赵秀媛的目光,指着远处一只到处跳跃奔跑的山羊,对路王笑道:“路王爷,我们去那边,鹿肉不能随便吃,壮了泄不出去,太难受,今天晚上我们最好拿它下酒。”
“好,好,好,”路王也大笑着说道:“天昊说得对,太难受。”卢天昊和路王说完,并马而跑,去追赶那只山羊了。
华子为看到赵秀媛清泉般的秀目凝望卢天昊的身影,拍马过去,笑道:“郡主,卢大人可还是单身呢,家中只有一子,无有妻室。”
“我有问你这个么?”赵秀媛佯怒,她早已从妹妹锦儿那里知道,卢天昊为了卢忆枫与周家绝交,得知了过程,也暗自佩服卢天昊待人处世的精明和断然。华子为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皇后和王妃都在帮他物色郡马,只是卢天昊大她十几岁,又是丧妻,不曾被考虑其中,她刚才被卢天昊抱在怀里,感到十分踏实甜蜜,这感觉自己从不曾有过,不觉有点心动如兔,难以自持。
卢天昊和路王爷甩开跟随的兵士,一路追着那山羊来到一座小山后,那羊见前面无路,躲在草丛中,路王爷刚要搭箭,就听一声哨响,小山两侧窜出几十只恶狼把卢天昊和路王爷围在中间,那两匹马哪里见过这个阵势,都吓得腿软了,一步不能动,卢天昊和路王都下了马,那些恶狼把卢天昊和路王围了起来,小山上站立一位青年,那青年对路王喝道:“赵正时,我可算等到了你,今天我定要为我家少主报仇雪恨。”
雁丰围场(3)
卢天昊看到那些恶狼,联想到卢忆枫跟他讲过曾在郊外遇到狼群的事情,想来那个青年说不定就是曾经强吻枫儿的那个人,他因为卢忆枫的事一直未得空闲细查,不想竟会在此碰到。正想着,那些狼已然扑了过来,卢天昊和路王都没有带剑,弓箭又没有机会拉开,只能徒掌应对几十只狼,卢天昊功力极高,几乎一掌就能打死一只,而路王虽有武功,但却是养尊处优之人,平时练功只为健体,真有事情,自有保镖出面,因此功力也是一般。卢天昊看路王身边情势危急,与路王靠在一起,帮他抵挡狼群,那些狼都经过特殊训练,象是布阵一般,前赴后继,若不是卢天昊在路王身边,路王顷刻之间就有可能被狼群撕碎。狼群的利齿健爪虽也撕咬开了卢天昊和路王的腿和肩头,但也被卢天昊杀得所剩无几,那青年见状,咬牙唤回狼群,自己仗剑冲下山坡,直取路王咽喉。卢天昊一身是血,带伤迎战,打了十几个回合,那青年仍未战胜卢天昊,反被卢天昊抢了些上风,心中惊奇,暗道:“想不到中原朝中竟有如此高手。”遂开口问道:“敢问这位仁兄,请教你高姓大名。”
卢天昊道:“把你抓回去,自有人会告诉你。”
身后传来马蹄声,路王的亲兵卫队向他们这边赶来,那青年见势不妙,扔了几颗烟雷,借着浓烟,不见了踪影。卢天昊有伤在身不愿去追,更不能丢下路王,也就由了他去。路王看卫队已到,喝命他们道:“围住雁丰围场,仔细搜查每个角落,不能让那个人跑了。”
“是。”卫队立时分为两列,一列亲兵分头去追,另一列护送路王和卢天昊回去了大帐。
赵秀媛看父王和卢天昊遇刺受伤,甚为关切,叫来随行的太医为他们看伤治疗。
太医给他们包扎了伤口,说道:“这些狼牙里边是有毒的,这一个月间,王爷和大人最好不要远行大动,免得落下残疾啊。”
路王道:“这次多亏卢大人相救,不然本王可就性命难保了,此间至京城有几日路程,卢大人也受了伤,不要劳顿,本王在此间有处行馆,那人行刺失败,必不敢再来,不如卢大人随本王同去行馆养伤吧。”
“这个…”卢天昊有点犹豫,他答应卢忆枫最迟七日,便会回去,如果在这里将养,枫儿见不到自己,定会着急的,自己只身前来,也没办法让人回去传信。
“卢大人是怕家里人担心吧,”赵秀媛猜出卢天昊所想,说道:“你就安心在行馆养伤,我会派人到你家中传信,这下,你可放心了么。”
卢天昊知道自己伤势不清,也不好推辞路王的一番美意,无奈只得应允。
卢天昊在行馆住了几日,赵秀媛几乎每天都来陪他说话,他礼貌应对,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只想伤好一点,便快快启程回家。
这日上午,赵秀媛又来看望卢天昊,卢天昊道:“有劳郡主了,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日,我便回去了。”
“还是多住些时日吧,”赵秀媛道:“你为了护我父王,身上的伤比他重了许多,若是你落下病根,我和父王都会过意不去的,你的伤怎么样,我帮你看看。”赵秀媛说着,想去查看卢天昊肩上的伤,卢天昊正自推托,一人推门而入,喊道:“爹爹,枫儿来看你了。”
一见卢忆枫,卢天昊又喜又恼,问道:“枫儿,你怎么来了,谁让你瞎跑的。”看见他,卢天昊真是好生欢喜,可又怕他被华子为和路王看见生出事端,对他私自出门,还是有些气恼。
“他们说爹爹伤了,枫儿急坏了,”卢忆枫道:“好在我学过骑马了,要不这时还看不见爹爹呢。”卢忆枫急切地说着,要是没有一边的赵秀媛,他早就扑到卢天昊身上抱他了。
赵秀媛看到卢忆枫,不知为何,胸中一阵心悸,好美啊,她在路王府见过许多不同风情的妖娆男子,却没人似他这般温纯,清秀,他身上丝毫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影子,清亮柔润的眸子里闪着优雅而倔强的光芒。怪不得自己的准妹夫周玉龙险些被他所迷,华驸马也为他被卢天昊当街打昏,她对卢忆枫轻笑道:“你是枫儿么?”卢忆枫看到一个俏丽的女子站在卢天昊身边,心中一紧,问卢天昊道:“爹爹,这位是…”
“这是广陵郡主,”卢天昊道:“快行礼。”
“是。”等卢忆枫行过礼,卢天昊对赵秀媛道:“郡主去看看路王爷吧,有枫儿在这儿照顾我就行了。”
赵秀媛听卢天昊此言,不好再坐,嘱咐了几句,起身离去。
卢忆枫等赵秀媛走远,把门闩上,回身扑到了卢天昊的怀里,问道:“爹爹,你怎么了,谁伤了你,重不重,疼不疼?”
卢天昊把卢忆枫拉上床来,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笑道:“枫儿,上天对我真好,我正想你时,你便来了,不如这样,你改改口,别叫我爹爹。”
“那叫什么?”
“叫我天昊吧。”
“天…”卢忆枫面露难色,“我叫不出口。”他毕竟叫了卢天昊十六年的爹爹,而且从小就非常惧怕他的严厉管教,一下子让他叫卢天昊的名字,他心里总是惴惴的。
卢天昊佯着气道:“你不叫是吧,看我怎么治你,把腿分开。”他把手伸到卢忆枫臀后,卢忆枫感到卢天昊的手指要进入他的身体,求他道:“别,别,我那儿的伤才刚好,你一弄,又要裂开了。”
卢天昊不理,笑着逼他道:“你再不叫,我可要进去了。”说着要解自己的裤子。
“天,天昊,”卢忆枫被吓得叫了出来,
“再叫几声,别停。”
“天昊,天昊,天昊…”卢忆枫一口气叫了二十几声天昊,直到嘴被卢天昊用唇封住,卢忆枫紧紧抱着卢天昊,闭目轻吟,他痴迷的样子激起了卢天昊促狭戏弄之心,他伸手将卢忆枫的裤子拉下了膝盖,把他的双腿蜷起来分向两边,卢忆枫羞惧交加,顿时泪染长睫,却不想反抗,卢天昊的手指要进不进的逗弄他,卢忆枫闭上眼,抽抽搭搭得哭,身子半点不敢移动,卢天昊本不想伤他,只是要逗逗他而已,可看他哭了片刻,越发舍不得他那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竟一直没有停手,痴痴的看他如雨的泪痕挂在脸上,不觉满心爱怜,俯身低头含住了他。
卢天昊技巧非常娴熟,感到卢忆枫渐渐挺硬了身子,他抬起身,一只手继续侍弄卢忆枫,另一只手堵住了他的嘴…
卢忆枫穿好了衣服,脸颊紧贴着卢天昊的身子,说道:“天昊,谢谢你。”
“谢我什么?”卢天昊吻着他的头发,柔声问着。
“谢你今天放过枫儿,没让我疼,还让枫儿好舒服。”
卢天昊笑道:“那是因为我腿伤了,不能大动,等我伤好了,非把你疼死。”
门外,华子为喊道:“卢大人,我想来看看你,我能进去么?”
卢天昊坐直了身子,让卢忆枫前去开门。卢忆枫把门打开,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那天想在成铭楼欺辱他的那个男子,心生厌恶,开了门就走去了一边。华子为瞥见卢忆枫满面潮红,脸上还挂了些泪,呆住了,望着他挪不得步,全然忘了自己是来看卢天昊的,问了声:“卢忆枫,你怎么哭了?”
卢忆枫转过头去,不愿理他,卢天昊道:“他私自出门,我打他了。”又命卢忆枫道:“枫儿,出去。”
“是,爹爹。”卢忆枫出得门去,不愿走远,就站在院中一株海棠树下,听着卢天昊和华子为寒暄。正是下午时分,天突然下起了大雾,路王也让随从相搀来见卢天昊,刚转过园门,就见浓雾中,一少年侧身立于前方,抬头望着一树海棠,他绝丽的侧影让路王好生熟悉,心中立时柔肠百结,轻声道了句:“龙夕,是你么,你回来了。”
雁丰围场(4)
感觉到路王爷走近,卢忆枫回头望他,他不识得路王爷,看见他,只点头一笑。路王爷凝望着他,轻声道:“龙夕,想不到今生我还能再见到你。”他缓缓伸出手,去摸卢忆枫的脸,还作势要去吻他,卢忆枫惊恼闪开,转身跑回屋中,对卢天昊道:“爹爹,我们回家吧。”
卢天昊正和华子为说话,看见卢忆枫面红耳赤,又急着回家,问了句:“怎么了?”
“对不住,对不住,”路王爷走了进来,笑着对卢天昊道:“前些日子,我看见街上贴着那些画的时候,还以为有人恶作剧,把我一个朋友的画像贴了出来,今天看到令公子,才知道世上还真有如此神似之人。”又对卢忆枫道:“卢公子,本王刚才是看错了人,以为你是我认识的一位故友,无意冒犯,请卢公子莫怪。”
“爹爹,他,他…”卢天昊看卢忆枫的神色,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对路王爷道:“王爷,他是我的儿子,请您高抬贵手。”
“卢大人言重了,”路王爷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如何的。”他对同来的随从吩咐了句:“去给卢公子安排个像样的住处。”
“不必了,”卢天昊道:“枫儿就住在我这儿,我晚上还要他伺候。”他岂会不知那华子为和路王爷都是猛虎一般的人,若放了卢忆枫单住,怕他被人趁机所辱,周玉龙的事让他有了提防,无论如何他也得保护枫儿安安全全的回家。
路王爷知他心中所想,能够理解他护子之心,也就不再多言。
晚上,卢忆枫看到卢天昊身上的伤,很是心疼,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说道:“爹爹,你教枫儿一些武功吧。”
“做什么?”卢天昊道:“怎么现在想起来学武功了。”
卢忆枫道:“学会了,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爹爹。”
卢天昊半开玩笑道:“我不用你保护,你好生生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不过,你要保护自己倒是真的,谁让你生得这般相貌,我真是担心,不知哪天,你被人带走,觉得别人待你比我待你要好,你就不会再留在我的身边了。”
卢忆枫听罢,停下手,正色道:“爹爹莫要这样说,爹爹对枫儿除了那番情意,还有养育之恩,枫儿对爹爹也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枫儿今生就只要爹爹一个,除了爹爹,别人休想再碰我的身子,若有人辱我,我便一死也不会负了爹爹。”
“别胡说,”卢天昊道:“我不要你死,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活着,只有活着,我们才能在一起。”
卢忆枫涩然一笑,“爹爹那般对我,我还能勉强活着,只因为你是爹爹,是天昊,若是换个人那般对我,我可是怎么都活不下去了。枫儿虽是一介书生,好歹也是个男人,让人压在身下,疼得要死,活着也真是需要勇气了,如果身上之人再并非自己所爱,那可就太…”卢忆枫说着,摇头叹口气。
“枫儿,你这般讨厌欢爱之事么,还是讨厌在我身下。”卢天昊道:“反正我伤了,也动不了,不如我赔给你,这段日子,你在我身上好了,我们小声些,别人不会听见。”
“你好好养伤吧,”卢忆枫道:“我才不干这作践人的事情。再说,你那是没试过,说不定比你这狼咬得伤,可还要疼呢。 “
“没事,我能挺,你来吧。”卢天昊说完,要翻身趴在床上,还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不要,不要,”卢忆枫给他盖了被子,说道:“我这辈子,就被你作践了,枫儿认命了。”
卢天昊又翻过来,抱着卢忆枫趴在自己怀里,“枫儿,除了你我也没喜欢过男子,不懂得怎么让你开心,可能是我太过粗暴了,我以后小心着就是了,那华子为和路王爷都是个中高手,哪天,我请教请教。”
“可别,”卢忆枫道:“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我们…”
“不会,”卢天昊道:“我们自己不用那么疑神疑鬼,那样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我是不想多生枝节,才不愿公开你我不是父子,要是别人起了疑心,我便敞开了说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们是两情相悦,堂堂正正在了一块儿,他们能说什么。”
“可那样终究是对爹爹有害无益啊,”卢忆枫道:“枫儿布衣一个,被人看低些也没什么,可爹爹好不容易做到今天这般高位,若是为我放弃了,多不值啊。”
“值不值,我说了算。”卢天昊道:“为你,丢了什么都值,命我都可以不要,更何况一个破乌纱。只是有一样我不能舍…”卢天昊看了卢忆枫坏笑。
“什么?”
“你啊,”卢天昊道:“脱,脱,脱,我不要你,你让我抱抱就行。”
卢忆枫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