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长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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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卢天昊抱来了被子,还带来一个人,卢忆枫一丝不挂,双腿大敞着被绑在床上,看到卢天昊以外的人,扭过脸,全身抖动,羞得直哭。卢天昊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扳过他的脸,让他看着那人,说道:“他叫阿鲁,是个盲人,也是聋哑,他以后在这里伺候你,每天会给你送饭,帮你大小解,除此之外,你不许下地,不许穿衣服,不许出门,直到你成亲为止。”
“爹爹,为什么呀?”卢忆枫哭问。
“不为什么,我有空就会来陪你,你不是不恨我么。”卢天昊一只手抬起卢忆枫的下巴,另一只手伸进被子,放在他的股间,说道:“枫儿,你为什么不恨我,我恨你说你不恨我,我想让你恨我,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恨我,如果我再问你,记着,你一定要说你恨我,如果你再说你不恨我,哪怕只有一次,我就会忍不住让你疼,很疼,身上疼,心也疼,从肝到肺哪里都疼,就象我看到别人那样对你一样。”卢天昊跪趴在床边,一脸的痛楚,凄然道:“枫儿,帮帮我,说你恨我,讨厌我,也是帮你自己,我是你爹爹,我只想是你爹爹,我想让你成亲,娶女人,生孩子,可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我求你,说你恨我,我不想毁了你,不能毁了你。”卢天昊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些话,他是说给卢忆枫听,更是说给他自己听。他听了张杰地禀报,迅速跑到了成铭楼,看到卢忆枫赤裸着趴在华子为身前,整个人都疯掉了,那种想要撕碎一切的嫉妒让他失去理智,连驸马都想杀了。卢忆枫却听不太懂,但卢天昊的表情,让他恐慌不已,还有卢天昊的手,那么冰凉坚硬,象是要钻进他的身体,越来越深的侵入,越来越强烈的疼痛,让他一阵阵颤栗,“我,我,我恨你,我恨你,”莫名的恐惧让卢忆枫说出了口,卢天昊站起了身,说了句:“谢谢你,枫儿,以后你都要这么说。”卢天昊说罢,离开了地牢,只剩下卢忆枫躺在床上,看着身边不视不言的阿鲁,听着地窗外鬼哭般的风声。
美名贯京(3)
这天早上,卢天昊一到了大理寺,礼部尚书冯谦就凑过来问道:“卢大人,听说你那天把驸马给打了。”
“那小子该打,不要脸的东西,”卢天昊道:“再惹我,我还打他。”
“是惹了你儿子了吧。”冯谦笑道:“我见过你那儿子,男女通吃的小模样,人见人爱的,华子为是个什么货色,京城没人不知道,可他毕竟是个驸马,你敢这么踩他,他也没放个屁,准定是理亏,怎么样,孩子没吃亏吧。”
“没有,”卢天昊道:“还好我去的及时,枫儿真要出了事,他华子为就活不过那天晚上了。”
“好好教训教训你儿子,别什么地方都去,长成那样,就是惹祸来的,二十年前,京城里的那个原龙夕惹了多大的事,路王爷为了他连皇位都让了出来。”
“原龙夕是谁?”卢天昊问。
“你没听说过?”
“没有,”卢天昊道:“二十年前我还在老家呢。”
“跟你说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冯谦道:“大约十七八年前吧,京城里来了一个赶考的书生叫原龙夕,十六七岁,人长得,天姿国色的,我见过,就跟你那儿子差不多。他中了探花,金殿面君时,三皇子,就是先帝,和那时候的太子,也就是路王爷,都对他一见钟情。路王爷性情霸道,三皇子温柔体贴,他就跟三皇子更亲近些,两人那时候好的啊,如胶似漆的,原龙夕为了三皇子也不要功名了,一心跟着他。路王爷为了抢到原龙夕,和三皇子达成了协议,说是先皇驾崩后,路王爷将皇位让给三皇子,而三皇子让出原龙夕。原龙夕知道此事,逃出京城,被路王爷抓了回来,据说,抓到他的那天,路王爷当着所有王府侍卫的面,就把原龙夕剥光了给那个了。原龙夕对三皇子死了心就跟着路王爷回了府,路王爷得到原龙夕的人,却得不到原龙夕的心,因爱成恨得对原龙夕日夜折磨,原龙夕最终死在了路王府。就在同一年,先皇驾崩,三皇子登了基,一个月后,在御花园投湖自尽,他的儿子继承了皇位,成了当今的圣上。”
“有这样的事,”卢天昊奇道:“冯大人,这不会是你杜撰的吧。”
“这种事,谁杜撰得出来,”冯谦道:“不过,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就当你不知道吧,当今皇上还是很忌讳别人提这件事的。最重要的是,路王爷谁也得罪不起,就是皇上也忌惮他三分,他可不想原龙夕的鬼魂还能影响到他的帝位。”
卢天昊道:“这话怎么说,我看路王爷很少关心国家政事,就喜欢在家玩儿他那些男宠。”
“你刚当文官时间不长,又是个直性子,皇上喜欢你不假,可路王爷这边你也要多拜拜啊。”
“谢谢冯兄提醒,我哪天一定去拜望路王爷。”卢天昊对冯谦抱了抱拳。
“不客气,哪天请我喝酒吧,我再多跟你说点。”
“好。”
两人正说着,张杰从外边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打传单,递给了卢天昊,卢天昊打开一看,勃然大怒,上边画着卢忆枫的画像,下款是“京城第一美少年 卢忆枫”。
“这是谁干的?”卢天昊怒喊。
“不得知,”张杰道:“满大街贴的都是啊。”
卢天昊抖着传单,命张杰道:“去叫人,把大街上所有这种东西都撕下来,一张不许留。”
“是,大人。”张杰转身跑走。
冯谦拿过一张来看,笑道:“别说,你这儿子长得还真有几分象原龙夕,够标致的,这京城第一美少年的称号,不冤,谁这么有眼光啊,画得也不错。”
“你拿来吧,”卢天昊抢过那传单和手上的折在一起撕个粉碎,骂道:“还能有谁,准是华子为那狗娘养的,我早晚宰了他。”
祸起春宫图(1)
卢天昊回了家,就看见周成凯在正厅等他,地上还跪着周玉龙,看到卢天昊,周成凯一脸愧色,说道:“天昊贤弟,对不住了,都是玉龙惹得事,我带他来向你赔罪。”
周玉龙哑着声音道:“卢叔叔,都是玉龙不好,害的枫儿…”
“你别说了,”卢天昊打断他,淡然道,“我不怪你,以后你也别来见枫儿了。”
周玉龙道:“卢叔叔,您把枫儿怎么样了,您可别打他呀,不是他的错,是那个华子为…”
“别说了,你走吧,”卢天昊道:“玉龙,你比枫儿大五六岁,正经是个男人了,他什么都不懂,你难道也不懂么,京城是个什么地方,有些什么人,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你怎么着我管不着,别带累了枫儿被人所辱。”
“天昊,”周成凯道:“你消消气,这事是挺窝火的,可枫儿不是没出什么事么,他是你的儿子,别人能把他怎样。玉龙我已经教训过了,你就别气了,再给他个机会吧,这些天,他也没有看书的心思了,就惦着枫儿弟弟别被你打。”
“周大哥,”卢天昊还要接着说。
周成凯截了他的话道:“玉龙,把裤子脱了。”
“是,”周玉龙跪到卢天昊跟前,红着脸,费力的把裤子褪了下来,伏低了上身,就见他从腰到臀,从臀到胫满是翻裂的伤痕,虽然上了药,也还是有好多流血的伤处,周成凯道:“我就让他这样跪在院子中间,所有家将轮着打,一直打到了半夜,藤条都断了几根,打完了,又罚他在院子里跪撅到了天亮,才让他提裤子。本来转天就想拖着他来给你认错,他嚎的嗓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这不刚能说话,我就带他来了,你饶他这回吧,让我把枫儿领回去,我保证不再出这样的事。”
卢天昊和周成凯八拜之交,不好驳他的面,说道:“好吧,就这一次,大哥,我信你,过两天,我就把枫儿送回去。”
“卢叔叔,枫儿在哪儿,我能见见他么。”
“不用,过两天再见吧,他跟你一样,也得养养伤。”
送走了周成凯父子,卢天昊来到地牢,到了门边拐角处就听见卢忆枫在说话,“阿鲁,你知道么,爹爹这几天没来看我,我可想他了,我是不是挺没出息的,都这么大了也离不开爹爹。有件事我不明白,爹爹那天为什么亲我,他不该亲我的,我总觉得他不该,”卢忆枫顿了顿:“可是我喜欢爹爹亲我,也喜欢他摸我,他亲我摸我的时候,我就是觉得全身上下都很舒服,我还想让他摸我,亲我,天天都这样才好。但这样对么/他是爹爹,我是儿子,可以这样么?爹爹让我说我讨厌他,恨他,可真那样说了,爹爹会不会不高兴,以后再也不亲我,不摸我了呢?那我可是不会开心的,再说,我也不讨厌他,不恨他啊,怎么办呢?”卢忆枫又道:“阿鲁,我知道你什么都听不见,我才说给你听,我那天犯的病,我还想再犯呢,这两天,我做梦都在犯,身子下边湿乎乎的,难受死了,又不能擦干净,爹爹什么时候才能消气啊,我不想住在这儿了。”他说着拽了拽手指上和阿鲁连着的细绳,阿鲁拿了一个馒头走了过来,放在他嘴边,卢忆枫咬了两口。卢天昊听着卢忆枫的话,滑坐在墙边,呆呆望着房顶,心道:“难道枫儿对我和我对他是一般心意么?那可怎生得好啊。不行,就象我对玉龙说的一样,他不懂,可我懂,这样下去便是害了他。”卢天昊想到此,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卢忆枫看到他,吐出了馒头,哭了出来,:“爹爹,放了枫儿吧,枫儿想活动活动。”
卢天昊让阿鲁退下,解开绑着卢忆枫的绳子,放开了他的手脚,卢忆枫扑到卢天昊的怀里,卢天昊抱着他赤裸光滑的身体,看着他明澈的俊目,想着刚才听他说的话,急喘了几下,将唇覆上,舌头也伸进了卢忆枫的口中缠卷,手中卢忆枫的肌肤有些发烫了,他竟去拿卢天昊的手向自己的胯下移去,呜呜道:“爹爹,病了,病了。”卢天昊惊觉二人的忘情,猛地推开了卢忆枫,卢忆枫的头撞到了墙上,疼得哭了。卢天昊本想去哄,还是硬下了心肠没有过去,把衣服扔给他,说道:“穿上吧,过两天还去你周大伯家,你玉龙哥因为你挨了你周大伯的狠打,我答应了他们让你再去陪他读书,以后他们也不会再放你出去了,在哪关都是关,那里比这儿还舒服些。”
卢忆枫穿好了衣服,卢天昊揽着他道:“枫儿,爹爹那天那么对你,是爹爹不对,我再也不会了,你今天这样也是不对,这些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你就毁了,你还小,爹爹不想让你见不得天日。还有,我是你爹爹,永远都是,你只能尊敬我,不能有别的心思。试着去喜欢小叶姐姐,或别的姑娘都好,不许想我,你在周大伯家还有几个月要待,不许再来见我,我也不会去见你。”
“不,我要见爹爹,”卢忆枫搂着卢天昊哭道:“爹爹,别不见枫儿,枫儿什么都不跟别人说…”
“走开,”卢天昊推开他,喝道:“以后不许再搂我,我也不会再亲你,模你,抱你。我是你爹,你是我儿子,记住了,记不住我就吊着你打,一直打到你记住。”
见到卢天昊眼中决绝的神情,卢忆枫不敢再说,只哭道:“是,枫儿这段日子不再见爹爹了,你是爹爹,只是爹爹,我会尊敬你,尊敬你。”
祸起春宫图(2)
卢忆枫养好了身上的伤,又被陈兴送到了周家,周夫人和周小叶,林锦儿都来迎他。周小叶很是高兴,拉着卢忆枫的胳膊问长问短,林锦儿却是不快,但表面上也很客气。周玉龙得知卢忆枫来了,一瘸一拐得来见他,他的伤可比卢忆枫重得多,养到现在也就刚好能坐得下,一见卢忆枫,周玉龙道:“枫儿,卢叔叔没打你吧。”
“能不打么,”卢忆枫道:“反正没周大伯打你那么狠,你伤得不清吧,回房躺着,我帮你补课。”
“好,好,好。”周玉龙说着拉起卢忆枫的手向自己房里走,卢忆枫礼貌的向周夫人道了声:“您歇着,枫儿先去了。”就跟着周玉龙去了他房里,路上,卢忆枫抽出被周玉龙抓着的手,周玉龙一愣,问道:“枫儿,怎么了,恨哥哥带你去那种地方了。”
“没有,”卢忆枫道:“我就是不习惯你拉我的手。”
周玉龙讪讪一笑,说道:“行,行,我以后不拉你的手。”
两人到了周玉龙的房间,卢忆枫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长案,问道:“玉龙哥,你的书看到哪了。”
“没怎么看呢,等你等的。”周玉龙凝神看着卢忆枫的脸,离开了他,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想他,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能没有枫儿,一刻也不能。
周玉龙的眼中满是柔情,说道:“枫儿,你还和我住一起吧。”
“不行,我跟你说过了,爹爹不许。”卢忆枫摇头不应。
周玉龙道:“我伤的好重,我爹为你差点没把我打死臊死,晚上翻身都不能,我爹为了罚我,还不让人来帮忙,好弟弟,你来帮帮我,等哥哥好了,你再回你房睡。”
见卢忆枫仍不搭腔,周玉龙道:“不信你看。”周玉龙趴到床上,脱去了裤子,卢忆枫看到周玉龙臀上的伤,惊了一阵,叹道:“周大伯下手真狠,好了,好了,我来帮你。”
“谢谢你了,枫儿,”周玉龙道:"等哥哥伤好了,我给你些好东西看。”
“什么好东西?”卢忆枫问。
周玉龙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卢忆枫又在周玉龙房里搭了张床,每天晚上帮周玉龙翻身,倒水,换药。两人整天说说笑笑,一边读书,一边聊天,日子自在的很。周玉龙的伤很快好了起来。
这日傍晚,吃过了晚饭,周玉龙将卢忆枫叫回了房里,问他道:“枫儿,你回来都一个多月了,怎么也不见你象原来一样想去见卢叔叔了。”
卢忆枫一笑,打岔道:“自从上次不知是谁给我搞出了个诨号,爹爹就不许我出去了,他不来见我,我哪敢出去见他,除非我不要命了。”
“诨号,”周玉龙笑道:“是那京城第一美少年的雅号吧。”
“别提了,”卢忆枫道:“真恶心。”卢忆枫一脸的厌恨,他也猜到是那个华子为找人贴了那些传单,想起那天在酒楼里的事,他胃里就象吃了脏东西一样几欲作呕。
“算了,恶心就别想了。”周玉龙塞给了他一本画册,神神秘秘说了句:“哥哥答应你的,给你点好东西看,保你看了连觉都睡不着。”
“什么好东西啊?”卢忆枫刚要拿起画册。周玉龙按住他的手,说道:“绝对的好东西,不过,你得先答应我,别告诉我爹和卢叔叔,我才给你看。”
卢忆枫拿开他的手,笑道:“放心吧,周大伯打你打得那么狠,就算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我顶多扔了,烧了,不会告你状的。”周玉龙呵呵的笑。
卢忆枫低头看那画册—“密制春宫图”,“什么是春宫图?”他问着随手翻开了一页,两个男人交媾的图形赫然印在其上,卢忆枫的脸腾的红了,双手“啪”的合上了画册,问道:“玉龙哥,这画的是什么?”
“你看呢?”周玉龙笑着问他,表情中并没有轻薄的意思只是寻常开玩笑一般。
卢忆枫把那画册扔到周玉龙的床上,他下意识觉得这本画册决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对他不是,不敢再看。
“看着玩儿玩儿么,”周玉龙又把画册扔还给他,笑道:“没什么的,这个在京城很流行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