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主-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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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字落音,她的眼底陡然荡起一抹剑初出鞘的锋利,一手执着螭吻跳落下地,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笔直而深刻的痕迹。
面前,就是如潮水般密密麻麻涌来的魔兽!
当那层薄膜似碎冰般破裂,在清脆声响起那一刻,夏侯颜已举高长剑,伸手一挥,剑气圆弧脱离剑尖,只听得哗啦啦一声,放倒了一大片,那些被剑气所碰过的魔兽,竟然诡异消失不见。唯一多了的是,地上是堆堆的骨骸,白森森、光溜溜,异常引人注目。
剑上,无一滴鲜血。
众人还骇住了。狂化的魔兽也被骇住了。
一头漆黑长发在浓郁的血味风中飞扬,那人一身黑衣,手执长剑,俊美极致,唇边犹挂着嗜血的笑,仿佛修罗降世!
夏侯颜却是懒得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她只知道,她的战斗趣味,被她手中的魔剑给挑起来。杀!杀光一切!黑色深邃的瞳孔染上了血,她健步如飞,剑气如虹,在密密麻麻的围攻中,硬是杀出了一条白骨森森的血路,在一片黑漆漆的恐怖中,那人似优雅跳着唯美舞姿。
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众人被她偶然回头的一个残忍眼神给惊到,尽管他们知道那个眼神并不是对着他们,但是总有一种被恶魔盯上的感觉,让他们心底直发寒颤。
越杀越多,夏侯颜身上的血腥味就越来越重,当她闯进来魔兽圈中,更是杀得兴致大起。以至于她的周围,那浓郁血腥味挤压成一片黑雾,将她笼罩其中,唯有一双眼,明亮得无比,残忍和血腥诡异混合,构成那恶魔似邪恶的瞳孔。
连鬼看到也觉得心惊胆战。
这根本就不是人了!
人有天性,具有七情六欲,哪怕是再无情的人,也会有一丝的怜悯之情,尽管很淡,尽管让人不能察觉,但的确会这样。因为人是有感性和理性的,而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感性之人。那些需要绝情断爱的帝王或想要绝对成功者,才是理性之人。
可是眼前这个,分明就是把感性舍弃,但是那种理性,却冷静得过分!杀起魔兽来,毫不手软,更甚至眼神还冷漠得可怕,仿佛就只是宰了几只牲畜而已。会有这样无情的人吗?答案是,会有!因为在另一边,也有一个人是在单方面屠杀魔兽!
同样的是一头黑色飘逸长发,同样的是一身肃杀黑衣,更同样的是一双冰冷眼睛。只不过那人用剑,这人用扇,随意一舞,四下血飙,尸骸堆积如海。
不过,渐渐地,众人看两人的眼神就崇敬起来了。也托了他们的福,几乎让他们士气大振,而魔兽一边却败绩明显。“冲啊!为了我们的家园,杀啊!”不知是谁举高大刀大喝了一声,接着成千的斗者也冲入了站场,一时间五光十色,炫彩的斗气充满了整个天际。
相对夏侯颜与楚非言,东陆第一公子的风头也是不可小觑的,只不过两人是以杀戮为习惯,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所以即便是见惯血腥的卓文浩,也还是略逊一筹。因为他没有两人所拥有的邪王本质,即是,杀戮越多,意念更强。
由于这次准备充足,又有两个绝对的杀戮机器,还加上卡洛帝国的高手齐上阵,这次的收场是以魔兽的惨败为结局。
第二次的魔兽攻城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
看着败退而归的魔兽,夏侯颜收起长剑,心满意足。虽然这些魔兽的血有些低劣,不过她的螭吻总算是很挑剔得喝完了。而她,更是将魔兽当成靶子,九霄诀所能攻击的一招一式,她都一一释放,感觉愈发得心应手。尤其刚才还使用了一次天落云霞,状态很佳,所以杀伤力非常巨大,而且范围很广。
夏侯颜期待第三次的魔兽狂潮。因为开始要上主菜了。先前两次,也不过是嫌血轮半角大漠的小喽啰太多,把大部分的资源给冻结了。所以才派出来当做炮灰。好戏,得从第三场开始。
夏侯颜拿出润湿的白布,一边仔细擦拭着血腥味太重的长剑,一边慢悠悠走回阵地——她是杀得最远的一个,差不多要追到血轮半角大漠的入口处了。这时候,除了那惊悚的尸体骨骸外,遍地都是闪闪发亮的东西。魔兽死后的所掉落的魔核。
夏侯颜随意斜了一眼,让捡得很起劲的人浑身僵硬,堆出了僵笑。在这一场中,夏侯颜的声望累积到了极点,但是从某一方面来说,她也成了最可怕的人。一般人是不敢接近她的。她之所以会看那魔核一眼,是觉得世事真大。
当初在晏城还在斤斤计较着,现在已经却是看不上眼了。
“亲爱的~”甜腻腻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夏侯颜一愣,刚抬头,一个“不明物体”就飞入了她的怀里,差点没将她给扑倒在地。她踮起脚尖,小手亲昵搂住她的脖颈。入眼是尽是倾国倾城的风情万种,不是木青妩是谁?
夏侯颜笑,天底下,最能在她面前放肆的,也只有这个魔女了!
'锋芒荡第十三章天空果之爱'
“你这样,不怕别人以为咱们是一对,没人敢追你了吗?”夏侯颜捏了捏她的小秀鼻,调侃道。她可是瞧见了好几个“当她扑入他怀里”一脸被雷劈的表情的人。“我才不要他们追我呢,我要嫁给你!你才是我的如意郎君!”木青妩可爱皱皱小鼻子,然后又笑了开来。
眉眼间,尽是绝色之姿。
夏侯颜不语,只是任她胡闹。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很心疼这个魔女的感觉。说不明,道不清,只想好好保护着她。
“亲爱的,你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真是帅呆了!”木青妩挽着夏侯颜的手臂,小鸟依人靠在她的身边,令得路过的一片呆住了。刚才那个杀“兽”不眨眼的魔女,现在这样小妻子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也是,刚才那个恶魔似的俊美青年,一下了战场,就变得很有人情味了。
还真是天生一对!这两人不管外表还是实力,都异常般配!
楚非言只是冷冷斜睨一眼那造成轰动的两人,进入他独自一人的帐篷。
“是吗?”看了眼楚非言,夏侯颜摸了摸鼻子,她方才杀得兴致大起,倒是不是怎样在意自己的形象。“当然,我看得可入迷了!”木青妩甜甜笑道。“哦,原来某人一边杀兽,还一边看美男啊,真是很好的一心二用呢!”夏侯颜坏坏调侃道,引得美人娇嗔大发。
无数的黯然神伤。
那些想要向美人献上光辉战绩的青年才俊们,满心欢喜要讨美人的欢心,但见到夏侯颜之后,立刻就逃之夭夭了。
“不过亲爱的,你风头太盛,小心惹有心人注意。”她俯在夏侯颜耳边轻声说道,在众人面前看来就像是打情骂俏。“我知道,不过他们想动我,那也得掂量一下那份量。”夏侯颜嘴边仍挂着笑容,眼神不着痕迹掠过王公大臣的那一边,柳睿皇帝正在鼓励士气,看上去非常和善。
“那也是!亲爱的,可是天下无敌呢!”她笑得花枝乱颤,风情妩媚,夏侯颜只得按住她的肩膀,苦笑道,“你就别乱动了,穿得这么少,不怕被人看见么?”的确,为了方便,木青妩穿了一件只裹住胸部,以及到大腿的青色铠甲,十分的艳色生香。
“怎么,你怕我被人看了吗?是吃醋了吧?!好嘛好嘛,我还不是为了吸引你注意,等下我就换一套!”木青妩嘟了嘟红唇,很是孩子气得扯着夏侯颜的胳膊。夏侯颜挠头苦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女人会吃女人的醋吗?好吧,她得承认,她的确很不像女人……
因为比男人还要彪悍。
“对了,那个老头让我告诉你,第三拨和第四拨的魔兽狂潮,你打了前锋之后了,就好好休息!”木青妩说道。“为什么?”她并不觉得体力消耗过度。“为什么?还不是你太过恐怖了点,刚才近乎一半魔兽都被你清场,搞得那些历练的学员都没地方了。”木青妩有些好笑道。
夏侯颜摸了摸鼻子。
“魔兽狂潮分为五拨,最后一拨是最恐怖的,虽然持续才五分钟,但是造成的伤亡惨重是不敢想的,所以才让你这两场休息,好打足精力,全力应对第五拨。”木青妩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夏侯颜无奈摊开手掌。
于是两人走进了为他们特设的营帐,运功养神。
听了木青妩的话,夏侯颜还真只是打了个漂亮而又出色的前锋之后,震撼全场,在别人崇拜的眼神之中,华丽丽回去了。
终于到了第五场!
正在闭目养神的夏侯颜陡然睁开了双眼,一丝锋利自眼底闪过,然后又被收敛起来,恢复如潭水般清静幽深。对面的木青妩似乎察觉到什么,与此同时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两人对视一眼,一抹骇然,飞似般掠过营帐。
同众人一样,都被惊住了。
天空已不再清明,阴沉的黑暗掩盖了一切,乌云在其中翻滚着,雷电轰鸣,似一条条狰狞纵裂的蛇头。眺望眼前,只觉得无数密密麻麻的黑点正向这边挪动着,仿佛千军万马的奔腾呼啸,轰轰震的声音能撼动天地,如此的心惊胆战!
肃杀之气席卷整个玛亚帝都!
“这个重头戏好重。”夏侯颜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声音带上几分凝重。依那种滔天的气势,这次的魔兽,起码得是天阶级别!整个帝都有多少个天阶?“不对劲!以往的魔兽狂潮,实力达到天阶的,也只有上百头,现在,已经达到了上千头!”木青妩沉下一张脸,声音有些寒。
“不只是上千天阶,还来了三个圣阶!”夏侯颜脸色也略微阴沉。
“这下麻烦大了。”木青妩皱起眉。
“小子,你跟我来!”不知何时,那爱抽烟的老头来到面前,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夏侯颜明显看到了他眼神的凝重。“老师?”夏侯颜只得向木青妩摆摆手,尾随老头而去。
两人来到一处空旷无人的草原上,老头一屁股坐下,掏了烟蒂,又搂着他的烟管,吧嗒吧嗒抽了起来,冒出一朵又一朵白云。夏侯颜就静静坐在他的旁边,她感受到这个老头似乎有很多心事。
“我呢,从小就喜欢玩火,对火元素尤为亲近,即使坐在火堆上也不会被烧伤烫伤,我的斗丹师父亲懂得我的天赋,于是亲自教我如何控火。大概是我的天赋真的很高,才几日的控火练习,我就比父亲更为出色。父亲对此很高兴,他认为我更有能力继承他的衣钵,于是更是不惜万金请来名师指导我。”
“后来,为了不让那些有心人打搅我们的生活,父亲就带着五岁的我隐退世外,淡出人们的视线,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可是我却是不喜整日枯燥坐着炼丹,小小年纪的我,与父亲发了很大的脾气。父亲却总是很纵容我,只是摸着我的头,要我以后不这样了。大概,长大之后劣性更大,我因受不了父亲的唠叨,以及他整日要求我炼丹炼丹,除了炼丹还是炼丹,所以我跟着一群朋友,发着强者梦一起出外闯荡世界。”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离开与我相依为命的父亲后,我从最初的愧疚,渐渐忘却了,一日比一日更流连外边的花花世界。整整二十年,我从来没回过家。我甚至连家和父亲的样子都忘了。后来,听人说,大陆上久负盛名的斗丹天师在一年前为了寻子而命丧斗兽口中,我才恍然醒悟,父亲不在了!”
“那一日,我心慌得不得了,寝食难安。靠着父亲给我戴在身上的玉佩,一个月后,我找到了我的父亲。那是一处很偏僻的山崖,杂草丛生。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着了父亲。父亲的一截身体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上半身,因被虫蚁着食,都露出了斑斑白骨。”
“父子血脉相连的亲近感,让我感到,父亲临死前,是含着微笑离开了。”
“他的手紧紧抓住一棵植株,刚刚成熟的果实显得圆润美好,呈现天空一样的色泽,纯净透明。那是我最爱吃的天空果。每次当父亲将天空果做成酒酿子的时候,无论那时候爱玩的我离家有多远,总能闻着味儿就赶快跑回家,然后与父亲抢着喝。我一直都很怀念,那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时光。”
“后来,天空果有人收集,逐渐变得稀少了,市面上已经几乎根本不能买得到。有一次,我又与父亲吵架,躲外面去了。父亲找不到我,就上山去采天空果,一连三天都睡在山里。即使途中遇到了毒蛇,被咬了口,未带任何丹药的父亲只是用一些药汁擦擦,然后继续寻找天空果。”
“父亲回来的那天晚上,天色很暗,下起了倾盆大雨。山路滑,荆棘多,父亲狠狠摔了一跤,从山上一直滚到了山下。又昏迷了几天。父亲出事还是上山砍柴的邻居告诉我的,我忘了还与父亲赌气,赶忙去接父亲。我见着父亲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瘦骨嶙峋的,脸上还紫一块青一块。”
“我心疼,说你怎么蠢呢,人都老了还上山干什么!父亲只是笑,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圆圆晶亮的天空果,说,我的儿唷,真是狡猾呢,父亲怎么找你都找不到,你却只闻着味儿就会回家了。我那时候又气又好笑,眼泪却不知怎么流了下来。”
“父亲并不说我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只是笨拙替我擦着眼泪,说,我的儿哟,你一哭,爹受多大的伤都不及这般疼啊!来,咱们回家,爹给你做好吃的酒酿子,用我儿闻着味儿就会回家的天空果!父亲当时是这么说,我一直哭着回家。”
“后来,我们吵架越狠,我屡次离家出走,回来时,总是看见父亲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是,我却总能喝到属于天空果的酒酿子。直到那一次的二十年,我就再也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酒酿子了。后来,我朋友听闻我特别喜欢喝天空果酿的酒酿子,专门找了酒师傅亲自酿造。”
“好不容易酿造完毕,我迫不及待和朋友一起去喝。可是,酒酿子依旧那么甜,却已经失去了那原来的味儿。我还想着父亲那一句,我的儿唷,真是狡猾呢,父亲怎么找你都找不到,你却只闻着味儿就会回家了。才想着,就泪流满面了。”
“在外这么多年,什么精彩世面没见过,我想念的,却是最初和父亲一起在大树下乘凉,喝着天空果酿着的酒酿子,听着父亲给我讲讲那美人娘的故事,然后在盛夏夜晚睡不着的时候,捉几只萤火虫,看它们闪闪发光,然后不知不觉睡着的时候,由父亲无奈却宠溺背我回家。”
“父亲生前很喜欢没事的时候抽上几口烟,我手里的这烟管,就是我父亲上前所用的。”
老头讲完,就沉默了,又继续开始狠狠抽着烟,任由烟雾将他整张脸都笼罩,看不见那眼角的泪。
“有一次,我无意中翻开了父亲的书信,那都是未能送出去的信。我好奇打开看了,发现我的美人娘还在世,从父亲的字里行间中,我感受到父亲的心情很压抑很烦闷。所以,”老头转眼看向沉默的夏侯颜,认真地说:“我希望你能替我找到我的美人娘,将这块玉佩交给她,告诉她,我和父亲很想她,也很爱她,一直不变。”
说着,将脖子上从出生戴到现在的玉佩解了开来,递到夏侯颜的面前,双眼紧紧盯着,从未离开。“我会的。”夏侯颜发现自己的嗓音很嘶哑,她一言不发接过玉佩,紧紧握住,她仿佛还能感受到那颗心在剧烈跳动着。“拜托了。”老头脸上出现一种乞求的神色。
夏侯颜郑重点头。
老头才如释重负,然后从怀里掏出三本泛黄的书。“一本是我父亲生前所记载的丹方,一本是我师傅留给我的炼器大全,另一本,则是我穷尽一生所写成,不仅记录了从天阶到圣阶所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有一些实用招式,对于你应该会有很大帮助,找个清静的时间好好看看。”
看老头用好像是交待后事的口吻,夏侯颜不禁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老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