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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莽野神龙-第8章

小说: 莽野神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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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贞姑慧黠地笑道:“我只想吓他,并无其他用意c”
  “姑娘,你已经惹了我了。”
  “周兄这……”
  “你在浑水摸鱼,你……”
  “且慢,你说得不公平,你办你的事,我办我的事。你做事留余地,从不杀人。而我留
下的字,说要大屠杀,口气是我的而不是你的,你总不能将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两人靠得很近,他伸手在金贞姑的粉颊拧了一把,摇头笑道:“你这张小嘴能说会道,
还会强辩。你给我离开乌江镇,等我办完事再办你自己的,知道么?”
  “如果我不……”金贞姑羞笑着说。
  “我认为你在浑水摸鱼,我会揍你一百板子赶走。”他半真半假地说。
  金贞始向他做鬼脸,笑道:“这么利害?本来,家父怕八爪蜘蛛追赶,所以派我带人觅
机阻止,目下他已经疲于奔命,根本不需担心他带人追赶,因此,我保证不碍你的事,怎
样?”
  “好,我信任你,但你必须记住,我已经警告过你了。现在,你解了他们的昏穴,我该
走了。”
  “等我,咱们一起走。”金贞姑急急地说。
  骆府人心惶惶,风声鹤唤,草木皆兵,见机溜走的人愈来愈多,事实上,八爪蜘蛛已陷
入孤立的困境了。
  紫阳观主把话带到,溜走的人更多了,留在骆府的死党,莫不人人自危,暗中各作打
算。
  三天三夜,骆府的人不敢离开宅院一步。
  三天三夜平安无事,巡检司的人终于撤走了,这些人不能长久驻留,撤回浮沙口,他们
的事多着呢,总不能长期留在骆家做保镖。
  第四天夜间,骆家又发生了意外,有六名警哨被打昏,制死了右手的手少阳三焦经,右
手算是毁了。
  八爪蜘蛛愤怒如狂,次日亲自带了瓜牙至郊区穷搜,闹了个鸡犬不宁。
  暗桩与眼线重新开始布置,这些人皆从外地派来,是八爪蜘蛛的两位拜见从外地派来
的,这些人不与骆家的爪牙接触,秘密分散至各地潜伏。
  傍晚时分,周永旭睡了一整天平安觉,在紫阳观东北角约两里地的一座大树林内,折枯
枝生火准备晚膳。
  三根树枝做了一个三脚架,一根光滑的树枝穿了一只洗剥清爽加了配料的大公鸡。放在
炭火正旺的火堆上慢慢地烤,悠闲地转动树枝上的鸡。口中泰然地唱着萨都刺的《满江
红·金陵怀古》:“六代豪华春去也,更无消息,空怅望。山川形胜,已非畴昔。玉谢堂
前双燕飞,乌衣过田曾相识。听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思往事,愁如织,怀故国,空陈
迹,但荒烟衰草,乱鸦斜日;玉树歌残秋露冷,胭脂井坏寒度注。到而今只有蒋山青,秦淮
碧。”
  “碧”字声落,他抓住穿着烤鸡的树枝,人化龙腾,凌空升上头顶上空两丈高的横枝。
  “好俊的身法!”下面有人叫。
  他轻灵地飘下,摇头道:“老前辈。你知道你冒了多大的风险么?”
  不速之客是南乞,支着打狗棍怪笑道:“哈哈!算定你要用鸡打我,岂知却失算了,你
竟狡猾得连人带鸡上了天。小气鬼,乖乖分一半给我老要饭的,不然咱们没完。”
  他在火旁坐下,抓起酒葫芦丢过说:“见者有份,在下不会小气。你先喝酒,咱们好好
喝两口。老前辈,那天真该谢谢你。”
  南乞先喝了两口酒,笑道:“小意思,不必放在心上。那天我感到十分困惑,你被他们
整得那么惨,居然在最紧要关头遁走,委实不可思议。再就是你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溜之大
吉,为何事先不反抗?”
  “反抗?要是我不够机警装死,恐怕不死也得成残,我可没有你们那些白道英雄宁死不
辱的豪气。来,这是你的一半鸡。”他折一半鸡递过。
  南乞接过鸡站起说:“咱们一面走一面谈。”
  他一面撕鸡肉往口里送,一面说:“吃比天大,我可不顾吃时走动。”
  南乞吞下一口鸡肉说:“你如果不顾金贞姑的死活,尽管坐下来慢慢吃。”
  “什么?金贞始有了意外?”
  “岂只是意外?她落在夺命神判手中了。”
  他吃了一惊,但仍然意似不信地说:“你别开玩笑,小丫头精明机警,躲得很好,何况
她身边还有五六名高手保护。”
  “她精明机警,但逃不出老江湖夺命神判的手掌心。昨晚她不该也到骆家附近看风色,
夺命神判已钉死了她,一个时辰前,在乌江浦把她擒住了。”
  “哎呀!她进了骆家?”
  “夺命神判不傻,料定你今晚要重人骆家,所以他根本不在骆家出人,要在外围等
你。”
  “那……人呢?”
  “在乌江浦的一座茅棚中,那是一座荒废了的渔棚,附近两里内没有人烟,谁也不知这
位仁兄带了爪牙躲在那处鬼地方。”
  “咱们走。”他断然地说。
  乌江浦,在镇东四里左右,目下的乌江已变成小沟,淤塞成一片泽地。
  这里是当年乌江亭长系何等候霸王渡江的地方,满目芦苇,荒野渺无人烟,有些河床已
变成丘陵地,沧海桑田,景物全非。
  南乞找到了那座破败的茅棚,早已人去棚空。
  两人先在附近搜查一遍。发觉是一座空棚,便大胆地抢人棚中。
  首先,他们嗅到血腥。
  周永旭吃了一惊,知道不妙,金贞姑大概完了。急忙晃亮了人折子。
  南乞机警地吹熄他的火折子,镇然道:“咱们来晚一步,退!”
  “我要看看。”他焦急地叫。
  “不必看了,有三具尸体。”南乞向外窜。
  他关心全贞姑的生死,仍然晃亮了火折子,看清了一切,他只觉气涌如山。
  三个青衣人双手被反缚,咽喉挨了一刀,尸体尚未变僵,显然是被缚住处死的,凶手走
得十分匆忙未加处理。
  “你认识这三个人么?”他沉声问,杀机怒涌。
  南乞窜人,瞥了三具尸体一眼,点头道:“死去许久了,他们是铁背苍龙的三名得力弟
兄,翻江鳌孙勇,浪里飘郑庚,和疤颈张一刀。”
  周永旭虎目中冷电四射,神色冷厉地说:“好,他们杀人了。八爪蜘蛛,你好毒,好
狠。”
  南乞退出拥,苦笑道:“金姑娘也太过任性,我告诉她要早日离开,她却当作耳旁风,
赖在乌江镇不走,这是何苦?小兄弟,你有何打算?”
  身后没有回音。
  老花子一怔,重新钻人茅棚叫:“小兄弟,你还不走?”棚中黝黑,哪有活人?地下三
具尸体寂然不动,血腥刺鼻,周永旭已经失了踪。
  “咦!他竟然无声无息地走了,怎么可能?”老花子骇然自语。
  他仍不死心,在附近找了一圈,不得不承认事实,周永旭确是走了,像鬼惯般从他这位
老江湖身后消失无踪。
  周永旭早就走了,是发狠而走的,他年轻,保有一颗赤子之心,闯荡江湖两年,未沾上
多少江湖恶习。
  但他也有年轻人的缺点,耐性有限,受不了进一步的撩拨,见不得不平事。无事时狂放
不羁,心肠软好说话,但一旦被激怒,发起疯来性情大变,便成了极端危险的半兽性人物。
  八爪蜘蛛用残忍的手段对付他,他并不介意,因为他受得了。因此迄今他出手都有分
寸,尚未下毒手致人于死。
  铁背苍龙救走了琵琶六娘,并未与八爪蜘蛛拼命,手段虽激烈,但并未杀人。
  可是,八爪蜘蛛竟然不顾江湖道义,擒住铁背苍龙三位弟兄缚住处死,简直是恶意的狠
毒谋杀。
  看了三个可怜虫被杀的光景,他气涌如山,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怒火似火山爆发,如山
洪倒决,成了一头充满危险气息的疯虎。
  本来,双雄人拼与他无关,但出了人命,他不能坐视了,三更无,全镇死寂。
  夺命神判毕竟比八爪蜘蛛高明,警哨的布置全部改变,一明一暗互相支援,求精不求
量,求静不求动,有章有法,任何方向有人接近,皆难逃警哨的耳目。
  可是,这种布局只能对付潜人的人。
  高大的黑影突然出现在东栅门,一身蓝劲装,佩剑,长袍挽在左手臂弯,像是突然幻化
出来的,把伏在栅旁的两名暗哨吓了一大跳。
  前面本来有两组暗哨潜伏,这黑影是如何通过的?
  黑影是周永旭,出其不意明攻,右掌吐出,砰一声两根大门杠同时折断。
  他推门而人,栅旁下的两名暗哨刚想发出暗号通知前面的另一组暗哨,眨眼间便看到黑
影突然出现在面前,想躲已来不及,只好拔刀大喝示警。左右一分。
  周永旭冷哼了一声。点头叫:“你们听清了,回去告诉八爪蜘蛛,周某破晓时分,登门
索债,劳驾通知镇民,明晨不可外出。”
  前面有人飞掠而来,后面也有人向此地赶。
  两个暗哨只觉眼前一花,黑影出了栅门冉冉而逝。
  东方发白,破晓时分。
  南乞在东栅门附近,拦住了大踏步向镇门走的周永旭,心情沉重地叫:“小兄弟,咱们
谈谈。”
  “老前辈要谈什么?”他冷冷地问。
  “老要饭的希望知道你的打算。”
  “这就是在下的打算。”他拍拍佩剑:“讨债。”
  “你是单剑索债?”
  “是的,我要让他们知道,神龙浪子的忍耐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让他们知道神龙浪
子不是他们所想的,可任人宰割过来顺受的懦夫。”他一字一吐地说。
  “小兄弟,听我说,他们高手齐集,匹夫之勇无济于事。再说,他们两雄之争,与你并
无关连,大可置身事外,何必……”
  “你认为在下只会逞匹夫之勇?”他沉声问。
  “老朽……”
  “不要阻止我,让开。我会纠正你的错误看法。”
  “我不能让你冒险……”
  “除非你能阻止我。不过,我认为你绝对阻止不了我,千万不要轻于试尝,让开广声
落,他向前直撞而至。
  南乞心中大急,打狗棍急拦。
  一声剑啸,银芒暴射,彻骨奇寒的剑气直迫三尺外。
  南乞大吃一惊,急飘八尺,剑尖在鼻尖前掠过,间不容发,危险至极。
  周永旭掷剑人鞘,昂然大踏步而过。
  南乞在一旁发怔,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再阻拦,只感到心头发
冷,手脚发僵,惊然地自语:“他一开杀戒,便不会回头了,真是天意。”
  晓色朦胧,街上冷清清。
  迎接周永旭的,是一群狂吠的家犬。
  镇民怎敢外出?家家闭户,只有一些胆大的人从窗缝里向外偷瞧,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
声,一声声一步步有节拍地传出。
  十字街口到了,气氛一紧,北街出现五个人,西街,南街也各有五个。
  身后,也出现了五个人,他视若无睹,沉着地踏人街中心,十字街宽阔足以施展,四面
的人,也开始向中间聚合,今天,他不打算再让步。
  “锵!”剑啸声刺耳,他的银剑出鞘,二十比一,四面合围。
  他屹立如山,举剑冷然回顾。
  “什么人?”有人沉声喝问,声如乍雷。
  “索债者。”他厉声答。
  “你是神龙浪子……”
  “少废话。”他叱喝。
  “咱们先交代……”
  “混帐!还有什么交代?你们这群狗都不如的畜牲,你们鱼肉乡里称霸一方的日子今天
该结束了。”
  他的话立即引起无穷反感,少数激怒了的人纷纷撤兵刃,刀剑的震呜刺耳,令人闻之感
到头皮发炸心血凝结。
  蓦地一声虎吼,前面狂风似的冲上两个人,双剑齐至,一左一右势如惊雷,抢制机先出
手,人影乍合,剑芒飞射,刹那间风吼雷呜,三剑齐聚。
  蓦地响起两声剑吟,银虹疾射而出,突然风止雷息,人影乍分,倏又猛地停止。
  死一般的静。三个人背向而立,相距不足三尺。
  “砰!”倒了一个。剑跌在青石地上其声惊心动魄。
  “嗯……哎……”有人厉叫,声未落扭身便倒。
  这一击恍若疾风迅雷,一照面生死立判,谁也没看清三人是如何交手的。
  即使是大白天,恐怕也没有人能看清经过,变化太快了。
  倒了两个人,未能吓阻那些爪牙鹰犬,身后的五个人同时举手一挥,三剑两刀以惊涛骇
浪似的声势,突然逼进袭击。剑从三方汇聚,两刀从下盘卷进,几乎同时攻到。
  银芒似电,凶猛地回旋,旋人刀光剑影之中,剑虹怒张,行石破天惊的致命一击。
  人影突然四散,飞腾着的刀光剑影向外激射,银虹突然静止,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啊……”惨号声倏起,第一个人倒了。
  “砰噗噗……”
  其他四个人先后摔倒,发出数声绝望的呻吟和哀号,在地上挣命、翻滚、挣扎、抽
搐……这次可怖的雷霆一击。终于收到了震慑人心的效果,十三个人惊怖地向后退,如见鬼
魅,他举剑而进,向西街迈步。
  西街的五个人刚动身举步后撤,他突然飞跃而起,一声怒啸,剑发“天龙行空”,手下
绝情,身剑合一无畏地飞扑而上。
  在惊怖的惨号声中,爪牙们飞仆四周。
  他掷剑人鞘,头也不回地向前冷然举步。
  北街与南街的八个爪牙,魂飞天外地撒腿狂奔。
  酉行百余步,向南折人横街,百步外便是位于街右的骆府,宅前有一座广约五十步的广
场。
  宅前的石阶下,三四十名爪牙正在列阵。
  所有的目光皆向他集中,眼神中有惊容。
  惶然地注视着他踏入广场,鸦雀无声。
  空间里,流动着死亡的气息,无形的杀气逼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门开处,年约半百粗壮魁梧的夺命神判应深领先而出,尾随在后的千手神君郝昭、八爪
蜘蛛骆明芳,最后是八名打手,其中有五级刀刘一飞在内。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八爪蜘蛛这几天来,被周永旭闹得晕头转向,看到周永旭,眼都红了,怒叫道:“大
哥,就是他。”
  他看清了处境,脚下一慢,冷冷一笑,徐徐上步。
  鬼怕恶人蛇怕赶,他的神色流露出迟疑和畏怯,对方便胆气一壮。
  五绝刀哼了一声,越步而出傲然地说:“在下这次当场毙了他,以免留下后患。”
  说完,不等八爪蜘蛛有所表示,飞掠而下,拔刀出鞘傲然举步迫进。
  他心中暗喜。故意示怯向后退,大声道:“八爪蜘蛛,不要倚仗人多,你出来,咱们面
对面解决,难道你想做懦夫么?”
  五绝刀脚一紧,大踏步追来,他仍向后退,突然转身疾奔。
  五绝刀以为他心怯,一声狂笑,飞跃而上,刀似天雷下击,劈向他的顶门,急如星火。
  夺命神判应深飞掠而追,急叫道:“留活口……”叫晚了,周永旭在钢刀将及顶门的刹
那间,身形突然从急奔中向左下挫急问,银剑就在门让的瞬间向后反挥,身形随剑势暴退,
但见银芒一闪,人影乍分。
  人影接着冲霄而起,登上街左两丈高的屋顶,像是鬼魅幻形,连问两间蓦尔失踪。
  天色尚未大明。两侧的屋顶没派人把守。
  等夺命神判登上瓦面追赶,已失去他的踪影了。
  五绝刀静静地躺在血泊中,腰腹裂缝内脏外流,已是有气出没气人,奄奄一息了。
  有不少人上屋追赶,叫骂声不绝于耳。
  银剑应奎是夺命神判的侄子,应奎被打伤,银剑被夺走,栽到家了。
  所以夺命神判恨死了周永旭,不顾一切穷追,到处穷搜,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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