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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黑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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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平说:“不穿鞋子?”
  高尚武说:“没钱买。那时一双球鞋十多块钱,我们穿一个多月就踢破了,家里都挺困难的。哪敢张嘴要钱呀!干脆,光脚丫踢吧,反正脚是踢不破的。开始我们几个同学光脚,后来我们全队都光脚了,就取名叫光脚队。”
  常平说:“真有意思!”
  高尚武说:“有一回,放了学,我们把书包磊好当做球门,在街巷里就分边赛了起来。”
  高尚武陷入了幸福的回忆中:
  ……少年高尚武胸部停球后虚晃一下,那双光脚丫以灵巧的盘带骗过两名光脚队友的堵截,拔脚射门,球滚过书包磊起的门中,守门员无奈地转身望球……
  青年时的夏江南路过,正好看到这一幕,饶有兴味地站在街边欣赏起来。皮球在巷口处被一运动衣上印有“六小”字样的少年拾起。少年抱球就跑。
  少年高尚武说:“哎!你把球还我们!”
  少年说:“谁希罕你们的破球!”
  少年高尚武追着说:“那你还球!”
  少年说:“跟我们踢一场,球就还你!”
  少年高尚武说:“我认识你——六小校队的队长,宋文雄!别以为你们队当时连连打败了好几所小学,牛气什么?”
  宋文雄说:“敢踢吗?”
  少年高尚武说:“踢就踢,谁怕你!”
  众队员说:“谁怕你,谁怕你!”
  宋文雄说:“明天下午放学后,人民广场见!”
  少年高尚武说:“风雨不改!”
  宋文雄说:“我们是六小红星队,你们呢?”
  少年高尚武说:“我们……”他用脚指头搓着地面说,“我们是三小光脚队。”
  宋文雄愕然:“光脚队?!”他与高尚武勾手发誓。
  少年高尚武使劲勾手说:“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众少年说:“光脚队不怕穿鞋队!”青年夏江南微笑。
  时光又回到现在,医院后花园草地。高尚武的回忆被远处哨声打断了,少年跑过来说:“高叔叔,我们扳平了。下半场怎么打?”
  高尚武说:“你问问这位常叔叔,说不定他有好办法。”
  少年说:“常叔叔教我!”
  常平附少年耳语。少年兴奋地点头。跑下。
  常平说:“第二天你们真的比赛了?”
  高尚武说:“当然比了。勾过手的肯定要兑现。”
  少年时的回忆重新涌来:广场草坪,简易的小足球场中,两队少年在拼抢。光脚队是短裤、背心,有的队员光着膀子。六小红星队则是整齐的球衣、球裤、球鞋、球袜。两队你来我往,伴随着叫喊声,场外拉拉队越叫越强烈。青年时的夏江南站在场外和孩子们一起,鹤立鸡群,饶有兴味地观看比赛。
  ……宋文雄大脚解围,红星队组织进攻。高尚武快速抢断,带球过人,忽左忽右,然后拔脚怒射,球应声入网。光脚队又叫又跳,万分高兴。
  ……宋文雄拢过几名队员商量,然后开球发起进攻,专朝光脚队左后卫光膀子的小个子处进攻。小个子拦不住球,从后面伸腿绊倒宋文雄。裁判哨响,判罚点球。光脚队队员不服,埋怨裁判,红星队为小裁判撑腰,众光脚队员与红星队员各执一词,论理争吵。小裁判左扯右劝解决不了,两队几乎打架……
  夏江南进场,召集宋文雄、高尚武二人调解,指点比划,说明判罚正确。在高尚武的指挥下,光脚队怏怏散开。宋文雄主罚点球射中,红星队欢呼。女孩举起记分牌1:1……
  常平问:“那最后你们赢了?”
  高尚武说:“输了!一比二。我们光脚队有三个队员个子太小,没红星队那么整齐,防不住他们。”
  常平说:“那个球准是你射进的吧?”
  高尚武说:“是的。不过,通过这场球,我跟宋文雄倒成了好朋友。”
  常平说:“就是后来中青队那个中卫5号?”
  高尚武说:“对。那场球下来,我和他都被夏老师选中,进了少年体校。那时候我们小,做梦都想当球星、当英雄、想当中国的贝利。后来进了体校,渐渐明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这是几代人的足球梦,我们要圆这个梦,要让中国的足球腾飞!现在,这个梦还没有实现,可只要我们一代一代地努力,总会盼到这一天的。”
  常平说:“是呀,我也在做这个梦。”
  一只足球飞过来,被高尚武抬腿接住。一群小队员蜂拥而来。小华说:“高教练、常叔叔,按照你们的指导,我们踢赢了。”
  常平说:“赢了多少分?”
  众少年争相诉说:“三比二反败为胜。”
  高尚武说:“好呀!”
  小华说:“我们请你们吃冰淇淋!”说时,每个少年都伸出一个足球形的冰淇淋到高尚武和常平面前。大家笑得很开心。
  海滨冷饮屋内。两枚足球形的冰淇淋摆在桌面。孙铁英与杨义对坐,眺望远处的海滩景色和游泳的人群。
  杨义说:“孙指导,比特教练也不怎么样呀!指挥我们尽是打平。我看还不如你挂帅呢!”
  孙铁英喝了一口冷饮说:“哼!有了名气就行,还要怎么样?”
  杨义说:“有了名气,就可以签约,拿高薪?那光吃老本,不立新功了。”
  孙铁英说:“大伙要是抬举他,成绩好,那就是新功了。要不,照样卷铺盖滚蛋!”
  此时,比特与柳如眉进入冷饮店。两人选好一僻静角落,比特殷勤地安排柳如眉坐下。
  这一切被孙铁英看得一清二楚。而比特他们却浑然不知。
  比特与柳如眉促膝而坐。在喝冷饮。比特说:“柳小姐,请允许我送你一件礼物。”
  柳如眉说:“什么礼物?”
  比特打开红丝绒盒:一枚镶钻石胸坠的项链闪烁于眼前。柳如眉惊异的目光……
  孙铁英掏出手机拨号说:“冯涛吗?我是孙铁英。你现在在哪儿?……赶快过来一下……海滨冷饮店。……有要紧事,你来了就知道了。”
  比特对柳如眉说:“柳,只有你这么美丽的姑娘才配戴这样的胸坠和项链。你看,这是巴黎珠宝店的鉴定书。证明它的价值。”
  柳如眉接着看说:“八千美元?”
  比特说:“喜欢吗?”柳如眉微笑不语。
  比特说:“来,我给你戴上。”怒气冲冲的冯涛出现在他们身后。比特站起为柳如眉戴项链。柳如眉顺从不语。冯涛欲挥拳,突然又停止了,转而将比特的座椅悄悄抽走。比特紧盯着柳如眉的胸前,得意洋洋却猛地坐了个四脚朝天。
  冯涛说:“这样的游戏不好玩吧,比特先生?”
  比特爬起,挥拳就打。冯涛闪躲,二人扭打,踢翻桌椅。柳如眉惊叫着阻拦:“别打啦别打啦!”冯涛一把推倒柳如眉,又向比特扑去。员工及球员甲等将二人扯开。比特与冯涛鼻青脸肿,怒目相向……
  冯涛回到花园小区的家中。他正光着上身,让柳如眉给他上药。柳如眉说:“看看,你们男人手就那么重,这一拳再偏点,眼珠子都出来了!”
  冯涛说:“还不是为你!”
  柳如眉说:“吃个冰淇淋,算什么呀!说两句话犯得着吗?”
  冯涛说:“那项链呢?”
  柳如眉说:“我退还给比特了!”
  冯涛说:“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你收了项链他就把你当鸡给吃了。”
  柳如眉说:“你才是鸡呢!”
  冯涛说:“你那点心思当我猜不出来吗?你们女人呀,就是要男人捧着、哄着。让男人为你们争风吃醋,打架斗殴,你们就开心了,自个儿有面子有身份了。”
  柳如眉说:“谁叫你心里没有我呀!”
  冯涛说:“谁说没有呀,你摸摸。”说时抓过柳如眉的手往自己胸口上贴。
  柳如眉说:“死人头,着什么急呀!”
  冯涛说:“就着急。”一把揽住就势抱起柳如眉往房中走去。
  柳如眉故意捶打说:“死人头!死人头!”
  比特住处。多莉亚为比特额头上抹药,贴创可贴。多莉亚说:“比特,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比特说:“怎么会呢?”
  多莉亚说:“那你为什么要跟柳如眉约会?”
  比特说:“不就是吃个冰淇淋吗?”
  多莉亚说:“哼!那不过是个借口,你不是还送了条价值八千美元的项链吗?”
  比特说:“没有呀,这是买给你的。瞧,在这儿呢!”
  多莉亚说:“我倒愿意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比特在多莉亚脸上亲了一口说:“当然是真的。”
  多莉亚轻轻推开比特说:“你们男人呀,是见一个就爱一个。你以为我猜不出来?有句中国古话怎么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要我说呀,你是恨不得锅里的全归你。”
  比特说:“你怎么把我想像得那么坏。”
  多莉亚说:“不是吗?你看上一个女的了,就千方百计地送花、送衣物、送项链。把她弄到手把她征服后,再寻找下一个目标……”
  比特说:“多莉亚,你怎么成了哲学家了?”
  多莉亚说:“我说的是事实!要不怎么说,‘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呢?”
  比特说:“可女人呢,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多莉亚说:“但我总觉得我是被征服者。”
  比特说:“我也觉得我是被征服者。好吧,多莉亚,我们就互相征服吧!”说罢抱起多莉亚进房。
  宿舍里,夏晴柔拨电话说:“喂,卫董吗?你回来上班了?”
  卫冕在电话里回答说:“没办法。为解决体育中心的建材问题,只能中断休假了。”
  夏晴柔说:“我得为高尚武说句公道话,现在足坛周报歉也道了,精神赔偿费也给了。高指导也恢复名誉了。难道董事长不觉得银星俱乐部应该有所表示了吗?”
  卫冕说:“要让我说呀,当初根本就不该叫他停职反省!”
  夏晴柔说:“你还算个明白人。”
  卫冕说:“别把我说得那么弱智好不好!可现在呢,俱乐部已跟外籍教练签了聘用一年的合同。要解聘人家总得等待时机吧?再说,俱乐部有它的自主权。我不好横加干预,是吗?”
  夏晴柔说:“以你的影响力,这些都不成为理由。”
  卫冕说:“但我需要时机。”
  夏晴柔说:“好吧,这可以理解。”
  卫冕家。卫冕放下电话。以手捏眉心沉思。电话铃又响,卫冕盯着电话片刻,再接。
  卫冕说:“……哦,是少杰呀!怎么,比特打架了?伤重不重?为着一个女人?……咳!外国人就那德性!有时候,他们把上床看得跟吃口香糖一样随便。你把签聘比特的合同传一份给我看看……好。就这样!”
  刑侦队监控室。凡帆布置对冯涛的监控终于取得突破性进展。
  监听组录下打给冯涛的电话:“冯哥,上面说,近来风声紧,不做球了,也不准乱说乱讲,不准接受记者采访。”
  冯涛回答:“我也接到这个电话,不做就不做嘛!”
  “我一直害怕,打‘放水球',收昧心钱,总是见不得太阳的,晚上睡不着啊!”
  冯涛说:“怕什么,我们踢球的,打工收钱,天经地义!这种事多着呢,谁见过踢球的坐大牢了?!”
  “坐牢的没有,丢命的没有吗?”
  冯涛说:“你是说凌哥吗?那是意外车祸!”
  “那高师母呢?不是先绑架后遭殃吗!”
  冯涛说:“咳!顾得了那么多吗!上面叫怎么踢就怎么踢得了,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
  “不!我想转会,到别的俱乐部去……”
  冯涛说:“咳——哪里都差不多,别犯傻了!”……
  小向倒回录音带,凡帆果断地说:“这下逮住尾巴了,传讯冯涛!”
  刑侦队办公室里,冯涛不得不老实交待:“电话是杨义打来的。我们每打一场球,特别是上面要求打的放水球,我都可得到一笔钱,五万、八万不等。”
  凡帆进一步追问:“钱是谁付的?”
  冯涛说:“不知道,反正球赛一结束,只要结果是按事先电话里讲好的负或者胜,就有钱转到个人银行的户头上。”
  凡帆说:“你从不问问对方是谁吗?”
  冯涛说:“最初问过,人家不告诉,只说,这是行规,你照办就是了!”
  凡帆又传讯杨义。凡帆问:“你们说的‘上面’,是谁?”
  杨义说:“不知道,这是打电话给我的那个人说的。”
  凡帆说:“他怎么说?”
  杨义说:“他说,‘哎,杨义,上面说要做球,这场只能输不能赢,平也不行!’你再要问什么,他那边就挂了。”
  凡帆说:“每场球都‘做’吗?”
  杨义说:“不,关键的场次才做。”
  凡帆说:“要是赛前实行封闭呢?还能找到你们吗?”
  杨义说:“能。就算手机、呼机都收了,电话也能打到房间里,反正他们总有办法找到我!”
  凡帆;“就问到这里。为了你们安全,回去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来这里问话的事。”
  杨义说:“知道了。”
  杨义走后,凡帆当即作决定:“查查冯涛、杨义的账户,看他们的钱是从哪里转来的。”
  夜,冯涛寓所。柳如眉在化妆。冯涛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抽烟。柳如眉说:“哎,帮我在床头拿那支香水。”冯涛在想心事,没理会她。
  柳如眉说:“叫你呐,没听见吗?帮在床头拿那支香水给我。”
  冯涛说:“你没长脚吗?”
  柳如眉说:“你怎么了,整天像掉了魂似的?”这时,有人按门铃。柳如眉走过去,刚开了门,三、五个人哗啦一下闯进来。柳如眉惊恐地:“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为首的赖强头戴假发,换了一付模样。他摘下墨镜对冯涛狠狠地说:“冯涛,日期到了,快还钱!”
  冯涛恳求道:“赖哥,我最近手头有些紧,请你再宽限几天,好不好?”
  赖强眉毛一横,说:“不行,一天推一天,都快一个月了!今天一定要还!”
  冯涛说:“现在实在没办法,七天……五天怎么样?再给我五天时间。”
  赖强鄙夷地说:“没钱还住这么好的房子,开这么好的车,我看不给点厉害给你看看,你是不打算还的!”赖强对手下努努嘴,手下架住了柳如眉。柳如眉挣扎着:“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
  赖强对冯涛说:“冯涛,这姐儿我就带走了,你什么时候还钱,我什么时候还你人,一天不还,我们就用她抵债,我们也玩玩歌星嘛!”
  冯涛哀求地说:“赖强哥,钱我一定想办法,你还是把她放了吧。”
  赖强冷笑:“放了?不行,你一天不还钱,我们就用她一天,我们十几个兄弟呢,有得她受的!”
  柳如眉说:“放开我,你们这些流氓,冯涛,快打电话报警!”
  冯涛抓起电话。赖强说:“你不怕坐牢就打吧!打假球、收黑钱、赌球,你哪件事不够上坐个三、五年牢的!”
  冯涛迟疑不决。赖强狞笑着说:“放聪明点,赶快还钱,三天之内再不还钱,我们就把这妞顶利息了!走!”赖强指挥手下押着柳如眉离去。冯涛颓然坐在沙发上。
  第二天一大早,冯涛就赶去找杨义借钱。杨义从抽屉里翻出存折说:“冯哥,我只有这么多了。”
  冯涛接过杨义手上的钱和存折说:“这只是杯水车薪啊!”
  杨义说:“你欠了他们多少钱啊!”
  冯涛说:“五十多万。”
  杨义说:“你的车也卖了,房子也抵押了,去哪里弄这么多的钱啊!”
  冯涛叹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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