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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男子汉-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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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消玉殒了,是不是?”

  李玉翎两目之中射出威棱,道:“这么说,是你……”

  宫天鹤笑道:“傻子,我是个什么人,我得不到的岂容落人别人怀抱?没杀她,那是借她解我一次危厄,我绝不会让她逃出我手中。”

  李玉翎机伶暴颤,目射威棱:“宫天鹤,这是真的?”

  宫天鹤笑笑道:“这还假得了么?还是因为今夜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要不然我是不会说的,我既然要死了,总该让你明白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下辈子要再碰上,你最好别再动我的禁脔。”

  李玉翎神色怕人,道:“宫天鹤,我希望你有十条命。”

  宫天鹤笑道:“可惜我只有一条,只能死一次,其实,我现在是两腿带伤,行动不便,否则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

  李玉翎道:“那是你恶贯满盈,报应当头。”

  宫天鹤道:“恶贯满盈也好,报应当头也好,反正总是一个死,好死是死,坏死也是死,随你怎么说吧!”

  李玉翎吸了一口气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

  宫天鹤道:“你要动手了?”

  李玉翎一点头道:“不错!”

  宫天鹤道:“不能容我再说几句么?”

  李玉翎道:“难道你还有什么遗言不成?”

  宫天鹤道:“那倒不是,我一无子嗣,二无亲朋,还要留什么遗言,又留遗言给谁?我只是告诉你,李玉翎,我死并不寂寞,虽然你是来杀我的,可是这‘万福阁’中将要埋尸两具……”

  李玉翎道:“你打算背水一战,殊死一拼?”

  宫天鹤道:“我确有此心,但却无能为力,我要有此力,这‘万福阁’中的埋尸就不止两具了,你可知道高禄跟哈善为什么要假你的手杀我么?”

  李玉翎道:“你死在我之手,跟他们无干。”

  宫天鹤道:“这固然是一个原因,但主要的原因并不在这儿,你可愿意知道那主要原因在那儿么?”

  李玉翎道:“我知道,用不着你说。”

  宫天鹤似是不信,讶然道:“你知道么?”

  李玉翎道:“不错,我知道。”

  宫天鹤道:“能说说看么?”

  李玉翎道:“你不信?”

  宫天鹤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我只怕你弄错了……”

  李玉翎冷笑道:“我要是弄错,那不正遂你的心,合你的意么?”

  宫天鹤道:“话说得是不错,可是在临死之前我得拖上几个垫背的,我已经不能杀他们两个了,但是我又不愿放过他们,任他们活在人世逍遥,所以我只希望借你之手杀了他们俩。”

  李玉翎道:“原来你有这么一个打算,好吧!让我告诉你,高禄跟哈善一计未成,又告二计,这一着叫一石两鸟……”

  宫天鹤一呆道:“你真的知道?”

  李玉翎道:“我还不算太糊涂。”

  宫天鹤道:“你既然知道你还来?要知道那火枪的威力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只你进了这‘万福阁’,你就必死无疑。”

  李玉翎点头道:“我知道这一趟相当险恶,能活着下‘景山’的机会只有十比一,可是你我不能不除,只要达成恩师所交付的使命,我认为冒这个险值得……”

  宫天鹤道:“要知道,你这一趟不只是冒险,简直是送死。”

  李玉翎道:“眼前这京畿一带,只剩我一个,其余的人都撤走了,我不惜死,只能达成恩师交付的使命,虽死也值。”

  宫天鹤睁大了眼道:“我没想到你竟……”

  忽然一叹,接道:“从这些话里,也可以看出你杀我的决心,你有这个胆,有这份豪气,为达成使命,上报恩师不惜杀身,同门师兄弟九人,应该以你为最,死在你这个人手里,虽死何憾……”

  李玉翎道:“你应该往东面两拜……”

  宫天鹤道:“我应该往东面两拜?为什么?”

  李玉翎道:“先皇帝自绝在‘景山’东麓殉国,这头一拜……”

  宫天鹤哦地一声叫道:“我明白了,只是我不能作这一拜。”

  李玉翎道:“那么,第二拜你总该……”

  宫天鹤道:“这第二拜是……”

  李玉翎道:“恩师花五年心血造就你……”

  宫天鹤笑道:“这第二拜我也不能拜,我已经不是老爷岭门下了,不必拜,也无颜拜,我要是你的大师兄,你也就不必杀我了,是不是?”

  李玉翎微一点头道:“说得有理,那么准备吧!我给你个放手一拼的机会。”他缓缓拔出了长剑。

  宫天鹤摇头笑道:“我现在跟个残废人没有什么两样,还谈什么放手一拼,算了我放弃了,你动手吧!”

  李玉翎道:“这是你自愿放弃的,怪不得我。”

  长剑平举,缓步逼了过去。

  宫天鹤站立处本离李玉翎没多远,李玉翎不过迈了五步便逼到宫天鹤身前。

  宫天鹤突然说道:“李玉翎,你会杀一个不还手,而且带着伤的人么?”

  李玉翎道:“我本不愿意在这时候杀你,可是我不能不杀你。”

  宫天鹤道:“不能给我个自新的机会么?”

  李玉翎道:“你要有自新之心,你就不会把我和盘托给高禄他们,也不会献计把我诱进内城,残杀我那些热血的好兄弟了。”

  宫天鹤倏然一笑道:“看来不能有一次谎诈……”

  话声突然颤抖,道:“好吧!李玉翎,希望你能留给我一个全尸。”

  跟着阖上了两眼。

  李玉翎长剑平举,缓缓递出,道:“以你的所作所为,虽碎尸万段,挫骨伤灰也不为过,还求什么全尸?”

  宫天鹤没睁眼,脸色却突一变,道:“李玉翎,你太狠了,反正都是死,你何不留我个全尸。”

  李玉翎道:“我只递一剑,绝不递第二剑就是,想想惨死的严玉华跟多少忠义之士,你应该知足了。”

  宫天鹤唇边浮起一丝笑意道:“说的也是。”

  说话间,李玉翎手中长剑剑尖已递进宫天鹤咽喉。

  宫大鹤突然睁开眼,道:“李玉翎,你可能把剑收回几寸,听我说一句话。”

  李王翎道:“你说吧!”当即把剑往回一收。

  就在他掌中长剑往后一退的当儿,宫天鹤突然瞑目大喝,举起那仅剩的一根拐杖,猛然点出,直戮李玉翎心窝。

  李玉翎双眉一扬道:“宫天鹤,我早就防着你了!”

  身形微退半步,长剑猛然递出。

  宫天鹤狞笑一声,身躯往前一倾,化戮为扫,拐杖拦腰横扫,力道千钧,快捷无伦。

  李玉翎之所以往后微退半步,就是为怕宫天鹤点中,可是他没想到他掌中长剑往前猛递的情形下,宫天鹤会来个身躯前倾。

  他想躲,可是在时间上已经不容他躲,只听“噗”,“砰”两声,李玉翎一个身躯踉跄左冲,喷了一口鲜血,坐在地上。

  再看宫天鹤,他咽喉上一个血洞直通后脑,血往外喷,人挺立不动,两眼似睁得老大,脸色狰狞可怕。

  李玉翎一咬牙关,以剑撑地缓缓站起,可是刚站一半却身躯一晃,砰然又坐了下去,他点了点头道:“宫天鹤,我明白你的用心,能同归于尽则同归于尽,不能同归于尽,则伤得我重一点,不让我逃出高禄跟哈善之手去……”

  宫天鹤唇边泛起一丝笑意,两眼一闭,砰然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万福阁”外传来了一个冷冷的话声道:“李玉翎,宫天鹤已经死了,是不?”

  李玉翎双眉扬起,猛挥一剑,剑气所及,桌上孤灯倏然而灭。

  只听那冰冷的话声又说道:“没有别的,李玉翎,你的命就跟那盏灯一样,马上就要熄灭了。”

  李玉翎咬紧了牙关,支撑着站起来,站稳了身形之后,他勉强提气说道:“是高禄么?”

  外面那冰冷的话声道:“不错,是本统带。”

  李玉翎道:“哈善也来了么?”

  只听哈善的声音在“万福阁”外响起:“当然来了,我怎么能不来?”

  李玉翎道:“你两个言而无信。”

  高禄道:“谁说的?我只说不闻不问,让你进来杀宫天鹤,可没说宫天鹤死了之后还放了你。”

  李玉翎道:“这么说我上当了?”

  哈善道:“恐怕你早已料到。”

  李玉翎道:“毕竟你有心智。”

  哈善道:“既然你早就料到了,那就不能说什么上当,说言而无情了,足见你是自愿的,既然是自愿的何能怪谁?”

  李玉翎道:“我不能怪谁,因为你们不能容我,就跟不能容宫天鹤一样……”

  哈善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行了,姑不论你是不是叛逆,景山之上杀人,要是让你下了景山,我两个的脑袋就没了。”

  李玉翎道:“你们确信宫天鹤已死了么?”

  高禄道:“那当然,你跟宫天鹤人影映窗,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两个只斗了一招,你先倒下,宫天鹤也倒了下去,你还能说话,宫天鹤寂然无声,我敢说宫天鹤是死了,而你也受了伤,伤的恐怕还不轻,要不然你不会先倒下去,更不会刚站起又倒下去。”

  李玉翎只听得心神震颤。

  只听哈善的话声跟着响起:“其实,就是宫天鹤还没有死也不要紧,我们俩一举杀了两个,不也一样么?”

  李玉翎道:“你们自信杀得了我么?”

  哈善道:“一个带着重伤的人还能有什么大劲儿,施展什么身手,这不正是跟你对付宫天鹤一样么?”

  李玉翎咬了咬牙道:“好吧!那么你们俩就派人进来吧!”

  高禄道:“不必派人进来,只消放把火,或者轰上几枪,你就是死路一条。”

  李玉翎道:“这个我很放心,景山之上放火动枪,谅你们还没那个胆。”

  一点不错,别说是一个“待卫营”统带高禄,就是来一个和硕亲王,他也不敢在景山之上放火。

  高禄道:“你看看我敢不敢?”

  李玉翎道:“敢你尽管放就是,高处不胜寒,我正想有点火取取暖。”

  高禄哼了一声,没听他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静,显然,他只是说说而已。

  半晌之后,才听哈善话声响起:“李玉翎,咱们都明白,我们俩要是不派人进去,是没有办法拿着你的。”

  李玉翎道:“这才是明白人。”

  哈善道:“可是我俩不打算派人进去。”

  李玉翎道:“那你就没办法拿我……”

  哈善道:“你错了,到头来你仍然会落在我们两个的手中,我们两个只消带着火枪手围住这‘万福阁’,一天、二天、三天这么耗下去,你身受重伤,又没吃没喝,想想看,是谁倒霉。”

  李玉翎心头一震,他知道自己伤的不轻,要不赶快治疗,恐怕难挨一个对时。

  他道:“你两个真打算这么做么?”

  哈善道:“当然了,这是上策,是不,不发一兵不卒,兵不刃血就能让你乖乖就擒,何乐而不为?”

  李玉翎道:“好吧!那也只有由你们俩了,咱们耗吧!我跟宫天鹤一样,不到黄河心不死。”

  哈善道:“行,我们俩跟你耗定了。”

  话声落后,没听他们再说话。李玉翎知道,这回不是说说而已,高禄、哈善当真是跟他耗定了。

  同时也明白,只这么耗下去,对他是大不利。

  他更知道,就是不耗,恐怕他也是死路一条,好人都逃不过火枪一轰,更何况自己已受了这么重的伤。

  铁奎他们都已远在百里之外,如今别再指望人来救他了。

  其实,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着的,既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着,还硬往景山上闯,那是因为他认为只要杀了宫天鹤,便是死也值得,既然如此还担什么心?

  有此一念,心中不由也就泰然了。

  他闭上眼静静地歇着。

  伤处痛得厉害,右肋一带跟火烧一般。

  那痛一丝一丝地往里渗,就跟活的东西,会往里钻一样。

  他知道伤势在逐渐恶化。

  要任它这样恶化下去,别说是一个对时,就是半天恐怕都挨不过,不到明天正午就非躺下不可。

  他抬手闭住了两处穴道。

  痛是好了点儿,可是由于血脉不能流动,右半身麻木,已经难提剑了。

  望望眼前横卧地上的宫天鹤,再想想自己。

  宫天鹤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自己呢?不也走了一半了么?

  宫天鹤在武学上苦练,在名利上钻营几十年,到头来是这么个下场。

  自己呢?不也是即将面临这一下场么?

  刹那间,他又想起了芸姑、多伦,还有可怜的严玉华,拿这三个比一比,他觉得自己跟严玉华比较有缘。

  不是么?他现在不是离芸姑跟多伦越来越远,离严玉华越来越近么?

  他是不怕死,可是他不讳言有点舍不得。

  想到这儿,他唇边浮起一丝凄凛苦笑。

  突然,哈善的声音打断他的思潮:“李玉翎,你还活着么?”

  他强提一口气道:“你放心,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哈善道:“你在干什么?”

  李玉翎道:“静坐想过去。”

  哈善道:“过去的已成过去,有什么好想的。”

  李玉翎道:“再不想就没有机会了!”

  哈善道:“过去的值得留恋,是不?”

  李玉翎道:“我并不讳言……”

  哈善道:“那何不出来就擒,你立过功,也许可以赎些罪。”

  李玉翎道:“我并不是很留恋过去的人。”

  哈善道:“李玉翎,缕蚁尚且偷生,要知道,只能不死,就还能回忆过去,见着自己想见的人,可是……”

  “哈善!”李玉翎道:“我比你清楚,反正你们拿我是死活不论,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的死活?”

  哈善道:“我是为你着想……”

  李玉翎道:“恐怕是拿个活的,功劳可大一点吧!”

  哈善道:“你错了,对我来说,你死活都是一样。”

  李玉翎道:“那你就不必再说什么了。”

  哈善道:“好吧!我听你的。”

  又是一片寂静。

  这“万福阁”里更静,李玉翎只觉得这座“万福阁”像死了,没有一点声息。

  他缓缓闭上了眼,就在这时候,一丝异响传进了李玉翎耳中,他听得出,那是极其轻捷的步履声,来自那扇门。

  也就是说有人进了那扇门,要进“万福阁”。

  李玉翎暗暗一声冷笑,立即剑交左手,单臂凝力。

  他看见一条人影如同鬼魅般滑进了门,他也举起了长剑。

  突然,那人影开了口,声音极其轻微:“李爷,可别动手,是我。”

  李玉翎听得一怔:“是你?你进来干什么,你比别人胆大?”

  那人影道:“李爷误会了,曾记得我说过这句话,我愿以性命担保高、哈两位统带不会施诈?”

  李玉翎道:“不错,你说过,怎么样?”

  那人影道:“江湖上轻死重一诺,我来履行自己的诺言。”

  李玉翎道:“你来让我杀你?”

  那人影道:“不,我来救你出去。”

  李玉翎道:“你有办法救我出去?”

  那人影道:“只有一个办法,你跟我换换衣裳。”

  李玉翎心头一震道:“不行,这事我不能干。”

  那人影道:“李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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