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心香-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时,廖小玫对她更是尊敬,亲自替她搬过一张椅子,放在廖老太太旁边,给她就坐。
哑姑显然非常喜爱廖小玫,脸上放射着蔼然慈笑,向廖小玫点丁一点头。
哑姑坐定之后,廖老太太先指着白义生对哑姑道:“哑姑,他就是白义生。”
哑姑眼睛笑得成了一根线,向白义生上下打量不停。
白义生早从廖小玫口中知道冷魂宫有这样一位哑姑,身份特殊,位于客卿之间,是一位对毒性毒物,最有研究的奇人,上次他和廖小玫订亲,因为她外出找药,所以没有见到她,当下接着廖老太太话声一落,便起座向前两步,朝着哑姑一揖到地。道:“义生叩见七姑。”
“哑姑”是廖者太太对她的称呼,至于其他一般人,各因身份不同另有称呼,“七姑”
是按着廖小玫身份对哑姑尊称。
哑姑当之无愧地受了白义生半礼,向白义生比划了几个手式。
廖小玫便替她代言,道:“七姑说你不要多礼,她很高兴见到你。”
哑姑口哑耳不聋,别人的话,她都能听,就是自己说不出口来。
白义生谢过哑姑,退回座上。
廖老太太又指着李中元对哑姑道:“他就是近来获得翠谷之秘的李中元是义生的师弟。”
李中元抱拳一礼。说道:“晚辈见过前辈!”
哑姑脸上微现惊愣之色,望了李中元一眼,又做了几个手式。
廖小玫转达,道:“你身上怎样中了一种怪毒,她要替你看看。”
廖老太太笑着接门道:“哑姑,我们就是请你出来替中元看病啦!”
李中元又一抱拳,说道:“多谢前辈关注。”
廖小玫伸手打开那根彩带,送到哑姑手中,道:“七姑,你先看看,这根彩带之上,有毒没有毒?”
哑姑目光一看到那彩带神色陡然一怔,接着便连连做了好几种手式,意思是说:“有毒!
有很厉害的毒!你们是那里得来的?”
廖小玫把经过情形告诉了哑姑,哑姑招手李中元走近她身前,从怀中取一把银针,那把银针为数当在五十枚以上,从那五十多枚银针之中,选出七枚银针,分别插在李中元七处穴道之上,接着向廖老太太打了几个手式。
廖老太太点头一笑道:“那你就先带他们去吧,老身的话以后说也是一样。”
于是,哑姑带着李中元与寥小玫白义生别了廖老太太,一同向她的住处走去。
廖老太太与哑姑她们虽然远离冷魂宫,哑姑仍然保持自己的天地,有一所别院,由此可见她在冷魂宫身份之特殊。
大家在哑姑别院之内坐定之后,忽然招手白义生走到她近前,仔细打量起来,看得白义生内心中忍不住心慌意乱起来。
廖小玫更是关心情急,问道:“七姑,他有什么地方不妥?”
哑姑打着手式道:“让我试试看。”说着,抬手向白义生身上插了一只银针,要他坐向一旁。
接着,她便把李中元身上七枚银针一枚一枚取了下来,放在一只盛着药水的瓶子里停了片刻,然后取出来逐一验看。
这时,大家都已看出那七枚银针之中,显然已有了结果了。
李中元淡然道:“前辈,晚辈所中的毒麻烦么?”
哑姑打着手式,廖小玫替她转达道:“在别人说起来,当然是很麻烦,不过你放心,七姑正有对症之药可用。”
李中元谢了哑姑,哑姑一转身,取出了白义生身上银针,如法泡制一番,那银针上,现出了迹象。
廖小玫愕然道:“义生哥,你怎么也中了毒!”
哑姑打着手式道:“李中元身中之毒,与彩带丝毫没有关系,那是另一种毒性的毒药,倒是白义生所中的毒,却与彩带之毒,属于同一类型,这些不足奇怪。”
廖小玫脑念飞转地道:“一定是义生哥就中了那人的暗算了,玫儿奇怪的是李五哥接触过那彩带,为什么没有沾上那彩带쿉的毒呢?”
哑姑打着手式道:“那彩带所带的毒,性子非常迟缓,非经一两个时辰长期接触,不会被害。”
廖小玫秀目一翻,沉思了一下,笑道:“七姑,刚才你好像没有检查那彩带,你怎么对那彩带知道得这样清楚?”
哑姑哑然一笑,打着手式道:“我七姑早就知道这条彩带。”
廖小玫道:“那你也一定知道这彩带的主人了。”
哑姑打着手式,道:“七姑是认识他的。”
白义生道:“七姑,我这毒,你解得了吧!”
哑姑打着手式道:“解是解得了,只是我现在不能替你解。”
廖小玫大叫道:“为什么?七姑,你难道不疼玫儿了么?”
哑姑脸上现出一片无可奈何的神色道:“小玫,七姑那有不疼你的道理,只是……只是七姑……唉!……”连解说都似乎有所不便,一声长叹,便只有摇头。
廖小玫是冷魂宫最精明的少宫主,自是知道武林之中,各有秘密与讳忌,不能随便与外人道,当下眼睛一转,道:“七姑,你不能替义生哥解毒,能不能制住那毒性,不使发作?”
哑姑一叹做着手式道:“能是能,但只能用一次药,而且为期不过半年,最好能够找到那下毒的人,有他一句话,七姑就可以放手替他解毒了。”
廖小玫道:“你找不找得到他?”
哑姑点了一点头,打着手式道:“我有办法找到他,但是我要明.白义生中毒的前因后果,见了他我才有话可说,只不知义生能不能说得上来?”
廖小玫翻译了一遍,接着追问白义生道:“义生哥,你仔细想想,把知道的统统说出来,七姑一定会替我们想办法。”
白义生的神色显得非常不安,看了一看李中元,又看了一看廖小玫,犹豫了半天,才长长地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道:“说来实在惭愧,我现在正受着一个人的幕后控制,要我暗中替他办事。”
廖小玫秀眉一蹙,道:“想对付我们冷魂宫?”
白义生摇着头道:“不是,我到冷魂宫来,完全是自己的行为,而来到冷魂宫之后,也与他失去了联络.将来他知道了我与冷魂宫的关系之后,会不会打冷魂宫的主意,那就很难说了。”
廖小玫道:“逼你打五哥的翠谷藏珍的主意是不是?”
白义生点头道:“正是……老五,我如今把实话说了出来,你要原谅小兄才好。”
李中元一笑道:“四哥,你并没有真的打小弟的主意呀,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能把真情实话说出来。足见你兄弟之情胜过一切,小弟对你只有感激。”
白义生苦着脸道:“老五,你这样说来,小兄更是愧莫能安了。”
廖小玫一笑道:“自己兄弟,把话说开就好了,四哥,七姑还有话问你哩!”
哑姑打着手式,由廖小玫代言,道:“你见过那控制你的人没有?”
白义生道:“见过。”
哑姑打着手式,道:“把他貌形说出来给我听一听。”
白义生道:“这就很难了,他每次找义生谈话。都在夜暗之中。同时又戴了人皮面具,甚至说话声音,都故意装出一副怪腔怪调,我不但分不出他是老抑少,甚至是男是女,我都没有弄清楚……”
话声顿了顿,接着苦笑一声道:“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到他,义生就不会像从前一洋,任他欺凌愚弄了。”
以今天白义生的一身功力成就,与从前的他相比较,何异天壤之别,这话倒是说得一点不假。
哑姑打着手式道:“你如果要主动找他,找不找得到?”
白义生道:“他留有联络方法。能不能找到他,义生就不知道了。”
哑姑点了一点头,忽然打着手式向廖小玫道:“小玫,你去向老人家说一声,我现在就要和义生出去把他们事作一个了断,请他老人家见准。”
廖小玫应声去找廖老太太去了。
这时,哑姑分别取出两粒药丸,给了李中元一粒,白义生一粒,要他的立即服下。李中元与白义生服下药丸之后,因廖小玫不在,他们都不懂得哑姑的手语。彼此交谈不便。因此静静的等着廖小玫回来。
廖小玫这次去得相当久,想必在老太太面前费了一番唇舌,不过她回来时。并无异样。
只说老太太完全同意了。
哑姑这时叫廖小玫从中说明,教白义生明白了她一部份简单手语,以便路上呼应之用。
他们是说做就做,哑姑化了一下装。扮成白义生的随从老仆,当时两人便上了路。白义生他们走后,廖小玫才又向李中元道:“家祖母担心他们此行非常危险,要我们暗中去维护他们,五哥,你的意思呢!”
李中元料想廖小玫也不会就此放心任由白义生他们去对付那下毒的入,其实自己也同样的替他们担心,当下一笑道:“那我们就跟上去吧!”
廖小玫道:“那倒不急,敝宫已经有人暗中保护他们了,我们化好装,再追上去不迟。”
李中元道:“我们也要另外化装?”
廖小玫道:“照说五哥你既然来了我们冷魂宫行宫,便万无马上就此离去之理,所以我们必需化过装之后,才能避开注意你的人的耳目。”
李中元望着廖小玫一笑,道:“七妹,你们冷魂宫对我……”他不好意思直率的问出门来,用拖缓的语声,表示自己想问的话意。
廖小玫秀脸微微一红,道:“不瞒五哥你说,最初我们冷魂宫对你的翠谷藏珍确有染指之意,现在却完全打消了那种念头。”
李中元道:“是四哥的关系?”
廖小玫点了一点头道:“也可以这样说,但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对五哥你有了进一步认识。”
李中元暗暗思忖道:“冷魂宫成立于武林之中,将近二百多年,虽然不为正道武林所接纳,那是因为他们平日的作为,只问目的,不择手段,没有正道武林所拥有的立脚原则与道德标准,所以,被目为邪门异派,其实这二百多年来,冷魂宫历经变乱,而仍能幸存不倒,事实上并不完全偶然,也有它延续下来的原因,那就是:第—,冷魂宫有其不可轻侮的自保能力,第二,冷魂宫在江湖上名声虽然不大好,但也没有坏到成为武林公敌的程度,第三,冷魂宫似乎非常善于判断武林形势,他们有嚣张的时候,也有忍让的时候,从来不死拼到底。
至死不改……”
李中元对“冷魂宫”作了一番回忆与分析之后,当下判定廖小玫的话,虽然不可全信,但也不可完全不信,何况自己力量的表面,对冷魂宫不无警惕的作用,冷魂宫之不敢再与自己为敌,那是冷魂宫的聪明之处,也是冷魂宫能继续在武林之中占上一席位置的契机。
李中元脑念连转,接着又忖度道:“四师兄在冷魂宫不过二三个月时光,如今已是令人刮口相看,由此可见冷魂宫确有它的一套,现在冷魂宫既然看出武林大势,有意结交,我又为什么不能给他们自新的机会,如果将来能利用四哥的关系,慢慢诱导冷魂宫完全走上正途,岂不无形之中,也是一大功德,同时又为在正道武林增添一份力量!”
李中元想到这——点,认为大是可行,脸上自然而然的绽开了一抹笑容。
廖小玫默默地留心望着李中元脸上神色的变化,这时,微微一笑,道:“五哥,你相不相信小妹的话?”
李中元点头道:“我有理由相信你的话。”
廖小玫忽然轻叹出声道:“五哥,不瞒你说,小妹最初遇见四哥时,小妹只是想利用他的关系,打你翠谷藏珍的主意,可是,后来我的主意完全变了,我要真心真意的和四哥厮守—辈子,所以,小妹也不愿对五哥你不利了。”
李中元诚挚地道:“七妹,我都看出来了。”
廖小玫道:“现在小妹却又非常担心起来了。”
李中元道:“担心四哥?”
廖小玫道:“刚才家祖母对四哥的事,作了一番很详尽的研究……所以,她老人家要我们暗中跟去,保护他们。再则,把整个的事情弄个清清楚楚,到时候,尚望五哥你特别担待。”
廖小改与廖老太太研究了些什么问题呢?廖小玫含蓄的没有说出来,而李中元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只是一笑道:“七妹。你放心,四哥是我师兄,我还有什么放不过去。”
廖小玫笑一笑道:“好,有五哥这句话。小妹就放心了。”
廖小玫与李中元上路时,廖小玫改了男装,李中元化装得年老一些,算是廖小玫的老家人。话说白义生与哑姑两人所取的道路,是奔向长安,一路上,白义生便发出了连络暗号。
第一天,落店投宿后,没有丝毫动静。
第二天。依然没有任何迹象。
第三天,到了晋陕交界处的墨池,当晚,他们就住宿在墨池。
约在三更时,窗外有了约定信号的回音。白义生跳窗而出,照着信号的指向,转来转去,找到了一座土地庙。
大约只有半个人高,白义生只有等在土地庙外面。
这时,白义生的心情显得非常烦乱,同时,也非常矛盾。他心中自是一千万个恨透了那个暗中威胁他的人,过去,自己功夫有限,又被毒药所制,拿他可是一点办法没有,现在自己功力猛进,已非吴下阿蒙,又有哑姑这个大行家做后盾,真是一个雪恨扬眉的大好日子。
…
第二十三章 洗刷弑师冤 惊染瞌睡病
白义生站在土地庙前等待之际,暗中已自提足了功力,只要对方现身出来,便准备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正当白义生蓄势以待之际,土地庙后面,忽忽传来了那令人生气讨厌的声音,叫了一声:
“白义生,你好大的胆,竟然敢约了人来对付我,你简直是太白不量力了。”
话声虽然听似来自土地庙之后,如今白义生功力已高,一经细察之下,便查出那人实在位置,并不在土地庙后面,而是远在六七丈外的一棵大树之上。
白义生估计着六,七丈外的那棵大树,在他今天的功力来说,不难一扑而到,只是担心一但不中之后所可以发生的严重后果。
因此,他不敢贸然向大树猛扑过去,依然故作不知的面对着土地庙道:“朋友,你可真的误会在下了,但她此行的目的,是到长安去对付李中元的家属,并非在下约她前来,对朋友有什么不利。”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少在我面前鬼画符了,你道我不知道她就是大大有名的梁七姑么,如果我猜想得不错的话,她定然给你服过一种暂时压制你体内毒物的药物了,是也不是?”
那人竟然好像亲眼见过哑姑给他服过解药似的,白义生心中暗吃一惊,不由得失神—愣。
那人“哼!”的一声,又道:“是不是?你说话呀!”
白义生暗中—咬牙,坚决地摇头道:“没有!”
那人显然被白义生的坚决态度所迷惑,竟然没有马上接着追问。
但沉默了一阵之后,那人忽然一笑,道:“好,就算她不是你邀来对付我的帮手吧!但我却放不过她,我要你帮我一手,给她一点苦头吃吃。你愿不愿意?”
这是不容推辞的相请,白义生知道非答应不可,当下一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千万不能伤害她,因为她到长安另有任务,你要害了她,对你我将来的图谋,都非常不利。”
那人道:“你们到长安去做什么?”
白义生道:“李中元已中计被冷魂宫留住了,在下与哑姑便是到长安去报信,同时由哑姑暗中用毒控制他们所有的人,因此,在下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特别传信告诉你,以实践在下对你的诺言。”
那人冷冷地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