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心香-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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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字出口,那八个人依然不理不睬,置若罔闻。
简又青冷笑了一声,蓦地身形似箭,一射而上,手中精钢短剑,带起漫天精芒,朝着当面那八人横卷而到。
简又青这一剑,舞得霞光万道,凌厉慑人,眼看那八人就将横死剑下。
可是,这时那八人,依然纹风不动,亦无避让招架,回手反攻的迹象,形同木鸡,似是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暗中制住了穴道。
简又青这时虽在怒火头上,但睹状之下,心中一软,再也施不出辣手,暗暗叹了一口气,就在剑锋行将扫向他们之际,敛锋收势,猛的向后一退。
正当她剑势已张,人尚未退回之际,陡见林外一人身形微动,倏地欺近她身前,挥手一指,猛然向简又青肩井穴袭到。
简又青剑势已收,后退之势已发,那人一指点来,正是攻其不备,回救无及的死角。
好一个简又青,近来功力确有长足的长进,只见她双足一顿,身子激射而起,百忙中右臂一挥,但听一声惨号,随着寒芒一闪,冒起一片血雨,一条手臂应手而落。
简又青挥手,虽然斩断了那人一条手臂,但人已升起半空之中,耳中忽然闻得一阵尖啸之声,激起于四周。
垂首—顾,不禁心头大骇,只见一片星芒,急如骤雨,紧附着自己双足,腾空卷到。
简又青恼怒交加,竭尽平生之力,横剑猛拍,借那拍剑之势,柳腰一拧,斜往七尺外飞去。
那蓬星雨光芒,呼的一声,打了一个空。
可是,简又青虽然逃过二劫,但危机瞬生,那未曾受伤的七个人,已同时长身而起,在半空之中,拳掌刀剑,一齐猛袭而到。简又青—念生仁,失去了先机,被打得措手不及,芳心之内,不禁怒火熊熊。娇叱声中舞起一片剑光,倒翻而下。
但听一阵“叮当”碎响,向她袭到的兵器,被她利剑削得寸寸断落。
简又青随着一剑之威,飘落地面。莲足一点,纤腕霍地一震,正待展开攻势之际,忽地腋下一阵剧痛传来,身形不免为之一滞,手脚慢得一慢,背脊之上又被点中了一指。
这二指一中,简又青真力尽散,再也支持不住,“当”的一声,手中双剑首先脱手掉落在上。
接着,身子向前一倾倾倒地上。
高手过招,迅如电光石火,简又青力战八人,说来活长,其过程却是眨眼之下而完成。
金不换等人正惊服简又青艺业精奇,履险如夷之际,简又青却忽然之间被暗算落败了。
金不换大喝一声,便向简又青扑了过去,其他四女更不后人,娇叱声中,也是一拥面上。
其中一个黑袍人伸手一掌按在简又青太阳穴上,冷笑一声,道:“你们要促她早死,那就上来吧!”金不换可真怕因此伤了简又青,心神一悸,倏的刹住身形,双眼涨得血红,色厉内茬的顿脚大喝道:“你们要干什么?诡计算人,是什么英雄好汉。”
金不换这一投鼠忌器,停身不前,小瑾等四女也都身形立止不敢向前一步了。
另一个黑袍人嘿嘿一笑,跨步向前,迎向金不换,道:“金不换,你最好乖乖地听命行事,否则,简又青就等于是你们杀死的,你要不相信,就过来试试看。”
金不换天大的胆也不敢轻于尝试,不由恨恨的一叹道:“好,今天我们算是救了,老夫束手被擒就是!”
说着,一回头,又向小瑾等四女道:“他们既已知道李夫人身份来历,定是蓄意而来,现在李夫人已经落在他们手中,我们不能鲁莽行事,以致伤了李夫人,放弃抵抗,相随李夫人吧!”
那黑袍人哈哈一笑道:“金不换,算你很识时务,老夫们也不为难你们,这就先替你医好手伤,随我们一同走吧!”
说着,一招手,把那最初计伤金不换的毒恶老人叫到身前,吩咐道:“替他把手上的毒解了。”
那老人对这黑袍人恭顺的一欠身,道:“遵命!”毫不犹豫的伸手怀中取出一只药瓶,倒出一红一白两粒药丸交给金不换道:“白色药丸内服,红色药丸外敷,外敷之前,放掉毒血。”
金不换服了简又青的药,因为并非对症下药,虽然遏止了毒势未能扩张,但并不能医好金不换的毒伤,这时,金不换那只手掌已是胀得成似一只茄子,知觉全失。
金不换接过两粒药丸,依言吞服了白色药丸,接着又将红色药儿投向口中,然后,左手一起,用指甲在右掌掌心之上划了一条裂缝。一划之下,只见右手手掌,射出一股黑色,片刻之间,那只手掌就小了下去。
金不换吐出口中药液,敷在手掌之上,只觉清凉入骨,舒服已极,顿时身心为之一松。
那黑袍人等金不换上好伤药,然后,又向金不换道:“对不起,我们要制住你们穴道了。”
金不换双手一背:“你们下手吧!”
那黑袍人一挥手,先点了金不换三处穴道,另外一个黑袍人,山手点了四女穴道。这时,那威胁简又青金不换他们的黑衣人,手掌一收,拦腰挟起简又青,当先奔了出去。
于是,金不换与小瑾等四人便在那八个黑袍人前拥后护之下带到一座荒芜已久的山庄之内。
他们把简又青单独带走了,却把金不换他们五人关在一座地牢之内。
那座地牢,四周砌以坚硬无比的麻石,除了牢门之外,点风不透,牢门关上之后,简直插翅难飞。那些人,把金不换他们送入地牢之后,给他们留下了一盏豆油小灯,牢门一关,就没有人再过问他们了。
而且,牢门上锁之后,外面似乎也没有看守的人。
他们当然不相信外面没有人看守,只猜不出他们用心何在,所以,金不换轻轻的嘱咐四女道:“你们不要乱说话,慢慢运功调息,看看能不能自解穴道,解开穴道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小瑾等四人虽然是玉扇夫人的贴身丫头,由于金不换与玉扇夫人的关系,介于友仆之间,四女对金不换一向是相当尊敬,所以,没有一个人乱出主意,妄自多言,都默默的运功调息起来。
一阵调处下来,金不换先将自己的穴道解开了,接着由他出手,又解开了四女的穴道。
四女之中,小瑾年纪最小,这时心中一高兴,便忍不住长长吁一口气,笑道:“现在可……”
她不说话时,四周原是静静的,她这一开口却带来了—阵脚步之声,吓得小瑾一仲舌头,作了一个鬼脸把话咽回去了。
步履之声,由远而近,由小而大,接着,该是打开铁锁开门的时候了,但却只听“咔嚓!”一声,来人没有用钥匙而是用上了掌力。
金不换一怔道:“不是他们的人!”
铁门在他们惊愕之中,发出了吱呀的响声,接着,便听得有人问道:“下面有人么?”
小瑾对这声音最是熟习,欢呼一声,道:“是李大侠来了!”
接着,马上扬声叫道:“李大侠,我是小瑾,我们在这里!”
眼前人影一晃,李中元飘身而下,落身在他们的面前,掠目一望问道:“又青呢?”
金不换老脸上红讪讪地道:“尊夫人没有和我们关在一起……唉!这次我们实在愧对大侠你了。”
李中元一笑道:“金老,请不要这样说,要怪应该怪在下自己才是,在下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岂不就设有这些意外了么。”
小瑾问道:“李大侠,照说你该早去找邬化龙了,为什么反而落到后面?”
李中元笑了一笑,道:“我早就暗中去探过枣林了,这是第二次去探枣林,才知道你们也去过枣林,结果还是迟了一步没有赶上你们。”
小瑾道:“我们夫人去找梁七姑去了,大侠你知不知道?”
李中元点头道:“听说了,不过你们放心,粱七姑不会对你们夫人怎样。”
金不换道:“据老夫在枣林听来的消息,好像夫人已经出了事。”
李中元微微沉思了一下,道:“照说是不该出事的,金老你既然有此消息,那么我们就去找粱七姑看看吧!”小瑾记念着简又青,不由得问道:“那么尊夫人不见了,又怎样办呢?”
李中元苦笑一声,道:“目前,我们又到哪里去找她呢?”
金不换轻轻咳了一声,道:“李大侠,老夫心中有一个感觉,很想说了出来,如有不对之处,请你不要见笑。”李中元道:“金老有话请说。”
金不换道:“老夫非常怀疑劫持尊夫人那批人极可能就是冷魂宫的人。”
李中元望了金不换一眼,脸色冷静地道:“金老此话必有原因,请道其详。”
金不换道:“当夫人与八个黑袍人激战的时候,其中有一个黑袍人,曾被尊夫人用短剑裁落一只手臂,连同手臂落下来半只衣袖,在黑衣袖之内,另有半截不同的衣袖,老夫看那衣服的颜色,与冷魂宫的人制服颜色完全相同,所以老夫有此怀疑。”
李中元剑眉一皱道:“有这种事?”
金不换道:“李大侠,老夫不是有意说冷魂宫的坏话,但冷魂宫和天毒谷一样,朋友道义,永远被列在他们本身利益之后,大侠不可没有防人之心。”言词诚恳倒是一片实心实意。
李中元虽然自己有自己的看法,对他这片善意言词,却也甚是感激.双手抱拳,道:
“多谢金老详言。”
金不换接着又道:“鬼域江湖,各逞其能,也许老夫的看法,不一定对。”
李中元点了一点头,目光一掠四女道:“你们行动方便么?”
小瑾道:“我们原被点了穴道,现在已由金不换解开了。”
李中元点头道丁一声:“好!我们先去见了梁七姑再说吧。”
说着,领先出了地牢,带着他们向冷魂宫落脚之处奔去。
李中元早在玉扇夫人去找粱七姑之前,因听得四师兄受伤之事,就来过这里一次,白义生已因梁七姑的医治安然无恙。
这次李中元带领金不换等人重来,自是路都不要问,就直达地头。
可是,当他们到达地头之后,只见那庄院已是人去屋空,再没有半个人影了。
李中元一愣道:“奇怪,为什么都搬走了?……”
话声中,身形倏然飞掠而出,把全庄搜索起来,搜索的结果,依然是不见一个人,也没有留下任何暗号和暗信。
李中元回到金不换他们一起,说起来大家都是一阵纳闷。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衣袂飘风之声传来,随之便见一条人影掠空而到。
李中元眼快,一眼之下看出来人,原来竟是阴阳叟褚十八。
阴阳叟褚十八落身庭院之中,转着一只精光炯炯的眼珠,搜来索去,显然没有发现李中元他们。李中元歉声一笑,道:“褚老前辈,你也来了!”
呼声之中,飞身跃到阴阳叟面前,抱拳相见。
阴阳叟神色火急的,一挥手道:“快!快随老夫速离此地!”说着,身形倒翻而起,射向庄外。
李中元猛然一震,料知必有重大原因,接着招呼了金不换等人一声,紧随着阴阳叟,飞出庄外。
阴阳叟一气飞掠出百数十丈外,才停住身形,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来了多久了?”
李中元道:“不过片刻时光,老前辈如此神色慌张,难道里面有了什么古怪不成?”
阴阳叟吁了一口长气道:“可不是,总算老夫及时找到了你们。”
说话之间,金不换与小瑾等四女也纷纷赶来,站在四周。
小瑾听说这里有古怪,忍不住好奇之心插嘴间道:“这里有什么古怪呀?”
阴阳叟眼睛一横,寒芒闪电般掠了小瑾一眼,喝声道:“没有你们的事,与老夫滚开些!”小瑾被喝之下,羞得脸色一红,望着李中元愣住了同时,另外三女与金不换也都是神色一变,怒形于色,但又碍着李中元面子,不便发作,可是他们都没理睬阴阳叟褚十八,立在原地寸步未动。
李中元可非常的明白此老的脾气,忙带头笑着替他们引见道:“褚十八前辈,这几位都是玉扇夫人的人,与晚辈同道而来的呢……”话声顿了一顿,接着又向金不换他们道:“你们大概不认识阴阳叟褚老前辈,还不快快向前拜见!”
—声阴阳叟褚老前辈可把金不换与小瑾等四人听得不忿不服之念齐消,代之而起的是说不出的惶惊与惊悸。
此老要是阴阳叟褚十八,那就还是依言滚开的好。
金不换抱拳一礼,道了一声:“原来是褚老前辈,晚辈等多有失敬,晚辈这就率领四女,为老前辈守卫,以免闲人前来打扰老前辈与李大侠情谈。”
说着,回身一打眼色,带着四女飞也似的远出数十丈外去了。
阴阳叟一笑道:“他们倒是识趣得很。”
李中元微笑道:“老前辈的威风,谁敢冒犯,除非不想活了,或许是疯了。”
阴阳叟笑容一敛道:“老夫再问你一句话你们真是刚到不久么。”
李中元见他神色肃然,态度认真,也面色一正,认真的道:“我们确是刚到不久……前后也不过是二三十句话时光。老前辈,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阴阳叟长叹了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自你去后,我们又发现天狼老人存药中被人偷去一种疯狼素,这种疯狼素可厉害得很,一经染上之后,人便发疯发狂,嗜杀如命,终于自陷绝境而死。”
李中元暗中吃了一谅,剑眉倏地一扬道:“天狼老人也是,为什么炼出这种恶毒的药物来?”忿形于色,大是不悦。
阴阳叟道:“老弟,你这却错怪他了,他提炼那疯狼素原是准备合药之用,你要知道,天地间任何至毒的药物,都有其可用的价值,而且有着非凡的奇效。”
李中元“啊!”了一声,算是也增长了一种见识,不过他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自己对于医学一道,所知有限,无从向阴阳叟褚十八作进一步的请教。
其实,阴阳叟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直要追问下去他也只有膛目以对。
阴阳叟笑了一笑,又道:“于狩那孩子倒是真心悔过了,他一发现之后,便料定他们必会用那东西向你身上暗下毒手,便催着老夫把解药带来找你老弟,据于狩说,他们这种解药,预防优于治疗,只要服过一粒。对那疯狼素便永不再感染,如果在未服用那解药之前,染上了疯狼素,只要超过一个对时,他那解药就完全无效了……这瓶解药都交给你了。你快快服下一粒吧!”说着伸手怀中,摸出一只药瓶子交给李中元。
李中元听阴阳叟说得认真,不敢大意,接过那瓶药,马上倒出一粒药丸服了。
他自己服过之后,接着又倒出五粒药丸,扬声把金不换叫了过来,要他自去分给四女服用。
金不换取得药丸离开之后,李中元想了一想,总觉得有一点想不通,阴阳叟为什么一见面之下,就认为自己已经中了疯狼”之毒,而急得这个样子呢?”
李中元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前辈,你凭什么认定晚辈已经中了那疯狼素之毒呢?”
阴阳叟道:“因为你刚才所到的房子之内,已经有人在那里散布了疯狼素之毒,你们留在其中,自是一定中了其毒。”李中元一笑道:“老前辈几日不见,更是令人莫测高深了,你何以知道那庄院之内,已经被人下了毒?难道老前辈有了未卜先知之能不成?”
阴阳叟笑道:“老夫哪来未卜先知之能,至于原因何在,你现在再回到那庄院之内去。
就自然知道了。”李中元道:“现在能够回去了么?”
阴阳叟点头道:“你已服过解药,当然可以去了。”
李中元为要证实阴阳叟所说的话,当下便和阴